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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倚淳真人的小酒坊特別熱鬧,待在人界沒事做的熟人們都到這里聚餐了,酒壇子在桌底擺了好幾個。 倚淳真人的徒弟酉昔最不愛湊熱鬧,端完菜肴和酒壇,逃也似的徑自走出酒坊,到河邊散心。 酉昔沒走多久,就看到鎮(zhèn)上置辦年貨的店鋪前站著一人,正背對她和老板討價還價。 最后價是商量好了,但老板娘擺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樣子。 “我說傾卓啊,你現(xiàn)在都做丹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了,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摳門?你又不缺這點銀子……”老板娘揮手叫伙計去搬貨,笑瞇瞇地說完,抬眼看見酉昔也來了,忙招呼,“喲,阿昔今天來買什么?” 酉昔并沒有要買的東西,聞言搖搖頭,淡淡地看著游傾卓將年貨裝進儲物鐲。 “游jiejie是要給養(yǎng)父母帶年貨嗎?”和游傾卓打完招呼,酉昔問。剛才她在酒坊幫忙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游傾卓。 游傾卓點點頭,“嗯,我以后大概要在族內(nèi)長住了,難得回家看他們,這會兒有機會回來,肯定要帶些東西去。” “你不留在褚長老身邊嗎?”酉昔訝然。 稍作遲疑,游傾卓邊走邊笑道:“不了,族內(nèi)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去幫忙,懷霜身邊還有柔柔陪著,不會寂寞的?!?/br> 酉昔并不是追根究底的性格,聽出游傾卓不愿多提,便不問了,只是目送她化出妖身,飛往翠竹村。 “到底還是逃不了分居兩地的命運啊……”游傾卓離開后,酉昔忽然喃喃自語,“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挺過致死的情劫了。要是再失敗重來一次,重生者的數(shù)量可就不止幾人了?!?/br> 站在浣衣河畔,酉昔安靜地凝視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她并非此界之人,也并不屬于人、妖、魔三族,只是個由司命神創(chuàng)造出來,用于兌現(xiàn)一個承諾的異界人偶,在此界的任務(wù)只有“到了年紀就做倚淳真人的道侶”和“監(jiān)視主要重生者的現(xiàn)狀”。 至于是否要讓褚懷霜和游傾卓的命運重來,這就是司命神的職能了,與她無關(guān)。 冬月的風(fēng)刺骨,尤其是在河畔。但人偶什么也感覺不到,仍然筆直地站在原地。 身后無聲無息傳來一股十分微弱的靈力波動,酉昔轉(zhuǎn)過頭,只見一位抱著白狼幼崽的雪狐妖正朝自己走來。 “你便是玄兮送給鐘長淳的道侶?”溪云撫著狼毛問。 酉昔眸光驟冷,聲音卻還是淡淡的:“無禮,不得直呼神明的名諱?!?/br> “那位神可沒你這般小氣?!毕瞥龔澚藦澚?,在河畔席地而坐,“鐘長淳自己放蕩不羈,沒想到卻喜歡寡淡成白開水的木頭人?!?/br> “師父并不一定喜歡我,她只是沒得選擇。”酉昔道。 “是么?”溪云若有所思,手指在狼毛里輕輕挪動,時不時撥一下,“你和鐘長淳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只是幾年就想探清一個人的喜好與習(xí)慣,未免太難。” 這名少女讓她想起了雪狐族王城里的兩位狐官,夙雪和寐朝露。某種意義上來看,酉昔和夙雪的情況比較相似,都是沒有感情的“人偶”,但她們所侍奉的另一半,卻一直在默默地對她們用情至深。 酉昔從沒和誰展開過這個話題,眸中頓時閃過困惑。 恰好這時有酒坊的人遙遙喊她,她擱下一句“失陪”,轉(zhuǎn)身離開。 寒風(fēng)乍起,吹得水面漣漪陣陣。溪云瞧著感覺單調(diào),完全沒有冬天的樣子,便揉醒含緋,讓她看好,而后往水面一指,只是眨眼的功夫,堅冰便將十丈內(nèi)的水域覆蓋起來。 含緋原本還在迷瞪著眼看,等到溪云把水面凍上,她整只妖都清醒了,小爪子搭在溪云的胳膊上,眼里只剩下驚愕。 “看清了么?這便是冰靈力的用法。”溪云捏了捏她的狼耳,道,“你如今已是冰靈根的妖族,往后,吾會慢慢將這些術(shù)法教給你?!?/br> “您要教我法術(shù)?”含緋愣愣地看向她。 溪云點頭,“不錯,你的資質(zhì)已不適合像普通妖那樣修煉,吾已和你的雙親商量過了,以后你留在吾身邊,修習(xí)吾創(chuàng)出的術(shù)法?!?/br> 含緋倒是想過這樣的情況,畢竟她前不久才向老祖宗發(fā)過誓,要一直陪在老祖宗身邊。不過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想到那件事,就不由得想起自己做的綺夢。 “你的身子熱起來了,又在想什么……不該現(xiàn)在想的?”溪云垂眸看她,忍不住調(diào)侃。 含緋知道她習(xí)慣直來直去,于是直接問她:“老祖宗,我是不是該像jiejie那樣,先和您做師徒,再和您做道侶???” 不等溪云接過話,她又飛快地補充道:“您看,您都要教我術(shù)法了,還是您自己創(chuàng)出的術(shù)法?!?/br> “先做師徒?”溪云將她的話重復(fù)一遍,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吾沒有意見,你若不嫌麻煩,隨自己心意便是?!?/br> 說話時,她已走到浣衣河中央,周圍覆蓋的堅冰雖薄,卻并沒有碎裂的征兆。 溪云眼里的“師徒”,不過是個簡簡單單的身份詞。她所習(xí)得的一切,想教給誰完全出于心情,哪怕無人傳承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既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便無需特意找個“徒兒”來傳承。 但看懷中小家伙的激動勁,溪云覺得至少含緋是在乎的。 “那、那我以后叫您‘師父’好不好?”含緋搓了搓爪子,抱住伸來的秀手,邊蹭邊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