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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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的地鐵簡直不是人上的, 更不是白仙上的。 即使躲在蘭菏的口袋里,聽到周圍嘈雜的人聲白五都很想死了,喜靜的刺猬在這種環(huán)境中渾身不舒服,而且地鐵上擁擠, 不時他還能感覺到有人擠到蘭菏, 也碰到他的火柴盒。 白五不斷發(fā)出要死的聲音, 也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痛苦呻.吟。 蘭菏忍著笑, 和宋浮檀靠在角落——宋浮檀上地鐵也不容易的, 他身上可還背著一把劍,在盒子里架不住安檢機能掃出來。但因為這劍也不普通,所以他拿了證明給地鐵工作人員看, 就放進來了。 因為人實在太多, 所以當蘭菏聽到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說“聽到哭聲沒”的時候, 甚至辨別不出到底是哪里傳來的, 看不到其本人。 蘭菏和宋浮檀對視一眼,嗯……如果是最近比較虛,或八字、骨頭比較邪的人,和他差不多,天生容易看到這些東西,確實能聽到白五的低吟聲。 幸好他總是很注意,不隨便把家仙放出來,聽到也看不到。 女孩子說第一句的時候, 還沒怎么樣, 接著她的同伴說,沒聽到, 她就很認真地說:“真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啊, 好可憐……” 以地鐵上的人員密集程度, 旁邊不少人聽到了,往那邊看了一眼。 蘭菏也往那個方向看了一下,但什么都沒看到,人實在太多了,與之相對,那女孩也看不到蘭菏,只是堅持看著這邊,說聽到了哭聲,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茫然。 提醒一下,蘭菏點了點口袋里的火柴盒,白五一時哭得更大聲了,抽噎著道:“我、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br> 蘭菏:“……” 那個女孩驚恐地問同伴:“你真的,沒聽到嗎?他說他,努力了,他還在哭……” 同伴也嚇死了:“你真的不要嚇我啊!不如我們下去吧!” 女孩慌張地道:“走吧走吧?!?/br> 到了下一站她們就匆匆下去了,留下周圍有點毛骨悚然的乘客,大家竊竊私語起來,這是故意嚇人呢?不會是偷拍什么整蠱節(jié)目吧,現(xiàn)在這種人還挺多的。 一個男的站得靠門口,看到那女孩帶著淚花,樣子還挺真切,忍不住道:“要真是什么怨靈,我都要有形象了,是不是什么加班到過勞死,還要拖著疲憊的魂魄哭著自己已經(jīng)努力了,繼續(xù)上班的社畜啊?!?/br> 他女朋友快暈了:“別說了,這個鬼故事太悲傷了!” 大家都不寒而栗,可不是恐怖中透著悲傷么…… 而且因為有人上下,一時車廂內(nèi)又流動擁擠起來。 白五快要尖叫了,對宋浮檀說:“你,你就不能抱住他嗎?” 宋浮檀:“……” 他一開始上地鐵也想護著蘭菏,但蘭菏也是男孩子,很隨意地表示沒關(guān)系,白五倒是有要求了…… 蘭菏快笑死了,就往宋浮檀懷里擠了擠,宋浮檀順勢抱住他,轉(zhuǎn)身把他擋在內(nèi)側(cè)。 旁邊的一對情侶一看,哪甘示弱,也迅速抱在了一起:“不怕不怕……” 蘭菏:“……” 現(xiàn)在的情侶怎么回事,這么好強的嗎? ……而且他才不是因為怕??! 等到蘭菏和宋浮檀出地鐵的時候,白五已經(jīng)只剩一絲血條了,但好歹是活著離開了地鐵。 “你做到了!在二號線上絕地求生!”蘭菏夸贊白五,“記住,你以后就是白門的榮耀,鐵血白門!” 白五:“………………” 雖然他也想光耀白門,但是尊家這么說他怪不好意思的…… 但無論如何……白五淡淡嘆息,經(jīng)此一遭,他確實有種涅槃的感覺! 