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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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貞又道:“該回家了,回家看看摩尼?!?/br> 顧承喜笑了,一根一根捏他的手指頭:“大帥,咱們兩個誰的手大?” 霍相貞低頭轉(zhuǎn)向了他,認認真真的和他比了比巴掌:“一樣。” 顧承喜驟然合攏手指,和他握了個十指相扣。霍相貞當即抬眼看了他:“干什么?” 顧承喜垂眼抿嘴,美滋滋的笑:“大帥,我難受。” 霍相貞一揚眉毛:“難受?病了?” 顧承喜一本正經(jīng)的搖了搖頭:“不是病了,是渾身皮癢,想挨頓軍棍?!?/br> 霍相貞怔了一下,隨即反問:“軍棍沒有,馬鞭子要不要?” 不等顧承喜回答,他甩手便是響亮的一鞭,正抽到了顧承喜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意刺激了顧承喜,抬手捂臉向旁一躲,他笑著問道:“大帥,您真打???” 霍相貞起了身:“你以為我舍不得?” 顧承喜見他是要上馬,連忙一躍而起,先他一步的牽了韁繩:“大帥,別走,再坐一會兒吧!” 霍相貞一手握著馬鞭子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向上拍了拍馬背:“怎么著?又想纏我一頓?” 顧承喜笑了,笑得低三下四:“不敢不敢,我是想陪著您呆一會兒?!?/br> 霍相貞也抓了韁繩:“用不著。松手!” 顧承喜正視了他的眼睛,可憐兮兮的不要臉:“大帥,求您了……” 霍相貞一把抓了他的腕子,用力扯開了他的手。緊接著揪了他的衣領前襟,霍相貞運力一甩,竟是將他摔了個仰面朝天。而顧承喜就地一滾起了身,帶著一身的草屑撲向了他,正是個要反擊的架勢?;粝嘭懓疡R鞭子一扔,迎上前去俯身一抱他的腰,同時腳下使了絆子,又把他絆得脊背著了地。撿了馬鞭子直起身,霍相貞轉(zhuǎn)身走到馬旁。忽然回身又是一腳,他正踢中了企圖偷襲的顧承喜。 顧承喜捂著肚子,又是疼又是笑又是驚:“奇了怪了,我不比您個子小,不比您吃得少,怎么動了手,一點兒便宜也占不著?” 霍相貞對著阿拉伯馬笑了:“問元滿去!” 單手牽了韁繩,他抬腿想要上馬,可在馬靴認鐙的一剎那間,腦后猛的起了風聲,隨即肩膀一沉,竟是顧承喜猴子似的跳上了他的后背。向下托住了他纏到自己腰間的兩條長腿,霍相貞不假思索的縱身一躍向后一仰,讓顧承喜的脊梁骨再一次著了地。顧承喜又被摔又被壓,幾乎瞬間斷了氣。而霍相貞把他當成了墊子,仰臥著望天問道:“顧團長,感覺如何啊?” 顧承喜又是疼又是喘,奮力抬了頭正要回答,然而向前一瞧,他忽然發(fā)現(xiàn)霍相貞的腦袋正枕著自己的胸膛。直勾勾的盯住了對方的頭頂心,他是一根頭發(fā)一根頭發(fā)的細看:“我感覺……大帥真好?!?/br> 霍相貞笑了一聲,然后按著他的大腿起了身:“這話應該讓秘書長和摩尼聽聽。他們兩個好像對我都很有意見,沒一個夸過我好?!?/br>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顧承喜伸出了手:“起來,跟我回營?!?/br> 顧承喜望著他的手愣了一瞬,隨即抬手一把抓了住——抓住之后,就又不肯放開了。 于是霍相貞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他,踏著參差的野草走向了軍營。 在營門口,他們遇到了馬從戎。 馬從戎見了霍相貞這一手一個的架勢,不禁感覺好笑:“大爺,怎么一次牽了倆?” 霍相貞本是在野地里撫今思昔,莫名其妙的和顧承喜練了幾招把式,反倒練出了他的高興:“我的馬今天上午跑了長路,所以我牽著它走,讓它休息休息;我的團長剛才被我打了一頓,所以我也牽著他走,怕他半路賭氣跑了?!?/br> 馬從戎看清了顧承喜臉上的鞭痕和一身的草屑,不由得笑道:“大爺把團長當副官長使了?” 霍相貞松了雙手,讓馬和人都得了自由:“團長一打就倒,不如副官長。” 馬從戎向著營門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tài),同時拿眼睛瞄了顧承喜,心想這小子是真混出頭了。 一夜過后,太平無事。連毅也的確是向西逃了個無影無蹤?;粝嘭憥е萌笋R班師回朝,又把報廢的裝甲列車也沿著鐵軌拖了回去。 這日下午他回了家,進門第一件事,自然是上樓去看白摩尼。