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73
書迷正在閱讀:養(yǎng)父、知恩圖抱、視后今天也沒離婚成功[娛樂圈]、獸人穿越之寵愛一生、穿越紅樓做賈赦、微熹的角落、唐心源、TFBOYS:巧克力味的旅程、傲嬌學(xué)霸之腹黑校草請指教、吸血鬼騎士之薔薇血姬
霍相貞一拍椅子扶手:“看我這幫小兵,走得多整齊!” 馬從戎一遞一句的陪著他說話:“是,好看。” 霍相貞不說話了,興致勃勃的望著銀屏。冗長的閱兵式結(jié)束之后,畫面轉(zhuǎn)為他在軍官的簇?fù)硐买T馬射擊。馬從戎一只眼睛盯著銀幕,一只眼睛盯著他。他顯然是看高興了,不時的會笑出聲。他高興,馬從戎也高興,因為主意是他想的,公司是他請的。他想讓大爺高興,大爺就真的能高興,而且高興成了這個樣子。 幾十分鐘過去了,場景轉(zhuǎn)到了督理公署?;粝嘭懣粗y幕上禮服繁瑣的自己,忍不住又開了口:“那天特別熱。” 馬從戎彎下了腰,心平氣和的笑道:“大爺,讓我到您身邊兒坐著行嗎?片子長著呢,總站著也怪累的。” 霍相貞心不在焉的一點頭,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銀幕。于是馬從戎悄無聲息的繞過一排椅子,靜靜的坐到了他身邊。身體偏向了霍相貞的肩膀,馬從戎自作主張的不看電影,只看他?;粝嘭憣λ傁袷菬o話可說,可從電影開始到現(xiàn)在,這位大爺對他幾乎連著說完了一個禮拜的話,句句都冒傻氣。忽然又出了聲,霍相貞不看人,可一定是在對他講:“演到咱家了!” 馬從戎咂摸著“咱家”二字,咂摸出了一絲微苦的笑意。大爺對他沒個準(zhǔn)脾氣,說耍活驢就?;铙H,然而又把整個的家業(yè)全扔給了他,也不怕他一時氣急,卷包逃了。 銀幕上演著霍相貞的日常生活。最后是霍相貞站在書房里寫寫畫畫?;粝嘭懣吹竭@里,長舒了一口氣,知道電影將要放映完畢??删驮谒蚝笱隹啃菹⒌囊凰查g,銀幕上的霍相貞忽然放下毛筆,從窗臺中探出了身。一張面孔忽然放大到充斥了整個屏幕,一只眼睛幾乎貼上了鏡頭。隨即腦袋縮回到了半路,銀幕上的他對著鏡頭一笑,整齊的牙齒幾乎反射了陽光。 這一幕實在是出乎了霍相貞的意料。握著椅子扶手扭了頭,他驚詫的對著馬從戎笑了,是和銀幕上一模一樣的笑容:“怎么回事兒?當(dāng)時機(jī)器沒關(guān)?” 馬從戎隨著他笑:“應(yīng)該是沒關(guān)?!?/br> 霍相貞抬手一拍大腿,幾乎帶了一點興高采烈的勁兒:“這太滑稽了。告訴電影公司的人,這一段不要剪掉!” 馬從戎立刻答道:“是?!?/br> 放映徹底結(jié)束了,花廳之中亮了電燈?;粝嘭懫鹆松?,意猶未盡的望著銀幕上的淡影子:“好,有點兒意思。” 馬從戎也站了起來:“英國人要把片子帶回上海去剪。我們先留一份拷貝,余下的事情,讓他們慢慢去做!” 霍相貞一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要往外走。馬從戎跟上一步,卻是又道:“大爺,還有件事兒?!?/br> 霍相貞回頭看他:“什么事兒?” 馬從戎笑道:“莫小姐臨走前,托我送您一張照片。” 霍相貞仰頭想了想,然后面無表情的轉(zhuǎn)回了前方:“我不要,你留著。” 馬從戎追上了他:“人家又不是給我的,我留著也不像話啊!” 霍相貞不回頭,只一擺手:“交際花,我不招惹?!?/br> 馬從戎聽到這里,心里癢了一下,想笑,而且不是好笑:“大爺,交際花不比秘書長強(qiáng)?” 霍相貞給他一個側(cè)影:“胡說八道,瘋啦?” 往前又走了幾步,霍相貞忽然停下腳步,背著手做了個向后轉(zhuǎn):“你是不是想跟我要什么?想要就說,別拿話敲打我!” 馬從戎眨巴眨巴眼睛,也有點兒要發(fā)怔:“我沒想要什么。” 霍相貞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了:“那就閉嘴。” 馬從戎默然無語的跟著他走了幾步,卻是又開了口:“大爺,我心里頭有點兒糊涂?!?/br> 霍相貞低頭望著腳下道路:“糊涂什么?” 馬從戎問道:“大爺,您覺得我這人怎么樣?” 霍相貞抬了頭,看遠(yuǎn)近的景色都被晚霞鍍了紅光:“你啊,還行?!?/br> 馬從戎點頭笑了,心中恍恍惚惚的?;粝嘭懘鸬脹]毛病,他可不就是“還行”?不算好,不算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并肩和霍相貞一起走了,馬從戎決定真的閉嘴。他糊涂,大爺也糊涂,糊涂著來,有些道理,和大爺講不清楚。 77、中秋節(jié) 霍相貞回了他的小院,心滿意足的泡了個澡。出浴之后,又讓馬從戎給他拿酒。馬從戎,為了懲罰他的糊涂,只給他拿了一瓶酒,連一?;ㄉ锥紱]給他預(yù)備。而霍相貞似乎認(rèn)為馬從戎乃是飲食界的上帝,上帝只給了他酒,他也就只喝酒,全然沒想過世界上還存在著下酒菜一類。 看到霍相貞孤伶伶的一口一口抿著酒,馬從戎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脫了外面的長袍,他換了一身短打扮。