到了飯店,蘭菏已經(jīng)是遲到了,進去時除了他都到齊了。 “蘭菏來啦!”王茂、章青釉、施璇,加上另外三個主創(chuàng),五六號人正熱鬧著,和他打招呼,也看著他身后跟著進來那人。 宋浮檀摘了口罩。 原本歡笑熱鬧的包廂,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個臉……雖然不太露面,但好像確實是……懸光老師?! 大家想到聽過的傳聞,都傻眼了。 還是王茂知道得多:“哎喲,怎么懸光也在?” 他屬于極少數(shù),知道蘭菏和宋浮檀關(guān)系確實不差,甚至要合作的人,只是消息還不能隨便透露。 而且即使是王茂,了解到的也不是全部…… 所以蘭菏也不可能說我和懸光老師鎖了,住上下樓,他努力把握著一個度,說道:“嗯,剛好遇到懸光老師一個人來吃飯,我說一起唄,熱鬧啊?!?/br> 章青釉驚了:“哎,我就說媒體亂寫吧,蘭菏脾氣這么好,怎么就和懸光老師有矛盾,我去,搞得我之前都不好問你,怕你不開心。” “沒有沒有,我和懸光老師都澄清過幾次,只是大家覺得在說反話,很無奈啊?!碧m菏道,不止是他倆,陳星揚好像都幫他講過話,愣是沒人信,也沒人在意。 向來辟謠都是沒人看的,其實《燕京歲時記》最后一期他倆一起吃飯的鏡頭也播出去了,都有人覺得是表面同事,更熱衷于探討這倆人在妙感山差點動手的傳聞……連導演到最后都是在半信半疑中結(jié)束錄制。 私底下蘭菏忍不住說過宋浮檀了,都是懸光老師以往的形象給人的印象太深了!他懷疑要是他倆現(xiàn)在公布一張摟著的照片,網(wǎng)友也會質(zhì)疑有人用槍指著他們。 章青釉安慰道:“都這樣,就我倆,我經(jīng)紀人還給我發(fā)過,說拍戲的時候我倆不對付,你故意套我把我弄水里去?!?/br> 蘭菏:“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章青釉:“……” 大家大笑了一番,直說真是不公平,怎么王茂導演滿嘴胡言倒讓人深信不疑了。 “反正我現(xiàn)在都懶得說了,”蘭菏說道,“免得到時候風向一變,成了我抱大腿。” “嗯,有可能?!蓖趺f,“你們不懂,廣大群眾要看的不是真相,是熱鬧……” “得了吧,你看結(jié)局播出來后,你評論區(qū)多熱鬧吧?!闭虑嘤酝虏鄣?,這人把全網(wǎng)觀眾都給忽悠了,還得意洋洋呢,等著被追殺吧。 大家敘舊談天,白五也從蘭菏口袋里出來,蹲在章青釉和施璇腳邊,默默獨自敘舊。 宋浮檀不大說話,其他人也不怎么敢和他攀談,到中途,宋浮檀接到宋綺云的電話,打了聲招呼出去說后,蘭菏還看到坐在宋浮檀另一邊的施璇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忍俊不禁。 …… 因為包廂內(nèi)衛(wèi)生間有人,王茂急得跑出去上了回廁所,回來時正要關(guān)門,看到一名老者經(jīng)過,動作就一頓,喊了一聲:“蔣總?。俊?/br> 那個蔣總腳步停了停,漠然看了王茂一眼。 “您也在這兒吃飯?”王茂喝了不少了,也沒覺得對方冷漠,笑呵呵招呼,“我們在這兒小聚,來坐坐么?” 這蔣總往里頭看了一眼,在桌面上流連片刻,就點點頭,直接沖了進來找個位置坐下,然后伸手就抓起豬蹄吃了起來,牙齒撕咬著皮rou,吧唧吧唧地嚼著,啃禿了一塊,另一塊已經(jīng)飛快塞進嘴里。 狂野的吃相讓眾人面面相覷…… “呃……”王茂也糊涂了,這怎么看著幾天沒吃飯了一樣,還直接上手了,他問道,“蔣總最近身體挺好的?” 他琢磨著蔣總之前有陣子沒出來,聽說是不舒服,看來已經(jīng)恢復了啊,胃口忒好。 蔣總頭也不抬,嗯了幾聲。 王茂尷尬地給大家介紹,“嗯……這是瀾山集團的蔣總啊,投資過好些劇集。” 他一說公司名和劇集,在場的大多數(shù)圈內(nèi)人就都知道了,是個金主爸爸啊,難怪這么拽。 