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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家人”并沒有旁聽。拘留被釋放之后, 岑孫二人便灰溜溜地離開了上?!麄儧]有積蓄, 又沒有從岑若處敲詐到什么, 錢花光了只得離開。 至于岑兵……說實話他們并不在乎兒子會不會坐牢。那一片的人都是這么過來的。 下庭之后,獄警押著岑兵離開。 經(jīng)過岑若的時候,岑兵盯著岑若說:“你不過是運氣好, 泡到了這樣的大小姐。” 季薔就在岑若旁邊,聽到岑兵這么說,立刻梗著脖子反駁道:“才不是!岑若比你厲害多了!” 岑兵被獄警押走了。 岑若不置可否地笑。 季薔憤懣不平,說:“這人怎么這樣??!明明是他自己又沖動又懶惰,卻只知道怪運氣!” 岑若說:“我確實靠運氣。” 季薔著急地說:“他已經(jīng)被繩之以法了, 你不要被他影響呀!” 岑若側(cè)頭看她,嘴角彎彎, 道:“否則我怎么會遇見你呢?” 岑若的眼神異常專注,像一片深邃的星空。 季薔一愣, 心臟砰砰直跳。她牽住岑若的手指, 說:“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咱們先回去吧。” 岑若翻轉(zhuǎn)手掌,改為十指相扣,她能從這個姿勢里收獲力量。 季薔想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太確定了, 問岑若:“這算告一段落了吧?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岑若說:“那兩個人最愛自己,心底里也不拿坐牢當回事情。先前是想從我這里撈好處,才跑來上海做妖?,F(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你別害怕?!?/br> 季薔說:“那就好?!?/br> 兩人來到停車場,上車。 岑若發(fā)動了車子之后,季薔忽然驚醒,急忙說:“咱們不能直接回家!傻白甜還在醫(yī)院里呢!我們得去接他!” 傻白甜這幾天有些腹瀉,于是送到寵物醫(yī)院去了。醫(yī)生說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岑若“嗯”了一聲,說:“我記著呢,我們就是在接孩子回家的路上啊。”說完她瞟了季薔一眼,開玩笑道:“之前是你非要養(yǎng)他,結(jié)果才送走幾天,你就忘記他了。” 季薔縮回座位里,有點委屈地說:“還不是你,不準我摸他。他現(xiàn)在更喜歡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哼!” 沒想到岑若竟然干脆地承認了:“對,我就是故意的?!?/br> 季薔:“……?。俊?/br> “你每次跟他玩,都會忘記我在旁邊。我吃醋了,”岑若特別一本正經(jīng),甚至有了一些道貌岸然的感覺,“不行嗎?” 季薔:“……” 岑若重復(fù)了一遍:“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啦……”季薔慢吞吞地說:“可是,傻白甜是一只貓啊……” “貓也不行,他是公的?!?/br> “……如果是母貓呢?” “母貓也不行?!?/br> 季薔還沒見過這么無理取鬧的岑若,徹底無語了:“……” 岑若笑了一下,說:“開玩笑的,主要是你對貓毛過敏,又總忘記吃藥。我不想你難受?!?/br> 季薔說:“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好像變了,跟剛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br> 岑若問:“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季薔說:“反正你以前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br> 季薔忽然瞪直了眼睛,盯著窗外某家面包店,說:“哇!聽說這家面包店超好吃的!沒想到竟然在這條路上開了一家!” “抖音上看的么?”岑若問:“我沒有吃過,要買來嘗嘗嗎?” 季薔有些猶豫:“可是人好多啊……寵物醫(yī)院快關(guān)門了,再不去接傻白甜,就來不及了……” 岑若說:“先接傻白甜,再過來排隊呢?” 季薔說:“晚上有個直播活動……可能也來不及……” 說這話的時候,季薔還是眼巴巴地盯著那家面包店,像是很不舍得的樣子。 看到季薔這副模樣,岑若思考了一下,說:“我們倆分頭行動呢?” 雖然還有一個解決方案是過兩天再來專程買面包,但今天既然碰到了,岑若就不想讓孩子忍耐。 季薔立刻轉(zhuǎn)過頭,眼睛亮晶晶地說:“我可以去接傻白甜嗎!” 岑若鐵面無私,說:“你沒吃過敏藥?!?/br> 季薔懨了,說:“好吧……” 岑若找了個路邊停車,給季薔圍好圍巾、戴好帽子,還拍了拍她的頭,說:“注意安全,我馬上就過來接你。” 季薔半張臉都被圍巾遮住了,只留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她重重地點點頭,聲音從紡織品中傳出來,可可愛愛?!昂?!” 目送著季薔走進面包店,岑若才發(fā)動車子,去了寵物醫(yī)院。 她一出現(xiàn),護士就認出她了,笑著對她說:“傻白甜就是吃壞了肚子,我們給他做了個小手術(shù),回家之后要稍微注意下飲食哦?!?/br> 傻白甜在醫(yī)院里憋了幾天,一看到熟悉的人就興奮了,繞著岑若腳邊,轉(zhuǎn)了好幾圈。 岑若拿出手機,一一記下注意事項。之后對護士點點頭,說:“謝謝?!?/br> 岑若抱著傻白甜,傻白甜乖乖窩在岑若懷里,時不時抬頭,想要舔岑若的下巴。 岑若皺著眉頭躲避,嫌棄道:“別動,臟死了?!?/br> 傻白甜好像聽懂了,委屈地“喵”了兩聲。然后支棱著腦袋,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