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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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嬌嬌動了挖墻腳的心思,搶男人比搶衣服刺激多了,她撩起長發(fā),夾到耳后,露出完整的臉,抬起下巴,巧笑嫣兮道:“自然是崇宇地產(chǎn)的崔家?!?/br> 良禽擇木而棲,紀家可比不上崔家的一根手指頭,她有十足的把握,但凡他是聰明人,必會另謀高就。 崔嬌嬌非常期待他的反應,談行彧并未讓她失望,勾了勾唇角:“桐城第二大企業(yè),崇宇地產(chǎn)?” “沒錯!” “寶貝兒?!?/br> 天啊,是磁性的低音炮,崔嬌嬌聽得耳根發(fā)麻。 然而,他看的是紀見星,眸底滿是寵色,不咸不淡地問:“區(qū)區(qū)崇宇地產(chǎn),很厲害嗎?” 談先生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紀見星杏眸流轉(zhuǎn),頰邊梨渦閃閃,俏皮地歪著頭:“千年老二,也就一般般厲害吧。” 崔嬌嬌氣笑了,紀見星有什么資格對崇宇地產(chǎn)指指點點?她解釋道:“這位帥哥你別聽她胡說,崇宇地產(chǎn)可厲害了……” 紀見星有些困,不想浪費時間跟她打口水戰(zhàn):“崇宇的房地產(chǎn)確實做得有聲有色,每個月都會因為房屋質(zhì)量問題被業(yè)主告上法庭,相比之下,崇宇的無人車就遜色多了,不僅一千多億打了水漂,聽說最近做不下去,還破產(chǎn)倒閉,關(guān)門大吉了呢?” 紀見星的目光飽滿八卦與同情:“崔小姐,傳聞是真的嗎?” 她說的都是事實,崔嬌嬌無可辯駁,冥思苦想著應對之策,這時,光線一暗,她循著望過去,像找到了主心骨:“七哥!” 來人正是崔世佑。 陰險的毒蛇x來了,紀見星收了笑意,豎起無形的戒備,先前積累的好感,全因他策劃的假戀愛協(xié)議曝光,星見高層、技術(shù)人員離職事件敗壞光了。 不行,她得藏好情緒,免得讓崔世佑看出端倪,打草驚蛇。 談行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崔世佑緩步走到近前,點頭致意:“談總,紀小姐,好巧?!?/br> 談行彧回以疏離的淡笑:“崔總?!?/br> 兩位商界大佬暗地交手數(shù)回,首次正面狹路相逢,紀見星敏感地察覺到空氣里硝`煙味四起,針鋒相對,暗潮洶涌。 崔嬌嬌作為唯一的局外人,被潑了滿頭霧水,談總??? 沒等她理清思緒,崔世佑問道:“嬌嬌,怎么回事?” 崔嬌嬌扭動肩膀,撒嬌:“人家想給你買件外套嘛?!?/br> 崔世佑一看導購小姐為難的表情,當即明白了過來:“談總,紀小姐,舍妹年紀小不懂事,無意中冒犯了你們,還請見諒?!?/br> “嬌嬌,還不跟談總,紀小姐道歉?” 崔嬌嬌向來橫行霸道,根本不知道“對不起”三個字怎么寫,何況,要她低頭跟紀見星道歉,比殺了她還難受。 崔嬌嬌又覺得特別委屈,七哥太過分了,竟然不站在她這邊,她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走。 崔世佑扣住她手腕,扯回來,冷聲呵斥:“道歉?!?/br> 崔嬌嬌掙扎著,掙不開,淚珠“刷”地掉出,所有哥哥里,她最怕的就是七哥,心機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她能看出他生氣,說明他是氣到極點了。 mama只生了她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可爭奪家業(yè),多次耳提面命,如今七哥得到爸爸的重用,將來很可能會接手崇宇地產(chǎn),千萬要討好他。 崔嬌嬌神經(jīng)再遲鈍,也意識到,那位談總,是七哥不想得罪的大人物。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連七哥都要忌憚。 迫于兄長的威嚴,崔嬌嬌嘴巴撅得老高,不情不愿地說了句:“對不起?!?/br> 崇宇的小公主是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吧?紀見星笑逐顏開,大度地說:“我接受你的道歉?!?/br> 崔嬌嬌外套沒搶到,舊賬沒算清,還把面子里子都丟光了,她倍感屈辱,扭頭大步離去。 心里把紀見星翻來覆去罵了幾千遍,此仇不報,她崔嬌嬌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崔嬌嬌邊哭邊往姐妹團的微信群發(fā)消息:“從今天起,誰跟紀見星做朋友,就是跟我崔嬌嬌,跟崔家為敵!??!” 小姐妹們紛紛冒泡安慰她,同仇敵愾地表示,堅決抵制紀見星! 