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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僅是聊個無傷大雅的八卦那倒沒什么關系,但在這個八卦之后就是夾雜私心過分的貶低當事人,瘋狂地開嘲諷,并且還被人當場逮住。那么該負的責,一樣都不能少。 俞如冰可不是什么圣母,更不會因為她們比自己小,就本著“都是孩子,沒必要計較”的心去放過。 就是要趁著孩子小,才要多敲打啊。 學會謹言慎行,學會為自己不當?shù)难赞o負責,這是每個人都該學會的事情。 林安安登時汗如雨下,心如擂鼓,察覺到唐寒秋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后,更是惶惶無措,舌頭都像是打結了。 她不敢。 也沒有人敢。 誰敢當著別人的面坦言“我說你是狗,我還說你下賤”這樣的話呢? 唐寒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林安安的心虛不安,再看俞如冰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思緒一轉就反應過來,慢悠悠地開了口:“你罵了我,對嗎?”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直接就把這件事挑明,林安安嚇了一跳,身體僵硬,既不敢點頭,又沒有勇氣搖頭。 唐寒秋面色平靜,也沒問罵了什么:“不要有下次。” 林安安驚訝地看著她,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半點追究的想法,登時佩服她的胸懷與氣度。因為如果是她自己被罵賤人和狗,她肯定要追著對方不放,非得把對方的一層皮扒下來不可。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聲謝謝。 就看見唐寒秋扭頭和韓薇道:“我記得美舒這家公司有很多替代公司?” 林安安的謝意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韓薇:“是的?!?/br> 美舒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壞,不過對于唐氏還是不夠看的,但又只是做的是幾筆小生意,所以唐氏才沒有那么追求極致非要行業(yè)最好的不可,從而選了美舒。 唐寒秋頷首,回頭看著林安安,如宣判死刑的法官那般:“美舒以后別想再和唐氏有半點生意來往,這件事就請你自己告訴令尊?!?/br> 明明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唐氏有商業(yè)關系,還如此不懂事的辱罵唐董事長的女兒,這種行為不是想讓自家公司少這么一個大集團客戶是什么?不是自己上趕著讓唐氏中斷合作是什么? 林安安這么“貼心”,唐寒秋自然不會辜負她。 大度?不存在的。 別人罵你,你還大度地繼續(xù)合作,那你這也太好欺負了。 她可不是以德報怨的慈善家。 林安安如墜冰窖,渾身發(fā)冷,但對上唐寒秋那雙冷酷的眼時,又說不出一個字來——不敢說,也沒底氣說。 唐寒秋不過問具體罵了什么,就已經(jīng)是在周全她的面子了。 她還能說什么呢? 只能謹記教訓,思考怎么跟疼愛自己的爸爸說這個噩耗,最后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林安安一走,唐寒秋就看向俞如冰:“所以,流過眼淚的交情,就是你把她弄哭?” 俞如冰理直氣壯:“不是我,是節(jié)目組!節(jié)目組得負全責!” 唐寒秋:“......這又關節(jié)目組什么事?” 《新星偶像》還私下虐待練習生不成??? 俞如冰再一次理直氣壯:“他們沒收了我的糖,我脾氣上頭了沒糖味克制,只能被迫和林安安產生了流眼淚的交情?!?/br> 說得就像是把人懟到哭唧唧的她其實超級無辜。 唐寒秋:“.....” 我真是信了你邪呢。 唐寒秋微微側首,目光不知道想投向哪里,很快又收了回來。想起俞如冰說過的自己吃糖是為了保衛(wèi)地球的玩笑話,忽然覺得這句玩笑話可能不是玩笑。 如果她脾氣上頭真的能把人罵哭,那她吃糖也的確是在保衛(wèi)地球了,畢竟是一根戰(zhàn)斗力如斯強悍的杠精。 但是,為什么呢? 糖真的能讓人靜下心神嗎? 比鎮(zhèn)定劑還好用? 俞如冰從沒主動告訴過她原因,她也沒主動去問起,但是今天,她忽然就想問了:“沒有糖不行嗎?” 俞如冰不假思索:“不行?!?/br> 唐寒秋:“為什么?” 俞如冰:“會出人命,不信你去問譚夕?!?/br> 作為目擊證人之一,譚夕有絕對的發(fā)言權。 多方求證,以此證明事件的可信度。唐寒秋道:“那你去把譚夕帶來,我占用她一點時間。” 俞如冰為了自己的糖,腳下生風,一溜煙地沖向A班,確認譚夕有空之后把她拽了出來,直言“唐總找你”。 譚夕:“???” 雖然但是......唐總不是在華曜嗎??? ... 看到唐寒秋本人站在落地窗前時,譚夕信了,雖然還是很困惑唐寒秋怎么大老遠來訓練營...... 唐寒秋將她帶到一邊,詢問了一下俞如冰和林安安發(fā)生沖突當天的經(jīng)過。 為了不玷污人間富貴花白玉般漂亮的耳朵,顏狗譚夕大行消音之道,把林安安那些罵人的話都屏蔽了,委婉地帶了過去。 唐寒秋主要是為了了解俞如冰那天有多恐怖,所以關于俞如冰發(fā)火把林安安懟到哭,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不敢吱聲的部分,譚夕毫無遺漏,一字一句地交代了。 最后做了個總結陳詞:“她沒糖真的太可怕了?!?/br> 唐寒秋神色微變,很意外俞如冰會把人懟得這么狠。在她印象里,俞如冰杠是杠了點,但火力絕對是收放自如的,不會像這樣兇狠,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