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jié)閱讀_44
“行了,重點不是這個,你都給我拐跑偏了,既然你倆關(guān)系不錯,那你想不想經(jīng)常見他?” “想!” “想不想回家?” “不想!但是回也行?!?/br> “想不想經(jīng)常找他去玩?” “想!” 鄭哲深吸口氣,他下了很大才決心做出這種決定。 他之前猶猶豫豫的,總覺自己這樣有點賤,他認為他應(yīng)該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哪怕到現(xiàn)在也再沒吃過草都不能回頭,但他轉(zhuǎn)眼又一想,顧銘那顆嫩草也不是當年那顆嫩草了,跟之前不一樣,他又沒專門回去找他,所以不算回頭草,于是他也一點也都不賤。 他的雙手搭在鄭言的肩膀上,鄭重其事的拍了拍鄭言:“兄弟,記住了,以后你天天去找他玩,最重要的,你一定要讓我去接你回來好么?” “大哥,好說?!编嵮曰嘏牧怂幌拢骸熬退闼麄兘壩一貋恚叶紩僮嚮厝サ饶銇斫游?。” “好兄弟,這就對了。” 接下來的日子鄭哲給了鄭言不少錢留作車資,鄭言也的確是不辜負鄭哲對他的期待,任憑風(fēng)吹雨打,一天都沒斷過往顧銘那邊跑。 只可惜鄭哲有時候也實在是忙,真沒功夫去接他,然而這樣鄭言也不肯回去,直接在張春天那邊等到半夜。這導(dǎo)致鄭哲經(jīng)常能看見張春天,跟張春天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顧銘倒是從來都沒見過,不過從張春天的嘴里也差不多能知道,顧銘哪天跟武兒去了一趟外地,哪天又回來大家給他倆接風(fēng),哪天又接風(fēng)吃壞了去醫(yī)院打了一天的吊瓶,哪天又出院了碰巧工程收尾又一起開桌慶功…… 搞的鄭哲都沒了耐心,好幾次嫌下雨就沒去接鄭言,直接讓他住的張春天家。 這天鄭哲剛跟客戶在外頭吃完飯,因為要開車就沒怎么喝酒,但也是有點微醺,他本打算回家,后來想起鄭言的事,便給鄭言打了電話,得知鄭言又跟張春天在一起,便下樓開車往市北去。 鄭哲開了半個小時的車,他難得將車窗放下來,吹吹風(fēng),因為已經(jīng)到了夏天,他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在吹空調(diào),因為這里跟老家不同,老家的夏天十分涼快,哪怕盯著一個大日頭,隨便找個陰影也能乘涼,但這里就不一樣了,到處都跟蒸籠一樣,即便是沿海,鄭哲也認為比家里那邊的夏天熱。 等到了地方,還沒來得及熄火,鄭哲便看見張春天舉著電話從里頭跑出來,他的臉再褪了幾層皮后,已經(jīng)徹底長好了,一點也沒有被燙過的痕跡,他一邊走,嘴里一邊嘰里呱啦的講,看見鄭哲的車后,又忙示意鄭哲出來。 鄭哲開門下車,扭頭看張春天:“怎么了?” 張春天指指里頭,繼續(xù)講電話。 他今天因為要跟承包商吃飯,所以就沒參加顧銘跟陳老大的聚餐,顧銘跟陳老大算是不打不相識,因為在一個地方干活,兩邊的人整天接觸也沒什么磨蹭,這不到了收尾了么,陳老大不知怎么著,忽然就把人叫過去說要一起吃個飯,顧銘盛情難卻,便帶著武兒過去吃了,下午就過去了,不成想吃到現(xiàn)在也沒吃完。 換做平時張春天也不管,只不過他今天剛好有個好東西要送給顧銘,他約了那小娘們好幾次了,毫不同意約上,自然比較心急。 “我說他老不接電話呢……合著又開始跑廁所了,武兒你跟著點,他別在跟人打起來……” “……” “別別別,你別讓他喝多了啊,你明知道他不能喝酒老灌他干什么,別我不在你也沒數(shù)……再說這都幾點了,我都跟笑笑好不容易定下來的,過了今天就不定又給多少人弄過了……” 說到這里張春天見鄭哲沒動,以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示意他等自己一會兒:“行了,別說了,誰知道你們在那邊喝上酒了,我以為你們就吃個飯呢,這不耽誤事呢么……別喝了,別喝了,你們趕緊把他隨便弄哪個酒店,就近行了,辦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這就過去?!?/br> …… 張春天扣了電話,轉(zhuǎn)而面前鄭哲:“鄭言在里頭睡著了,你來的可真夠晚的,你快把他帶走吧,我要出門?!?