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強強]_分節(jié)閱讀_117
邵鈞眨眨眼,說:“你不弄出來多難受,肯定不舒服,我?guī)湍闩?/br> 羅強突然火了,沉著嗓子吼道:“你能不能甭管它?!就甭管我舒服不舒服!” 你能不能別問老子舒服不舒服,能不能別這么在乎我,能不能多疼著點兒你自個兒?! 羅強少見的目光凌亂,眼眶紅腫,把邵鈞吼得愣了一下。 羅強那時候突然就動搖了。 他這種人以前就是茅坑里的一塊大黑石頭,脾氣死臭死硬。他拿定了的主意,絕不會變,更不會后悔。但是那時候,他真心地動搖了,心軟得一塌糊涂,開始思前想后,左搖右擺,開始深深地留戀眼前這個人,極其自私地舍不得放手。 邵鈞也明白羅強為啥發(fā)火,心里高興,笑了一下,露出牙齒,說:“那,下回你給爺做全套做完了啊,別每回做一半兒,在我面前還留一小手……勾得我癢癢,又不給我撓!” 羅強頓時讓這人逗樂了:“你哪癢癢?哪?” 羅強湊著耳朵跟邵鈞說了一句極其下流的話。 邵鈞作勢張嘴咬人,倆人打打鬧鬧互相掐,笑。 羅強一把摟過人,把邵鈞的臉摁在他懷里,摸了摸頭發(fā),在邵鈞眉眼中間印下鄭重的一個吻。這人難得婆媽一回,揉著邵鈞的頭發(fā),自言自語,像是打心眼兒里的寵愛,又像是對邵鈞下著保證:“等以后,老子有機會出獄,再做,一定好好讓你舒服了…… ” 73、第七十三章涉險過關 傍晚天都快黑了,邵鈞和羅強最后把車里的零七八碎兒收拾干凈,銷毀一切痕跡,開快車沖回監(jiān)獄,再不回去可就真要露餡兒。 監(jiān)區(qū)里這會兒也發(fā)生了一陣sao動。 在監(jiān)控室值班的小馬警官,一邊喝茶打游戲,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瞄監(jiān)視器,隔十分鐘瞄一眼,就這么過了好久,突然覺著不對勁,湊上頭去,貼近監(jiān)控心理宣泄室的那塊小屏幕。 也是因為這天是周末,犯人們在監(jiān)舍里自由活動,然后又上cao場打球。獄警這邊交接班人手混亂,大家進進出出,大部分人都在籃球場里維持秩序,就沒什么人特別留意監(jiān)控器的情況。 馬小川左看右看,拿掉嘴邊的煙,低聲嘟囔:“姥姥的,這人可真新鮮了……” “這羅老二躺床上躺一下午了吧?這人咋還這個姿勢躺著,也不怕脖子落枕,連翻身都不翻一下?” …… 小警帽也沒那么笨,心頭一動,突然覺著不對,不好! 這監(jiān)控畫面不對。 心理宣泄室里躺著的羅老二不對,有鬼。 小馬警官撂下手里東西,急匆匆跑下樓,跑到辦公樓二層的心理宣泄室,拽門,發(fā)現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鎖得結結實實,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從外面砸門,里邊人不吭聲,完全沒動靜。 小警帽在值班室里死活找不見鑰匙,平時掛在屋里的那一大串鑰匙,咋就沒了? 很快,監(jiān)區(qū)長也被驚動了,從籃球場觀眾席里大步走出來,低聲問:“什么?鑰匙沒了?屋門打不開了?那羅強人呢?” “這人到底還在不在屋里?老子就不信了,難不成一個大活人能從咱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了嗎!” 監(jiān)區(qū)這邊兒聯(lián)系早上才下班回家的邵三爺,一個電話打過去,響了好幾秒才被人接起來。 小馬在電話里問:“我說小邵,你人吶?” 邵鈞口氣懶洋洋的,像剛從被窩里爬出來:“家睡覺呢,就出來了,干啥???” 小馬:“你把辦公樓一串鑰匙拿走啦?” 邵鈞嘟嘟囔囔得:“???我有嗎我?……我可能拿錯了,在我褲兜里呢,我把我自個兒辦公室鑰匙落單位了把公用鑰匙揣兜里了,我馬上就回來,你們等著!” 監(jiān)區(qū)長在這頭發(fā)火了,咆哮道:“這小邵咋回事,毛毛躁躁得,咱還等他回來?簡直胡鬧!趕緊找備用鑰匙,拿備用鑰匙把門打開檢查!” 備用的一套東西平時沒人動,臨時找又抓瞎。