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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精神充沛的。他吻了她一會兒,伸出一只手抓住莫安安的手腕,高高束在她的頭頂,很優(yōu)雅地低頭去吮吸那顆在她身上墜勢漸緩的水珠,舌頭輕慢地在她胸口打旋。 夏衍仲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莫安安只給她父母和夏衍仲單獨(dú)設(shè)置了鈴聲,屬于夏衍仲的這首曲子是La?Vie?En?Rose中間的伴奏段,降E調(diào)薩克管伴著鋼琴,悠揚(yáng)中帶著風(fēng)情。聽見曲子,敖衡動作停了下來,親了親她的眼睛,問:“要接嗎?” 不等莫安安搖頭,他自己又接著動了起來,時深時淺地頂弄她,用鼻尖輕蹭莫安安的頸窩:“算了,聽著這段音樂做吧?!?/br> 莫安安本還有些介意,想要伸手去掛斷電話。但下面被敖衡弄得著實(shí)舒服,就勾著腿任他抱在懷里做,理智隨著rou體的放飛都快顛沒了,哪里還顧得上去想音樂的事。這段熟悉無比的調(diào)子現(xiàn)在聽起來,也不過是段普通的小曲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敖衡射過三回,做到太陽已經(jīng)險(xiǎn)險(xiǎn)地垂在了西邊的地平線上終才結(jié)束。到最后,莫安安說不準(zhǔn)自己究竟是做到脫力的,還是餓到脫力的,反正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只能讓敖衡抱著去了浴室,一邊吃他撕開包裝的巧克力,一邊看他認(rèn)真地替自己打沐浴乳。 晚飯自然也沒出去吃,敖衡點(diǎn)了酒店服務(wù),等莫安安選完菜單又斟酌他的口味加了些小食,餐品端上來的時候莫安安還是沒力氣,他就干脆把餐盤端到了床邊,一口口喂她吃。 就算是小時候生病,莫安安也沒有這么嬌氣地被人伺候過,她不太想這么被敖衡伺候——交易就該有個交易的樣子,兩人打一炮,你爽我也爽,這就夠了,其他的親昵行為都屬于越界。不過這回她還是放棄了掙扎。昨晚夏衍仲回來得晚,她瞪眼到凌晨將近四點(diǎn)才睡著,今晨又醒得早,折騰整整一下午后整個人虛得厲害,考慮到敖衡至少該為此擔(dān)負(fù)一半的責(zé)任,她也就毫不心虛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等吃完飯,莫安安眼皮還是止不住打架,就對敖衡說:“你先回去吧,我再睡一個小時,晚點(diǎn)單獨(dú)走?!?/br> 敖衡把洗干凈的車?yán)遄铀偷剿爝叄坪跣詯壑蟮臒崆槿晕赐嗜?,說的話還是情意綿綿的:“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我不放心。” 但這話一說出來,不知道哪里又觸動了莫安安的逆鱗。她臉上馬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遮掩不住的嫌惡,生硬地推開了敖衡:“別,你別呆在這?!?/br> 敖衡倒也不生氣,把車?yán)遄觼G進(jìn)垃圾桶,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心平氣和問她:“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才伺候過自己的人。莫安安收起自己的無名火,往被子里縮了縮,聲音輕輕的:“回去吧……別讓柯燃一個人在家等你?!?/br> “你介意這個?”敖衡笑笑,“她不會等我。” 莫安安又把頭探出來一點(diǎn):“是嗎?” “嗯?!卑胶饨o她把被子扯扯好,說,“我們只是住在同一個樓盤,并不是同居?!?/br> “為什么?”莫安安很快把低落的情緒轉(zhuǎn)換為了好奇,追問敖衡。 “帶人回去過夜的時候碰上對方法定名義上的伴侶……”敖衡想了想說,“還有比這更煞風(fēng)景的事嗎?” “那干嘛不離婚呢?”莫安安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diǎn)多余,下午聊天的時候敖衡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了,他們之間還有重要的利益牽扯。 敖衡看她一眼,他沒重復(fù)向她解釋理由,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你呢?”他輕聲問,“你又為什么不離開他呢?” 氣氛一時有點(diǎn)沉悶。說完敖衡就站了起來:“睡吧,我去外面抽支煙,一個小時后叫你?!?/br> 他拿著煙盒和打火機(jī)去了陽臺,屋里剩下了莫安安一個人,靜謐中房間里的鐘表聲被放大,啪嚓啪嚓,有節(jié)奏地響。莫安安先是盯著敖衡的背影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后來就被濃重的睡意侵襲了,不覺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后,敖衡如約叫醒了莫安安,問她身體好點(diǎn)沒有,要不要去醫(yī)院。 “我得回家,”莫安安強(qiáng)裝無事,一件件把衣服穿起來,見敖衡還是緊皺著眉要來探她的額溫,擋下了他的手,“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必須處理。” 如果她是因?yàn)橄难苤俣腔丶也豢?,敖衡必然會開口阻攔。但她這次搬出來的借口是工作,他沒再說什么。 “你看起來臉顏色不太對,”敖衡說,“自己能行嗎?” “嗯?!?/br> “感覺不對就去醫(yī)院。” “我知道?!?/br> 他又叮囑了兩句,見莫安安焦慮地打開手機(jī)看時間,不好再繼續(xù)留她,只得說:“那我送你回去可以嗎?” “不可以?!蹦舶膊患偎妓鞯卮?。她看敖衡又像是真的在擔(dān)憂,未免又生出幾分惻隱,“……有需要我會打你電話的?!?/br> 敖衡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br> 離開了敖衡,莫安安硬撐著的精神頭就丟了一半,她大概是發(fā)燒了,頭昏昏沉沉地疼,身上也酸痛無力,這種情況下集中精神變得十分困難。路上,她把車開得像是慢吞吞的老年代步車,被好幾輛車按了喇叭催促,只好安慰自己安全第一。 直等到把車在車庫里停安穩(wěn),莫安安終于長出一口氣 ,她沒急著上去,而是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臉。平時她上班出門都會化淡妝,剛才從酒店走得倉促,竟然忽視了這個細(xì)節(jié)。 她從手提包里翻出口紅,仔細(xì)地描了一圈,又勾了勾眉。做好這些,莫安安整理了自己混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