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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任性!_分節(jié)閱讀_66

    莫程微微一笑,說:“這地方挺好的啊,買東西吃飯坐車都方便,附近環(huán)境也好?!碑?dāng)然,只是普通的居民小區(qū),怕是入不了您這樣的貴夫人的眼。

    隨即,莫程又加了一句:“陋室雖小,心安之處是樂園?!?/br>
    賀母馬上想起莫程以前在賀家受的那些擠兌,是啊,再什么豪華如殿堂,心不能安,住著能踏實嗎?

    賀母羞慚地低頭,端起水杯喝水,緩解這尷尬,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莫程,心想,五年多不見,莫程樣貌沒怎么變,還是那么俊美逼人,不過,這氣度跟以前變多了,沒以前毛躁了,也沒以前……好糊弄了。

    不過,既然都起了這么大個心專程跑了來,自然是沒有退縮的道理,賀母喝了一大口水,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望著莫程,熱切而誠懇地說:“莫程,我是真不知道你和彥楓,還有樂樂都團聚了。我還以為你還是一個人呢,彥楓這些年拖著樂樂也辛苦得不得了,叫我看得特別心疼,又使不上勁,所以才豁出去找了偵探所找你,我是打算。找到你之后,好好勸勸你,告訴你彥楓的近況,爭取幫你們和好呢。沒想到……”

    賀母的語氣變得悲喜交加,“現(xiàn)在看到你們這樣,我是真的……高興啊,太好了。彥楓也真是的,這樣的好消息也不告訴我,他這些年,為了你的事情怨恨我們做父母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過年的時候回去一天,還有,前不久,還和他爸爸?jǐn)嘟^了父子關(guān)系,唉,莫程,能不能請你幫著我勸勸彥楓……”她話沒說完,只用一雙殷切的眼注視著莫程。

    莫程一直靜靜地沒怎么說話,這時候被她的目光催促著必須要表態(tài)了,只得說:“彥楓么,現(xiàn)在是大企業(yè)家了,做事情自然有他的考慮,他的道理。一般來說,我都不干涉他,當(dāng)然,我的事情,他也不干涉我?!?/br>
    莫程這一句話又把自己撇開了。

    賀母只好把姿態(tài)放得更低,哀求地說:“莫程,我知道,我家那犟老頭子和彥林那死丫頭都對不住你,不過,我對你,總還算可以吧?能不能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放過呢?我和彥楓他爸都是六十多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還有幾年的活頭啊,不就盼著一家子和和氣氣過日子,兒子女兒都孝順嗎?莫程,行不行,你給彥楓好好說說,他現(xiàn)在只聽你的,過年你們都回來吧,順帶著參加一下彥林的婚禮,耽誤不了你們多少事兒。其他的,我們也沒有別的癡心妄想,可能就是望著你們一年回家看我們一次,住個幾天,偶爾我們也去看看你們和樂樂,或者也住幾天?!闭f完,就拿著帕子擦眼睛,真實的哀痛流于言表。

    莫程心里嘆了一聲,卻說:“伯母,這個我真做不到。首先,我得承認(rèn),我確實是小肚雞腸,做不到寬宏大量,過去的事情,我依然介懷,沒辦法像圣人那樣相逢一笑泯恩仇,還能和你們扮演親親熱熱的一家人。所以,我不會去你家,也不會邀請你們來我家。但是,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他們雖然對我不起,到底是對彥楓有生養(yǎng)之恩的父親,是和賀彥楓有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所以,彥楓要去探望你們,還有,參加meimei的婚禮,這些,我都不會阻攔,即便是帶著樂樂去也行,全憑他自己判斷?!?/br>
    賀母聽到這話有些難過,說:“莫程,這還不都差不多的?彥楓是我們賀家的兒子,樂樂是我們賀家的孫子,你就是不和我們往來,始終也脫不了賀家的兒媳婦這一層啊?!?/br>
    莫程說:“不,我只是彥楓的伴侶,樂樂的mama,絕不是你們賀家的兒媳婦,任何時候都不是,我和你們——老死不相往來。伯母您也明知道不一樣的,所以才這樣死命地勸我,不是嗎?”