剛才大家看他怪沒禮貌的,現(xiàn)在只能說,嗯,手抓豬蹄,特立獨行,有氣質(zhì)! 蔣總飛速吃了半碗豬蹄后,才稍微緩過來一般,用餐巾擦了擦手,“不好意思,餓狠了,前些天病著,一直吃素。” 王茂干笑:“是么,那還是不要一下吃太油了?!?/br> 施璇才想起來,低聲問:“是不是那個……蔣漢生?我聽說過他的八卦誒……” 章青釉:“是,你小聲點?!?/br> 蘭菏他們坐的比較遠,和蔣漢生基本面對面了,聽力靈敏地從施璇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挑了挑眉,因為這個名字……他昨晚在老白的勾魂文牒上看到過! 蘭菏不動聲色地用手機查了一下瀾山集團蔣漢生的資料,生卒年和豪宅所處的方位也沒錯,就是他。 那么問題來了,昨晚這個人的魂魄就應該被老白帶走了,現(xiàn)在坐在這兒大吃大喝的蔣漢生……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蔣漢生的確是個人,沒有鬼影附體。屋子內(nèi)的氣味有點復雜,但蘭菏仔仔細細地嗅聞,還是找到一絲絲的腥味,還不是特別確定…… 他低頭看著蹲在施璇腳邊的白五,伸腿蹬他一下。 白五茫然抬頭。 蘭菏做了個讓他起來的手勢,想讓白五來看看。 白五慢騰騰地起來,剛才他完全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沒注意到包間多了個人,這時依照蘭菏暗示看過去,臉就白了白。 “咳?!碧m菏低咳一聲。 白五會意地閉嘴,只抽了抽鼻子,示意自己也聞到了什么味道。 蘭菏肯定了心里所想,這個蔣漢生確實有問題,就見繼續(xù)埋頭大吃的蔣漢生抬眼看了白五一下,但只是瞇眼笑了笑。 施璇見蔣漢生看著自己笑,大驚,低聲道:“他是不是想潛我!” 蘭菏:“……” 這時,蔣漢生道:“給我來兩碗元寶湯!” “元寶湯???”王茂沒想那么多,叫服務員點兩碗元寶湯。 要是平時蘭菏也不會多想,但在蔣漢生應該死了的情況下,這個元寶湯,讓他想到了昨天宋浮檀說的。舊京喪俗,辦白事的人家招待柳葉湯,或者元寶湯啊…… 蔣漢生直接上手,撕了一個雞腿,邊吃邊道:“喝了湯,不該管的就不要管!” 他臉色狠辣,在場人覺得又陰森,又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對誰說。 施璇這會兒倒覺得不對了,她總覺得這個蔣總,臉色發(fā)青,神情也讓人特別不舒服,但她不敢說,忍不住往蘭菏這邊靠了靠…… 蘭菏琢磨著找借口去找宋浮檀,通知老白,便站起身來。 施璇:“……” 至于嗎!她才靠過來! 蘭菏這才起身,包間門被推開了,有人探頭往里面看,“不好意思……蔣總!”他把他打開了,回頭道,“在這里,是蔣總!” 幾個人沖了進來,看到蔣漢生,帶頭的人就松了口氣:“爸!” 王茂認得這是蔣漢生的兒子,“哎,小蔣總也來啦……” 小蔣根本沒心思和他寒暄,一行人神色緊張地把門給關(guān)上,還反鎖了,“爸,你怎么樣?” “小畜生,要你管?你這狗娘養(yǎng)的,你媽死了……”蔣漢生居然破口大罵了起來,而且句句帶媽,仿佛小蔣是他的仇人一樣。 這是什么……豪門父子爭斗?蘭菏都能看到同伴們難掩興奮的神色,他也緩緩坐了回去…… 唯獨認識蔣總很久的王茂是目瞪口呆居多,這是怎么了,蔣總平時很儒雅的一個人啊,今天吃相狂野也就罷了,這會兒罵起來,從下三路一直罵到祖宗,好像忘了那是他兒子,大家共享祖宗。 小蔣聽到他滿嘴污言穢語,臉一白,看向自己帶來的一名中年人:“李先生,怎么辦,我爸他……” 李先生反手扇了旁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一巴掌,“你做的好事!” 那男子臉立刻腫起來,還不敢有怨言,跪了下來:“師傅我知道錯了!!” 小蔣臉色很難看,“李先生……” 眾人:“?” 都傻了,這唱的又是什么戲? 剛才他們一進門,蘭菏就一眼認出,那李先生自己見過。