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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還不上班,而那個比賽在周四開始,還有時間。 許洛也輕輕點了下頭:“好?!?/br> 我揉了下自己的脖子,回臥室拿著睡衣去洗澡。 侯瑾留的香水味,我要洗干凈。 以往抱著許洛也睡覺的時候,只要不出意外,我的入眠時間很快。 但今晚出了些問題。 寂靜的房間中,唯有我的肚子的叫聲格外響亮。 有些尷尬。 我沒再抱著許洛也,她跟我也只是肩膀挨著而已。 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而我的肚子還在說著自己好空。 我白天就沒吃什么東西,去見方圓之前,也沒吃主食,上去就是一盤蛋糕和零食,之后還來一杯奶茶,夠讓我吃飽了。 但主食很容易餓,晚上又去看了侯瑾,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晚飯了,而是夜宵。 黑暗中,許洛也率先開口:“要不破例一次吧?!?/br> 我捂著肚子,背對著她,沒回她的話。 企圖用逃避來掩飾這局面的窘迫。 最后在這樣的情境中,我睡了過去。 早上是被餓醒的,而且才九點過。 我躺床上盯著天花板,緩了好久才起床洗漱。 許洛也已經把粥煮好了,我洗漱完出了浴室,就看見她已經坐在了飯桌上。 桌上放了兩碗粥,還冒著熱氣。 有一碗比較大,沒在她面前。 我愣了下。 她攪著自己眼前的小碗的粥,說道:“我去?!?/br> 我還盯著那大碗的粥:“什么?”下一秒我反應過來,“行,我一會兒給她說。” 口中的牙膏味還很清新還沒散去,我去接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又說道:“這樣的經歷可以放到簡歷里,你們學校有十佳比賽嗎?” “有。”許洛也回道。 十佳比賽指的是校園十佳,能夠入圍的都是每個學院最優(yōu)秀的人。 我把水杯放桌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參加嗎?” “輔導員說明年。”許洛也看著我,“我們學校大四才有資格,而且今年也來不及,這個月十佳比賽剛結束?!?/br> 這比賽一年一度。 我“哦”了一聲,看著自己面前的大碗,沒有動。 她煮的是皮蛋瘦rou粥,粥香味很濃,而且賣相很好,很誘人。 許洛也自己低頭喝了口,見我連勺子都沒拿,眼神帶了些疑惑:“不喜歡吃皮蛋嗎?” “不是?!蔽姨蛄讼麓?,皺著眉,“我不是豬?!?/br> 這碗平時拿來裝湯的,她卻拿來給我盛粥,而且盛了很多。 許洛也聲音淡淡的:“但你很餓。”她說,“晚上聽了很久你肚子的叫聲?!?/br> 我:“……” 一定要說出來嗎? 最終我吃了一小半這份粥,隨后給負責人朋友打了電話過去。 沒過兩分鐘,這通電話就結束了。 許洛也在書房里寫論文,我開門后,她按鍵盤的聲音依舊沒停。 她抿著唇,還戴了副眼鏡,立馬變得更沉穩(wěn)了些。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戴眼鏡,黑細框,上面還反著電腦的光。 我清了下嗓子,說道:“下午你要學科三,一會兒先登陸網站填個信息,后臺給你弄,網站我發(fā)你微信了。” “好?!彼龥]給我眼神,緊緊盯著電腦屏幕。 我把門關上,但是沒出去,而是在她對面坐下了。 書房里開著燈,不刺眼,我看著許洛也的臉,或者說是盯著。 可能過去了五六秒,許洛也才停下了自己敲著鍵盤的指尖,她抬眼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摸了下自己的后頸,下巴朝她揚了下:“你笑一個?!?/br> 能夠看得出來許洛也的無語,她沒有不答應,抿著唇彎了彎。 但我覺得不夠,就算是我知道,她平時對人都是面無表情,可在我這里,就是給我甩臉色。 那不行。 我往后靠了下,搖頭:“還不夠?!蔽艺f,“你又不是沒牙齒?!?/br> 下一秒,許洛也咧了咧嘴,她臉上的酒窩終于看得很清楚了。 她的牙齒很白,笑得跟假笑男孩一樣,看得出來,她非常為難。 維持了這笑容十來秒,我才大手一揮,非常大方地道:“行,今天就這樣?!蔽倚Γ斑@是為了讓你不成為面癱?!?/br> 許洛也面無表情:“謝謝?!?/br> 我忍住笑,起身出了書房。 手機在我接完電話之后,就被我丟在了沙發(fā)上。 剛剛在書房里注意力太集中,都沒聽見外面的手機響了,現(xiàn)在出來才看見有一通未接來電。 侯瑾打來的,我已經記得她的號碼了。 我給她撥了過去,沒等她開口,我說:“麻煩結下昨晚的本保潔阿姨的賬?!?/br> 我自己都很少做家務,昨晚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我都懶得動。 侯瑾笑了一聲,聽得出來,她嗓子有些?。骸拔⑿乓训劫~兩元?!?/br> “你以為我這里是兩元店呢?” “你就值這個價。” “掛了?!?/br> “哎,別。”侯瑾嘆了口氣,“昨晚我給她打了電話過去,沒有其他的感情,就是問候一聲?!?/br> 三年過去,事情的發(fā)展一點也不出人意料。 侯瑾的這位前女友回去沒多久就結了婚,一年后生了孩子,現(xiàn)在在家?guī)?,成了一個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