/br> 鄭哲自然明白他剛才的手勢是什么意思,只是聽這話的勢頭不對,鄭言便裝模作樣的在旁邊一直聽:“你干嘛去???笑笑是誰?” 張春天引著鄭哲往屋里走,笑容猥瑣:“暗娼,中日混血,辣純sao!好貨??!” “小姐啊……我聽你那意思,是要給誰找啊?” 張春天嘿嘿的笑:“你可得保密。” 鄭哲聽的不是心思,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找個小姐不是挺正常個事么,這有什么可保密的。” 張春天一拍腦袋:“可也是啊,就是給顧銘找的,我答應(yīng)過他給他找個活兒好的妞,拖了好幾個月了,這不現(xiàn)在才有時間……” 鄭哲將雙手插進褲兜,一路沉默的跟著張春天到里頭找到了睡著的鄭言。 鄭哲垂了眼簾望著鄭言,眼皮上隱隱的顯出兩道痕跡,他伸手拍了拍鄭言的大臉蛋子,將人叫起來,接著跟兩人往自己車上走。 到了車門口,他像是想好了似的,看張春天一眼:“你要去哪兒?我稍上你。” 第章 張春天出去應(yīng)酬必然要喝一點。 之前他就是讓人捎著送回來的,這會又沒看出鄭哲也喝了酒,給武兒打了幾個電話后,問清楚了等會匯合的酒店,便很自然的搭了鄭哲的順風(fēng)車。 鄭言熬不了夜,在后排座坐了一會就又趴下睡覺了。 張春天倒是精神,他坐在副駕上很興奮的跟鄭哲聊了一路的天,嘴叉子咧的奇大,乍一看像要將鄭哲吞吃入腹。 鄭哲悶不吭聲的開車,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車開的很猛,一路上橫沖直撞,火氣很大,好幾次跟在人家屁股后頭拼命的按喇叭,趕著投胎似的。 他本來今天就不太高興,他賴山東不回去,一門心思的在這邊使勁也只賺了點小錢,不成想今天工廠那邊來電話,說是出了點亂子叫他抽時間回去解決一下。 他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務(wù)正業(yè),打著開拓市場的幌子一玩就在外頭玩了半年,也夠可以的。 結(jié)果今天還得知顧銘招妓。 捎上張春天,其實是不順路的,而是鄭哲有意。 風(fēng)從車窗外吹進來,帶著潮氣。 鄭哲按了一會喇叭也覺得沒意思了,他心里忽然酸溜溜的,想著要不不去了,回去收拾收拾,找天回東北算了。 張春天剛跟笑笑打完電話,掛了之后,又轉(zhuǎn)臉面朝鄭哲:“哎,我說到哪兒了剛才?” 見鄭哲不吭聲,張春天還當他沒聽見,伸出五個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哎哎,鄭叔?!?/br> 不知道張春天今天是怎么了,他情緒異常高漲,半個身體都探到鄭哲這邊,即便鄭哲不搭理他他也不氣餒,還堅持不懈的在鄭哲眼前擺手。因為這個姿勢,所以張春天很自然就看見鄭哲脖子上的東西。 鄭哲今天出門是打了領(lǐng)帶的,但吃飯的時候拆了,卷起來放兜兒,順便還解了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 張春天伸出一根指頭將那根小紅線挑出來:“這是啥?!?/br> 鄭哲正心煩,給張春天這么一弄,猛的一點剎車,又抬手將張春天推回去:“別他媽碰我。” 張春天搖晃一下:“你生氣了???” 說完又一臉不能置信,“你這是怎么了?” 鄭哲看了一眼后視鏡,慢慢將車停到路邊:“沒事,到了。” 張春天一見到了地方便沒在追究,掏出他的摩托羅拉正要撥電話,又忽然放下來,朝遠處的女人招了招手。 在張春天沒看見笑笑的時候,鄭哲先看見了。 美女么,總是很扎眼的,尤其是大晚上穿這么短裙子的美女。這姑娘一頭清湯掛面的長發(fā),五官標致,胸脯很大,穿的又不sao,除了裙子有點短也沒其他過分的,裝純也裝的很像。 張春天下了車,兩個小短腿一陣倒騰,上去跟人說話,因為離著遠鄭哲也聽不見,就見那女的笑的花枝亂顫,張春天背對著鄭哲,肩膀頭子抖個沒完,緊接著倆人就進了酒店。 鄭哲看一眼還在后頭睡覺的鄭言,將車開到酒店外頭的路邊,熄火停車,等了五分鐘后,看張春天只身從酒店里跑出來,舉著電話往與來時相反的方向跑。 顧銘雖然不愿意出來應(yīng)酬,但陳老大的飯局他還是欣然前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