就是妙感山上遇到過的香頭,當時他還說了句愛護野生動物人人有責,把李先生噎得不輕。 既然有吃陰間飯的在……蘭菏一時按住了想出去燒紙的心思,只悄悄給宋浮檀發(fā)了條短信。 李先生對蔣總道:“我們談一談吧?!?/br> “談個x毛,你少他媽裝逼了,賤人……”蔣總又是一頓污穢的大罵,神情激動,讓人都開始覺得這蔣總精神是不是出問題了,看起來有點瘋啊。 李先生也不慌,對不知情的王茂等人說道:“列位和他共處過,而且此處我已經(jīng)封起來了,暫且不要出去吧,在角落里等一等。待會兒看到什么都不必慌,那位姑娘的白仙在,你們要是害怕,且躲在她身后?!?/br> ——他既是香頭,身上也有仙家,知道屋內(nèi)還有個白仙,而且就在施璇身旁守著她。 大家一時都看施璇,嗯,平時施璇就喜歡念叨些神神鬼鬼的…… 施璇眼睛都瞪大了,去看章青釉和蘭菏,“白、白仙???!是依萍嗎??” 當初他們還發(fā)過救刺猬的vlog,她一說其他人也記起來了,本來就覺得蔣總家這豪門鬧劇越演越詭異了,現(xiàn)在李先生一語道破,搞得大家都毛起來了。 “臥槽?!闭虑嘤砸沧笥铱矗罎⒌氐溃拔揖驼f依萍成精了吧??!” 蘭菏悠悠道:“啊,怎么會這樣,是不是他也看過你的vlog……” 不過他腳下也隨著其他人一起,躲到了施璇身后。 施璇:“……” 有倒是有可能,但是接下來看到的,就詭異了。 除了李先生師徒,小蔣還帶了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這會兒上前一左一右摁著蔣漢生,蔣漢生卻很鎮(zhèn)定,紋絲不動。 “我說你。休要滿嘴噴糞,弟子有請絨花姑娘,有關(guān)破關(guān),有煞破煞。”那李先生已經(jīng)是念念有詞起來,“仙家在上報分明,外家親壓了里家親,活拿活捉它的魂!” 他把自己的腰帶取下來,還是特別傳統(tǒng)的紅綢,用分裝瓶往上頭沾朱砂、雞血和猩紅,再往蔣總手上繞了兩圈。 蔣總依然不動不挪,就坐在那里。 李先生系著綢子手挽了幾下,“天精地精,朱砂結(jié)形,雄雞一化,各保安寧——給我下來!” 他拼盡全力一拉,別看蔣總年紀大了,身形干瘦,但被這么拽都不帶動彈,嘴角還溢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把人看得都發(fā)毛了。 小蔣忍不住一溜煙,也跑到了施璇身后。 施璇:“…………” 小蔣擠進來,剛好在蘭菏身邊,和蘭菏對視一眼,蘭菏還很禮貌地伸了伸手,往后退,讓他站得離施璇近一點。 小蔣比了個感謝的手勢。 施璇腿已經(jīng)快軟了,她還是站在其他人前面咧,都快哭了:“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蔣總是……中邪了嗎……” 小蔣沒吭聲。 王茂也急了:“小蔣總,你這好歹讓我們離開吧!” 小蔣呵呵道:“各位不要急,等這里的事了解了,我還得和你們聊聊。” 包間內(nèi)六七個人,都看到蔣漢生不正常了,就算李先生不說不準開門,他也是不想把他們立刻放走的。 蘭菏悄悄打量了他一眼,恐怕不止是中邪那么簡單吧。 …… 蔣漢生翹著二郎腿,看著李先生道:“臭傻叉,知道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是小畜生們請我來的,要是沒我,這老不死能躲過去陰差?” 他說得亂七八糟,李先生卻聽懂了,臉色鐵青,看著小蔣和徒弟道:“你們還說是騙無常的時候,不小心引來的?!” 小蔣有點慌,怎么越說越多,在場還這么多外人呢,“李先生慎言??!” 李先生的徒弟則是又跪下了,哭著道:“當時實在是急了,那無常鬼精靈的,居然看破了我布的局,還說我演技不夠好……” 蘭菏:“………………” 徒弟:“我一時情急,就,就想招來周圍的游魂,掩蓋一下他,誰知道招來了這個……這個……” 這個他也對付不了的東西。 蔣漢生壽命已盡,他收了蔣家的錢,要幫他們設壇騙過無常,忙乎了半個月,布置場地,為的就是營造一個蔣漢生已經(jīng)不存在的假象,然后趁無常來勾魂,伺機把勾魂文牒燒了,這樣蔣漢生至少可以再延壽一輪。 