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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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一甩袖子進了屋,沒等他坐穩(wěn)當,顧承喜從門口扔進了軍裝上衣:“有空給我洗了!” 小林當即起了身:“天天洗?。空嫠麐尭蓛?!用不用我把你皮扒了也燙一燙?” 院門“哐啷”一響,顧承喜又跑了。 顧承喜輕車熟路的進了白宅,對著白摩尼訴苦:“白少爺,就因為你一句話,我挨了大帥一頓胖揍!” 白摩尼坐在沙發(fā)椅上,氣哼哼的答道:“別提他!嫌他煩!” 白宅不知是怎么回事,處處陰森,讓人不愿久坐。顧承喜彎腰湊近了他:“怎么著?你也挨罵啦?” 白摩尼蹙著眉毛,微微的還撅了嘴,望著前方不說話。 顧承喜掃了他一眼,隨即卻是笑了:“你挨罵,我挨打,算咱們是一對兒難兄難弟。行啦,別賭氣了,要不然,我哄哄你?” 白摩尼不理他。 顧承喜已經(jīng)和他混得相當之熟,所以此刻又笑道:“不理我?再不理我,我親你啦?” 然后伸手攬住白摩尼的肩膀,他當真在對方額角上吻了一下。白摩尼認為他是在和自己鬧著玩,所以并不翻臉,只是不耐煩的一掙。顧承喜的身量和霍相貞真相像,有時候他和顧承喜并肩在路上走,時常會恍恍惚惚的產(chǎn)生錯覺,仿佛身邊跟著的人,是個愛說愛笑愛鬧的、更親切更有趣的大哥。 顧承喜的軟,越發(fā)襯托出了霍相貞的硬。白摩尼想到大哥不替自己撐腰,還罵自己,便委屈得紅了眼睛,口中喃喃說道:“小顧,氣死我了?!?/br> 顧承喜問他:“那怎么才能讓你消氣呢?” 白摩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說?!?/br> 顧承喜笑道:“我說什么?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跳舞逛公園看電影肯定是都不愿意了,打打小牌,又得現(xiàn)去找人。前頭那個女朋友,你還不要人家了。唉,你要是個老太爺,我就給你燒幾個煙泡,讓你抽著解解悶??赡隳昙o輕輕的,又不是老太爺。萬一上了癮,我不就有罪過了嗎?” 低頭望著自己腳上的花皮鞋,白摩尼出了一會兒神,然后手扶膝蓋起了身:“小顧,你跟我走!” 顧承喜并不多問,無條件的跟上了白摩尼。白摩尼帶他上了汽車,往前門一帶去。在石頭胡同內的一家小班里,白摩尼找到了他的老相好。說是老相好,其實也不老,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雖然落在了八大胡同之中,但是因為生得頗有幾分姿色,又通琴棋書畫,所以是賣藝不賣身,頗有幾分艷名。白摩尼在最寂寞的時候,會來找她聊閑天。天長日久了,他把姑娘聊成了他的老jiejie。 今天進了屋,他無精打采的,讓姑娘給他燒幾口鴉片煙。班子里的人,并不把吃煙當成一回事,所以不出片刻的工夫,他便如愿以償?shù)膰L到了鴉片滋味——沒嘗出好來,反倒有些反胃。推開煙槍坐起了身,他自覺著像喝醉了似的,頭暈目眩的直晃。扶著顧承喜出了門,他在上汽車前,還彎腰干嘔了幾聲。 顧承喜一手攙著他,一手拍著他的后背:“白少爺,你感覺怎么樣?要是不舒服的話,晚上就到我家里睡吧!我夜里還能照顧你?!?/br> 白摩尼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29、稀世之花 家里一來客人,小林就不算人了,尤其來的是白摩尼。顧承喜在白摩尼面前謙卑的像孫子似的,小林看在眼里,卻是并不拈酸吃醋——他感覺白摩尼是高不可攀的,顧承喜裝孫子也是白搭。