    賀母一臉哀絕地看著莫程,哀求地說:“莫程,可是你一直不松這個口,彥楓哪里能踏實得下來?莫程,我往日對你不薄啊。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既往不咎了嗎?我給你保證,彥林那個死丫頭,我回去給她說,叫她來跪著給你認(rèn)錯,還有老頭子,我也可以說服他……”

    莫程打斷她,說:“別說了,若是他們真心后悔的話,怎么要您逼著才肯認(rèn)錯呢?算了,伯母,我勸您不要去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他們當(dāng)初既然做得出來,只怕也是衡量考慮過的,人的思想很難改變,再說,現(xiàn)在的我,還是沒有多少分量,無非就是彥楓的強硬顯得我比以前重了一點,那算什么呢,狐假虎威?我不需要。還有,伯母,我也不欠您什么,不需要非得答應(yīng)您什么作為回報。往日在賀家,您是照顧了我一些,但是,還不是看在彥楓的份上,看著未出世的樂樂的份上。在我被他們欺辱的時候,您為我辯護了一句嗎?還有您現(xiàn)在正在做的,也無非是出于對賀家的利益的考慮!那我又為什么要答應(yīng)您?您有您的利益取向,我也有我的利益取向!”

    一時冷了場,賀母想說點什么,一時組織不了語言,張著嘴,愣在那里。

    莫程站了起來,拿水瓶給賀母的杯子續(xù)了點開水。

    恰好此時樂樂走了出來,賀母倒也機靈,忙將樂樂摟過來說話,同時在心里快速醞釀該怎么對應(yīng)莫程剛才的話。

    樂樂對奶奶并不親熱,反而是擰著一對小眉毛,很警惕地看著她。

    賀母組織好了語言,打算再和莫程談?wù)?,總之,要說得他回心轉(zhuǎn)意才好,不過,開口之前得先清場,樂樂個小不點兒在呢,正豎起一對小耳朵聽他們說話。要說樂樂這小家伙,打小就是個小機靈鬼兒,耳朵長,嘴也快,叫他聽到了肯定要去向賀彥楓搬嘴的。賀母便笑瞇瞇地對樂樂說:“樂樂寶貝兒,奶奶有話要和你mama說,你再去看一集動畫片好不好?”

    樂樂不肯走,說:“不行!我不走。奶奶,我全部都知道了,就是爺爺和姑姑逼得mama走的,害得我五年都沒有mama。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回mama了,我再不許你們來搗亂。奶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爺爺,還有姑姑是一伙的!我才不要走開呢!”

    樂樂毫不掩飾的敵視,莫程的決然決裂,還有這些年來的懊惱悔恨之情,終于叫賀母的淚水決堤。

    ☆、第七十六章

    賀母傷心了好一會兒,卻還是老著臉皮,對莫程說:“莫程,好吧,你不承我的情,那能不能看在我和彥楓他爸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就……”

    話未說完,門鈴聲再次銳利地響起。

    莫程納悶地想:今天還真熱鬧呢,這又是誰啊?會不會是賀彥林?呵,一個接一個地,難道是來搞“蘿卜開會”?

    莫程起身去開門,樂樂也飛奔過去,在莫程拉開大門的一剎那,發(fā)出一聲大叫:“爸爸!你總算來了!”

    原來,樂樂一看到奶奶來了就心生警惕,生怕mama吃虧,跑進房間第一時間通知爸爸過來救場。賀彥楓接到電話也慌了神,丟下所有事情,就這么過來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賀母聽到樂樂的那句話,驚得握著杯子的手一抖,水潑了些許出來在衣服上,她卻毫不在意,顫巍巍地站起,回身去看。

    進來的果然是賀彥楓!他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一臉焦急之色,鞋也來不及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抓住開門的莫程的胳膊兩側(cè),眼睛也不眨地盯著莫程,快速地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看到莫程好好的,臉色表情都很正常,賀彥楓才放下心來。

    莫程見到他這會兒來還真挺意外的,隨即猜出來就是樂樂進屋去那會兒通風(fēng)報信的,便拍了樂樂一下,嗔怪地說:“你搞什么呢?亂打電話?!?/br>
    樂樂撅了撅嘴,小聲地說:“我怕你被欺負(fù)得又跑掉了,那我不是又得打起小包袱到處去找你?”

    這句話說得!莫程想要捂樂樂的嘴都來不及,“欺負(fù)”那兩個字,在小孩子看來也許是很平常的,經(jīng)常聽到小孩之間互相告狀,說“誰誰誰又欺負(fù)我了”,可是,賀母在這里坐著,她會怎么想?

    賀彥楓裝作沒聽見,邁步往里走,看到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幽怨的母親,為了掩飾剛才樂樂說的話,他笑著招呼母親道:“媽,你怎么突然就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幸虧樂樂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了,我正好下午沒啥事,趕過來陪您吃頓飯?!?/br>
    賀彥楓本來想的是給個臺階下了算了,快過年了,誰也別給誰心里添堵吧。

    可是,一貫是明事理的賀母卻被樂樂那一句話說得很崩潰,再聯(lián)想到賀彥楓一年中只帶著樂樂回家一次,一次只呆一天一夜,而這里呢,不過是一個電話,他就急得趕飛機過來,只怕就是爹娘死了也沒這么快!

