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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個大了自己五歲的女人一點了解都沒有,除了名字和職業(yè)年齡這些基礎(chǔ)信息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乎也沒資格知道。 等到正式開始接觸,許洛也才開始有些慌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看得很開,但實際上根本做不到。 所以在被余悸從學(xué)校接到公寓的時候,她想一面表現(xiàn)出自己跟其他情人沒什么不一樣的主動,又想自然地?zé)o痕地保護自己。 畢竟大多數(shù)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實際上就是身/體的交易。 許洛也不了解這些,她的精力都在學(xué)習(xí)上面,但還是去補了課。 她看得面紅耳赤,還是覺得不行。 好在例假來得很巧,許洛也覺得自己暫時逃過一劫。 但沒想到,余悸摸著她的耳垂,沖她笑了笑:“可是你來例假了,不妨礙你上我啊?!?/br> 還問她:“你說對不對?” 許洛也沒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就覺得這個人。 可真離譜。 幸好,余悸就是說說而已,晚上只是抱著她睡覺。 而許洛也一直在宿舍的小床上睡習(xí)慣了,現(xiàn)在乍一到了余悸的床上睡著,會很不習(xí)慣。 尤其是余悸還抱著她。 許洛也睡得很不好,身體僵了一晚上。 慶幸的是,她一點損失都沒有。 過了這晚,許洛也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有多荒唐。 她想逃,但已經(jīng)來不及,違約費很貴,她根本就賠不起。 下午的時候,奶奶打了電話,說爺爺?shù)膫谟行夯哉Z之間的焦急讓許洛也心一緊。 她今天必須要回家。 但現(xiàn)在的時間回去已經(jīng)沒了班車,她想要快點回去的話,其實可以找班上的同學(xué)幫忙。 也剛好有個同學(xué)愿意開車送她,許洛也關(guān)不了那么多了,就先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才想起來給余悸打電話過去。 因為她今晚不能過去了。 余悸的態(tài)度很強勢,一定要堅持著派人送自己回去,而不讓同學(xué)幫忙。 末尾的時候,還說“你是我的”這樣的話,還用了命令的語氣,讓她跟同學(xué)拉開距離。 也是這個瞬間,才讓許洛也完全明白,她已經(jīng)不是自由人。 她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會受到限制。 但她仍然因為余悸的強勢的霸道的態(tài)度而有些不舒服。 回了家,做了很多事情之后,心里也還是堵了一口氣一般,許洛也還是給余悸打了電話過去。 結(jié)果一點也不意外。 她的身份決定了她的弱勢。 再次回了城區(qū),到了余悸所住的小區(qū)。 許洛也故意在小區(qū)里繞了幾圈,晚了點回去。 她從家里帶了點草莓來,這是她奶奶讓帶來的,但她到了柳城之后,根本沒有放東西的地方,直接就來了這里。 等到余悸的嘴唇碰到了她的鎖骨的時候,許洛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已經(jīng)趨于平靜了。 包養(yǎng)關(guān)系已經(jīng)開始,她沒有后悔的余地,因為她缺錢,她沒錢。 她以為余悸或許還會對她做些過分的事情,但沒有。 余悸很快冷著臉放開了她,去書房練字。 許洛也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平復(fù)著自己的心跳,然后像個沒事人一樣,去廚房做飯。 只是余悸這個人的行為讓許洛也感到些許疑惑,也讓她逐漸安心了點。 因為除了那一次咬她鎖骨之外,余悸都安分得很。 許洛也很清楚,如果余悸想要對她做點什么的話,她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可余悸的臉皮很厚,而且不要臉。 明明都快二十七歲的人了,還要自己稱呼對方“小甜心”。 明明“買可樂”是余悸自己故意的,她提出來之后,還要被余悸反搞,問她是不是在“搞/黃/色”。 除了之前為了做準(zhǔn)備而看的那些姿勢圖解,許洛也平時幾乎不會接觸到這些。 就連有時候回宿舍,在樓下看見了在做著親昵行為的情侶,她也會低著頭走開。 余悸的話很直白,許洛也覺得自己有些無措。 她很想裝作自己看得很開,但就是做不到。 不過跟余悸之后的相處下來,許洛也逐漸沒那么害怕了。 因為余悸一點也沒有想對她做什么的心思,除了晚上會抱著她睡覺以外。 許洛也看出來了,余悸的睡眠很差,因為床頭有很多治療睡眠的藥,在吧臺的柜子里,還有很多的酒。 跟自己睡一起的時候,余悸似乎很快就能睡著。 這讓許洛也清楚了自己的存在的意義。 而余悸在晚上的時候,會無意識地?fù)尡蛔樱S洛也被冷醒了好幾次,而后就感冒了。 這感冒來得很巧,也很妙,因為余悸害怕感冒傳染,讓她回學(xué)校了。 許洛也不能否認(rèn)的是,即使余悸對她真的沒做什么,但她還是想離她遠(yuǎn)點。 所以這來得如此巧妙的感冒,她根本沒有想要治療的心思。 沒吃藥,沒打針。 好得慢點,她才會回去得晚點。 但回學(xué)校沒多久,她就接到了余悸打來的電話。 對方沉著聲音,許洛也第一次聽見余悸用這樣的腔調(diào):“今晚回來睡?!?/br>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十點半之前,我要在公寓看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