再說顧承喜現(xiàn)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招待幾個更有身份的朋友,也是正常。他拿顧承喜當個寶,興許在白摩尼眼中,顧承喜連根草都不如。 小林越想越有理,所以恪盡職守的燒水沏茶,又洗了一盤子水果送進上房。聽說白摩尼家里沒親人,所以偶爾機緣巧合了,會到顧家對付一宿。顧承喜總和白摩尼往一張床上擠,不過事后小林逼問他,他又理直氣壯的自表清白。小林去檢查床褥,也從來沒查出過什么端倪。既然是真清白,那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小林悄悄的躲進廚房,看著小人書吃著零食,隨時聽候差遣,也很自在。 白摩尼抽了幾口鴉片煙,幾乎抽出了病,懨懨的不言不動。晚上喝了小半碗粥,他早早的上床要睡。顧承喜關了電燈,自作主張的也鉆進了他的被窩。被窩里偏于涼,于是他伸手把白摩尼摟到了懷里。白摩尼軟軟的,像塊芬芳的糖。顧承喜知道他滋味好,但是隱隱的有點提不起勁,好像是干也行,不干也行。不像對待霍相貞——霍相貞隨便抽他一扇子,都能抽出他的心猿意馬。 胸前有個小東西硌了他的rou,他抬手一摸,摸出了一只小小的白玉墜子,仔細再瞧,是個小豆莢。先前沒見白摩尼往脖子上掛過東西,所以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新鮮物件?” 白摩尼閉著眼睛答道:“是大哥家的東西,大哥昨晚給我了?!?/br> 顧承喜用手指緩緩揉搓著小豆莢:“大帥怎么給了你這么個小玩意兒?它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白摩尼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也沒什么講究,是大哥小時候戴過的,老東西了。” 顧承喜拈著小豆莢不肯放:“白少爺,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你對大帥供出了我?要不然怎么老趙一下子就把我揪出來了?” 白摩尼昏昏沉沉的答道:“狗供你?!?/br> 顧承喜又親了他一下:“算你講義氣?!?/br> 然后側身躺安穩(wěn)了,他用小豆莢的一角輕輕勾勒了白摩尼的嘴唇輪廓。嘴唇粉紅柔嫩,是很精致的花瓣形狀。顧承喜盯著他的嘴唇出了神,先是承認他真美,其次意識到自己有日子沒干缺德事了。今天時機很好,他有自信拿下白摩尼。但是,他又生了遲疑心——說老實話,對白摩尼,他真有點下不了手。 白摩尼囂張歸囂張,任性歸任性,其實心術不足,否則也不會立刻認了他做摯友。單憑著白摩尼對他的感情,他也不該對著白摩尼缺德。再說白摩尼真是太漂亮了,欺負美人,簡直是作孽。 手指緩緩碾著小豆莢,顧承喜直勾勾的盯著白摩尼,足足盯了十幾分鐘。末了他一松手指,晶瑩剔透的小豆莢從他指間無聲滑落了。 騰出的一只手縮進被窩,他探頭開始輕輕去吻白摩尼的眉心,一邊吻,一邊撩起了對方貼身的汗衫。手掌貼了脊背,他摸金摸玉似的輕輕摸。摸白摩尼真是種享受,白摩尼的皮rou不是皮rou,是水豆腐,嫩得讓人不敢搓不敢掐。而白摩尼微微睜了眼睛,一臉懵懂的看了他:“啊……” 顧承喜纏綿的吻住了他的嘴,用舌頭堵住了他的聲音。白摩尼混混沌沌的睜大了眼睛,只感覺自己一身的癢癢rou全被顧承喜照顧到了。下意識的回應了顧承喜的撩撥,他蹙起了兩道長眉,悶悶的呻吟了一聲。極力扭頭避開了顧承喜的嘴唇,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喘道:“干、干什么……” 顧承喜把他的汗衫一直撩到了胸口,自己則是合身貼rou的壓上了他:“你今天不高興,我讓你舒服舒服。別怕,我又不是外人,對不對?” 白摩尼覺察出了他的溫度與重量,被他壓迫得面紅耳赤:“不……” 低頭再次吮住了白摩尼的嘴唇,顧承喜始終是溫柔而堅決,不讓白摩尼逃,也不讓白摩尼怕。