    賀母的淚水奪眶而出,指著賀彥楓,怒道:“你少打馬虎眼!剛才樂樂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的!什么你來陪我吃飯,你分明是怕我來上門欺負(fù)莫程才趕了來的!父母在你眼里,就是無罪不做的壞人,只要有一點空隙,就要跑來欺負(fù)你的心肝寶貝!”

    賀母這時候的感覺,這個世界惡意滿滿,她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孫子傷害了。

    賀彥楓默然。

    孩子的心是最天真的,樂樂自小是爸爸一手一腳帶大的,自然是跟爸爸最親,爺爺奶奶不過爾爾,現(xiàn)在看著奶奶指著爸爸罵,而爸爸卻一聲不吭,樂樂又不懂什么孝道之類的大道理,當(dāng)然不高興了,沖到奶奶和爸爸中間,大聲地替爸爸鳴不平,說:“本來就是嘛。奶奶,你和爺爺都不講道理,不光欺負(fù)mama,還老是罵爸爸。我們又沒有惹你們,也沒有欺負(fù)過你們,你們憑什么老是欺負(fù)我們?”

    賀母氣得渾身發(fā)抖,說:“我欺負(fù)誰了?我自己才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好不好?”又怒向賀彥楓,道:“樂樂這么小,都知道護著自己的mama。你呢,你有沒有一點護著自己mama的心意?彥楓,你也是爹娘生養(yǎng)的,做事情要憑良心!”

    賀彥楓閉了閉眼,忍耐地說:“媽,你先坐下,別激動。”

    樂樂忽然“噠噠噠”地跑進房間,拿了個東西出來,忽地塞到賀母的手里,說:“那——這是你們給我的壓歲錢,其實,就是想要收買我的錢,我才不要呢!都還給你們!”

    賀母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存折,存款額是三十七萬多,估摸著是樂樂每年被帶回老家時爺爺奶奶還有姑姑給他的壓歲錢。

    賀母越發(fā)傷心了,拿著存折的手抖個不住,說:“彥楓,你不光是自己不憑良心,還把樂樂也教得恨上了我們!”

    賀彥楓猛然抬頭,說:“孩子有心,那都是他自己感覺到的!還有,是我做事不憑良心,還是你說話不憑良心?媽,你們逼走了莫程,這五年來,我過得有多痛苦,你們知道嗎?因為我都自己忍著,因為我不曾抱怨過,你們就以為一切的傷害都過去了,云淡又風(fēng)輕,是嗎?”

    莫程一看這情形不對,兩母子要吵架,就趕緊抱起樂樂,說:“走走走,我們進屋去看動畫片去!”趕緊兩步并作一步,飛奔進屋,把門也關(guān)上。

    賀母一雙淚眼望著兒子,連連搖頭,說:“不是的,你的苦楚,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心疼啊,所以,今天才專門找了過來,本來是想給莫程賠不是,設(shè)法給你們圓回來的,沒想到你們早就和好了。媽的意思是,既然和好了,那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爸媽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有些事做得不對,你們做小的就擔(dān)待著點啊,非要揪著這么點成年舊賬不依不饒的嗎?”

    賀彥楓看著mama,極緩慢地?fù)u了一下頭,說:“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理解,也沒打算理解。你的想法,之前我一直沒看明白,后來懂了,才帶著樂樂搬走的。媽,你就別再掩飾了,你跟爸,其實是一樣的想法,都不喜歡莫程,只不過,你以前在國營大廠做過人事,更懂得平衡。那時候,你表面上對莫程噓寒問暖,其實,都沒有落在實處,你不過是在觀察,莫程能不能在賀家站穩(wěn)腳跟?兒子和老公對抗,誰的意志更堅定?誰能最終左右這一場分歧?當(dāng)你得出結(jié)論的時候,你其實就放棄了莫程,冷看他走掉,不是嗎?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卻給我說,莫程自己要走,你攔不住他?呵……我后來,全想明白了?!?/br>
    賀母面色蒼白,說:“可是,我從來也沒有傷害過莫程,我可以發(fā)誓?!?/br>
    賀彥楓冷笑著說:“冷漠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媽,你看過昨天的報紙嗎?有一則報道,說是有人在鬧市區(qū)被人追砍,周圍的人全部漠然退讓,不肯施以援手,最后受害人死了,他不光是死于兇手的砍殺,也是死于圍觀者的精神迫害。”

