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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雇員工,不用他們那么辛苦?!?/br> 許洛也的爺爺奶奶在她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 “現(xiàn)在也這么想嗎?”我眨了下眼睛,不由得問道。 許洛也也動了動身體,似乎也轉(zhuǎn)身了。 我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而且她似乎離我近了點,聲音都沒那么遠了:“現(xiàn)在想開個小超市。” “為什么?”我的問題有點多。 “不知道。”答案令我有些意外,“就是想想而已。” 我“嗯”了一聲:“挺好的。” 我緩緩呼出一口氣,又背對著她:“睡吧?!?/br> 許洛也出聲喊了我一下:“余老師?!?/br> “不困嗎?” “我……”她似乎很掙扎,說了個“我”之后遲遲沒有下句。 我不禁問道:“怎么了?”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才聽見許洛也要說的話:“我可以把這個月的錢還你嗎?” 百忙之中,我也沒有忘記給她轉(zhuǎn)錢過去。 “為什么?” “因為這一個月來,我什么事情也沒做?!?/br> 我閉上眼,拒絕了:“不用還我,而且這錢已經(jīng)是你自己的了,根本不存在‘還’的說法?!?/br> 在之前她還擔(dān)當(dāng)著催眠師的職位,偶爾還兼任一下廚師,但自從我為了“悸動”的事情忙碌之后,她再也沒有干過這方面相關(guān)的事情。 我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又說道:“反正下個月等你回來做苦力,我也不會給你多拿錢?!?/br> 說完我不管她什么想法,生硬地說了句:“晚安?!?/br> 醒來的時候,許洛也已經(jīng)去了學(xué)校考試,我揉了揉眼睛,起床洗漱。 快到中午,我正準備點外賣,卻接到了許洛也打來的電話:“不要點外賣。” 我愣了下:“?。俊?/br> 許洛也說道:“我考完了,回來做飯?!?/br> 她補充道:“外賣難吃?!?/br> 電話掛斷之后,我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仔細回憶下,的確有好一陣子沒有吃到她做的飯了。 而她的這個行為我也可以理解,尤其是在昨晚她的問題之后。 她不能接受什么都不做得就拿到了每個月的三萬元。 除了那一次我生氣了將她睡了,其余時候我基本上沒怎么動過她。 我跟外面的金主不一樣,她跟外面的情人也不一樣。 給我催眠,為我做飯,有時候還收拾屋子,都是她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 其實她什么也不用做,因為包養(yǎng)關(guān)系就是這樣,每個月給她拿錢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二十多分鐘后,許洛也就提著一些菜回來了。 我真的沒點外賣,而是在客廳抱著電腦詢問著小穆她們今天的宣傳效果。 不是周末,店鋪門前的人流量不行,她們發(fā)了一早上也沒發(fā)出去多少張。 許洛也開門的時候,我剛給小穆她們說可以去隔壁的廣場發(fā),還有把微博營業(yè)起來。 我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到十二點,看著許洛也,問道:“中午吃什么?” “一葷一素一湯?!彼粋€多余的字都沒說,進了廚房。 我撇了下嘴,好冷漠的廚師。 跟小穆她們又說了幾句,我把電腦放在一邊,起身走到廚房門口,想要看看許洛也在做著什么。 小區(qū)內(nèi)的蟬叫個不停,夏天真的已經(jīng)到了。 許洛也穿著一件白色T恤,正拿著菜刀切著面前的豬rou。 我微微蹙眉:“你能不能戴個圍裙?” 明明圍裙就掛在一邊的。 許洛也停在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看著我,說:“忘了?!?/br> “現(xiàn)在我提醒你了?!卑咨腡恤一點也不耐臟,她這樣切下去,再注意也會被弄臟。 許洛也抿了抿唇,眼神有些無辜:“我手是濕的,還有點油,不太方便?!?/br> 我:“……” 我往里走,拿過掛在墻上的圍裙,走到她面前:“低頭?!?/br> 說完我看了眼她還沒放下的菜刀:“還有,能不能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br> 許洛也聽話地把刀放在了案板上,也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配合地讓我給她戴上圍裙。 挨得很近,我感覺有些熱,可能因為廚房沒有空調(diào),我走到她背后,系著繩子。 許洛也背對著我,她問:“可以把頭發(fā)也扎一下嗎?” 她的頭發(fā)還散在腦后,剛剛微低著頭切rou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會影響到視線。 我有些不能理解:“你是不是很久沒做飯了,怎么這也要忘。” 之前她都會弄。 “是很久沒給你做了?!?/br> 她又在為回答添了些字眼,讓我有些心癢。 我低咳了一聲,去客廳給她找了根頭繩,又回到廚房。 我自己不怎么扎頭發(fā),還從來沒給別人扎過,現(xiàn)在站在許洛也的身后,感覺怎么弄都不合適。 她的頭發(fā)柔軟且黑亮,昨晚才洗過,握在掌心像是在摸著上好的衣服。 試了好幾次,我都沒系成功,最后給她搞了個看起來一點也不美的造型——一團頭發(fā)。 就是隨意地將她的頭發(fā)給弄成一團,然后用頭繩給她包圍起來。 非常難看,像是沒長好的卷心菜。 我看著覺得好笑,而且真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