白摩尼嗯嗯的發(fā)出鼻音,聲音慌亂而又慵懶,像融化的蜜糖傾流了,拉出了甜膩的絲。 顧承喜漸漸的起了興。嘴唇沿著白摩尼的咽喉往下走,他在胸膛盤桓了一陣,然后繼續(xù)下移。忽然像是過了電一樣,白摩尼整個兒的向上一挺身,隨即從頭到腳一起打了個大大的冷戰(zhàn)。雙手直直的伸向下方,他哀鳴了一聲:“小顧!” 顧承喜不言語,內心的快意幾乎要讓他渾身顫抖的暗笑了。這是一場多么徹底的玷污,他不但睡了平安,而且睡了平安的心肝寶貝。 顧承喜發(fā)現(xiàn)白摩尼是個尤物。稀世的一朵花,可惜被自己先摘了。 一場狂歡過后,他悄無聲息的披衣出門,端了一盆水回來,擰了毛巾輕輕擦拭白摩尼的身體。白摩尼無知無覺的昏睡在床上,周身上下不著寸縷,是真正的美人如玉,只在頸子上胡亂纏了一根暗紅絲絳,白膩的小豆莢歪斜著垂到了耳邊,像個幽幽反光的耳墜子。 顧承喜占了個天大的便宜,然而心里并不快活。他一點一點的擦干凈了白摩尼,擦得小小心心,生怕驚動了他。這是平安喜歡的人,他一時想要愛他,一時又想要害他。今天他狠心做了決斷,可是害過之后,他又心疼了他。 顧承喜潑了水上了床,沒有再碰白摩尼。 一夜過后,天光大亮,真相大白。 白摩尼在清醒之后猛然坐起了身。起身之后他抬了頭,發(fā)現(xiàn)顧承喜坐在床邊,正在定定的盯著自己看。 顧承喜已經(jīng)洗漱穿戴過了,越發(fā)襯托出了他的精赤狼狽。他望著顧承喜,一雙眼睛越睜越大。忽然抬手捂住了嘴,他差一點就要狂叫出聲。 與此同時,顧承喜開了口。 “白少爺?!鳖櫝邢搽y得的嚴肅了:“從今往后,我的命歸你了。” 白摩尼依舊捂著嘴,躲在自己的手掌后面,他輕而含混的開了口:“我們——” 顧承喜正色又道:“我要是負了你,讓我天打五雷轟?!?/br> 白摩尼放了手,終于忍無可忍的大喊了一聲。 哆嗦著從床尾翻出衣褲,他發(fā)了瘋似的往自己身上胡亂的套。顧承喜坐在一旁,只聽他一邊動作一邊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目光是直的,額頭則是亮晶晶的滲了冷汗。末了把兩只赤腳伸到床下,他一腳一只花皮鞋,鞋帶也不系,起身就要往外跑。 顧承喜不能繼續(xù)坐視了,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干什么?你后悔了?” 白摩尼轉向了他,先是神情絕望的張了張嘴,隨即帶著哭腔喘道:“你放手……求求你放手……” 顧承喜不放手,壓低聲音逼問他:“你是要去告訴大帥嗎?告訴大帥我欺負了你,是嗎?” 白摩尼的目光都散亂了,拼了命要抽出自己的手臂:“不,不,我不告狀,我沒臉告狀……你放開我……”他歇斯底里的一跺腳,徹底咧開了嘴,是個小孩子要大哭的表情:“求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我要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顧承喜一松手,白摩尼跌跌撞撞的一頭撞開房門,攏著衣襟拖著鞋帶,瘋了似的直奔院門去了。 一個小時之后,小林精精神神的推門出了廂房,拎著個小籃子想要去胡同口買燒餅當早餐。向著門口走了幾步,他忽然發(fā)現(xiàn)顧承喜蹲在正房臺階下面,正在拿著一根柴草桿在地上畫。 顧承喜一輩子沒安靜過,所以小林暗暗納罕,調轉方向走到了他的面前:“承喜,你玩什么呢?” 顧承喜仿佛先前是在寫字,力道太輕,不留痕跡。慢條斯理的繼續(xù)寫了,他盯著地面說道:“小林,我發(fā)現(xiàn)我真不是東西!我活了二十大幾了,好事沒辦過幾件,壞事可是哪樁都落不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