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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汎沒有拿來水,倒是拿了兩瓶剩下的酒出來。 “偶爾失眠需要靠酒精助眠?!背趟鼓晏ы催^去,慢吞吞的開口,笑的人畜無害,隨后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說道:“樂樂姐,家里還有,沒喝夠的話,還可以繼續(xù)喝?!?/br> 寧樂酒量本就不算差,出來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清醒很多了,這會兒更是什么醉意都沒有了。 只剩下震驚了! 三人在程斯年家過了夜,第二天一早,傅汎趁著程斯年清醒過來的時候追問她到底怎么了。 可程斯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苦笑著沉默不語。 倒是寧樂什么也沒問,只是在臨走前拍了拍程斯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11月份的時候,程斯年跟幾個其他系別的同屆同學(xué)一起作為交換生被送寧松大學(xué)做交流,這種事情每年都會有,只不過今年程斯年被錢教授欽點。 去寧城的前一天,程斯年把家里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把酒和香煙通通都扔掉,之前的那些手稿卻保留下來。 因為要去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程斯年帶的東西也有些多,拉著兩個行李箱去了機場,托運的時候還多花了不少錢,好在下了飛機之后有人去接,不然她真的會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 學(xué)校給交換生準備了寢室,不過程斯年不習(xí)慣跟陌生人在一起,況且也因為她的特殊性以及跟錢教授的關(guān)系,所以來之前錢教授已經(jīng)提前給她租好了房子。 11月份的天氣,晉城已經(jīng)很冷了,寧城卻還可以穿單衣,不過如果天氣不好也是很冷的,程斯年一個北方人,在寧城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寧城太過潮濕,冬天又沒有暖氣,離開空調(diào)她可能會凍死在寧城。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程斯年出門去超市買些日用品,午后剛剛下過一場雨,此時倒是冷了起來,程斯年只穿了單薄的衛(wèi)衣出門,小風(fēng)刮過,一陣透心涼。 加快了腳步之后,結(jié)果一不小心走過了,暗罵自己怎么傻乎乎的,又低頭看了一眼導(dǎo)航,結(jié)果繞回去之后又發(fā)現(xiàn)找不到入口,不得已只能找了人來問了路,這才進了超市。 黎清兮停好車,覺得那個一晃而過的身影很熟悉,不過還沒等看清,就被車擋住了。 給父母打了電話,得知還需要一會兒的時間,只好坐在車里玩手機。 趁著解約之后清閑的日子,黎清兮還真是給自己放了一個長長的假,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來獨處和陪伴家人,還有一小部分用來分心去準備工作室的事情,今天是跟父母約好了回家吃飯,得知兩人在超市買菜,才特意過來接的。 點開微信跟程斯年的對話框,內(nèi)容還停留在幾個月之前,小朋友是很有原則的人,說了不會打擾她,真的就乖乖的聽話了。 朋友圈也是干凈的很,上一條發(fā)的還是當(dāng)初兩人一起去外公那里拍的照片。 前兩天寧樂也更新了一下朋友圈,拍的是一根香煙半杯酒,還有一角凌亂的書桌,從書桌看,并不是寧樂家,嗯,她家根本就沒有書桌這種東西。 她還特意發(fā)過去微信讓她保護好嗓子,戒煙戒酒! 不過寧樂過了很久才淡淡的回了句不是她的,之后再發(fā)過去信息就沒有得到對方的回復(fù)。 黎清兮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感覺,原來等人回復(fù)消息的心情是這樣的啊。 程斯年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因為沒有提供配送服務(wù),所以只能自己拎著一大包東西開導(dǎo)航,好在剛剛來的時候有記路線,只是、為什么出口和入口不是同一個呢? 黎清兮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那個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的身影實在是太過熟悉,她怎么可能看錯。 就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程斯年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甩了甩手,大概是東西太重了吧,然后拿著手機左右晃動了一下,試探的走了兩步,再退回兩步,這才確定好方向,拎起地上的袋子準備離開。 “程程!” 程斯年回過頭看到黎清兮還是挺驚訝的,寧城這么大,這里離黎清兮家又不近,怎么還能在這碰上呢? 不過程斯年只是轉(zhuǎn)過頭看過去,既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動作,她不知道自己該開口說些什么,或是該怎怎么稱呼黎清兮,亦不知自己的舉動會不會讓她感到為難,所以一時只能僵著身子沒有動。 “你怎么在這?” “去寧松做交換生?!?/br> “什么時候的事?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黎清兮看她拎著那個袋子很費力的樣子,主動開口提出幫助。 不過是兩個多月沒有見,本就瘦弱的人如今更顯孱弱,衛(wèi)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連手上的青筋都看的很明顯。 “不用了,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背趟鼓険u頭拒絕,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怕會更加惹人討厭。 黎清兮倒是沒有想到程斯年會拒絕,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配合著點了點頭,開口道了別。 程斯年也禮貌的道別之后,一手拿著手機看導(dǎo)航,一手拎著重重的大袋子朝公寓走去。 黎清兮回家之后,給寧樂發(fā)了微信,說她剛剛在寧城看到程斯年了。 這一次寧樂回復(fù)的倒是快了許多,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只是語氣卻不怎么好。 “你在哪看到的?她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