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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也擦著臉出來,我也去了臥室,拿上我的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明天要上班。 我受的傷不嚴重,今天已經(jīng)可以躺在床上了,不過還是會有一點疼,于是我側著睡。 剛好正對著許洛也。 她今晚還是睡在我身邊。 窗簾早已拉上,燈也已經(jīng)關掉,臥室又被黑暗占領。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多,交織在一起,讓我既悲傷又喜悅。 悲傷的是宋馳騁和方圓的事情,喜悅的又是我跟許洛也的事情。 就不能一件一件來嗎? 我輕輕嘆息一聲,對著空氣輕聲說道:“我有點睡不著。” 時間已經(jīng)走過十二點,我卻在這里頭腦風暴。 許洛也“嗯”了一聲。 我舔了下唇,移過去了一點。 但許洛也本來就離我很近了,隨著我的這個動作的停下,我才發(fā)現(xiàn)我非常準確地跟她額頭相抵。 我聽見了她的呼吸,也聽見了我沒有頻率的心跳聲。 我想了想,問她:“還熱嗎?” 她的額頭有些燙,也有可能是我的溫度高。 “有點。” 我抬手,把被子往下翻了點:“這樣會好點?!?/br> 許洛也又是“嗯”的一聲。 我把自己的腦袋往后撤了一點:“睡吧,晚安。” “晚安?!?/br> 正如宋馳騁說的那樣,我跟許洛也現(xiàn)在還是合同上的表姐妹關系。 我思考了半晌,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先把合同的事情說一下比較好。 這合同不能存在。 互道了“晚安”之后,我的心跳稍微正常了一點。 下一秒,許洛也開口:“我有點睡不著。” 她重復了我的話。 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我還是睜著眼睛看著,似乎可以想象到她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 “為什么呢?” 許洛也沒吭聲了,只是她動了動,將臉埋在了我的肩窩。 我不敢動了。 許洛也低笑了一聲,用氣音喊了我名字:“余悸?!?/br> 我努力做到淡定:“嗯?” 她依舊用著氣音,只是沒說什么事,開始唱起了我這兩天才開始聽的《沒有如果》。 她沒唱完,就把副歌部分唱了就停了。 落下的那一句是“快牽起我的手”。 她一唱完,被子中的一只手,就將我的拉住。 彼此的掌心都有些發(fā)燙,但我跟許洛也誰也沒松開。 我低了低頭,在許洛也的額頭上,輕輕地將嘴唇印了上去。 就一下,我就收了回來。 許洛也早上去上課了,下午也有課,我起床之后給她發(fā)了消息,讓她中午不用回來。 多難跑啊。 而且現(xiàn)在快到下旬了,許洛也她比我更忙。 我自己點了外賣,吃完就去了公司上班。 又是開教學研究會的周三,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就跟孔悠一起去了會議室。 最近都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很快會議就結束,我們又出來去了辦公室。 孔悠寫著教案,我看著面前的卷子。 過了會兒,她問我:“余老師,你要調休嗎?” 我轉頭看著她:“什么?” “國慶節(jié)快到了啊。”孔悠放下筆,“我要申請調休,國慶期間不上班。” 去年的國慶沒今年熱鬧,我沒調休,就在公司上班。 “要吧?!蔽揖従忺c頭,問了她一句,“你有什么安排嗎?” “跟朋友去海城玩幾天?!笨子菩ξ臉幼樱皺C票酒店都訂好了。” “那挺好。” “你呢?” “我不知道?!蔽艺f的是實話,“可能就在家躺一周吧?!?/br> 很早之前我就在為了年假積工時,一天都上四小時的課。 今天也是一樣。 許洛也在下午下課之后,就去了圖書館看書,而我在晚上八點半才結束上課,回到辦公室緩著。 老師們基本上都下了課,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我咳了一會兒,喝了點水,給方圓發(fā)了消息過去:【在哪兒?】 【他這兒?!?/br> 這個“他”不會是別人了。 我緊抿著唇,有些擔憂之后的事情的發(fā)展。 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方圓每次談戀愛,一點兒都不走心。 她的戀愛對象,基本上都是花花公子,跟她同樣不走心的那種。 這讓她沒有什么負擔,分手也干脆,不會有任何糾纏不清的情況出現(xiàn)。 背后的原因顯而易見,因為她還是喜歡宋馳騁。 可是我不懂,這都快十年了,宋馳騁到底給她下了什么蠱,讓她到現(xiàn)在也念念不忘。 但轉頭一想,我喜歡了霍靈書那么多年,跟她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沒資格對這件事發(fā)表什么評價。 【我快下班了?!课一亓司洹?/br> 方圓:【嗯。】 方圓:【我等下離開?!?/br> 我揉了揉額角:【等著,我來看看】 方圓沒有拒絕:【好?!?/br> 思前想后,還是方圓這邊的事情更緊急更棘手一點。 正要給許洛也發(fā)消息讓她先回公寓的時候,許洛也也給我發(fā)了消息過來,說自己在大堂等著了。 她來接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