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往事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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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得了?!?/br> “這個很重要?!甭蓭熣f,“也許有些年輕人只是偶一為之,卻自責(zé)終生,那樣也可以理解,我們是會寬恕他的,不是嗎?”律師安慰不太平靜的小鎮(zhèn)居民。 第一天的庭審,律師教導(dǎo)卡蒂的正是為無法回避的問題道歉和自責(zé)。 “如果您不方便回答,我給您一個大致范圍,您來選擇好了,警官先生?!?/br> 警官這個詞此時在Rene聽來卻是如此刺耳。 “幾次?幾十次,幾百次?還是更多?”律師說。 “……” Rene還沒有回答,律師已經(jīng)接上來,“對不起,我想我其實沒有問明白,我是想問,您跟多少同性發(fā)生過關(guān)系?” Rene低頭看著證人席的桌子,他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xiàn)出希金斯那兒那些混亂的夜晚,“我不記得……”他回答不出來。 “幾個,幾十個,上百個,或者更多?” “……更多?!?/br> 居民們驚叫起來,看向Rene的眼神就像看妖怪,前排的女人們擋上了臉,有人飛快驚慌地翻過座位,向后排坐去。 Rene抬起頭,視線越過法庭背后窗戶,他看見了天邊的云朵。 “看來這案子里所有這一切手段,你自己就很熟悉?!甭蓭煶爸S地笑道。 “那么你有沒有用過這樣的……”律師把作案現(xiàn)場工具的幻燈片一件件打到法庭上。 再后來的問題,Rene已經(jīng)全部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回答全部是:有。 “證人必須回答。”偶爾停下來,耳邊有法官的聲音。 他穿著警服站在上面,能看見對面那年輕嫌疑人看著他的笑容,臉上下流的表情和伸出的舌頭。 一瞬間,他再次想死。 “你可以放棄?!彼麑ψ约赫f,“你可以放棄這一切。” 但是他控制住自己,站在那兒沒有動。 庭下越來越混亂,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這簡直是……他能當(dāng)警察嗎?” 那些圖片上的東西越來越匪夷所思,似乎有人離開了法庭。 “我最后再問一個問題?!甭蓭熞廊辉趩?,“我想,你是今年四月份來到這里是吧。卡蒂也是這個時間回來度假,幾乎是同一時間是嗎?” Rene點頭,“是的?!?/br> “很好,我沒有問題了。” 終于提問完了,Rene已經(jīng)聽不到最后的陳詞,只看見窗戶邊的一塊藍天,湛藍湛藍,有云正慢慢飄過。 他身在的法庭顯得異常遙遠。 Rene聽不見周圍的人們都在說什么,他知道那些太太、大叔、小姐們的驚恐憎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還有嫌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但是那一切對他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神哪!他想離開這里。 Rene想像著自己從那窗口飛出去,周圍是藍天白云,俯身能看見腳下綠色的大地,要是那就好了。 終于,他從證人席下來,來到休息室,沒有一個同事跟他說話。 他孤零零地呆在角落里,對著迎面灰撲撲的墻壁。 Rene驚訝自己竟然沒有倒下來,也沒有哭出來。 在臺上站了一天,他站在那兒的時間比幾個嫌疑人加起來還多,身體已經(jīng)麻木了。 半晌,Rene脫下自己的制服,起身去了更衣室。 第85章 Rene疲憊地回到住處,走進院門,愣住了。 院門邊,Rene遠遠地看見,房子臨街一側(cè)的玻璃窗被人砸碎了。 Rene有點吃驚地愣在那里,呆呆地看著一地的碎屑,心里一片空白,說不出滋味。 他身后,落日的余暉正飛快地逝去,周圍的溫度似乎突然冷了下來,一陣風(fēng)驟然吹過,掀起了小鎮(zhèn)道邊的塵土,夾雜著砂粒打在墻上。 Rene回過神來,他往周圍看看,小路上空蕩蕩的,沒有人,四下里一片寂靜;路邊一堆干坼的木頭,在墻邊留下枯澀的影子,遠處,一只瘸腿的瘦狗正豎著尾巴在小道上孤零零地穿過。 Rene抓起電話,給管理處和房東打電話。 掛了電話他走到角落里窩折著坐下,呆呆地看著眼前地上的塵土。 許久,沒有人來。 Rene再撥電話,電話通了,但是他剛剛說出第一個詞,話筒里就傳來咔噠一聲,電話給掛斷了。 Rene呆呆地看著手里的話筒,知道不會有人過來了。 Rene下到地下室,找到幾塊玻璃自己搬上來換。 媽的!如果不是跟Jack混了那么長時間,他這個廢物可能連換玻璃這么簡單的事兒都不會做。Rene揀下窗框上的玻璃碎片時想。 然而,一陣強風(fēng)忽然吹過來,窗子猛然一擺狠狠打在一邊的墻上。 Rene急忙伸手去扶,那玻璃眼睜睜地在手中滑落,尖利的碎片劃傷了手。Rene顧不上傷口,趕緊去裝第二塊。 就像故意作對似的,風(fēng)把接連兩塊玻璃都打碎了。 Rene看著一地的碎片,瞬間猶豫了一下,把手里的玻璃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伸手再次去撥插在窗邊的碎片,手一抖,指尖一陣刺痛,Rene低頭看著自己的血從指尖滑落,滴在地上,花瓣一樣崩裂開。 靠!他狠狠罵出來,索性在自己手上狠狠劃了一道,把碎片丟向一邊。 Rene蹲在了角落里,無聲地瞪著院子里一邊的空氣,就像那里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神哪,為什么會這樣的? 你真的那么恨我嗎? 一瞬間他再次想放棄,但是Rene意識到不能,那樣他只能留給全鎮(zhèn)一個罵名,可以唾棄的罵名。 半晌,Rene起身去地下室找了紗布,包好手,重新上來換玻璃。 第二天Rene到警署,沒有一個人跟他講話,老署長甚至也沒有找他談話。 下午Rene收到快遞送來的一個只包裹,扁扁的、方方正正,沒有留姓名,他小心翼翼的在位子上把它打開,里面是一只大相簿。 Rene驚疑地打開,血一下涌到了頭頂里面全是兩個男人赤裸交媾的圖片,只是下面一個人的頭換成了他的照片。 Rene丟下那簿子,丟盔棄甲地跑出去,拼命給萊恩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