悄悄的在客廳中徘徊著,他像只豹子似的,身體柔軟結(jié)實,能把步伐調(diào)動得無聲無息?;粝嘭懽谏嘲l(fā)上喝酒,他在沙發(fā)后頭轉(zhuǎn)悠,雙方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一瓶酒快見了底,霍相貞忽然問道:“元滿呢?” 馬從戎停了腳步:“他和他那些小兄弟們過節(jié)去了?!?/br> 然后他笑了一下:“今年我疏忽了,沒能讓大爺也好好的過個節(jié)。” 霍相貞抄起酒瓶,往高腳杯里控凈了最后一滴酒:“過了,晚上吃了兩塊月餅?!?/br> 馬從戎走到了他的身后:“過節(jié)圖的是個熱鬧嘛,單吃月餅?zāi)膲颍俊?/br> 霍相貞抬頭想了想,隨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還看電影了?!?/br> 馬從戎低頭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醉紅了耳朵:“外面月亮很好,大爺不出去瞧瞧?” 霍相貞將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然后興致勃勃的一起身:“走,看月亮去!” 霍相貞喝酒喝急了,喝的時候光顧著高興,如今起了身,才覺出了天旋地轉(zhuǎn)。抬手?jǐn)堊×笋R從戎的肩膀,他借了力往外走。及至進(jìn)了院子一吹涼風(fēng),他晃了一下,仰頭再往天上看,一輪滿月也帶了重影。忽然笑了一下,他輕聲說道:“咱們在家過節(jié),摩尼在哪兒過節(jié)呢?” 馬從戎橫了他一眼,語氣卻是很溫柔:“大爺,要不然,我想法子和顧承喜聯(lián)系聯(lián)系,把白少爺再弄回來?” 霍相貞騰云駕霧的閉了閉眼睛,腳下有些發(fā)飄,聲音也是越來越輕:“不用,不管他?!?/br> 馬從戎側(cè)身抱了他的腰:“大爺,您這分量壓著我,我可撐不住。趁著還能走,我扶您回屋睡覺!” 霍相貞緩緩的一點頭。合身依靠了馬從戎,他一邊拖著腿往臥室走,一邊喃喃的說話:“我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跟我,我絕不求你……我好馬不吃回頭草……” 馬從戎費(fèi)了天大的力氣架住了他:“真是好馬嗎?” 霍相貞面紅耳赤的轉(zhuǎn)向了他,舌頭都硬了:“怎么不是?” 馬從戎笑了,咬牙切齒的把他往屋子里搬運(yùn):“好,好,您是?!?/br> 霍相貞穿過了一層簾子,一屁股坐上了大床。馬從戎給他脫了鞋襪衣褲,又拉過一床薄薄的毯子蓋了他。轉(zhuǎn)身出了門,他進(jìn)了浴室,開始心曠神怡的洗刷自己。末了裹著睡袍穿著拖鞋,他重新回了霍相貞的臥室。 霍相貞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了。馬從戎將小手巾卷放到了枕邊,然后脫了睡袍上了床。倚著床頭歪在了霍相貞身邊,他開口喚了一聲:“大爺?” 霍相貞睡得正酣,自然是毫無反應(yīng)。 于是馬從戎俯身低頭,纏綿的親吻了他的嘴唇。舌尖反復(fù)描繪了他的唇形,馬從戎幾乎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傷了臉。 然后抬手用力捏開了他的嘴,馬從戎把舌頭強(qiáng)行頂進(jìn)了他的口中。無章無法的胡亂撩撥吮吸了一陣,他抬了頭垂了眼,直勾勾的凝視了霍相貞??吹迷骄茫臍庀⒃絹y,亂到最后,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搖晃了霍相貞:“大爺,醒醒!” 霍相貞先是堅決不醒,后來朦朦朧朧的有了知覺,還是睜不開眼睛?;秀敝懈杏X懷里多了個光滑溫暖的修長rou體,他下意識的一翻身,把對方壓到了身下。 壓迫與揉搓如期而至,馬從戎如愿以償?shù)耐纯嘤滞纯炝恕W砹说幕粝嘭懺桨l(fā)沒輕沒重,幾乎是在對著他沖鋒陷陣。骨頭斷了,關(guān)節(jié)碎了,翻江倒海,腸穿肚爛。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跳到了喉嚨口,正在律動著往外拱。下一秒就是死,他走投無路,死而后已。 午夜時分,馬從戎回了自己的房。他的生活過于四平八穩(wěn)了,偶爾死一次,他自己感覺,也很好。 翌日上午,他睡了個懶覺。起床之時,已是天光大亮。披著小褂出了門,他沒看見霍相貞。慢條斯理的洗漱更衣了,他懶洋洋的往前頭走。骨頭疼,rou也疼,足足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可精氣神還是虛的。夢游似的走到半路,他迎面遇到了元滿。抬手作勢一攔,他開口問道:“副官長,看見大帥沒有?” 元滿頗嚴(yán)肅的答道:“大帥在前頭呢,生氣了。” 馬從戎立刻清醒了許多:“生氣了?誰惹他了?” 元滿壓低聲音說道:“就是巡閱使的那件事兒,早上有了準(zhǔn)消息,真沒成功!” 馬從戎當(dāng)即追問:“大帥是什么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