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山_分節(jié)閱讀_85
BAND已經等候多時,因為是老朋友的關系,可以毫不避諱地數(shù)落顧汐兩句: “怎么這么晚,林律師下午就帶著材料過來了,已經在客廳等了你們好久?!?/br> 香山實在抱歉,趕緊替顧汐解釋: “都是我不好,為了趕一份報告,讓大家久等了?!?/br> 顧汐向來守時,只是沒想到那位華裔律師會這么早過來,看來對方對這件案子很上心。 他們穿過小花園,來到客廳,天天很興奮,小胖身子一搖一晃,歡快地跟著香山往前走。 林新已經站在客廳門口等著,BAND給他們互相介紹: “顧汐,這位是林律師?!?/br> 顧汐上前跟他握手,BAND又笑道: “林律師,這位是你的委托人,顧汐。旁邊這位是李香山,他的……朋友?!盉AND猶豫了片刻,最后決定輕描淡寫地解決這個棘手問題。 他們進屋,林新發(fā)現(xiàn)香山后面還跟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立刻停下來,摸了摸天天的腦袋: “小家伙,你叫什么” 天天出人意料表現(xiàn)得非常友好,搖了搖尾巴,尖耳朵豎起來,沖著林新笑。 “它叫天天,是我和香山一起養(yǎng)的?!鳖櫹嬖V林新。 香山被BAND叫到一邊說話,上次他應對方邀請接受了BAND和顧汐的共同項目,成效顯著,BAND要好好感謝他。 林新又俯下身,嘗試著把小胖狗抱起來,他明白顧汐剛才回話里的意思: “養(yǎng)的真好。” 大天天伸出前爪,搭在林新肩上,歪著腦袋,一副嬌羞表情。 “好了,快下來,這么重還趴在人家身上,小胖狗?!鳖櫹牧伺男〖一锏哪X袋,天天跳下來,鉆到香山身后去了。 晚飯開始了,BAND特意讓人到地窖拿了一瓶珍藏許久的紅酒,依次給他們倒?jié)M了: “這是我從德國帶來的,各位嘗嘗看?!?/br> 香山偷偷望了一眼顧汐,苦惱地摸了摸趴在他腳邊的大天天。 顧汐也在看他,他太清楚香山喝酒之后的醉態(tài)了,但是偏不給他解圍。 天天搖搖尾巴,抱住香山的小腿,瞇著眼半睡半醒。 這時候BAND忽然來了個電話,他示意大家繼續(xù),然后看了一眼屏幕,起身走遠了去接: “對,他在這里。” “……” “是一宗反傾銷案,給我朋友幫忙的?!?/br> “……” “我們正在吃晚飯,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什么你也到中國了來了!”BAND深吸了一口冷氣,朝林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轉身繼續(xù): “好,等你過來再說?!?/br> 回到座位上,BAND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先跟林新報備一下,喬抑聲給他打電話,并且很快就會過來的事,沒想到他已經開口問: “剛剛喬打電話給你了” BAND只好點頭: “他問你在不在我這里?!?/br> 林新皺了皺眉,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BAND不好再多說,為了轉移話題,就對香山笑道: “喬是我的朋友,他跟林律師交情很好,所以這次我才能做個中間人,請林律師為顧汐打這場官司?!?/br> 香山笑道: “讓您費心了?!闭f完又跟林新道謝。 飯吃到一半,喬抑聲就到了。 林新毫無防備,他望了望喬抑聲,又低下頭。直到對方徑直走過來坐下,才壓低聲音問: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在美國走不開嗎” 雖然同坐一張桌子,但是他們說什么香山這邊完全聽不到。只知道從喬抑聲進來那一刻,連天天都繞開桌腳偷偷去看他。 這個男人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臉部輪廓深邃,有著西方人高大挺拔的身型,也有東方人細膩美好的肌膚,他是個混血。 喬抑聲漫不經心喝了兩口紅酒,然后低聲告訴林新: “我早上去了你家?!?/br> “什么”對方顯然一時無法接受,但是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fā)作,只好低聲質問: “你瘋了!我們在美國呆得好好的,為什么回來不告訴我一聲,反而自己做主,到我家里去!” 喬抑聲笑了笑,湊到他耳邊說: “這個我們晚上再談?!?/br> 香山看得一頭霧水,只知道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大事,連BAND都一副甩手不管的樣子,大概很快就會解決了。 林新不再理喬抑聲,轉頭跟顧汐他們說話。 “顧先生,我讓你準備的材料都弄好了嗎” 顧汐點頭: “都差不多了,不過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缺少經典案例?!?/br> 林新沉默了,反傾銷這類案子一般都很耗時,是持久戰(zhàn),所以能扳回局面的中國商人很少,林新自己都不確定能走到哪一步。 香山在一邊聽著,覺得疑惑,就開口問他們,缺少經典案例是什么意思。 林新告訴他: “顧汐的公司沒有一個非常轟動的研究項目,所以缺乏說服力。” 喬抑聲在一邊默默聽林新分析,隔半天又去招惹他: “上次我有麻煩,你為什么不肯幫忙” 林新還在為他的自作主張置氣: “我跟你不是一個階級的,大資本家?!?/br> 喬抑聲只是笑,不過在BAND看來,總覺得膽戰(zhàn)心驚。 飯后,BAND跟顧汐聊天,喬抑聲說自己要倒時差,非常困倦,先上樓休息了。香山拉住林新,有話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