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旁邊莊律也不知腿腳是不是真受傷了,斜斜地靠在江梓蘇的車上,意味不明地看著嚴云清笑: “小白臉辦事效率很高啊,而且,撞車都能偶遇,還真是緣分?!?/br> 嚴云清從來一副從容淡雅的樣子,卻在莊律這話之后神色微冷。 他平時脾氣很好,但最討厭的三個字就是,小白臉。 他微微側(cè)目,冷峻的目光落在莊律懶散的身子上,淡著嗓子道:“我的臉,比不上莊二少的白。”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應(yīng)該還有更新,不過大概也是短小.. 有鬼.. 第23章 他的情緒 莊律皮膚確實是好, 白皙無瑕。 其實他長相英俊帥氣,身材健碩, 在莊宸回到莊家之前,還是很受女生歡迎的帥哥類型。 后來莊宸出現(xiàn),就和他形成了對比。 兩個人的長相相似, 卻又各有特色,說不上誰好誰差。但偏偏莊宸的膚色是比較有男人味的小麥色,不算黑,看著很健康。而莊律白皙的皮膚就更被襯托得缺了些許陽剛之氣。 對女人而言,可以說一白遮百丑, 但對男人來說,長太白就平白多了些女氣。 但沒辦法, 他的皮膚, 就是曬都曬不黑,成了身為男人的苦惱。 嚴云清這話,絕對也是揭痛腳的存在。 但莊律懶散靠在車上,身子斜斜的,臉上表情依舊不正經(jīng),挑著眉頭和嚴云清理論:“嚴秘書大概是中文沒學好, 理解錯了‘小白臉’這個詞的意思,要不要我給你解釋解釋?” 嚴云清的臉色瞬間更冷了,但莊律根本不在意他臉色,還嘴上不饒人要繼續(xù):“所謂小白臉,就是指靠女人提供……” “你中文那么好, 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不要臉’和‘臭流氓’這兩個詞?” 江梓蘇冷著嗓子打斷了莊律刻意羞辱嚴云清的話,順便還反諷了莊律一把。 她剛查看兩車相撞位置時,走得離嚴云清很近。而莊律跛著腳,靠在車門邊,里兩人遠。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嚴云清和莊律形成了敵對陣營,而她站在嚴云清陣營一樣。 莊律臉上散漫的笑容收斂了,連裝都裝不下去。 嚴云清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帶著絲絲輕蔑。 他步子往江梓蘇那邊靠了靠,看上去風輕云淡并不在意的樣子,聲音還帶點暖意:“江總沒必要和他計較這些。” 莊律瞇了瞇眼,目光幽幽地鎖定在江梓蘇身上。 江梓蘇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很快有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車的問題,嚴云清朝著江梓蘇淡聲道:“這么晚了是準備去哪里的?我先送你吧。” 莊律跛著的腳在江梓蘇車上蹬了一下,發(fā)出引人注意的聲響。 他冷嗤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涼氣:“嚴秘書的意思,讓我跛著腳走回去?” 嚴云清冷睨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莊少就是叫不到車,也不至于聯(lián)系不上助理吧?如果您想自己走回去,我自然沒資格攔著?!?/br> 莊律嘴角一沉,目光往江梓蘇白皙漂亮的腳踝處看,漫不經(jīng)心地幽幽道:“那我還真覺得,跛著腳走回家挺有情調(diào)的?!?/br> 江梓蘇脊背生寒,莫名有種他要打斷她的腿讓她陪著他跛回去的錯覺。 下意識地,她往后退了退。 正好,嚴云清站她右后側(cè),她這一退,腳踩在嚴云清腳上,不穩(wěn)。 嚴云清自然要去扶,非常順理成章地動作,手掌貼在了江梓蘇白白嫩嫩的胳膊上。 嫩滑細膩的肌膚微泛著涼意,還是他第一次觸碰,第一次知道她白皙無暇的肌膚這么嫩,這么軟,讓人情不自禁想捏一捏。 嚴云清眸色微深,身體的肌rou也不自覺緊繃,但他面上還是維持著風輕云淡的正人君子模樣,聲音更加輕柔:“冷嗎?我車上有件外套?!?/br> 說著,就準備直接無視掉莊律,領(lǐng)著江梓蘇上他的車。 而此刻,剛剛還一副腿傷嚴重走不動路靠在車上的莊律,突然氣勢洶洶走過來,準確握住江梓蘇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整個人都拉進自己懷里,不客氣地摟著。 他極囂張的目光盯著嚴云清:“你不是問她這么晚了要去哪嗎?她要去我家?!?/br> 說完,他不再看嚴云清,低頭看江梓蘇的胳膊,聲音痞痞的:“這么冷啊,我給你暖暖?!?/br> 說著,手掌貼在嚴云清剛剛扶她的位置,上下搓著,真像要給她暖暖的樣子。 嚴云清印象中,江總很少和誰特別親近,現(xiàn)在卻幾乎是被莊律抱在了懷里。是被強迫的。 他皺著眉頭,伸手要去將江梓蘇拉出來,朝著莊律的聲音極冷:“莊律,你別太過分了?!?/br> 這時候,連莊二少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在莊律懷里的江梓蘇也是掙扎著,不肯給他抱。 