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婚_分節(jié)閱讀_15
沈言原本的打算是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當個花瓶,可周亦揚卻像是早有打算,時不時的將她拉出臺面來。 比如在那位當事人問道一審流程或者是什么時候用到二審上訴的時候,周亦揚就很大公無私的將她這個閑人助理拉了出來解釋,而自己倒是很閑適的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抿著。 面對那些非法學(xué)專業(yè)人士,沈言解答起來倒是十分輕松的,因為不需要語言十分精準專業(yè),用簡單的話描述完畢以后,沈言就看見周亦揚微微揚眉,沈言知道那是他還算是比較滿意的意思。 可只是剎那,他臉上的那種表情就消失了,沈言心里很疑惑,不禁細細的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語言組織是不是有問題,以至于某人一秒鐘前明明還是嘴角上揚的,但轉(zhuǎn)眼面對著她的時候,表情卻又十分清冷。 然而沒等周亦揚說話,那位當事人便開口了:“沈助理解釋的很清楚明白,我們這些平時沒接觸過這些的人也能一聽就明白。周狀能有這樣的助理……當真幸運?!?/br> “呵呵,李先生您就別打趣我了,在周狀的秘書室里,我算是資歷最淺的了?!?/br> “哦?”李先生一聽便笑了,“想不到周狀會有這樣好的興致?”言外之意:難得這樣有名的大律師還愿意帶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新人?逡巡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離的好一會兒,那曖昧的眼神直叫沈言頭皮發(fā)麻。 沈言心里悔死了,自己怎么每次遇見和周亦揚的問題嘴巴就這么笨,總是詞不達意讓人誤會! ……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周亦揚,只見他依舊擺著慵懶隨意的表情,慢悠悠的抿著手里那杯咖啡,一點兒為她解圍的意思都沒有,她無奈的順了順氣息,只好自己解釋道:“實在是秘比較忙,我剛畢業(yè)能力有限,所以相對比較輕松,所以周狀才……” 眼見著面前的李先生越笑越是曖昧開懷,沈言好不容易平穩(wěn)下來的氣息又一次沒出息的紊亂了,她極力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一對上對方調(diào)笑的目光時,就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李睿?!?/br> 正當沈言哭笑不得尷尬的要死的時候,一聲nongnong的警告之音突然從身旁傳來。 周亦揚已經(jīng)放下咖啡杯,目光凜凜地看著對面的人。 “行了行了,周大狀您別動怒,我不說了還不成?”他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唉?”這熟稔的口氣,饒是沈言再后知后覺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兩人明明……認識的?怎么剛才…… 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周亦揚微微莞爾說道:“這是我表弟,外人并不知曉我們的關(guān)系?!?/br> “……”所以一口一個“周狀”,“李先生”的,這兩人演技還怎不錯?。∩蜓杂行瀽灥南胫?。 “嫂子好??!”關(guān)系說明了,李睿也不裝模作樣了,直接笑瞇瞇的看著沈言說道。 “上回您和我哥去c市都沒能好好招待,下回去我肯定好好招待你們。” 上回他攤上了這么一起官司的時候找他哥,他哥就說讓他未來嫂子接,這不那次他哥帶著嫂子去c市實地調(diào)查這案子,他當時人在國外,等他回來的時候,也就是匆匆和他們見了一面,什么都沒來得及說這兩人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a市。這回他正巧有空來a市可不得好好認識認識他未來的小嫂子! 沈言被他那一嗓子嫂子叫的頓時覺得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我,我和周狀沒——” “行了,她皮薄?!彼挍]說完就被周亦揚直接截住了,“再多廢話一句,這官司……” “唉唉——”李睿突然哀嚎起來,“哥您可是我親哥?。∵@官司關(guān)系到小弟的身家性命,跪求您高抬貴手?” 周亦揚淡淡的覷了他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李睿頓時又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一旁坐立不安的沈言:“嫂……沈助理,你看我哥,你看看他這鼻孔朝天的傲嬌樣!” “噗——”沈言徹底被逗笑了,扭頭看了看那個鼻孔朝天的某人,小聲說道:“周狀,這個案子我覺得十有□□可以勝訴?!?/br> 聞言周亦揚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無言。沈言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回了李睿一個我也愛莫能助的表情。 李??蓱z巴巴的看著兩人,然而不等他在說話,周亦揚便拉著沈言起身了,“等法院的決定下來再說?!?/br> 說罷,人便帶著沈言消失在包廂內(nèi)。 周亦揚晚上有個飯局,直接帶著沈言就去了,沈言到了那里才知道周亦揚今天帶她出來的真正目的是參加這個飯局的。 還沒有開席的時候,男人們便坐在一旁開始聊天,沈言從他們的談話中大概聽出了個原委。 大概就是周亦揚接了個合同詐騙的上訴案子,當事人對已經(jīng)下來的一審判決不服,當事人近親屬現(xiàn)在準備二審上訴,聽說周亦揚很擅長經(jīng)濟案件,于是費盡力氣請了周亦揚幫忙打。 對于案子的具體情況沈言不了解,但是聽著周亦揚和那兩個男人一問一答的情況看來,周亦揚似乎并不太信任這兩人的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圓滑,每一段話都設(shè)了個圈,幾番下來明顯周亦揚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沈言安靜的坐在一旁,雖然不知道周亦揚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她知道他這樣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事情談完沒一會兒便上了飯菜,席間,那兩個男人拼命的敬周亦揚酒,周亦揚婉拒了好幾次,可還是被人灌了好幾杯酒,沈言知道他有胃病,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將一杯杯酒喝入腹中,她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然后用放在桌下的手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真誠關(guān)切的眼神,讓周亦揚心頭一震,只是他卻淡淡的朝她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再另一撥酒水來臨之際,沈言沉不住氣很豪邁的站起來一把奪走了周亦揚手中的酒杯然后對著桌上的人說道:“周狀他胃不好,這杯酒就由我代勞了?!