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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47

    顧承喜收回了手,壓低聲音答道:“我有點(diǎn)兒害怕大帥,沒敢來。而且還回了一趟家鄉(xiāng)?!?/br>
    然后他把手伸進(jìn)衣兜,摸出一只干草編的螞蚱:“大過年的,不知道該給你送什么禮。知道你不缺好東西,所以我干脆自己編了個(gè)小螞蚱。草是干凈的,編得也緊,絕對不會自己松散了。你瞧瞧,我手藝怎么樣?”

    白摩尼從被窩里抬起了一只手,接了草螞蚱看了又看:“你編的?好,像真的一樣。要是染成綠色,就和活螞蚱一模一樣了?!?/br>
    顧承喜笑道:“誰說螞蚱都是綠的?螞蚱顏色多著呢!也有黃的。”

    白摩尼是個(gè)缺乏常識的人,所以很驚訝:“螞蚱不是綠色的嗎?”

    顧承喜在床邊蹲了:“等夏天到了,我給你逮一串螞蚱,讓你看看。”

    白摩尼側(cè)了臉,睜了眼睛看他?,F(xiàn)在真是徹底沒朋友了,只剩了小顧還肯來陪他。

    顧承喜沒有長蹲不走的道理,而他剛走不久,霍相貞回來了。

    霍相貞在樓下脫了外面褂子,穿著一身墨藍(lán)色福字團(tuán)花長袍上了樓。進(jìn)了白摩尼的臥室,他第一句話問道:“上午怎么樣?”

    白摩尼見了他,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怕——先前他敢對著霍相貞任任性撒撒野,但是現(xiàn)在不敢了,現(xiàn)在他自認(rèn)理虧,他怕了霍相貞。

    “上午沒發(fā)作?!彼?xì)著嗓子答道。

    霍相貞放了心,轉(zhuǎn)身出門想要喝口熱茶。白摩尼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能眼睜睜的望著他的背影想:“怎么又走了呢?”

    白摩尼把草編的小螞蚱塞到了枕頭下,然后靜等著霍相貞再回來。等著等著,他犯了癮。

    四肢百骸一起痛癢了,骨骼關(guān)節(jié)中像是有蟲蟻在蠕動啃噬,傷了的左腿明明沒有動,然而從大腿根到腳趾頭,皮rou筋骨竟像是抽搐擰絞了一般,一波一波疼得錐心刺骨。涕淚失控的流了一臉,他閉了眼睛呻吟出聲——先是呻吟,片刻過后,便是嗚嗚的哭叫了。

    沒有辦法,戒煙藥丸全是嗎啡制的,泰勒醫(yī)生不許他吃,他只能是硬挨。一般戒大煙的人也都是硬挨。除了硬挨,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只手抓住了床單,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左腿像是少了一層皮膚,虛弱的蹭在絲綢床單上,感覺竟是如同蹭了火炭,烈火直接燒灼了他血淋淋的骨rou。他高一聲低一聲的哭號,哭到撕心裂肺的時(shí)候,他斷了氣沒了聲。靜默片刻之后,他猛的緩過了一口氣,同時(shí)又帶出了一聲哀鳴。正是痛不欲生的時(shí)候,房門忽然開了,是霍相貞回了來。

    霍相貞已經(jīng)脫了長袍,換了一身短打扮。上床盤腿坐好了,他把白摩尼用棉被一裹,直接抱到了自己懷里。雙臂緊緊的摟住了他,霍相貞深深的俯下了身,仿佛是要把他和自己勒成一體。而白摩尼勉強(qiáng)閉嘴忍住了哭泣,不想讓大哥看到自己這張猙獰扭曲的面孔。

    手臂肋骨似乎都要被霍相貞勒斷了,往日絕不能夠承受的行為,此刻卻是抵消了毒癮的痛苦。顫巍巍的長出了一口氣,他輕聲哭道:“大哥,你再使勁。”

    霍相貞就又加了力氣。

    當(dāng)霍相貞感覺自己將要把白摩尼勒壞之時(shí),白摩尼熬過了今天的第一場苦刑。

    一身的睡衣全被冷汗浸濕了,他躺在霍相貞的臂彎里喘粗氣,一邊喘氣,一邊又極力掙扎著想說話:“小顧上午來了……他讓我忍住……他還用草……給我編了個(gè)小螞蚱?!?/br>
    話到這里,他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然后繼續(xù)說道:“小螞蚱在枕頭底下……大哥你看看……像真的一樣……”

