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yán)射_分節(jié)閱讀_5
最后一句是他被人堵在香港西路的海天酒店了,叫石久快去接他。 蔣云清話的時候旁邊都是抽水馬桶聲,嘩啦啦的,沖了一次又一次,石久心頭一緊,可不舍得蔣云清被臭味熏,趕忙打了個招呼,死活從老馬的臂膀里突出重圍。 事情緊急,生日那邊也顧不得了,給周文打電話周文也不接,石久罵了一句,給他發(fā)了個短信,便進(jìn)了電梯往樓下去。 開車的時候,石久恨不得油門都踩到底,想自己這要是去晚了,蔣云清免不了給人一頓打,可在哪兒打都行,這在廁所萬一在吃屎了可咋辦啊,這幫賭徒損著呢,什么缺德事都能干的出來,上回去斜街路接蔣云清的時候人就給揍的沒樣兒,所以說,蔣云清遭不遭罪,就全看自己的營救的速度與激情了。 話說蔣云清別的毛病沒有,就一點(diǎn),喜歡賭錢。 他工作很穩(wěn)定,算是公務(wù)員,工資一月三千塊,不多也不少,但他因?yàn)闆]女朋友就還跟爹媽住一起,所以基本上沒什么花銷。 就是有點(diǎn)錢都丟牌桌上了,極偶爾還欠點(diǎn)。 蔣云清打牌石久跟著去過一次,就是簡單的牌類賭博,蔣云清一般不在茶樓棋牌室打,畢竟在茶樓是賭博最經(jīng)常的地方,警察很喜歡去哪兒踩點(diǎn)兒,所以幾個人干脆找個星級賓館開房,通宵賭錢,旁邊還有專門房貸的,餓了就下樓去酒店吃飯,吃飽了贏夠了,還能點(diǎn)個高服,總之一條龍服務(wù),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香港西路那邊有個海天大酒店,蔣云清最近都在那邊玩,所以他一報地名石久就知道是哪個酒店了。 周文中途打了個電話, “我cao你大爺,你就這么走了啊..” “你要cao我大爺我就更得走了,給你叫我大爺去啊。” 周文又罵了幾句,聽石久那邊沒反應(yīng),就長嘆口氣,“是這樣,你錢包我這兒了,你不要了么?” “你先幫我收著,我一會找你?!?/br> 說完石久就掛了電話。 把蔣云清撈出來其實(shí)不太難。 畢竟聚眾賭博也是要罰款拘留的,這群人連警車都很敏感。 剛巧石久有個同學(xué)當(dāng)交警,所以弄輛警車出來唬人也不太復(fù)雜。 也虧得蔣云清混的圈子玩的小,都不是什么太有背景的人,看見警車過來,因?yàn)椴幌胝沂拢畈欢嗑投枷乳W人了。 這一招也不是每回都靈驗(yàn),有一回就不行,最后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報了警,連蔣云清一起逮進(jìn)去蹲了幾天,交完罰款才出來的。 所以,眼下能不能行的通,石久心里也挺沒底的,不過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好歹再賭一把。 這次不太順利,不過最后還是把蔣云清帶走了。 見到蔣云清的時候,他頭發(fā)有點(diǎn)亂,不知道有沒有跟人動手。 石久本來過去接他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結(jié)果見了人還是有點(diǎn)尷尬。 倆人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石久本來想慨嘆一下外面的月亮真圓啊,結(jié)果今天還是他媽陰天。 空調(diào)口里的對著石久吹,吹的石久手指冰涼。 石久憋了半天,打算像往常一樣張嘴勸蔣云清兩句,可轉(zhuǎn)眼又一想,自己勸什么呢,認(rèn)識蔣云清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讓蔣云清戒賭,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該自己做的也做了,可蔣云清就是改不過來。 再說了,自己算個球???不是他家人又不是他對象的。 想到這里石久就有點(diǎn)納悶,蔣云清不是找到下家了么,怎么一出事還給自己打電話。 