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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溪邊一段距離,花箏仍不遠(yuǎn)不近亦步亦趨地跟著花簇?;ù赝O履_步,轉(zhuǎn)身看向她,一出口就是暴怒的語氣。 “你是笨蛋嗎?什么都是自己不小心,你以為這樣說別人就不會再欺負(fù)你了?父親好歹給了你身份,你就是這樣給我們丟臉的?” 啊啊,自己這樣又與那些男孩子有什么差別?不,作為jiejie這樣的行為更加惡劣吧?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身為母親女兒的她無法原諒自己出手幫助了花箏的這個事實。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不能也不該與花箏和平相處,否則又把死去的母親放在什么樣的位置上呢? 兩人對立,對她來說才更加輕松。 花箏目光怯怯地望著花簇,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以及通紅的雙眼讓她看起來無比惹人憐愛。 “對、對不起,姐……殿下?!?/br> “只會道歉有什么用?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嗎?被稱作王女后你就不再只代表著自己,也代表著父親、王室與帝國的形象。” 花箏似乎是因花簇嚴(yán)厲的態(tài)度而受到驚嚇,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zhuǎn),瑟縮道:“我、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 花簇突然什么都罵不出口了。 嚴(yán)厲的話,狠毒的話,卑劣的話。 她與那些欺負(fù)人的低劣者又有什么差別? 花簇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股煩躁情緒轉(zhuǎn)身離開。而看起來明明怕極了的花箏,這時又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花簇強(qiáng)迫自己無視她,卻最終還是忍無可忍。 “你跟著我做什么?不怕凍死嗎?翻過山坡自己找侍女處理?!?/br> 花箏低著頭,白得幾乎透明的肌膚因寒冷而顯出青紫的色澤,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我、我想向您道謝……” 花簇只覺得心口一緊,喉中感覺到窒息般的酸澀。 她被道謝了,被這名一直以來敵視冷落的私生女。 她怎么可以向自己道謝?被如此道謝的她又該如何自處?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并非是為了幫你,只是看不下去你繼續(xù)給我丟人?!?/br> 花簇冷笑地說出殘酷的事實,想要將這不自量力的女孩子擊退。 花箏似乎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鼓足勇氣看向她。 “可是您幫助了我的事不會改變,我、我想向您道謝?!?/br> 煩躁,無比束手無策的煩躁。比起花箏的敵視,謝意是更讓她自我厭惡的毒藥。 她已在正直與私情之間做出了選擇,所以起碼讓她就此走到底。 “不準(zhǔn)道謝?!?/br> 花箏眼中似有不解,疑惑地望著她。 “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違背那些,我會讓你知道我比那些人更加可怕?!?/br> 花箏睜大了雙眼,似有幾分懼怕,口中低聲卻無比倔強(qiáng)地說道:“不會的,您、您那么正直……” 哈,正直?正直是已被她拋棄的東西。 花簇露出惡意的笑容,“你會為自己的誤解后悔的?!?/br> 她說完再不理花箏,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女孩這次沒再跟隨她,如同幼犬般小小地打了個噴嚏,抱著手臂目送她離開。 王女花簇,比想象中的更加正直和單純。 這一日的事對花簇來說猶如一道嵌在心口上的細(xì)刺,每一次想起都會擾得她心口痛癢難受。她努力想假裝無事發(fā)生過,可當(dāng)直白地從他人身上見到自己的惡行時,花簇再難從容。 是不是自己也是這樣一副丑陋的嘴臉呢? 子女的過失即是父母的責(zé)任,可母親從來沒有這樣教過她??吹饺缃竦淖约海琺ama會不會非常失望呢? 可是,對敵人又怎么可以生出憐憫、同情與仁慈之心呢?她們已注定不可能和諧共處。 花簇竭盡全力地說服自己,也更加努力地忽視花箏。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為自己不道義的行為蓋上一層遮羞布。 然而,花箏似乎發(fā)生了一些改變。雖說仍舊十分識相地避免與她碰面,可花簇很多次都察覺到對方在遠(yuǎn)處偷看自己,并且自以為隱蔽。 剛開始時花簇以為對方終于因為自己的狠厲態(tài)度而變得謹(jǐn)慎小心,畢竟對于目前還十分弱小的花箏而言,自己確實是個不得不特別注意的對手。 但慢慢的,花簇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那種行為與其說是基于懼怕,不如說是基于好奇。 那個私生女突然不怕死地黏上了她——雖說距離上還不到黏的程度,但那不懂得掩飾的目光絕對夠得上這個形容。 為什么? 就因為自己幫過她一次嗎? 不,那又怎么能算幫呢?她究竟是愚蠢不怕死還是心機(jī)深沉故意討好自己? 比花簇想明白這件事更早到來的,是花原都的召見以及那幾名少年的懲罰說明。 花簇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私底下見過花原都,但這次的事是由她申請的,她也想親自看看那些人的處理后果。 到達(dá)花原都的書房時,花箏已經(jīng)安靜地站在書桌之前。 “小竹,你來啦?!?/br> 花原都顯出溫和的笑容,招呼花簇到桌前坐下,給她遞了一份紙質(zhì)的文件。 花簇努力不去在意站在身邊的花箏,垂眸掃了一眼處理結(jié)果。 “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看到的一樣,我已經(jīng)責(zé)令他們的父母進(jìn)行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