    霍相貞回過身,伸手往枕下摸,結(jié)果真摸出了個(gè)草螞蚱。

    用螞蚱腦袋蹭了蹭白摩尼的鼻尖,霍相貞左右搖晃了身體,做他的大搖籃:“看看人家顧承喜,練兵,是拼了命的練;打仗,也是拼了命的打。我讓他當(dāng)團(tuán)長,他手底下沒有不服他的。他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比他高十倍百倍!小弟,你才多大?人生往后的幾十年,你就打算鬼混著過了?”

    白摩尼向上望著霍相貞的眼睛,氣若游絲的說道:“大哥,我發(fā)誓,以后一定學(xué)好?!?/br>
    話是真心話。這一次他已經(jīng)是無地自容;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臉去面對大哥。

    霍相貞垂下眼簾看他,顯出了很深很長的雙眼皮痕跡。白摩尼看著他,感覺他這模樣有一點(diǎn)可怕,像個(gè)冷酷獷悍的蠻人。

    霍相貞給白摩尼脫了潮濕的睡衣,又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身。等到白摩尼穿好了新睡衣,他也上床仰臥了,看意思是要睡一覺。

    白摩尼不肯睡,趴在他的胸膛上玩那個(gè)草螞蚱。手指捏著螞蚱,他讓螞蚱從霍相貞的眉心開始跳,一路跳過鼻尖,跳過嘴唇,跳過下巴?;粝嘭戦]著眼睛笑了一下,伸手去拍他的后背:“別鬧?!?/br>
    白摩尼玩出了小小的興趣:“大哥,你派人去告訴小顧,讓他再給我多編幾個(gè)?!?/br>
    霍相貞對他的要求是不以為然,不過小弟素來帶著孩子氣,現(xiàn)在又是終日纏綿床榻,沒有娛樂。愛玩草螞蚱,也算是個(gè)消遣。

    讓馬從戎去向顧承喜傳了話,他趁著清閑回了房,繼續(xù)陪伴白摩尼。如此過了一夜又一天,白摩尼死去活來的又犯了三次癮,然而一次比一次輕,是個(gè)好轉(zhuǎn)的趨勢,正合了泰勒醫(yī)生的預(yù)測。

    霍相貞嘴上不說,心里高興。傍晚時(shí)分,白摩尼昏昏的睡在了床上,他自己坐進(jìn)餐廳,讓元滿去給自己拿一瓶酒。元滿重手重腳,咚咚的往外跑,咚咚的往里進(jìn),大手握著洋酒瓶的細(xì)脖子,“咣”的一聲往餐桌上一頓?;粝嘭懓欀济伤骸霸獫M,你看你這身做派!馬從戎要是個(gè)繡花的,你就是個(gè)賣苦力的!”

    這時(shí)候,勤務(wù)兵從廚房里一樣一樣的運(yùn)送來了晚餐。元滿加了小心,用手指頭捏了高腳杯的玻璃腳,翹著蘭花指送到了霍相貞面前?;粝嘭懯掷锬弥徒?,見狀便是抬頭問道:“馬從戎呢?”

    元滿告訴他:“秘書長今天沒來。”

    霍相貞一聽,當(dāng)即把餐巾往桌上一擲:“混賬東西,家里的事情他不管了?”

    未等元滿回答,外面來了一名副官:“報(bào)告大帥,顧團(tuán)長來了!”

    霍相貞伸手又抓起了餐巾:“讓他進(jìn)來!”

    不過三五分鐘的工夫,一身戎裝的顧承喜走到了餐廳門口。左手托著個(gè)花團(tuán)錦簇的大紙盒子,他一抬右手敬了個(gè)軍禮:“大帥過年好?!?/br>
    霍相貞扭頭看他:“你有什么事?”

    顧承喜笑呵呵的捧了大紙盒子,喜氣洋洋的告訴他:“大帥,我給您送螞蚱來了?!?/br>
    霍相貞疑惑的看著他:“螞蚱?”

    緊接著抬手一拍腦袋,霍相貞恍然大悟:“哦,螞蚱!”

