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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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瞥,小鹿『亂』撞,從此難以忘懷。 無需打聽,有女生歇斯底里地喊出了他名字:“紀承曜!紀承曜!!” 原來他就是紀承曜。 以接近滿分成績進入桐城中學重點班的中考狀元,紀承曜,他身上有太多耀眼的光環(huán)了,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是焦點,讓人無法忽視。 少女情懷總是詩,情竇初開的江簇簇像變了個人,上課不走神了,作業(yè)按時完成了,辦公室去得勤了,成績像坐了小火箭,從班級墊底爬到前十,她以為離他更近了,可是一場文理分科『摸』底考試,硬生生地擊碎了她的美夢。 全級成績榜貼出來,物理化學生物全部滿分的紀承曜遠遠地甩開了第二名,獨占鰲頭,而那次江簇簇的物理只考了59分,不及格。 短暫的泄氣后,江簇簇讓爸爸請了家教,專攻理科,用盡全力,奮勇直追,終于在期末的分班考試,以倒數(shù)第一的成績考進了理科重點班,和紀承曜成為了同學。 因緣巧合,班級倒數(shù)第一又和年級第一做了同桌。 雖然缺了天時,好在地利人和,近水樓臺先得月,江簇簇暗戳戳地對紀承曜下手了,打著學習的旗號,纏著他問各種問題,再逐步從學習滲透到生活,比如送個早餐,周末體育館約羽『毛』球。 作為學神的紀承曜,樂于幫助同學,再難的題目在他那兒都是小case,班上不少女生總喜歡下課圍著他轉,江簇簇怎么會看不出她們的心思? 這招她能用,別人同樣能用。 長達一年多的持久戰(zhàn)下來,江簇簇意識到,她該改變策略了,必須準確地讓紀承曜知道,她想跟他發(fā)展同學以外的關系。 她只是在不那么合適卻最美好的年紀喜歡上一個男生,這種喜歡很純粹,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 那是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江簇簇把紀承曜約到后山小樹林,大膽而滿懷期待地向他表明了心意:“紀承曜,我喜歡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嗎?” 結果嘛,當然是不出意料之外地被拒絕了唄。 源源不斷的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滿腔熱情“滋滋滋”地滅了,從頭到腳透著寒意。 如果你曾不顧一切地想得到一樣東西,為它付出全力,得到的卻是夢想落空的結局,你大概會懂得江簇簇的感受。 江簇簇特別沮喪,同時感到『迷』茫,像失去了燈塔之路的帆船,對一切事物失去了興趣。 江簇簇開始躲避紀承曜,兩人肩并肩坐著,一天都說不上半句話,她想找老師調座位,可又舍不得離他太遠,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才走到他身邊。 單方面冷戰(zhàn)的僵局,是紀承曜打破的,他告訴她,如果她能拿到年級第二,那么,他同意交往。 在愛情面前,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了他的承諾,江簇簇重新打了雞血,起早貪黑,披星戴月,全副心神放在學習上,她的成績突飛猛進,在高三上學期的桐城一??荚嚉⑦M年級前十,關于她和紀承曜的風言風語也在學校里傳揚開。 因為交往過密,導致謠言四起,老師多次找他們談話,迫于多方面的壓力,甚至請了家長。 兩人的座位從同桌變成了教室里最遙遠的對角線,保持著所謂的普通同學的距離,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就像兩棵根系緊緊相連的樹,互相陪伴,互相給予。 終于,高考前的桐城三調,江簇簇拿到了年級第二的好成績,以絕對實力,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 高中三年,是江簇簇有生以來,過得最最最開心的時光。 大多數(shù)人的高中,在埋頭學習中度過,而她的那段青春,與愛情有關,是她這一生最珍貴的回憶。 