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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讓理智在暖陽之下曬化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得到了這輪暖陽,哪怕僅僅是片刻,也足夠了。 唐寒秋情難自已地用鼻尖在俞如冰的耳垂之下輕輕地蹭了一下,緩緩睜開了沾染了欲望的雙眼,望著眼前微微泛著點(diǎn)緋紅的面頰,理智終于歸位,不再有什么瘋狂的越界舉動。 到這里……這就夠了。 再往下,會收不住的。 她一旦越界,對她做出了別的事情,她會害怕——害怕她其實(shí)根本無法接受同性親近的那個地步。 所以她不能得寸進(jìn)尺,不能放縱理智消散,要學(xué)會見好就收。 曖昧被強(qiáng)制中斷,俞如冰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底的眸光被水霧浸染,溫柔得像是皎白的月光。 她扭頭看向唐寒秋,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著她。 她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只要她往前再主動湊上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將這被強(qiáng)制中斷的曖昧再挽救回來。 可她沒有。 唐寒秋的眼睛水亮水亮,正靜靜地望著她。 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還是讓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不會被她看出來我很享受很喜歡她親我吧?! “秋……”聲音有點(diǎn)莫名其妙的啞。 “咳!”她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再一次開口道,“我沒事了秋秋,謝謝秋秋救我狗命!” 見她還是照常開玩笑,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的樣子,唐寒秋這才放下心來,彎唇一笑:“沒事就好?!倍蟛潘砷_了她的手腕。 原本是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此時卻泛起了一大圈觸目驚心的紅。 真是過分用力了。 唐寒秋托起她的手,滿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太用力?!?/br> 俞如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嗨,道什么歉,這不應(yīng)該的嗎?你不用力點(diǎn),我就完蛋啦!”又道,“幸好我力氣比你小,不然你拽不動,那不挺尷尬?” 俞如冰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優(yōu)雅高貴的唐氏二小姐被迫當(dāng)眾和她進(jìn)行拔河比賽……屬實(shí)是尷尬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唐寒秋垂眸看著她泛紅的手腕,聽見她這么說以后,忍不住輕笑出聲。 就她腦洞多。 唐寒秋的拇指指腹輕輕地刮過她手腕泛紅的地方,心里頭心疼不已,連嗓音都不住地軟了下來,輕輕地問道:“疼不疼?” 俞如冰答得飛快:“不疼。” 剛剛她一心一意沉浸在和唐寒秋的親熱里,完全沒管這只手。 在和她家秋秋親親熱熱面前,一只手算什么!她宣布這只手暫時獨(dú)立了! 唐寒秋又憐愛地多撫摸了幾下她慘兮兮的手。 俞如冰安慰她:“真的沒事?!比缓髮⑸砩系暮谏缗驳绞种馍蠏熘瑒e有心機(jī)地往前延伸,蓋住了泛紅的手腕,笑道,“你看,這樣就能見人啦!” “還不能,”唐寒秋說,“口紅?!?/br> 都被親得亂七八糟的,得重新涂才行。 俞如冰看向唐寒秋柔軟雙唇上的口紅,真是被蹭得一塌糊涂,可見她剛剛親唐寒秋的時候有多狂野。然后推門出去,照了照鏡子。 很好,她自己的也不遑多讓。 唐寒秋拾起掉她們兩個掉在地上的手提包,走出來將她的遞給她,然后耐心地將自己的口紅全部擦掉,那些蹭出去的地方更是不能放過。 唐寒秋拿出備放在包里的口紅,對著鏡子重新涂了一遍。 俞如冰也拿出自己的口紅,然后看向她的口紅。 唐寒秋的口紅顏色偏深,黑紅黑紅的,涂上去之后,氣場瞬間又拔高了不少。俞如冰的口紅是鮮紅色的,紅得熱烈,能將膚色襯得更加白皙透亮。 但她現(xiàn)在覺得,唐寒秋那個色號的口紅搭配自己的黑色禮服也很不錯。 唐寒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你想用?” 俞如冰被看穿心思后毫無羞怯之意,淡定地聳了聳肩:“我就是忽然覺得你這個色號很配我這條衣服,但現(xiàn)在用是不可能的。” 酒會上最不缺眼尖的人,何況還有不少女明星也在,大家都是用慣了化妝品的人,她們兩個離開一下酒會,再回去口紅色號就變了,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她就是想想,根本沒想真的去用。 唐寒秋卻笑了笑:“嗯,是不能用?!?/br> “畢竟我們是真的地下情人,還是要注意不能被太多人發(fā)現(xiàn)了。” 俞如冰涂口紅的手一頓,眼珠子轉(zhuǎn)向鏡子里的她。 地下情人??? 唐寒秋淡定道:“才簽的合同,你就忘了嗎?” 簽了包養(yǎng)合同,那可不就是她的小情人了? 邏輯非常清晰,毫無問題。 俞如冰哦了一聲,繼續(xù)涂自己的口紅去了。 她剛剛還以為她是開了什么竅,要把她當(dāng)真情人看呢…… … 兩個人整理了一下著裝,維持著原先的光鮮亮麗,重新走回了酒會。 回去的路上,俞如冰還順便問了一下008下次觸發(fā)是什么時候。 008慢慢地在紙上劃掉第二次矯正,然后說道:【一天之內(nèi)不會觸發(fā)第二次,但是零點(diǎn)之后就會重新計數(shù)。】 他本想提醒她,她還有三次矯正機(jī)會。但看唐寒秋還在,想起自己身上還背著五十多次的黑鍋,于是一咬牙,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