    53、人自醉

    霍相貞心情好,看誰都有笑模樣。抬頭面對了顧承喜,他一手扶著洋酒瓶子的細(xì)脖子,另一只手伸向了前方:“讓我瞧瞧你的螞蚱?!?/br>
    元滿當(dāng)即上前,接了顧承喜的大盒子向后轉(zhuǎn),邁步一直走到了霍相貞面前?;粝嘭懸幌苹t柳綠的盒蓋,發(fā)現(xiàn)盒子里居然裝滿了大小不一的草螞蚱。

    蓋好盒子收了手,霍相貞感覺顧承喜很滑稽。對著元滿輕輕一揮手,他抬眼又望向了顧承喜:“摩尼說你編得好,一個(gè)不夠他玩的,所以讓你再給他編幾個(gè)?!?/br>
    顧承喜聽到這里,才知道自己這一整天的力氣全出給了白摩尼——馬從戎向他傳話的時(shí)候,只說大帥讓他多編幾個(gè)草螞蚱送去,可是半句都沒提白摩尼。

    他還以為是霍相貞欣賞了他的手藝,所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完早飯就開了工,一直干到現(xiàn)在。訕訕的對著霍相貞一笑,他心里很失望,同時(shí)恭而敬之的答道:“上午來看望白少爺,沒想出什么新鮮東西是值得一玩的,所以就編了個(gè)草螞蚱,沒想到歪打正著,白少爺還真喜歡?!?/br>
    霍相貞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笑了一下:“他是孩子脾氣,愛弄個(gè)小玩意兒。”

    顧承喜開動了腦筋,想要見縫插針的把話說長久了:“白少爺看著像小孩兒,其實(shí)比一般人更勇敢,說戒大煙就戒大煙,一點(diǎn)兒也不含糊?!?/br>
    霍相貞是個(gè)理智的人,知道白摩尼是什么德行,不過聽了顧承喜的美言,他臉上的笑意還是不由自主的加深擴(kuò)大了。漫不經(jīng)心盯著手中的酒瓶,他潦草的閱讀了瓶上標(biāo)簽,同時(shí)心中暗暗的很喜悅。小弟總算長了幾分志氣,能把毒癮一場接一場的熬過來;顧承喜也是個(gè)上進(jìn)要強(qiáng)的,將來也許會成為自己手中的得力干將。兩個(gè)人,都很好,都讓他感到滿意。

    把酒瓶向后遞給了副官,他又向顧承喜問道:“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一起吃。”

    顧承喜明白自己不能真吃,因?yàn)榧墑e不夠,沒有資格。不但不能吃,還得受寵若驚,還得百般推辭,還得感恩戴德……

    他想得清清楚楚,一邊想,一邊聽自己答道:“謝大帥賜飯?!?/br>
    嘴先造了反,然后腿也造了反。他著魔似的連走幾步,隨即停在原地失了措——面對著長方形的西式大餐桌,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往哪里坐。他知道這里面有講究,自己不能亂坐。試試探探的又望向了霍相貞,他左右為難的抿嘴一笑,笑出了一臉的羞澀窘迫。

    霍相貞對著自己右側(cè)的主賓位做了個(gè)手勢:“過來坐?!?/br>
    顧承喜立刻走過去坐了下來,同時(shí)聽霍相貞說道:“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兩杯。元滿只會牛飲,我和他喝不到一起去?!?/br>
    勤務(wù)兵輕手輕腳的給顧承喜添了餐具,又從副官手中接了酒瓶,分別向二人杯中倒了白蘭地?;粝嘭懕緹o意和顧承喜對酒當(dāng)歌,只想要他作陪。端起酒杯,他自顧自的抿了一口,然后伸了筷子去夾菜。

    顧承喜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嘗了一小口酒,然后湊趣問道:“大帥,怎么不見秘書長?”

    霍相貞面無表情的答道:“秘書長今天出門沒套籠頭,可能已經(jīng)跑成野馬了。”

    顧承喜當(dāng)即笑出了聲,笑了幾聲之后感覺不妥,連忙又把笑聲硬憋了回去。霍相貞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因?yàn)椴⑽创嬗虚_玩笑的心思,所以也不知道他樂的是哪一出。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酒,他仔細(xì)一想自己方才那話,漸漸的反應(yīng)過來了。

    不由自主的也笑了,他又開口說道:“不要去向秘長如果知道了我說他的壞話,是要鬧脾氣撂挑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