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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爺們與巧媳婦_分節(jié)閱讀_47

    “哼哼?!痹恢Z發(fā)出含義不明的低哼,向左一打輪,車子穩(wěn)穩(wěn)開進停車庫。

    “哎?!毕蚣呜┖鋈幌氲揭患?,“你把左天按地上的時候說什么了?他臉色變得真難看?!?/br>
    “想知道?”袁一諾把背包從后備箱里舀出來,扛在肩上,輕佻地摸一把向嘉丞的臉,一挑眉,“來,叫聲哥哥,我就告訴你?!?/br>
    “啊呸?!毕蚣呜┮环籽?,“誰稀罕。”跟在袁一諾后面上樓。他是精細人,不像袁一諾那么五大三粗,有點事總往心里去,嘴上說不在意,心里還是犯嘀咕,尋思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趁著袁一諾到浴室里洗臉的功夫,也鉆進去了。

    袁一諾弓著腰,正往臉上撩水,裸著上身,露出結(jié)實寬闊的肩膀。向嘉丞煞有介事地一拍他:“告訴我唄。”

    “行啊?!痹恢Z含糊不清地說,“叫哥?!?/br>
    向嘉丞才不肯叫,把手插到袁一諾腋下?lián)纤W癢。袁一諾根本不怕這個,跟沒事人似的。向嘉丞沒轍了,低聲懇求:“告訴我唄?!?/br>
    袁一諾回頭,滿臉的水珠:“真想知道?”

    向嘉丞極為認真地點點頭,摘下手巾給袁一諾擦臉。袁一諾一笑:“乖,好吧,哥我就告訴你。”他對上向嘉丞凝神注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我就對他說:向嘉丞是我的,你邊兒去!”

    “完了?”

    “完了?!?/br>
    向嘉丞露出個鄙夷的神色:“什么啊這是,亂七八糟。還我的你的,我誰的都不是,我就是我自己的,你滾一邊去吧你?!闭f完摔摔打打地去洗臉。

    “哎呦我——”大獅子伸出大爪子,一把就把向嘉丞給按墻上了,“你是誰的?!”

    “我是我自己的?!毕蚣呜┖敛煌丝s地和他對視。

    大獅子半瞇著眼睛,齜牙:“好,你有種。兩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干不知道你姓啥。我得好好振一振夫綱!”

    向嘉丞笑罵:“滾?!边@個字尾音還在嘴里,就被大獅子吻住了。這個吻兇悍霸道,從里到外從上到下一頓掃蕩,吻得向嘉丞氣短息粗,臉色緋紅,胸膛不住起伏。然后下面就被大獅子握在手里了,大獅子一邊上下擼動一邊輕捻慢捏,壞壞地道:“來,叫聲哥哥?!?/br>
    “滾……啊……”向嘉丞罵得一點氣勢也沒有,尾音發(fā)顫,倒像是某種誘惑。他目光迷離,抬起一條腿纏上袁一諾的腰,勾起腳慢慢磨蹭,“一諾……一諾……”

    “叫哥?!痹恢Z不依不饒的。

    向嘉丞舔舔唇,摟住袁一諾的脖子,貼近袁一諾的耳朵,還在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顫顫巍巍地道:“哥……哥哥……”

    袁一諾硬了,這一聲叫得他全身骨頭都發(fā)酥,差點沒跪下。二話不說把向嘉丞翻身壓到墻上,從后面漸漸頂了進去?!霸俳幸宦?,嘉丞,再叫一聲。”

    “啊…嗯啊……”向嘉丞閉著眼睛,感受到那種充實而愉悅的快感,嘴里發(fā)出曖昧不清的呻吟,“哥……哥你慢點……啊太大了……哥啊…嗯啊……”

    袁一諾一下一下地往前頂,又猛又狠,他問:“你是誰的?”

    “輕點…哥你輕點……是你的,是你的,哥……啊嗯啊……我是你的……哥……”向嘉丞被刺激得全身發(fā)紅,快感如狂風駭浪,簡直要把他吞沒。

    向嘉丞做了個夢,夢里他正在制衣店,丹丹一臉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向哥,向哥,他們非說衣料不對……”沒等她把話說完,“砰”地一聲,門被人撞開,十六七個客戶沖進來,把做好的衣服扔到自己臉上,大叫大嚷:“這是什么玩意?你到底會不會做衣服?這也叫衣服嗎?”

    向嘉丞低頭仔細一瞧,手里的布料染滿了血,紅得觸目驚心。他大駭:“這是……這是怎么回事?”沒有人回答,沒有人能夠解釋,所有人一反往日的優(yōu)雅,個個擰眉立目,面容扭曲:“退貨!快點退貨!”