莊律雙臂緊箍住江梓蘇,薄唇低到她耳垂邊親了一下,聲音警告:“安靜一點?!?/br> 簡簡單單四個字,甚至沒有言語上的威脅,卻莫名帶著一股未知的壓迫。江梓蘇真的安靜下來了。 莊律非常滿意,將人護在懷里一根手指頭都不給嚴云清碰到,同時給了嚴云清一個大大的微笑:“來,你說說,我哪里過分了?” 嚴云清臉色相當難看,握不到江梓蘇的手不動聲色背到身后,緊攥成拳。 他看著被莊律捂得嚴嚴實實,不再掙扎的江梓蘇,聲音硬邦邦的:“江總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是又怎樣?和你有關(guān)系嗎?”莊律依舊笑,那種勝利者般囂張的笑特別欠扁。 他還當著嚴云清的面,光明正大捏了捏江梓蘇胳膊上的軟rou。他知道,這是這個偽君子想做卻為了維持形象而不會做的。 江梓蘇安安靜靜,不說話,不掙扎,只心底,一片冷意。 她確實相當于有把柄落在莊律身上,她斗不過他。 鬼使的能力神秘莫測,在規(guī)則下,他甚至可以讓鬼魂駐入人的身體。 她不知道,惹惱了他,他會怎么整她。 她不想繼續(xù)這種被動,能夠幫到她的,只有霍知寒。 但那個男人,看似比莊律正派,其實骨子里唯利是圖。沒有足夠的利益,他不會幫她。 她心里思索著改變自己處境的方案,莊律卻察覺到了她對他的敵意,心里莫名閃過一絲慌,甚至滋生出一種復雜且不受控的負面情緒。 他將那種情緒壓下去,繼續(xù)朝著嚴云清道:“現(xiàn)在,就麻煩嚴秘書送我們回我家了?!?/br> 嚴云清不再多說,冷著一張臉往自己車那邊走。 莊律摟著江梓蘇跟上。 他面上笑著,心里卻有點點煩躁。 他囂張慣了的,只這一次,莫名地不爽。 嚴云清的車,一路開到莊律的小別墅。期間,車內(nèi)的氣氛極度壓抑,江梓蘇沒說一句話,甚至連個表情都沒變過。 而莊律的不爽,也在嚴云清離開,他領(lǐng)著江梓蘇回了他的小別墅后,到達頂點。 這種不利于身心健康的負面情緒,他應(yīng)該對著這給他擺臉色的女人發(fā)泄出來的。但他莫名地憋著沒有發(fā)泄。 他一直摟著她沒松開過,進屋后直接將她放沙發(fā)上按著,壓著情緒冷靜道:“你有什么不滿的,直接說出來?!?/br> 江梓蘇神色漠然,不說話。 莊律按著她的肩膀,眼神危險,聲音冷沉:“你不說,我就直接做了?!?/br> 他很煩躁,為一個女人的臉色煩躁,煩躁到笑不出來。 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煩躁,這種被人類的情緒主導了行為的情況。 江梓蘇依舊不想說話,但男人身上的氣息太具侵略性,讓她感覺,她要再不說話,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 默了半晌,在莊律爆發(fā)之前,她淡著嗓子開了口:“你想做什么不都是直接做的?要我說什么?” 莊律依舊壓著負面情緒,第一次這么耐心且正經(jīng)地和人理論:“今晚這件事,本身是你的問題。我好心幫你避開了車禍,你踢我腳踝;我和那個偽君子對立,你幫著他;你明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卻不拒絕,是不是準備披著他的外套跟著他走了?” 他一一列舉江梓蘇的“罪狀”,表情嚴肅,前所未有地認真著。 江梓蘇本身也是理智的人,他正經(jīng)和她理論的話,她反而愿意和他說話,一句一句反駁回去: “第一,你賴在我身上趁機吃我豆腐,我才踢你。并沒有料到你骨頭那么脆,踢一下就要死要活。” “第二,你和嚴云清對立,是因為你先開口諷刺他,錯在你。且不論他是不是小白臉,在我看來,不要臉比小白臉惡心得多。” “第三,中文那么好的你對‘心懷不軌’是怎么定義的?他對我從來禮數(shù)周到?jīng)]有做過出格的事,倒是你,摟摟抱抱為所欲為。真小人和偽君子,我反而更喜歡偽君子?!?/br> 她此刻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就和她對著江浩森提三個要求時一樣,自信而嚴肅,卻讓人恨得牙癢。 莊律感覺那股不受控的情緒蹭蹭蹭地要爆發(fā),要摧毀他的理智。 他惡心? 她更喜歡偽君子? 她是不是忘了,她之前說喜歡他,說要帶他回去見家長。 就她這種態(tài)度,他憑什么跟她回去見家長! 江梓蘇感覺氣氛有點點不妙。 她知道她說的話會引起他的不滿,但她說的合情合理,這男人不該再抓著她所謂的“過錯”不放。 可她現(xiàn)在的感覺是,他竟然像個正常人類一樣,被人類的情緒干擾了理智。 他似乎,是要將不受控的人類情緒,宣泄出去。那種不滿的負面情緒。 江梓蘇心驚rou跳,還想繼續(xù)理論的時候,男人英俊的面容朝著她壓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莊律是第一次寄宿在人身上完成人心愿。 這樣的設(shè)定是為了保證他是個處(*/w\*) 所以情感史也是一片空白... 然后不用期待車車,短期內(nèi)都不會有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