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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去酒樓或者餐廳?!卑察o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又說一句:“她不是搞傳銷的嗎?你干嘛請搞傳銷的人吃飯。” 安靜也學會了彎彎繞繞,簡辭關上車門后看到隔壁一間小吃店,想起對面那個孩子早上中午都沒吃,就先向那里走去:“請我吃碗餛飩。” 兩碗餛飩十二塊錢,安靜摸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厚著臉皮跟了過去。 小吃部里面很干凈,這個時候基本沒有人了,兩碗餛飩很快就端了上來。安靜看著簡辭,見她吹了吹湯勺里的餛飩,才不好意思開口:“小阿姨,我沒帶錢包。” “我知道,你的錢包在后備箱里面,壓在書下面了?!焙嗈o不緊不慢地回答。 安靜對于錢這個詞很敏感,窮人都愛自尊,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害羞道:“小阿姨,你借我十二塊錢?!蹦敲炊鄷鴫褐?,這個時候也拿不出來的。 只是不明白小阿姨怎么把她的包壓在最下面,會壓壞的。 小吃鋪里就她們兩個人在吃,老板娘在打瞌睡。安靜吃了幾口,臉色就開始通紅,“小阿姨,你到底想怎樣?” “我按協(xié)議辦事?!焙嗈o還是原來那句話,懟得安靜說不出話來。她喝了一口湯,就見簡辭去付了錢。 簡辭這個女人看不懂她的心思,結婚就像做實驗一樣,步步按照順序來,她其實很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感情。 買了簡單的菜后就回公寓,沒多久陳潔就來了。 陳潔看到系花后也是一愣,安靜在鞋柜里給她找了一雙拖鞋,彎下腰的時候陳潔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旁,似有似無,很癢。 她整個身子就僵住了,客廳里傳來簡辭的聲音:“陳潔,別玩了?!?/br> 陳潔低低笑了兩聲,其實按照一般人的審美風格,安靜怎么看都是招人喜歡的,不像簡辭,年齡這么大還是個母胎單身。 安靜摸著自己的耳朵,感覺陳潔就是個色胚,人人都撩一下。 “她怎么在你家里,簡老師不要告訴我,你兩合租。”陳潔走近后接過簡辭遞來的冰水,余光掃到安靜往廚房里走去,“簡老師,你請了保姆?” 簡辭也覺得安靜這個模樣像是人家童養(yǎng)媳,笑說:“我是請了祖宗回來,請你來想借點錢?!?/br> “奇怪,你窮到借錢了?”陳潔好奇。 “錢砸股票里了,一時間出不來,先借我點。”簡辭語氣很平靜。陳潔也不好多問,炒股不是什么大事,簡辭不會亂來。 陳潔問:“多少?!?/br> “一百?!焙嗈o紅唇輕啟。 陳潔本癱在沙發(fā)上,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坐了起來:“姑奶奶,你股票虧了多少?” “幾百萬?!焙嗈o聲音清亮,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角上示意陳潔別再說話了,廚房的隔音效果不好。 陳潔無奈地攤開雙手,“幾百萬虧了就虧了,借也可以,你讓我與你家那個安靜聊幾句,問她愿不愿意進娛樂圈,天娛在捧人,這個機會很好。” “那算了,不借?!焙嗈o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陽光折射在她的身上,帶著很亮的光彩。娛樂圈里多少潛規(guī)則,安靜進去以后會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這么多年,她看著安靜一步步走出來,養(yǎng)父養(yǎng)母養(yǎng)大她以后就想著錢,畢竟還有個親生的兒子。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將來在娛樂圈出了事,肯定是人人喊打。 因此,她不同意。 簡辭拒絕得太快,讓陳潔想好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繼續(xù)開口:“我不明白你有什么資格替她做主,再說試試而言,也不一定就會出道。那么多新人出道,她不一定有那么好的運氣。” 安靜很漂亮,是那種清純的氣質,現(xiàn)在的娛樂圈不吃這套了,但是天娛就想捧這樣的新人,也不明白夏蓉是不是錢多了沒地方砸。 她腦海里想起安靜說的那個富二代,被逼急的安靜或許就真的就會去答應陳潔。 簡辭不說話,陳潔把握機會就繼續(xù)去追:“就試試。” “陳潔,安靜與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很單純,不是那種出入酒吧的女生?!焙嗈o還是拒絕了。 她來不及去想上輩子的安靜是怎么死的,只有暗自努力去想她心中的難處,是什么徹底壓垮了她,這輩子及時去改。 從很久以前開始,愛安靜的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陳潔覺得哪里不對,將冰水放在茶幾上走近她:“簡辭,你對安靜不會是?” “不管是什么,我覺得安靜都不該跟著你的路子走。今天你就只見她一面,就這么窮追不舍不覺得很奇葩?” “我是伯樂,不是奇葩。不如去見見夏蓉?”陳潔委婉地提醒,她今天算是發(fā)現(xiàn)了簡辭對這個管理系的系花估計是動真感情了,不然怎么會帶回公寓。 “不去?!焙嗈o再一次拒絕,油鹽不進。 陳潔氣得捂著自己的胸口,“老頑固,難怪沒有男人要你,不去就不去。夏蓉想見你,與學校還續(xù)約嗎?她想招你進天娛,工資好說。” 簡辭搖首:“不知道,等時間到了再說?!?/br> 當初是為安靜才來A大,安靜即將畢業(yè)了,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過A大開出來的薪資不錯,也可以留一留。 主看還是看安靜的意思,安靜如果要離開這座城市,她與學校的合同就會成為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