    向嘉丞被逼得后退一大步,驚慌失措,卻覺得背后一暖,有人扶住了他,轉(zhuǎn)頭看時,竟是左天。他笑得很溫柔,可也很詭異,他說:“怎么樣,干不下去了吧。嘉丞,你應該乖乖地聽話……你怎么不聽話?……”

    “是你!“向嘉丞悲憤交加,將手里染了血的衣料全擲了過去。布料輕飄飄落到地上,擋不住左天步步緊逼,“嘉丞,你跟我走吧……”

    向嘉丞心中惱恨,一拳打過去,竟打到左天的鼻子,鮮血直流。左天陡然換了面孔,惡毒得像一條蛇,“嗖”地撲了過來。向嘉丞失驚叫道:“一諾——”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身旁袁一諾睡得正酣。

    向嘉丞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顆心砰砰跳得厲害,額上全是冷汗。他擦把臉,起身去廚房喝水。袁一諾翻個身,砸吧砸吧嘴,繼續(xù)睡。

    向嘉丞望著手里深褐色的水杯,心神不定。他總也忘不了左天那個眼神,像個幽靈在腦海中飄蕩。什么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左天懷恨在心,暗中使壞,那吃虧的只能是自己。向嘉丞在圈子里混跡這么多年,這些人的嘴臉早就看透了,翻臉無情轉(zhuǎn)眼就不認人,當面笑哈哈背后下絆子,不知道有多少。光明正大向嘉丞當然不怕,怕就怕左天用一些不光彩不正當?shù)氖侄?,他和袁一諾沒權(quán)沒勢,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就算看在他人際廣朋友多的面子上,吃不了什么大虧,但嚇一跳也不值當。

    向嘉丞怕袁一諾擔心,喝了水又回去睡覺,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最后決定,還是應該找左天好好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后面當然是收拾左天這個炮灰,然后小包子出現(xiàn),然后他們就要回憶青梅竹馬的日子,青蔥歲月,如何定情,當然還有文案那段的情節(jié)。然后大哥受傷,和廖涵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質(zhì)的飛躍,當然大哥自己沒意識到,是廖涵發(fā)現(xiàn)了,還有很多很多,希望喜歡這個文的親能夠耐心等到我回來,謝謝大家的支持?。?/br>
    58、商談

    給左天打電話的事,向嘉丞沒跟袁一諾商量。!用不著商量,他都能想到袁一諾的反應,這頭大獅子一定一瞪眼睛一叉腰:“什么,還賠禮道歉?滾犢子!用不用弄朵大紅花挎胸前?。俊痹恢Z軍人出身,軍人是剛硬的,是堅毅的,是巖石、是碉堡、是錚錚鐵骨、是挺直的脊梁。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低頭,死也不低頭。要按袁一諾的風格,這件事就得僵在這里,可僵在這里對誰都沒好處。

    這時候就需要向嘉丞了。向嘉丞有骨氣,有擔當,有性格,但他是和緩的、是溫柔的、是悄無聲息的、是不知不覺的。正所謂“剛?cè)岵保@對夫夫算是把這四個字演繹到家了。

    第二天,向嘉丞給左天打了個電話,對在CS游戲中發(fā)生的誤會稍作解釋。其實也用不著解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該說的話還得說,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大家打著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氣度雅量,還是要表現(xiàn)一下。都是人精,人情世故有什么不懂的?

    可這一次,左天明顯是不想懂了,或者,懂也裝作不懂了。向嘉丞給他打過三次電話,第一次沒有接聽;第二次說在開會,匆匆掛斷;第三次才正式聊起來。語氣也是淡淡的,不冷漠,但也絕對說不上熱情。

    向嘉丞拿著電話在這邊微笑,笑意傳達過去,帶著幾分安撫的味道。向嘉丞的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絲毫勉強也沒有。換了別人,一直對你噓寒問暖溫柔體貼的人,突然客套冷淡起來,難免會略感失落,沒準還得升起幾分自責。向嘉丞可沒那么矯情,他要的就是這種結(jié)果,咱們你是你我是我,分得越清楚越好。從左天的語氣和態(tài)度上看,效果還挺不錯。

    當然,左天不接向嘉丞的電話,完全是故意的。左天就是想要向嘉丞著急,想讓他擔憂,想讓他愧疚萬分。左天那天十分憤怒,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這是被向嘉丞和袁一諾給耍了,可這被耍還是自己親自送上門的,于是憤怒之外又加上十二分的郁卒難當,連帶著對向嘉丞的惱恨——我對你這么上心,你可倒好,連著別人一起算計我!