    賀母繼續(xù)申辯不休,賀彥楓打斷她,說:“媽,別說了,再說也不過是徒然傷感情而已。有些傷害,已經(jīng)造成,不可逆轉(zhuǎn),就好像殺人犯一樣,無論時候如何痛悔,死者已矣,挽回不了什么了。我和莫程能破鏡重圓,真的很不容易,如果再因為什么而不得不分開,估計說沒有下一次了,所以,我很珍惜,也希望你們不要打擾我們。媽,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沒辦法支持。你怪我不孝也好,怪我不顧惜爹娘也好,我也沒辦法,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只能讓你傷心了?!?/br>
    說著,賀彥楓幫著mama拿起沙發(fā)上放著的皮包,說:“你在這里呆了很久,累了吧?我送你去機場,早點回家休息,也免得爸擔(dān)心。走吧?!?/br>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賀母還想說什么,賀彥楓疲憊地說:“媽,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F(xiàn)在有一句話很流行,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在別人看來,我的投胎技術(shù)好,生到賀家這樣的金銀窩里,要什么有什么??墒牵聦嵲趺礃拥??從小到大,你和爸兩個人都扭著我,這樣不許那樣不行,口口聲聲你們是為我好,我不按著你們的想法做,將來一定會后悔。可是,這是我的人生啊,你們能替代我嗎?還有,性向這個事兒,這是天生的,改變不了的,丟不丟人也沒辦法。幸虧我遇上了莫程,不光有了知心的愛人,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我本來缺了一半的人生圓滿了??墒牵推悄銈?,將這所有的美好都打碎了,然后,還要抱怨我沒有順著你們的意,我不孝順。我也真是冤得很。要不是顧念你和爸禁不住,還有那時候樂樂還小,我當(dāng)時真的說不準(zhǔn)一狠心,就這么把汽車開得飛出去,一了百了了算了。所以,別逼我,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莫程的痛苦了?!?/br>
    賀母即將登機,賀彥楓沉吟了一會兒,說:“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會每年帶著樂樂回去一次,探望你和爸,但是,你們都離莫程遠(yuǎn)點,各過各的安生日子,別再搞這些幺蛾子了?!?/br>
    賀母回家時,發(fā)現(xiàn)老頭子正在客廳里等著,目光執(zhí)拗地看著她。

    賀母長吁短嘆地說:“沒用的,不管我再怎么給他們解釋,他們也不肯就這么算了。唉,造了孽就是造了孽,哪里是幾句話就能揭過去的?算了吧,就這樣吧,也不是就過不下去了,唉?!?/br>
    賀父腦子里一直崩著的弦像是斷了,終于露出疲態(tài),說:“那怎么辦呢?我這一年里動手術(shù)都兩次了,弄不動了。他不回來,文彥企業(yè)怎么大個攤子,交給誰去?你沒給他說這一層意思嗎?”

    賀母說:“彥楓不稀罕。別說彥楓了,今天樂樂還把這個給我,說是這是歷年來我們給他的壓歲錢,他再也不受我們的收買了。彥楓看在眼里,卻一聲也沒責(zé)怪樂樂不懂事,他這意思還不明顯嗎?不光是他不稀罕家里的家產(chǎn),連樂樂也不稀罕。”

    賀父的手掌緊握著紅木茶幾的一角,用力之大,恨不能掰下一塊來,最后,終于緩緩地松開手,苦笑道:“我賀家的家業(yè),最后居然落得個無人繼承的地步?我還不信有這么邪!”

    因為已經(jīng)見過母親了,賀彥楓便決定將回老家的時候推遲到元宵節(jié),那時候莫程也在h市耳朵自家小窩里落腳,安全上也有保障,他帶著樂樂離開一兩天想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正好賀彥林的婚事已畢,也免得他們繼續(xù)糾纏參加婚禮什么的。

    春節(jié)的七八天假期,賀彥楓帶著妻兒在溫暖的南半球度過,賀家人呢,則為賀彥林準(zhǔn)備婚禮的忙碌中度過。

    大婚禮成,賀彥林和熊朗寧躺在巨大的婚床上,因為才剛戰(zhàn)斗了一輪,雙雙倒在床上慵懶地說著話。

    熊朗寧說:“哎,我說,你哥哥可夠獨的,我老聽說他,就是沒見過,還以為今兒婚禮上一定能見著呢,沒想到人影也沒見著。你哥和你到底多大的仇啊,親meimei結(jié)婚都不來,自己跑去外國旅游!”

    賀彥林不愛提及這個事,皺著眉頭說:“不來就不來,無非就少了個紅包唄,瞧你惦記成啥樣了?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