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很耐心的引導(dǎo)他，“哪兒不一樣啊？”

    程葉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微微動了下腿，“不是這么抱著親，瑞哥親的像奶奶，不難受……我上回聽見那個姨被親疼了，又哭又叫的?！?/br>
    李瑞大咧咧的把腿伸進(jìn)程葉腿縫里，向上頂住了，又盯著他問，“是這樣？”

    程葉不舒服，直往后躲，“不是，瑞哥難受……”

    李瑞按住他不許他躲開，又壓近了些，大腿貼著程葉更親密了，甚至都能感覺到那一小團(tuán)的熱量。他貼著程葉的小臉，蹭了下，“程葉，你記住了，我可不是你奶奶?！?/br>
    程葉聽出李瑞話里有不高興的意思，可還沒想明白，就立刻被捏住了下巴，張嘴吞下了嗚聲。嘴巴里攻入進(jìn)來的舌頭很野蠻，橫沖直撞的攪動著，舔到上膛的時候程葉忍不住縮了一下，接著，又被狠狠地舔了好幾下。

    “我像你奶奶么？”

    “不像、不像了！”程葉出來了，使勁兒的搖頭?！翱墒?，別人都親女生，瑞哥親錯了……”

    李瑞對這事兒寸步不讓，程葉含著眼淚，他就親一會，直親到程葉不敢哭了，這才放過他。李瑞舍不得打他，就使勁捏了下程葉的屁股，貼著他耳朵磨牙，“再敢說這些話氣人，我就打你屁股！”

    程葉躺在那眼眶發(fā)紅，但是也不敢反駁李瑞，更不敢再問為什么。他這會兒也感覺出李瑞的不同，以前還能勉強(qiáng)將李瑞的親吻歸類到親情，現(xiàn)在被這么親著摸著，已經(jīng)超越了那份感情。程葉對李瑞模模糊糊的有了點(diǎn)概念，但是又說不清楚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腹黑外溢的瑞哥（咬嘴巴）：程葉，我像你奶奶么？

    程葉：不像、不像了……

    31、rou絲面 ...

    程葉第二天起晚了，他醒的挺早，但是沒能爬起來。李瑞借口剛回來特別累，自己沒起，也按著程葉不讓他起來，“再陪我睡會，你一動我就睡不著了?！?/br>
    16歲是長得最快的年紀(jì)，李瑞個子竄高了許多，眉目依稀像個大人了。農(nóng)場結(jié)婚早，很多小青年20歲就結(jié)婚當(dāng)?shù)?，也難怪李瑞他爸早早的在林場弄了大房子，為兒子將來做打算。

    程葉歪著頭看李瑞，幾天不見，好像不太像以前的瑞哥了。具體的也說不清楚，眼睛鼻子都沒變，可是合起來，跟以前又有些不一樣。五官之間似乎拉開了一些，像個大人，嘴巴上面也有一點(diǎn)冒出來的……

    李瑞抓住程葉的手，放在嘴邊輕咬了一下，“做什么呢？大早上的別招惹我啊?！?/br>
    程葉唔了一聲，把手抽回來，“瑞哥你長胡子了？”

    李瑞摸了下自己下巴，有點(diǎn)得意，“是啊，帥吧？”

    程葉摸了摸自己的臉，滑溜溜的，什么也沒有。他昨天描畫兒的時候，正好畫的是關(guān)公，老夏也跟他再三提了“美髯”，如今聽到李瑞這么說，審美觀立刻被帶歪了。程葉皺著一張小臉問李瑞，“瑞哥，我什么時候能長胡子？”

    李瑞瞧見程葉也跟著他的動作學(xué)，忍不住笑了?！澳氵€小，毛都沒長齊，等幾年吧?！?/br>
    程葉對這些不太懂，追著李瑞問為什么。李瑞干脆跟他講了一遍生物課上的知識，并且大方的拿自己當(dāng)了樣本，“你看，我這就是長大成人的特征?！彼弥倘~的手從胳膊到肩膀，讓他摸了一遍，“結(jié)實吧？”

    程葉手底下是李瑞那一身硬邦邦的rou，捏都捏不動，老實的點(diǎn)了頭，“結(jié)實?！?/br>
    李瑞揚(yáng)了眉毛，對他這話很滿意，又帶著程葉的手往上摸，碰了下自己的喉結(jié)，“還有這兒，鼓起來了。”

    程葉手覆在上面小心觸碰了一下，“嗯，好像說話也比以前聲音大了……”

    李瑞氣的罵了一句，“笨蛋！”可是也舍不得程葉把手放下來，繼續(xù)讓程葉那么摸著，很快，李瑞有點(diǎn)不自在了。他覺得有另外一個可以代表他發(fā)育成人的地方，也鼓起來了。

    “咳，程葉，起來吧?！崩钊鹕眢w稍微離開程葉一點(diǎn)，小心不讓他察覺，只是聲音還有些低啞?！拔宜湍闳ハ氖迥牵簧衔绮蝗ヒ膊缓?。”

    程葉早就想起床了，聽見李瑞說立刻爬起來，套上昨天的那個小外套，蹬上褲子，順手開始疊被子。

    李瑞給他嚇了一跳，一手捂著自己下邊，一手捂著被子不讓他拿起來，“哎哎！程葉你干嗎啊……不用疊被子！”

    程葉站在床邊也覺得奇怪，“為什么？瑞哥還要睡？”

