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江梓蘇皺眉,直接伸手要給這男人展示一下自己爆表的武力值。 一個過肩摔,或者直接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 她想的是。 但現(xiàn)實(shí)是—— 莊律輕描淡寫攔住了她的手,看起來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用的樣子,就把她全部的力道都攔截了。 江梓蘇沉默了,抿著唇,面容端肅。 男人放開了她的手,還是那么賤那么輕浮的笑:“乖,把面吃完?!?/br> 好像和之前沒有變化,江梓蘇莫名感覺他有點(diǎn)……鬼畜。 她也沒再嘗試武力解決問題,乖乖坐在剛剛的位置,把面吃完,食不知味的那種。 這個男人的改變,超乎了她的預(yù)料。 難怪他看上去那么自信,狂妄得讓人討厭了。 她想起,他在車上好像提起霍知寒。 他是向霍知寒許愿,交換了什么強(qiáng)大的能力嗎? 第11章 不用謝 “小家伙真香……” 莊律壓在江梓蘇身上,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頸間,白皙手指撩起了她的衣擺,同時,輕挑而散漫的聲音,碾過她的耳朵,引起細(xì)小電流在身體里躥騰。 音色很正,聲音低沉性感,像是濃郁的紅酒,馨香而醉人。 可江梓蘇心里不舒服,皺著眉頭:“你別說話?!?/br> 莊律抬起腦袋,微曲的食指勾著她的下巴,俯首對著粉唇輕咬一下,邪佞的聲音帶著笑意:“害羞了?” 江梓蘇眉頭沒有舒展,反而因?yàn)樗^續(xù)開口的聲音而更加不舒服了。 本來,她是愿意好好體會人類最愉悅身心的這件事的。 但這男人,每每開口,都讓人感覺輕浮散漫。 平時交流還好,在床上時,這種輕浮的聲音,讓她有種自己被輕賤糟蹋的感覺。 不被重視,不被憐愛,就只是肆意的玩弄。 江梓蘇動了動腳,膝蓋頂了他一下:“我不想做了。” 莊律寬厚清爽的手掌輕按著她的腦袋,聲音低低的:“在床上,不能說這種話的?!?/br> 江梓蘇搖了搖腦袋把他的手揮開,坐起身來。 她將被子抱在身上,警惕地看著他,聲音嚴(yán)肅而堅定:“我不想和你做?!?/br> 男人也起身了,臉上笑意收斂,沒有情.欲也沒有特別生氣的樣子。 他伸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薄被,是很輕的力道。 挑著眉眼看她:“想和誰做?” “你先出去?!惫饴犓f話,江梓蘇就感覺煩躁。 她以為這男人要和她吵一架,甚至可能會打一架的。 但是他沒有。 從床上起身,大腳穩(wěn)穩(wěn)地落在拖鞋里。 他剛剛只是區(qū)區(qū)壓在她身上親吻了她,身上的衣服都還很整齊。 江梓蘇想起昨晚,他穿戴整齊壓在她身上的,像個衣冠禽獸。 她抱著被子往后挪了挪,后背抵在床頭靠枕上。 男人踩著拖鞋,站姿是懶散的,像地痞流氓。 突然,他朝著她俯了身,江梓蘇的神經(jīng)反射性地繃緊。 男人的手朝她伸過來,快要抵達(dá)她胸口的時候,輕盈一繞,探到她背后。 隨意一抽,她后背的靠枕被抽走了。 他拿靠枕在她腦袋上輕砸了一下:“你睡的我的床,別仇人似的看我?!?/br> 江梓蘇不說話,他也不在意,靠枕夾在腋下,去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抱著,他真的出去,睡沙發(fā)去了。 江梓蘇盯著緊閉房門看了半晌,而后起身翻出之前被收拾好的零食,一邊吃零食一邊想事情。 她的手機(jī)黑屏了,也不能玩手機(jī)。 睡意這種東西,鬼魂是沒有的,她得等著這具身體自然疲憊,然后入睡。 之后,她將所有零食吃完,數(shù)了一夜的水餃都沒睡著。 清晨天蒙蒙亮,男人輕手輕腳進(jìn)了臥室。 她閉著眼睛裝睡。 莊律沒搭理她,從衣柜里取了衣服就又出去了。 江梓蘇又躺了會兒,干脆起身出了臥室,看到男人已經(jīng)換了西裝。 他本身相貌身材都極佳,面如冠玉,長身玉立,正經(jīng)穿著西裝時,甚至有幾分溫潤如玉的干凈氣質(zhì)。 當(dāng)然,不能說話—— “一夜沒睡?擔(dān)心我沖進(jìn)去吃了你?”他瞥了眼她的黑眼圈,一開口就破壞了美感。 “你要出門?” “不然呢?在家陪你?” 思索片刻,江梓蘇把自己的手機(jī)翻出來遞給他:“幫我修一下手機(jī),壞了?!?/br> 莊律垂眸看了眼她手心里的手機(jī),接過來,而后去茶幾下的柜子里翻出充電線。 充了大概兩分鐘,手機(jī)開機(jī)。 莊律眉目清淡,淡淡的裝逼感:“修好了。” 江梓蘇面無表情:“……” 莊律輕笑了一聲,微曲的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乖乖呆在家里,晚上,我?guī)愠鋈タ春脩??!?