車在紅燈前停下,變換的霓虹映著蔣云清白瓷一般的小臉,落在他如羽的睫毛和微翹的唇尖上,真夠俊的。 蔣云清忽然轉(zhuǎn)過臉,眼睛里卻是有點(diǎn)暗淡, “19,我還剩五十塊錢,我請你去吃拉面和炸串吧?!?/br> “別了,我請你吧..”石久張口就來,后又想起錢包忘在周文那邊了,“cao,我錢包還在周文哪兒..” 蔣云清臉上終于有了點(diǎn)笑摸樣, “不用,這點(diǎn)小錢我還花的起……走啊,上老地方?!?/br> 石久將警車開回警局,跟哥們打了招呼,接開著自己的車將蔣云清拉到面攤。 這個面攤是蔣云清家門口露天的一個小攤,開了十幾年了,晚上五點(diǎn)出攤,第二天早晨收攤,很多開夜車的哥都來這,夜里兩三點(diǎn)也有面吃,夫妻倆是東北人,面滑醬香,還帶著個炸串小推車,倆男的一頓飯下來有個二三十塊錢就夠了。 倆人坐在小馬扎上,一人要了一份面,蔣云清要了一些串兒,因?yàn)橐呀?jīng)過了飯點(diǎn),攤上沒幾個人,面很快就上來了。 石久往自己那份上澆了一大勺辣椒油,拌了拌,蔣云清的蒜也剝好了,直接塞在石久手里。 剛才還在本市最好的大酒店里吃海參鮑魚,可石久卻覺得這一碗六塊錢的面要香多了,吃的石久順著脖子往下淌汗,劉海都沓濕了。 蔣云清就在對面低著頭剝蒜,邊剝邊往石久手里塞,抿個小嘴,兩腿夾的緊緊的,看著可賢惠了。 面攤上不知道從哪里接的電線,挑著一個十幾瓦的黃燈泡,昏暗昏暗的,倆人窩在角落里吃了個酣暢淋漓,因?yàn)槌龊沟年P(guān)系,石久頭發(fā)全趴在頭頂上,跟他媽禿頭刷黑漆似的,要多挫又多挫,蔣云清也沒好到哪去,嘴唇子辣的通紅通紅的,像剛給人嘬過一樣。 石久吃完了,跟老板娘要了點(diǎn)餐巾紙擦汗,垂眼蔣云清貓個小腰,細(xì)白的手指頭捏了一瓣蒜,上去一口,留一個齊刷刷的斷面,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心有點(diǎn)癢癢。 蔣云清腮幫子吃的鼓鼓的,抬頭看石久正盯著他,就彎著眼角沖石久笑, “看什么?” 石久眼睛亮晶晶的, “你這是什么眼,一笑就是倆彎豆角?!?/br> “是啊……我都覺得我一笑起來好像韓國電視劇里的老太太似的..瞇瞇眼兒..” “???哪個電視劇???我要去買DVD..” 蔣云清哈哈大笑,手里的蒜都掉在桌面上, “你傻啊,我就隨便一比喻……” 石久有點(diǎn)泄氣,本來還打算買回去,等回頭想蔣云清的時候就拿出來播一播呢。 蔣云清笑夠了,也吃完了,放下筷子擦擦嘴,盯著石久看了好一會, “……那個……今天中午惡心壞你了吧……” “???” 石久先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才想起來他是什么意思。 打倆人見面以來,就一直對這事避而不談,本來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沒成想蔣云清自己先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既然蔣云清都捅破窗戶紙了,自己沒理由不把紙撕下來當(dāng)手紙,把那點(diǎn)臟事能抹多干凈就抹多干凈。 “有啥惡心的啊,嗨,我不是說了么,一開始以為你被打劫了呢,門都沒關(guān)上……”石久擺弄著桌子上的蒜, “那個是你對象?。俊?/br> “不是對象,睡過兩次而已..” 蔣云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diǎn)落寞,翻起來的衣領(lǐng)在嗖嗖的小夜風(fēng)動。 本來石久聽說不是對象滿足的眼窩子都熱了,結(jié)果一看蔣云清這小摸樣,就像迎臉給潑了一盆醋一樣,腋下都?xì)馑崃恕?/br> 石久寧愿看他一臉無所謂,哪怕是生氣,也比這樣好。 這他媽明擺著有點(diǎn)動心吧。 結(jié)果蔣云清接下來就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