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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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顏色變深,洛斯三人用rou眼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了。 “不行,得想辦法!”萊斯利焦急得手足無措,一把抓住艾德娜,“啊,對了,像他之前救你那樣,把他和神器分開!” “萊斯利,你冷靜一點兒!”洛斯喝道,“我們?nèi)齻€都不會用那種招式,況且現(xiàn)在也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情況,不能貿(mào)然行動!” “難道就不救他了嗎?”艾德娜也急躁起來。 “為今之計,只有用神器對抗神器?!甭逅咕o了緊握住亮晶之矛的手說。 “和神器對抗?”萊斯利目瞪口呆,腦子里混沌一片。 “無論怎樣也好,快點行動,不然奧利弗會先被吞噬掉的!”艾德娜拔出佩劍,欲同洛斯一起攻擊。 與此同時,在光的中心的奧利弗意識已有些模糊。 在劍產(chǎn)生的威壓之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又不敢去想還能堅持多久。 因為一旦去想,就意味著,只要時候一到就注定失敗。 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痛,令他無法過多地思考。 從最開始的千百根針鉆進肌膚的感覺,變成了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噬骨骼內(nèi)臟的感覺。 意識漸漸剝離,他恍惚看到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很高大的門。 一種意念告訴他,只要越過那道門就再也不會感覺到痛了。 他抬起手去觸摸門,忽然身體里一股冰冷的感覺自尾骨一瞬間貫穿脊椎,直抵大腦。 是寒雪發(fā)揮了作用! 他扎扎實實地打了個冷噤,半空中的門消失了,而萬蟻噬骨的感覺更清晰了幾分。 除了痛還多了一絲麻癢,他清楚地看到已經(jīng)變得半透明的皮膚下血液的流淌。 然后,一陣說不出的舒適之感自骨髓內(nèi)緩緩釋放至骨骼、肌rou、皮膚。 “呵!”他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個結(jié)局很美好的噩夢。 這個夢很長,即便結(jié)局美好,他也不想再來一遍。 不過這個“長”只是被神器扭曲了的感覺,在外界看來不過是數(shù)小時的事情。 就在洛斯等三人爭執(zhí)如何營救奧利弗的時候,變故出現(xiàn)了! 圍繞著奧利弗的紅光迅速向中心收斂,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個兩米高的暗紅色球體。 準確地說,那個球狀物更像是由血痂組成的圓球。 “咔嚓!”圓球表面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緊接著兩道、三道……無數(shù)道裂紋布滿圓球表面。 柔和的光從圓球裂縫里透出,似乎要將圓球撐破。 “咔嚓啦——!” 圓球終于承受不住碎成無數(shù)片,碎片在柔光中被焚燒殆盡。 變故來得突然,洛斯、艾德娜和萊斯利還沒來得及退后,就被柔光包裹住了。 “這是……凈化之力?!”萊斯利驚訝地張大了嘴。 周圍的一切被柔光鍍上了一層輕柔的線條,三人的感覺都是舒適,就像全身上下被陽光熨燙了一遍。 而周圍一切都變得很清凈,仿佛連空氣都被洗滌了一遍似的。 三個人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如癡如醉地感受此刻的純凈。 “你們沒事吧?”奧利弗看到三個人狼狽的樣子,問道。 “咳咳咳咳咳!”嚇了一跳的三人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他們反問。 “還好?!眾W利弗抬起手中的焚燼之劍。 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褪去銹蝕斑斑的外表,露出了真容。 劍身上從劍鋒開始沿劍鄂排列著清晰可見的波浪浮雕,劍首上是一塊扁圓型的黑玉,其上雕刻著卷草紋。 艾德娜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因取亮晶之矛而留下的黑色傷疤,竟然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她激動地叫起來:“太神奇了!這可比亮晶之矛出世還絢麗奪目!” “完全不能比的好不好!”萊斯利看白癡似的瞅了他們一眼,“你們不是魔法師,感受不到凈化之力的強大?!?/br> “那是怎么樣的?”奧利弗也很好奇地發(fā)問。 說實話,他除了覺得拿著劍能讓他渾身上下覺得干凈舒服之外,并沒有其他更多的感受。 萊斯利咽了咽吐沫,眼中是崇敬和向往之情,“剛剛散發(fā)出的凈化之力,甚至提純了我的法力!!” “不會吧?!如果這樣,豈不是逆天了?”洛斯驚訝地說。 “按說這樣的屬性,不是更應該放在魔法師使用的幻影之杖上嗎?”奧利弗提出了一個疑問。 “這就得去問當時鍛造這把劍的那些工匠了?!比R斯利聳聳肩。 “了不起,你竟然以普通人的體格承受住了神器的考驗,這恐怕沒有能復制了?!甭逅古牧伺膴W利弗的肩膀說。 艾德娜輕嘆一口氣,愧疚地說:“作為能力者,我對我自己只感到慚愧,同時,也對你敬佩無比?!?/br> 奧利弗搖搖頭?!爸徊贿^是運氣而已?!?/br> “并不是運氣而已,你擁有無比堅定的意志!”萊斯利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奧利弗,奧利弗只覺得那視線灼熱得刺眼。 奧利弗不自在地偏過頭,避開那道視線。 “呵,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個極不友善的聲音在幾人后方響起。 幾人突然驚覺,這個人來得無聲,言語中透著nongnong的敵意,絕不是善茬。 …… 魔樹蜂巢的牢房。 霜氣卷揚著雪花,從窗口灌進牢房,墻角的爐火再怎么添加柴禾,也不覺得有多暖和。 因為夜里太過寒冷,蜷縮在火爐邊的銀每天晚上都會被凍醒好幾次。 而一旦醒來,再想睡著就非常不容易了。 為了讓她睡好,法蒂莎將兩人的棉被疊在一起,互相緊挨著取暖。 半夜時分,熟睡的銀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她脖子上的荷魯斯之環(huán)散發(fā)出陣陣熱量,燙得周圍的皮膚發(fā)紅。 “唔,好難受!”陣陣眩暈襲來,一陣霧氣過后,銀變成了咕唧形態(tài),痛苦地在地上磨蹭。 法蒂莎驚醒過來,不明所以,將它抱起放在桌上,輕撫著它柔軟的毛,平復它的躁動。 法蒂莎也感覺到了荷魯斯之環(huán)的異常,因為咕唧脖頸處的白毛,被荷魯斯之環(huán)所散發(fā)出的熱量烤得微微發(f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