那個曾經(jīng)清風般的冷雋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但還是慈悲地給了他們重逢的機會,江簇簇心懷感激。 所以,她要牢牢把握住! 紀承曜喉結滾動,用力閉了閉眼,聲線喑沉得可怕:“松手。” 江簇簇沒羞沒臊地握得更緊了,她正發(fā) 著燒,其實力度并不大,可足夠磨人的了:“你先答應我的條件?!?/br> 紀承曜不想跟病人計較太多,他深深地調整呼吸,低而『性』感地“嗯”了聲,算是答應了。 江簇簇暗自竊喜,渾然不覺手腕被他扣住,帶離,她實在沒力氣了,軟軟地落回床上,壞心眼地盯著那兒瞧,換了眼睛來吃豆腐。 紀承曜側過身,擋住她的視線,敲擊桌面:“把『藥』吃了?!?/br> “哦?!苯卮芈犜挼爻粤恕核帯?,乘勝追擊,試著提出“合理”的請求,“我可以在你床上睡嗎?” 她已經(jīng)很收斂了,沒說要和他一起睡。 紀承曜氣笑了,不答反問:“你覺得我還有拒絕的余地嗎?” 江簇簇無辜地眨眨眼:“沒有?!?/br> 被子,枕頭都有屬于他的好聞氣息,安全感縈繞在周圍,她燒得昏昏沉沉,可能是『藥』效上來了,沒一會兒就偏頭睡去,連他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凌晨四點半,紀承曜回到臥室,再次幫她量了體溫,低燒,他稍稍放下心,把被角細細地掖好,正要出去,聽見床上的人喊他“阿曜”,他以為她醒了,誰知只是睡夢中的呢喃。 紀承曜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不安的睡顏,心底漸漸起了波瀾。 你還知道回來? 你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 紀承曜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到天亮,進衣帽間收拾行李,行程是之前定下的,無法更改,不排除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不想去深究罷了。 江簇簇一覺睡到九點多才起,燒退了,她多少有些遺憾沒有來場重感冒,洗漱完在屋里找了一遍,沒找到他人影,倒是找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六個字: 出差,鍋里有粥。 江簇簇嚴重懷疑,出差是他找來躲她的借口,至于么?人都走了,她賴在他家,還有什么意思? 江簇簇一口氣喝光了軟糯可口的清粥,給蔣瑤發(fā)了個定位,讓她過來接她。 蔣瑤聽說了她的不幸遭遇,趴在方向盤上大笑不止:“這是避你如蛇蝎的節(jié)奏啊,追男人追到你這份上,沒誰了?!?/br> 江簇簇翻了個白眼,拉出安全帶系好,郁悶地嘆息:“可能是上次給他留的心理陰影太大了?!?/br> “可不是,”蔣瑤附和道,“換位思考啊朋友。剛確定關系沒多久的男朋友突然給你發(fā)了條信息,說你們的交往是他在惡作劇,在玩弄你的感情,你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就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fā)了。” “然后,你們重逢了,失而復得的你緊緊地抱著他,他卻不記得你了,甚至還把你當成流氓打了一巴掌,差點鬧到要報警。” “接著,又過了幾年,他突然想起來,哎,那個被我打耳光的人是我女朋友?!幡然醒悟的他沒皮沒臉地湊到你跟前,死纏爛打,各種求原諒求復合,你說說,你會怎么辦?” 江簇簇心虛地『摸』了『摸』鼻尖:“這么說來,我真的好渣哦?!?/br> 蔣瑤拍拍她肩膀,唏噓道:“不是你的錯?!?/br> “簇簇,你不能再繼續(xù)撞南墻了?!?/br> 江簇簇虛心求教:“那我要怎么做?” 蔣瑤語出驚人:“給他發(fā)條一刀兩斷的信息?!?/br> 江簇簇:“?????” “怕什么,這招叫以退為進?!?/br> 江簇簇苦惱道:“他微信拉黑我了?!?/br> 蔣瑤無語兩秒:“……發(fā)短信。” 江簇簇認識思索后,敲下一行字:“阿曜,對不起,這半年來給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擾,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br> “這樣行嗎?” 蔣瑤點頭:“ok?!?