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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書桌上擺了本書來著。 “余華的《活著》?!?/br> “那本書我看過,很早之前,流了我一桶的眼淚?!蔽乙贿呎f著,一邊把衣服脫下了。 許洛也沒有動,她背對著我。 我身上還只掛了件內衣。 我拿著睡衣,低頭笑了下,轉過頭看著她:“許洛也?!?/br> 她用鼻音應了一聲,帶著疑惑。 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幫我解下扣子。”我頓了下,“內衣扣子?!?/br> 跟她成為金主情人關系以來,我還沒對她發(fā)過這樣帶有一些顏色的任務。 啊,對,她已經是我的小情人一個月了,超過了三周。 我贏了霍靈書。 卻一點高興都沒有。 在上班之前,我有事沒事都會去健身房鍛煉,上班之后就沒再去過,但身材也沒走形。 我低頭看了眼我自己的身前。 嗯,沒有贅rou,腰也挺細。 還沒再評價什么,身后就有了動靜,許洛也仿佛用了百倍的勇氣,才坐到了我身后。 我稍微偏了偏頭,看見了她平靜的眼神以及……微紅的臉頰。 “這就害羞了???”我出聲,左手撐在床上。 許洛也緊抿著唇,她沒有否認,輕輕點了下頭,又是“嗯”的一聲。 有點好笑。 我的目光越來越放肆:“正好我衣柜里有前扣的,下次你再幫我解?” “……” rou眼可見許洛也的臉更紅了。 相比較她的紅臉,她的指尖的溫度就要涼許多。 我知道她已經在努力地不碰到我的背了,但還是會不可避免地接觸到。 但是這涼意讓我感到很舒服。 她解完以后,迅速回到了被窩里,依舊背對著我,并且將被子緊緊蓋著。 仿佛是為了最后的尊嚴,她沒把腦袋蓋進去。 而又因為這個睡姿,她的頭發(fā)都很有規(guī)律地到了腦后。 我沒話說了,她的耳朵比臉更紅。 這讓我不禁感嘆:“你臉皮這么薄,怎么之前還敢惹我?” 許洛也沒答話,我揚了下眉,脫下褲子去浴室洗澡。 吹了頭發(fā),許洛也還沒睡著,耳朵的顏色也終于正常了一點。 我關了燈,手往旁邊一放,她默不作聲地到了我懷里。 跟許洛也的關系很微妙,我們屬于非典型包養(yǎng)。 有時候覺得自己虧了。 因為在包養(yǎng)許洛也之前,我有了解一下市場價。 現(xiàn)在這樣的時代,女大學生跟富豪在一起已經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也自然有私下里傳的一套價格。 像許洛也她們理工大學的,每個月的費用平均是8000元。 那張價格表我看了一遍,最高的也就一個月一萬五,我給許洛也開的價格翻了一倍。 不過這些數(shù)據(jù)哪里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早已降臨,關了燈以后幾乎什么都看不見,而感官卻被放大。 許洛也睡覺的時候會穿正常的睡衣,這睡衣不太隔熱。 她身體比昨晚要燙一些,要不是知道她沒感冒,我差點都會誤以為她發(fā)燒了。 空氣中仿佛有了些火星,讓我不禁緊了緊喉嚨,咽了下口水,喊了她一聲:“許洛也。” 我感覺自己有點成為一堆干柴的跡象,而許洛也,也快成了那火苗。 許洛也沒有說話,她的頭發(fā)在我光著的胳膊上散著,有些癢。 她沒說話,我繼續(xù)道:“你把腦袋仰起來?!?/br> 她沉默,不代表她不聽話。 我說完,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呼出了一口氣,而后真的把腦袋仰了起來。 根本不需要看,挨這么近,完全感受得到。 我收了收抱著她的手,將掌心貼在她的后背。 我壓低了聲音:“晚上出去玩的時候,又被人采訪,包養(yǎng)個小情人是什么樣的感受。” 許洛也艱難地“嗯”了一聲。 她的“小情人”身份是我們可以敞開說的事情,不必忌諱著什么。 這是事實。 “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她終于多說了字:“不知道?!?/br> 我慢慢把腦袋往下低,將嘴唇覆在了她的肩膀上。 但我沒有多余的動作,我只是就這樣親一下,然后就又回到了之前的姿勢。 算了。 她又縮回了我懷里,呼吸淺淺的。 “睡吧?!蔽覜]跟她說我回答了什么,問她這個問題也就是為了逗下她。 過了一會兒,我都快睡著了,聽見了她的話。 她聲音悶悶的,也有些低:“晚安。” 周日下午我都要快去教室上課了,方圓才醒過來,她給我發(fā)了句語音。 “阿悸,我可能要戀愛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沒感到詫異。 她昨晚看蘆生的眼睛都閃著光。 我彎著唇角,回道:【很好。】 好友可以開啟新戀情的話,是可以讓我開心的事情之一。 除了霍靈書。 回完我就去上課,很快周日就度過,我迎來了兩天的休息日。 只不過我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讓我今天早上回家一趟,她有事情要說。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自從我搬出來以后,跟家里的聯(lián)系要少很多,這次突然叫我回家,我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