    左天已經(jīng)打算教訓向嘉丞和袁一諾了。到底是因為向嘉丞的拒絕,還是袁一諾讓他在朋友面前大失顏面,個中原因,現(xiàn)在左天也說不好。這種感覺太過復雜,以前他從未嘗試過,以后想必也再不會有。只是,在聽到向嘉丞和煦如暖風一般的聲音穿過聽筒入耳之時,左天仿佛看到向嘉丞在那邊的微笑,很輕、很淺,卻有一種毫不做作的優(yōu)雅。!這種優(yōu)雅是如此漫不經(jīng)心,簡直讓人心癢難搔,再配上心頭那抹怨懟,讓左天忽然涌上一股強烈的沖動,恨不能插著翅膀飛過去,一把把那個人抓住,狠狠按在身下,大肆撻伐,看他驚慌失措,哭泣哀求,從此百依百順,再不敢忤逆。

    左天緊緊攥著拳頭,對向嘉丞的這種執(zhí)念,連自己都有些吃驚。他聽到自己渾身血液奔流咆哮,非要找個出口宣瀉出去不可。也許,對于男人來說,禮貌的追求都是做作,占有和掠奪才是真正本性。

    左天有這個資本,有這個能力,他以前不出手只是不愿意勉強。袁一諾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平凡人在權(quán)勢和金錢面前,真的渺小如螻蟻,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至于向嘉丞,的確難度大一些,但也不至于就得不到。

    向嘉丞表現(xiàn)出來的歉意還是很誠懇的,他說:“一諾是有點過分了,我替他跟你道歉。不如有時間,出來吃個飯?”

    左天嗤笑了一下,他沒有拒絕,他說:“好,我等著?!?/br>
    向嘉丞放下電話,眉頭仍是緊鎖著。左天態(tài)度冷淡,但語氣含糊,摸不透是個什么意思。要是他破口大罵或者摔上電話,反倒好辦,現(xiàn)在的感覺太過詭異,向嘉丞直覺認為,不是個好兆頭。他坐在那里,把從見到左天那天起,兩人相處的一點一滴細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左天對他太過執(zhí)念,若是就此罷手,當然很好,只是有些不大可能;如果不放手,那就有點糟糕。

    向嘉丞下意識地往廚房里瞧了瞧,袁一諾正忙著在廚房滾元宵,把自家做的餡子沾點水,放到裝滿糯米粉的大簸箕里,晃動大簸箕讓餡子慢慢滾動,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一個個圓圓的白白的小胖球。

    隨著袁一諾粗壯的手臂一晃一晃,大簸箕發(fā)出“咣咣”聲,單調(diào)卻又富于節(jié)奏。慢慢地,向嘉丞的眉頭舒展開來,忽地輕笑,心頭疏朗了許多。那么難兩個人都挺過來了,左天又算得了什么?他看著午后的陽光落在袁一諾的身上,像是給他古銅色的肌膚鍍上一層閃光的膜。向嘉丞忍不住走過去,在袁一諾臉上親了一下,伸手撫摸他的頭發(fā)。

    大獅子瞇起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種愛撫,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到后來干脆停下,轉(zhuǎn)過臉和向嘉丞吻住。

    兩人的唇舌彼此糾纏一會,袁一諾壞壞地掐一把向嘉丞挺翹的臀部,笑道:“馬上就做好了,一會給你煮元宵吃。”

    “我要黑芝麻的?!?/br>
    “知道,還有豆沙的,一樣一半?!?/br>
    “明天要拿出去賣嗎?”向嘉丞伸出食指在大簸箕里沾一沾,壞心眼地抹上袁一諾的臉。

    “你就搗亂吧?!痹恢Z鼻子里哼哼,斜睨著向嘉丞,“你等晚上的,我把面粉抹你身上!”

    “再舔干凈?”向嘉丞一點也不怕,吃吃而笑。

    這時,手機鈴聲驟響,是《打靶歸來》。向嘉丞翹起大拇指一比劃:“你電話?!?/br>
    “幫我接,我這邊忙著呢?!痹恢Z繼續(xù)不急不緩地晃蕩他的小元宵。

    向嘉丞走過去一看來電顯示,竟是王躍海。他按下接聽鍵:“躍海,我是嘉丞,一諾他做飯呢,不方便接電話?!?/br>
    “啊,嘉丞,呵呵。”王躍海在那邊好像挺開心,“我老媽要出院了,手術(shù)后恢復得相當不錯。我就是要感謝感謝你們哪?!?/br>
    “小事,老戰(zhàn)友還有什么可說的?”向嘉丞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哪天我跟老袁去瞧瞧阿姨?!?/br>
    “不了不了,你們都忙,再說住院的時候都來看過了?!蓖踯S海最笨,心里感激也不知道該說點啥,翻來覆去就是,“以后請你們吃飯?!?/br>
    一提吃飯,向嘉丞想起左天來了,他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冒出個主意,再瞧一眼忙活的袁一諾,走到客廳里去,說道:“躍海,正巧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br>
    “啥求不求的,有事你說?!?/br>
    “嗯——就是拍張照片,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對老袁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