當時那無常也確實被蒙蔽了,找不到被他藏起來的蔣漢生,誰知道,竟是因為他的演技暴露了蔣漢生所在。好不容易掩過去,以為算是完成了,蔣漢生活過了死期,但是……已經(jīng)被他們招來的東西占據(jù)了的身體,還跑出來大吃大喝,他們靠定位才找到人。 這徒弟自知無法解決,找來李香頭破解,都沒敢和師傅說全部的真話。 不小心引來的,和自己招來的,可大不相同。而且這玩意兒的兇煞程度,讓李先生身上的仙家都吃力了。 但也不能放任不管,李先生咬咬牙,咬破舌尖往綢子上吐了口血,臉色眼看著就灰敗了不少,再一纏蔣漢生的脖子。 小蔣慌了:“李先生,你不能把我爸也勒死了?。 ?/br> “你以為這樣他就活得了?!”李先生對他已是沒什么好臉色,用力一拉。 誰知道蔣漢生一張嘴,就吐出一團黑乎乎的涎液,落在紅綢子上,然后反手一拽,李先生就跟被捶了一樣倒退幾步,手里的紅綢子赫然斷成了幾截。 蔣漢生就跟蛤蟆一樣跳了過來,完全不符合尋常老人的身體素質(zhì),死死掐著李先生的脖子。 李先生的徒弟和蔣家的保鏢趕緊一起從后面掰他,三個大漢,愣是掰不動一個年過七十的老頭! 還是李先生自己,掙扎著掏出來一把鐵尺撬蔣漢生的手,這才撬出了呼吸的機會,但蔣漢生的手再一用勁兒,鐵尺居然都快要壓彎了,一對四,就這么僵持住。 王茂他們都已經(jīng)看呆了,還有膽大的想錄像,被小蔣惡狠狠瞪了一眼。 蘭菏則道:“我們也去幫忙吧?這好像是犯病了?” ——他有注意在其中加上一絲懷疑,就好像既不想相信,又覺得這種種表現(xiàn)很古怪,但也許只是自己不知道原理??偠灾热嗽僬f。 “幫忙,媽的,媽的……”小蔣腦子還挺活,聽到幫忙就醒神,罵了兩句后對施璇道:“美女,美女你能不能讓你那個仙家也出手幫忙?” 眼看著,李先生一個人是不行了啊。 施璇嚇哭了,她都沒從自己身邊跟著白仙的事情中回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仙家,我早就把依萍放生了啊……” 小蔣索性跪下來給施璇哐哐磕頭,“求求大仙了!求求仙家!” 施璇手足無措:“別……” 李先生的徒弟一頭汗水,回頭大聲道:“蔣先生,算了,她沒頂仙,那是個野仙,好像還是白門的,求也沒什么用。” 白五:“……” 白五有點小憤怒,白門怎么了,我今天可是坐過晚高峰的地鐵……他回頭看了蘭菏一眼。 蘭菏不留痕跡地點點頭:去吧,白稚仙! 讓他們看看,什么叫鐵血白門。 白五一咬牙,就借位上了施璇的身,站出去幾步。 李先生的徒弟扭頭一看,驚訝道:“白仙借位了??!” 白五用施璇的身體,威風凜凜地道:“本仙家……就祝你們一臂之力,讓,讓你們知道白門也非等閑之輩!” 這話說得還是挺有氣勢的,尤其是他借了施璇之位,王茂等人都是臥槽一聲,施璇身邊居然真特么跟了白仙。 蔣漢生那邊還可以說是一伙的——當然人家一老總也沒必要演習蒙人,只是施璇和他們更親近,很容易聽出來語氣、聲線都不同,這不信邪都不行! 蘭菏也趕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伸手去拉施璇,“施璇你怎么了……” 王茂趕緊拽著蘭菏:“千萬別動!也千萬別害怕?。 ?/br> 說著,他和其他人一起轉(zhuǎn)移到了蘭菏身后。 蘭菏:“……” 小蔣狂喜,這聽起來好像是深藏不露啊,他爬起來道:“仙家,拜托您……” 他一開口,仙家就轉(zhuǎn)轉(zhuǎn)身體,背著他了。 小蔣愣了愣,也挪了兩步,繼續(xù)沖著仙家道:“拜托您了。您需要什么道具……” 沒說完仙家繼續(xù)轉(zhuǎn)身體保持背對他,帶著哭腔道:“你說就說,別老看我啊?!?/br> 小蔣:“………………” 就這?就這啊?? ※※※※※※※※※※※※※※※※※※※※ 白五:所以我不愛出門……這都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