/br> 說著,他換了鞋,離開了,餐桌上留有早餐。 江梓蘇沒他想的那么乖。 這男人讓她感覺惡心,她把自己睡不著覺的問題也賴在他身上,根本不想在他家里呆著。 等手機(jī)電充滿了,她叫了輛車離開了莊律的別墅。 她想給夏晚兒勾搭莊宸的機(jī)會,所以也沒有回江家。 想去找霍知寒問問莊律是怎么回事,但名片上并沒有霍知寒的聯(lián)系方式。 她準(zhǔn)備直接去霍總的公司找人,出租車路過她昨晚睡的那家酒店附近,意外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那天去酒店給她送避孕藥的男人,那個假冒jian夫的男人,正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 那女人年紀(jì)快和江母差不多大,保養(yǎng)得不錯,但身材可見走形,眼角也有實(shí)在藏不住的魚尾紋。 江梓蘇心念一動,讓出租車停下,她下了車。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那男人叫向黎,是夜場很普通的男公關(guān)一枚,從事酒色服務(wù)。 那女人她也認(rèn)得,是某位煤礦老板的老婆。 湊過去聽了兩句就知道,煤礦老板娘盛情之下給男公關(guān)買了什么貴重禮物,情感冷卻后反悔了。 那男公關(guān)大概是把貴重禮物換了錢花光了,沒法還,于是引發(fā)了經(jīng)濟(jì)糾紛。 女人看上去有些潑辣,動手動腳的甚至要打人。 那男人,也就是之前的假jian夫向黎,和江梓蘇第一次見他時一樣,身上有著令人舒服的溫潤氣質(zhì),耐心解釋,并不和那女人動手。 “你什么意思?送你的戒指你轉(zhuǎn)手送給別的女人?你把我張?zhí)m芳當(dāng)成什么人了?” “張女士,我的經(jīng)濟(jì)狀況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有閑心送其他女人戒指,你那戒指,應(yīng)該是我二手賣出去后,被其他女人買了。”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別人送你的戒指你轉(zhuǎn)手賣掉?你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還要不要臉了?你今天不把戒指還給我,我非得鬧到你們經(jīng)理把你辭了不可!” “張女士,本來陪酒給的小費(fèi)是我們的正常收入,你那天那么壕氣地將戒指當(dāng)小費(fèi)給我的時候,明確說了‘當(dāng)小費(fèi)送你’這句,我當(dāng)時也暗示女士戒指對我沒有任何用處,可能會變賣處理?!?/br> “我什么時候說當(dāng)小費(fèi)?你怎么還撒謊呢?你知道那戒指多貴重嗎,誰會拿那么貴的戒指當(dāng)小費(fèi)?” 那女人明顯是有些心虛了,故意拉高聲音裝強(qiáng)勢。 “張女士,您在我心目中一直是……” “別別別,別給我戴高帽,我今天話就擺在這兒了,你要不把戒指換我,要不等著被辭退,自己選一個!” “選被辭退吧?!边@么輕描淡寫的聲音,不是出自男人,而是江梓蘇過去了。 江梓蘇因?yàn)槭墙要?dú)生女,性格又強(qiáng)勢,在上流社會也算是很惹眼的存在,很多人都認(rèn)識。 那叫張?zhí)m芳的女人看到她,眼神明顯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裝出強(qiáng)勢的樣子,冷笑: “江小姐出軌風(fēng)波都還沒過去,jian夫都沒被扒出來,怎么還有閑心多管閑事?該不會這男人也是你睡過的男人之一吧?” 張?zhí)m芳說話難聽,本意是不想讓江梓蘇多管閑事。 江梓蘇輕挑了下眉頭,看來她“訂婚前一天出軌”、“人盡可夫”的消息,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了,想來是有夏晚兒和莊宸的功勞在吧? 丑聞,她會去解決。這種人的惡語,并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江梓蘇淡淡地看著張?zhí)m芳,聲音冷漠:“李太太這么理直氣壯,是親眼看到我睡誰了?” “再者,我已成年,未婚無男友,連我媽都管不著我睡誰,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管我?” “你……”張?zhí)m芳面色一僵,很快轉(zhuǎn)為嘲諷,“你小小年紀(j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