小警帽在值班室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大把鑰匙,食堂的,澡堂的,信箱的,宿舍的,傳達室值班的,會計的,還有保險柜小金庫的…… 監(jiān)區(qū)長嫌手下一群毛頭小伙子辦事不牢,關鍵時候凈耽誤事兒,簡直沒一個靠得住。 監(jiān)區(qū)長自個兒手里捧一大堆鑰匙,一個一個地試,用力捅,咋也捅不開,試到最后,終于試出那把正確的鑰匙,捅開了門鎖。 門開了,幾個小警帽拎著電棍沖進去,擺開準備伏擊抽人的姿勢,對床上一動不動側臥的一坨不明物體喊道:“羅強?!” 床上的人懶洋洋地翻過身,手里動換著,倆大眼珠子直勾勾瞪著人:“喊啥喊,喊老子干啥?” 小警帽:“……” 監(jiān)區(qū)長:“……” 監(jiān)區(qū)長和幾名管教都沒想到,床上還真躺著人,而且這人就是羅強,鼻子眼睛真真兒的,羅老二大伙還能認錯了? 羅強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躺著,褲腰帶松垮著,內褲掀開一半,手里一下一下地擼著家伙,紅腫的莖頭吐出零星液體,靠床的墻壁上也有亂七八糟的痕跡。這廝顯然已經對著墻擼半天了,在小屋里自我陶醉著,享受著…… 監(jiān)區(qū)長眼睛都瞪圓了,一腦門子的無名火,怒指著人:“羅強,你干什么呢?你手里在干什么?!” 羅強拖長聲音哼道:“老子干啥呢,您瞅不見???” 監(jiān)區(qū)長氣得:“誰他媽讓你干了?!” 羅強咧開嘴,毫不知羞恥:“老子擼個火兒,還得跟您老請示是咋地?監(jiān)規(guī)里可沒說,打手槍還要先舉手報告教官。” 監(jiān)區(qū)長質問:“老子剛才敲門,拿鑰匙捅了半天,你在屋里也不給我吱個聲?!” 羅強聳肩,繼續(xù)不緊不慢擼著:“廢話,老子他媽爽得正起勁兒,你們接二連三跑來敲門,敲得我心煩,你們看著我搞?” 監(jiān)區(qū)長:“羅強,你是故意拿后背沖著我們,讓我們看不見你著急?” 羅強嘿嘿樂了:“老子解褲子干這個,怪不好意思的,老子還害臊呢!我不拿后脊梁沖著你們,難道我拿這玩意兒對著攝像頭射嗎?” “……” 監(jiān)區(qū)長這才發(fā)覺,讓這熊玩意兒給耍了一道。 羅強瞟見監(jiān)區(qū)長身旁站的年輕小警帽,拋了個眼兒,直直地盯著小警帽的臉,故意狠狠擼了兩下,眾目睽睽之下,射了。 他最后那幾下,毫不留情地揉搓自己的陽根,用力扯動,粗壯的手指幾乎要把自己扒一層皮,恨不得從凸起的青筋里擼出血……在邵鈞身上憋悶著沒射出來的一腔欲望,如今對著滿屋子虎視眈眈質問他的監(jiān)區(qū)長和獄警,全部發(fā)xiele出來。 小馬警官哪見過這么難纏的犯人,年輕沒經驗,窘得面紅耳赤,拎著警棍狠狠指了指人,就你還害臊?你他娘的知道“害臊”倆字怎么寫嗎? 小馬警官耷拉著一張大紅臉,扭頭走了。 羅強就因為這事兒,被監(jiān)區(qū)長一怒之下,又多關了一天一夜。 馬小川這時候再跑回到監(jiān)看室,打開視頻,赫然發(fā)現,心理宣泄室那塊視頻竟然又恢復了正常。鏡頭里,羅強劈著腿躺在床上,慢悠悠地提褲子,系褲帶,從床頭拿衛(wèi)生紙擦手,甚至故意斜眼往鏡頭里撩了一眼,露出挑釁的邪氣的笑……真見了鬼了! 樓道里傳來一陣口哨聲,邵三爺往屋里探頭:“川子?” 小馬一抬頭:“噯,我說你……” 邵鈞嘴里還叼著半根兒黃瓜,嘎嘣嘎嘣嚼得香脆,含混不清地比劃著說:“我說川子,三爺爺我,忒么就上食堂拿了根黃瓜這工夫,你們把門撬開了?我緊趕慢趕地剛回來,你咋也不等我拿鑰匙呢,急啥啊,你們這些人真是的!” 邵鈞嘴快,又嘮叨,巴巴不停地嘟囔著:“羅強沒鬧事兒吧?我早跟你們說了,這人就鬧不了事兒,就你們整天遮遮蝎蝎的!沒事兒都能翻出事兒來,還勞動我跑一趟,我正睡著覺呢?。?!……” 小馬警官被小邵警官稀里糊涂地搶白了一頓,還不上嘴,傻愣愣瞅著邵鈞扭腰甩胯得意洋洋的背影,到底也沒弄明白。 羅強那天當著全屋人遛鳥撒歡兒,是有意拖延時間,替邵鈞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