闭f罷她一仰脖子,把一杯白酒倒進嘴巴里。 辛辣的白酒順著嗓子一直滑入腹中,所到之處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熱,沈言酒量很淺,不說一杯就倒吧,但這一滿杯的白酒也夠她受的了。 酒勁兒還沒上來,沈言現(xiàn)在只覺得嗓子眼熱得可以,也沒注意是誰的水杯,直接端起來就喝了幾口,等到她放下杯子覺得緩了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了周亦揚的水杯。 “額……”見著周亦揚并沒注意,沈言默默的將那個水杯往旁邊推了推,極力掩蓋住他倆間接接吻的事實。 那幾個人還在勸酒,沈言突然就討厭極了這種場合,她抬眸看著周亦揚,眼中帶著nongnong的不耐,而那人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坐著,面對幾人淡淡一笑,然后抽空低頭看了她一眼,她臉蛋紅紅的,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也開始泛著瀲滟的光芒,周亦揚微微一笑說道:“各位抱歉,她可能喝多了,我需要帶她離開,官司的事情周亦揚定會盡力?!?/br> 那些人原本就比較忌憚周亦揚,此時見他這樣說也不敢再說其他,寒暄了幾句便放他們走了。 這種白酒的后勁兒很大,酒勁兒上來后,沈言有些腳步生虛,下樓的時候身體一歪,周亦揚的將人一把接住了,借著周亦揚的肩膀,沈言總算是平安的坐上了車。 “你還好嗎?”她一上車就靠在座椅上閉著眼,周亦揚看了她片刻還是開口詢問道。 “唔,沒事?!辈皇娣暮吡艘幌?,沈言扭了扭身體,繼續(xù)閉著眼。 她的身體里現(xiàn)在就像是燃了一把火,燒的她難受極了,一會兒扇扇臉蛋,一會兒大口吐氣,反正全程都是雙眼緊閉著的。 第16章 很急很迫切 周亦揚安靜的坐在車里看著她,耐心地等她緩過來酒勁。 十分鐘過去了,她似乎是好多了,也慢慢得睜開了眼,偏過頭,周亦揚聽見沈言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周狀你為什么接這起上訴案子?而且你并不相信那個當事人家屬的話對不對?” 聞言,周亦揚著實愣了一下,一來他沒想到沈言會在酒后思路這樣清晰,二來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解釋這件事實在不是什么好時機,她酒喝多了,指不定能不能記住他今天要教她的這些。 然而,周亦揚顧左右而言他,可沈言卻不依不撓地使勁兒折騰他,他不解釋她鬧到最后干脆手腳并用,直接像只八爪魚似得爬到了他的身上整個人趴在他懷里,手還各種捏掐著他:“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周亦揚很頭疼她喝完酒耍酒瘋的樣子,為了她能夠安穩(wěn),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作為被告的代理律師,我們的職責是幫原告爭取到最大的賠償沒錯,但是最不能忽視的一個部分就是真相,如果我們不了解案件其中的真實原委,思路就很容易進入誤區(qū),那樣的話也很容易會給對方留下把柄,百害而無一利。” “哦,所以你和他們聊天的時候就一直挖坑讓他們自己往下跳?!?/br> “……”看著她迷蒙著雙眼,嘟嘟噥噥的說著,周亦揚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你說說我怎么挖坑了?” “唔……”沈言慢慢皺起眉,整張臉開始糾結(jié)起來,“我,我不太記得了,反正你就是挖了!”她喝完酒就完全成了另一個樣子,呆呆愣愣的,雙頰紅撲撲的可愛極了,再加上那雙瀲滟的眸子,周亦揚看著看著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手上使勁兒想推開她將她抱回副駕駛上坐著,然而他一動,懷里的那只無尾熊就不滿意了,扭了扭身體開始抱怨:“你別動嘛!這樣暖和?!比缓笏彀鸵痪?,身體又自發(fā)的往他懷里拱了拱,直接將腦袋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唔~真舒服! “……”周亦揚看著在他懷里一臉舒適的某人,一臉無奈。 這樣抱著沒過幾分鐘,懷里的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除了不停地扭著身體,連手也不安分起來,在周亦揚身上這里撓撓那里摳摳,鬧得周亦揚整個人yu·火·難忍。 他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哪里能經(jīng)得起喜歡的女孩子這樣撩·撥。 “沈言!給我坐好!”忍著胸腔中的那點原始沖·動,周亦揚手一抬便將人拎起來放回副駕駛上坐著,“你給我老實待著!” 他的聲音不復(fù)往日那般清明,帶著一絲喑啞的低沉,可沈言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眼見著他丟開自己,眼睛一閃突然又將身體貼了過去,整個人像只小哈巴狗似的抱著他的手臂:“不要不要!我就不要坐好!” “……”周亦揚默了默,原本極力壓下去的火瞬間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沈言,這是你自找的!”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周亦揚大掌一把托起她,然后大手一轉(zhuǎn),沈言便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唔,周狀——”半瞇著眼,沈言嘟嘟噥噥的叫了一句,話沒說完,嘴巴便被人徹底堵上了。 沈言腦袋一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失了防守,他的舌慢慢·撕·磨在她的唇瓣上,一點一點引誘著她,沈言整個腦袋暈·眩著,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被動地被他吻著還不老實的動來動去,周亦揚近三十年的良好風(fēng)度和耐心完全在她的忸怩中徹底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