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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問我。”許洛也有些不講理。 “那你也沒問我???” 許洛也擰了擰眉:“這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我的生日無關緊要?!?/br> “那我的就重要了?” “重要?!?/br> 我擺了擺手:“你就說你生日是哪天吧。” 她搖了搖頭:“我不想說。” 我站了起來,朝她走了兩步,面對著她。 許洛也比我矮那么幾厘米,可以忽略不計,我們幾乎是平視。 “你必須說。”自從當了她表姐之后,我難得這么強勢,以前當金主的時候,我還要霸道一點。 “你出差后第一次打電話那天?!?/br> 我回憶了一下,想起來了,而后我呼出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發(fā)熱:“你要是給我說一下,有多好?!?/br> 那天是鬼節(jié)。 許洛也扯了下嘴角:“沒什么好說的。”她垂下眼睫,雙手抓著褲腿線,聲音低低的,“我爸媽一直覺得我在那天出生很晦氣?!?/br> 果然。 她剛剛那樣躲閃不說的態(tài)度,還是因為她的家庭。 她被洗腦了那么久,她的出生很晦氣。 許洛也說完之后,又抬起頭來,她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 我在她的眼里肯定已經(jīng)模糊一片,她的鼻音也已經(jīng)逐漸濃厚:“余老師,可以點外賣嗎?” 我們還沒吃飯,最近都是她來做飯。 “好?!?/br>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說很多話來安慰她,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像語言在這時候有些蒼白。 說什么都沒有用的感覺。 二十六歲的最后一天的最后幾個小時,我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心境下度過。 明天是周一,我不用上班,我可以睡得晚點,不過因為想著許洛也的事情,也就沒注意到時間。 直到許洛也敲了一下房門,隔著門,對我說了聲:“生日快樂?!?/br> 她又喊我名字:“余悸?!?/br> 許洛也喊我名字的次數(shù)著實不多,但每次喊我名字都令我有些意外和驚訝,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看了眼時間,九月九號,00:00. 我掀開被子起來,開了門,但許洛也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站在原地,想走到她的門前,只是想到她明天還要上課,我還是轉身回去躺下了。 手機鈴聲已經(jīng)響起,是方圓打來的電話。 “阿悸!” “生日快樂!” “我今年也是第一個發(fā)出祝福的~” 我笑了笑:“你晚了點?!?/br> “cao?!?/br> “不會是小許meimei吧?” 我輕輕“嗯”了一聲。 “OK,我睡醒就來找你,反正你今天也不上班。” “好?!?/br> 電話掛斷之后,我點開微信,已經(jīng)有不少知道我生日的人給我發(fā)了祝福。 我一一道謝,過了很久,才關了手機閉上眼。 沒有想象中的自然醒,因為我媽給我打了通電話。 我迷迷糊糊接聽:“媽?!?/br> “二十八歲的人了,怎么十點了還沒醒?” 我頓時被她這句話氣醒了:“媽,我今天才滿二十七!” “不還是二十八嗎?” 我睜開眼睛,難以理解:“身份證上我也是今天才二十七?!?/br> “四舍五入都三十了。” 我媽為了讓我起床,可什么話都講得出來。 電話掛斷的時候,我真的是滿肚子火,花了好幾分鐘,才緩了過來。 這床是沒法繼續(xù)賴了。 洗漱之后,看見茶幾上又放了張許洛也留下的便利貼,是在跟我說電飯煲里有粥,讓我記得喝。 我揚了揚嘴角,但一想到昨晚,我就又笑不出來。 方圓來得有些早,我以為起碼得下午再過來了,她來的時候,還帶上了自己買的禮物。 禮物裝在一個精致的黑色小盒子里,盒子上面的燙金logo很是惹眼,不過我不認識。 方圓在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道:“快拆啊,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定下來的禮物?!?/br> 我把它放到了茶幾上,搖頭:“之后拆吧?!?/br> 方圓笑:“阿悸,真的,你想不到里面裝的是啥?!?/br> 我看了她一眼:“你這么說,我就有點好奇了?!?/br> “那你倒是拆啊?!?/br> 我又搖頭:“但我又怕有詐?!?/br> “我可是你的好姐妹,詐什么詐?” 我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把盒子拿過來,拆開系好的蝴蝶結,我緩緩打開了盒子。 里面躺著的是一個印章,不大,章身剔透,石質光滑細膩,一點瑕疵都沒有,雕工非常精細。 我拿起來,摸在手里涼絲絲的,很舒服的觸感,底下刻了我的名字。 方圓又吃了塊薯片,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喜歡設計點東西,每次都是簽名,如果有個印章的話,那不挺好嗎?” 我揚了下眉:“行,我懂了?!蔽野芽陶路牌饋?,“之后我給你設計一套裙子?!?/br> “感謝悸姐!”方圓笑嘻嘻的。 雖然我媽早上把我給氣得不輕,但快到中午的時候,她跟我爸都給我轉了很多錢過來,我一點也沒客氣,挨個收下了。 下午的時候,宋馳騁請了假,過來跟我和方圓在外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