/br> 江簇簇點了發(fā)送:“要是他無動于衷咋辦?” “那就game over唄?!?/br> 江簇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短信有撤回的功能嗎?!??!” 蔣瑤發(fā)動引擎,車子滑了出去,大笑著回答她:“沒有。” 托損友的福,江簇簇回山城等了三天,紀承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得她睡,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整個人快崩潰了。 蔣瑤又給她支招:“你想個辦法把他騙到山城去?!?/br> “等到了你的地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是由著你為所欲為?” 江簇簇:“好主意!” “那我怎么騙他過來?” 蔣瑤:“【母雞】” 江簇簇絞盡腦汁,連得了絕癥讓紀承曜來見她最后一面都想到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騙他,這不是沒別的辦法了嗎? 大概是上天見不得她糾結,江簇簇當晚就因為吃了有毒的菌子,被送進醫(yī)院,欣賞完小人跳舞的奇景,她渾渾噩噩跌回人間,真覺得小死了一回。 遂在朋友圈發(fā)了條定位山城醫(yī)院,僅對紀承曜可見的動態(tài)—— 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大難不死,真的會有后福嗎?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顆星 江簇簇發(fā)完朋友圈, 遲鈍地反應過來,她被他拉黑了啊,拉黑后是看不到她動態(tài)的, 這不是做無用功么? 她點進置頂?shù)牧奶祉撁? 指尖對著紀承曜的頭像戳了好幾下, 試著發(fā)了個【哭泣】的表情過去 , 居然發(fā)送成功了?! 算他良心未泯,把她從小黑屋放出來了。 這一激動, 又天旋地轉暈乎乎的,料想紀承曜一時半會看不到她動態(tài), 即使看到了今晚他也趕不過來, 江簇簇乖乖地躺好睡覺了。 經(jīng)過一夜休息, 第二天,江簇簇的精神、體力恢復了大半,她吃過早餐,閑得無聊, 就舉著吊瓶到隔壁病房找小春兒和花花斗地主去了,這時節(jié)吃菌子中毒的人不少,整得病房熱熱鬧鬧的。 江簇簇進去時, 小春兒正繪聲繪『色』地說著自己中毒后產(chǎn)生的幻覺:“我沿著金蘭江撿鈔票,一塊、五塊……五十塊,一百塊,從江頭撿到江尾, 撿了半麻袋,然后我看到水中冒出一座金山,我麻袋一丟,跳進江里, 劃啊劃,劃到水中央,金山突然變成了大蛤`蟆,張開血盆大口,把我吃了進去……” 小春兒做了個刀『插』胸口的動作:“我的小錢錢,我的大金山!” 花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看到的是一群大帥哥圍著我跳脫衣舞,”她『摸』著下巴,回味似的“嘖嘖”道,“個個身材好到爆炸,腹肌人魚線公狗腰,超man!還朝我拋媚眼,扭腰甩『臀』,我魂兒都快被勾沒了?!?/br> 小春兒嫌棄地撇撇嘴角:“花癡!” “哼,”花花不甘示弱地回嘴,“花癡總比庸俗好!” 江簇簇走到花花床邊,掛好吊瓶,靠著床尾坐下,拿了個枕頭墊腰,小春兒迫不及待地問:“老板,你瞧見啥了?” 三人是一起進醫(yī)院的,好在吃得不算多,送醫(yī)及時,可嘔吐洗胃輸『液』一頓『cao』作下來,還是折騰得去了半條命,身體底子較差的江簇簇明顯比他們虛弱幾分,她還有些頭暈,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說:“我看見了小人跳舞?!?/br> 白白胖胖,長得像大蘿卜的小人,體態(tài)輕盈靈活,會笑,會做鬼臉,環(huán)繞在她周圍,自帶bgm翩翩起舞。 花花春節(jié)后才來青鸞客棧工作,第一次菌子中毒,她仍然心有余悸,輕拍著胸脯:“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吃菌子了!” 隔壁床的大叔笑呵呵道:“小姑娘,這句話我每年能說好幾次,還不是照樣中毒進醫(yī)院?”誰能抵得住菌子的鮮美??? 花花佩服地抱拳:“大叔真乃勇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