顧承喜一出征,白摩尼又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守著幾本雜志畫報過日子。忽見霍相貞回來了,他又驚又喜——喜是真喜,驚也是真驚,甚至有了點心跳如鼓擂的意思:“大哥!” 霍相貞坐在了床邊的沙發(fā)椅上,微微探身笑著看他:“走的時候說是一個禮拜就回,結(jié)果延期了不知多少個禮拜。大哥食言了?!?/br> 白摩尼把手中的雜志放到了一邊:“開仗了嘛……” 霍相貞逗孩子似的柔聲問道:“你也知道外面開仗了?” 白摩尼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小顧臨走的時候……說的……” 霍相貞含笑端詳著白摩尼,看他的小臉蛋,小下巴,小耳朵??吹阶詈?,他起身坐到了床邊,把他的左腳撂倒了自己的大腿上:“這一陣子,腿疼沒疼?” 白摩尼垂頭答道:“疼得都不知道疼了?!?/br> 隔著洋紗襪子,霍相貞一根一根掰開了他微蜷的腳趾頭:“等天再熱一熱,我?guī)闳ケ贝骱幼滋臁!?/br> 白摩尼含羞帶愧的掃了他一眼:“我不去。前年去了一次,到地方你就不理我了,害我一個人曬脫了一層皮?!?/br> 霍相貞回憶往事,也覺得怪對不住他:“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帶公務去?!?/br> 白摩尼想了一想,感覺真去趟北戴河也不錯,當然,大哥的話是信不得的,夏天前往北戴河避暑的要人素來很多,誰知道到時會不會有人有事勾去了他的魂?要是能讓小顧隨行就好了,正好小顧還沒去北戴河玩過呢,讓他開開眼界,他一定樂意。但是猶猶豫豫的又瞟了霍相貞一眼,因為心虛,他沒敢把這話說出口。 霍相貞沉默了片刻,像是經(jīng)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一樣,他很慎重的對白摩尼開了口:“小弟,我在外面打了個大勝仗?!?/br> 白摩尼說道:“大哥,以后你不要親自上戰(zhàn)場了,危險?!?/br> 霍相貞不以為然的一笑,聽他滿嘴都是孩子話。 白摩尼遲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小顧打得好嗎?” 霍相貞有些失落,因為白摩尼只知道惦念著他的小伴兒,也不問問自己的勝利有多么輝煌:“好,他不好,我能這么栽培他嗎?他這個人啊,就是太愛玩兒了,聽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天天帶你出去逛?” 白摩尼低頭抹著褲管上的皺褶:“嗯。” 霍相貞忽然又問:“小弟,你說顧承喜這個人,怪不怪?” 白摩尼的心登時一顫,隨即思索了大哥的問題。顧承喜除了特別喜歡男人之外,其余之處,似乎和一般爽朗活潑的青年也差不許多。慢慢把褲管上的皺褶抹平了,他開口答道:“不怪,他挺有意思的?!?/br> 霍相貞點了頭——他總怕顧承喜會長成連毅,滿世界的見誰撩誰。撩別人他不管,撩了小弟可不行。幸而據(jù)他觀察,顧承喜對待旁人還是一派坦蕩正直,并沒有成妖的勢頭。 67、烏云 元滿聽聞霍相貞回了北京,連忙換了戎裝,歸了他副官長的位。而霍相貞在樓下的小客廳里見了他,第一眼幾乎沒認出來——缺少四顆槽牙的元滿,居然瘦得快脫相了。 蜂腰長腿的站在霍相貞面前,他是肩膀薄,脖子細,一張面孔有棱有角的,眼窩也眍o了,但是精神很飽滿,理直氣壯的扯了大嗓門說話:“報告大帥,卑職沒生病,卑職是連喝了半個月大米粥,才瘦成這模樣的!” 霍相貞繞過茶幾站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托他的下巴:“張嘴?!?/br> 元滿立刻把嘴張得像瓢似的,恭請大帥參觀口腔。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恢復,他那牙床上的四個血窟窿已經(jīng)長合了,因為這四顆牙齒的個頭都不小,所以平白無故的沒了,看著很不對勁?;粝嘭懰闪耸郑瑑傻烂济且櫜话櫍骸叭フ颐貢L要錢,把牙鑲上?!?/br> 元滿想了想,又瞄了霍相貞一眼,有了點羞羞答答的意思:“大帥……” 霍相貞背著手看他:“嗯?” 元滿垂了頭:“卑職有個不情之請……” 霍相貞一點頭:“說!” 元滿放低了聲音,嚶嚶嗡嗡的出了聲:“卑職想鑲金的……” 霍相貞被他逗笑了:“行,你愛鑲什么鑲什么——要不然,給你鑲兩對兒象牙?” 元滿思索了一下,隨即鄭重其事的搖了頭:“卑職以為,還是金的氣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