    李瑞忙不迭的點(diǎn)頭，“對對，我再躺一會。那個……你去廚房做飯吧，做好了我就起來了?！?/br>
    程葉哦了一聲，也不再奪李瑞身上的被子了，給他攏好了蓋上，出去做飯去?！澳且粫以賮砗澳闫鸫渤燥??！?/br>
    李瑞含含糊糊的答應(yīng)了一聲，躺在被子里不起來，“成?！?/br>
    廚房里很亂，昨天晚上的盤子碗都沒洗，摞在水池里泡著。程葉先把這些收拾干凈了，才開始做飯。冰箱里的菜很少，倒是有一封掛面，敞開了沒怎么動。程葉把掛面拿出來，配著那把青菜和冷凍rou，煮了兩碗rou絲面。

    李瑞對這個不挑，程葉就按自己喜歡吃的樣子，煮的偏軟一些。nongnong的湯汁，翠綠的菜葉，一根根切得均勻細(xì)長的rou絲，香氣撲鼻。托老夏的福，程葉這幾年練的最好的就是刀工，各類的菜閉著眼睛也能切好。

    程葉去叫李瑞的時候，李瑞已經(jīng)起來了，正光著膀子在那邊刷牙，瞧見程葉過來，親了他一臉牙膏?！暗葧?，我洗把臉就過去?！?/br>
    李瑞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吃面吃的異常兇殘，簡直跟做了劇烈運(yùn)動餓過頭了一樣。程葉在一邊看呆了，把自己的飯碗湊夠去，扒拉rou絲給他，“瑞哥，夠不夠，要不我再去煮點(diǎn)吧？”

    “不用煮了，一會又該吃午飯了?！崩钊鹩质⒘艘煌耄缘煤芟?。直到把鍋底那點(diǎn)湯汁也刮干凈，這才放下碗筷?！帮柫??！?/br>
    程葉想起那空空的冰箱，心里有點(diǎn)難過，“瑞哥，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做rou絲面，還炒你愛吃的干煸蕓豆，我看廚房里沒干辣椒，咱們回來的時候也買點(diǎn)……”

    李瑞被他幾句話說得渾身發(fā)暖，捏著他鼻子揪了下，笑了，“這還沒走，就想回來的事兒??？再說吧，我到時候看看，沒事就去你家?！?/br>
    李瑞知道程葉不放心程奶奶一個人在家，昨天晚上小孩就沒怎么睡踏實，一直翻身。與其在這個冷冰冰的家里，不如去程葉那邊睡。雖然程葉的床小，但是床小，也擠得更暖。

    到七分場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老夏在院子里乘涼，瞧見程葉過來開始彈自己的指甲，“回來了?。俊甭曇糨p飄飄的，一聽就是在生悶氣。

    程葉給老夏倒了杯茶，端到跟前，小聲道歉，“師傅，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老夏哪里信他這話啊，程葉這孩子長得就不像晚起的樣兒！倒是旁邊那個頭發(fā)翹起一撮兒的混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平時李瑞不在，程葉來的可準(zhǔn)時了，好么，他一回來，徒弟就學(xué)會“睡過頭”了！

    老夏剛開始對李瑞的印象不太好，他覺得這孩子太聰明，什么事兒都能算計著。老夏以前吃過虧，不喜歡這么有主意的孩子，也就沒打算多往來。但是程葉在他這，自然而然的李瑞也就常來。慢慢的接觸多了，對李瑞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不過最近李瑞來的太頻繁，老夏開始有些不滿了，這分明是來跟他搶徒弟的！更讓老夏憋氣的是，自家小徒弟那叫一個聽話喲，李瑞站在那不動，這小笨蛋都能自己撲過去！

    老夏帶了程葉三年，眼睜睜的瞅著自己這小徒弟一天比一天聽李瑞的話，恨鐵不成鋼??！

    今兒學(xué)校放假，李瑞在院子里坐了一天，看著程葉在那里拿著塊廢料練手。老夏已經(jīng)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甭管他再怎么叮囑程葉，回頭還是都會告訴李瑞，懶得再講了。唯一滿意的是，程葉做事兒認(rèn)真，不管誰在邊上，手里拿了玉料，就瞧不見其他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起不來”篇：

    程葉：瑞哥~起床……

    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而起不來的李瑞：你、你先出去一會，咳。我一會過去找你。

    32、小老板 ...

    老夏在一邊乘涼，時不時的抬眼看下程葉那邊，自家小徒弟正全神貫注的描線。昨天弄了一層的墨線用清水洗掉一部分，依照露出來的玉料色澤紋理進(jìn)行二次修改，逐漸調(diào)整成想要的形狀。

    老夏對程葉比較放心，他手里沒閑錢，更沒有培養(yǎng)世家子弟那樣充足的玉料供程葉練手，只能碰上什么，教給程葉什么。像是今天給程葉用的，就是做大件剩下的碎料，小孩巴掌大的一塊墨色岫玉。

    程葉去了里邊的雜色，挖干凈了，襯著剩下的形狀，做了一塊仿古的鵝如意。他是老夏手把手教出來的，又是慢工細(xì)活一點(diǎn)點(diǎn)琢磨，雕出來的東西，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古意。墨色岫玉的鵝在程葉掌心曲頸回首，完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圓潤可愛。

    老夏心里滿意，但是面上不露出來，砸吧著嘴還是挑了三四處毛病給程葉說了，末了兒才云淡風(fēng)輕的夸獎了程葉一句?！斑€成，比昨天的強(qiáng)些。休息休息吧，吃了飯再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