崔嬌嬌在地庫的車里坐了十幾分鐘,越想越委屈,哭腫了眼,崔世佑終于出現(xiàn)了,崔嬌嬌等他來哄,沒等到,她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臉看窗外,不想理他了。 崔世佑不懂得憐香惜玉,沒有耐心應對同父異母,矯情嬌氣得要上天的meimei,想到談行彧游刃有余、琢磨不透的態(tài)度,心里格外煩躁,他扯了扯領(lǐng)帶:“以后別再去招惹紀見星?!?/br> 崔嬌嬌抽抽噎噎地問:“為、為什么?!”紀見星一個半路出身的低等豪門千金,處處跟她作對,還不許她拿捏嗎?! “你知道她旁邊的男人是誰嗎?” 崔嬌嬌耳朵微紅:“……不知道,誰?。俊?/br> “a市談家的談行彧,”崔世佑褪盡了表情,“棠盛集團的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br> 崔嬌嬌呆若木雞,臉頰火辣辣地燒,虧她還以為那是紀見星包養(yǎng)的小白臉,回想起來,他說“區(qū)區(qū)崇宇地產(chǎn)”時的眼神,是透著輕蔑吧? 崔世佑又丟出一枚重磅炸`彈:“他是紀見星的未婚夫?!?/br> “未婚夫?!”崔嬌嬌的心翻江倒海,酸意莫名其妙地泛濫,她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看上紀見星?!” 要論家世背景,門當戶對,明明她……更合適,更配他,不是嗎? 崔嬌嬌心有不甘,往死胡同里鉆,不停摳著精心做好的美甲,碎鉆、亮片掉了一地。 紀見星滅了小辣椒的囂張氣焰,還買到心儀外套,拎著勝利品,心曠神怡,腳步輕盈地回了家,入睡前,她才想起正事:“談先生,蔣奉賢被警察抓了,是有人在搞他嗎?” 談行彧將她幽香的長發(fā)撥到枕頭上,埋首她頸間,鼻尖輕壓著她的動脈,感受那一下下的跳動,百般憐惜,輕吮著,含糊地“嗯”了聲。 “是誰?” “不清楚?!闭勑袕p笑,“不過,機會送上門來了?!?/br> “什么機會?” “正式接管嘉汽?!蹦腥说奈怯≡谒?,紀見星面染潮紅,低不可聞地提醒他,“還有兩天?!?/br> “不做,”他聽著了,黑眸深而朦朧,像月下的松林,墨綠松濤翻涌,散發(fā)著無邊無垠的誘惑,“就只是親?!?/br> 親也有千百種磨人的方式。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親吻,紀見星精疲力竭,嗓子發(fā)干,喝下半杯溫水,解渴后倦倦睡去。 談行彧關(guān)了燈,與她相擁而眠,呼吸交纏。 落地窗外,皎潔月光沖淡夜色,寒意漸漸凜冽,桐城正式入冬了。 隨著平安夜的臨近,紀見星每天都會接到外婆的電話,內(nèi)容大多是聊家常,問談行彧的情況。 冬至前夕,外婆聽說外孫周日要飛去紐約參加經(jīng)濟論壇會議,不免提心吊膽:“要不,讓他找別人去?” 紀見星完全能理解外婆的心情,只有談先生平安無虞地過了二十九歲生日,外婆才會真正安心,她柔聲細語地安撫外婆,通話結(jié)束,自己卻被外婆傳染了不安情緒。 晚上的時侯,談行彧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心神不寧,停下來問:“星寶,怎么了?” “談先生,”紀見星用力抱緊他,“我有點怕?!?/br> 這種擁有他的感覺太真實,太美好了。 “我不想……”失去你。 紀見星喉嚨堵滿酸楚,說不下去了。 她沒辦法想象,不敢想象,沒有他的世界,該是怎樣的荒蕪和可怕。 “傻姑娘,”談行彧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那種玄乎其玄的事,他屈指輕刮她鼻尖,“沒事的,我有你了?!?/br> 紀見星眼眶通紅,哽咽著問:“萬、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 “因為,”談行二彧更深了,他深情地凝視她水霧迷蒙的眼眸,“你是我的幸運星?!?/br> “我會一輩子陪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br> 有了他的保證,紀見星的不安被撫平大半,每次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總會眼皮直跳,然而最近這段時間風平浪靜,說明沒有不祥的預兆。 在談行彧出發(fā)的前一夜,紀見星睡覺不小心踢了被子,著涼發(fā)燒了。去年冬天,她就因為睡覺不安分,感冒好幾次,習慣成自然了。 吃過退燒藥,紀見星躺回床上,眼看時間來不及了,她啞啞著聲兒催他:“快去機場。” 談行彧坐在床邊,細致地掖好被角,她知道他擔心,蒼白地笑道:“低燒而已,小問題,吃了藥,中午就退燒了?!?/br> 他仍坐定不動,眉峰緊鎖。 床頭桌上,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屏幕跳動著閻肅的名字。 紀見星不想坐實禍水美人的名頭,伸出腳踢他的腿:“你快走,別打擾我睡覺?!?/br> 她閉上眼裝睡,談行彧握住她的腳,重新塞回被子里,覆身吻她眉心:“有什么事,隨時打我電話。” 隨著科技日新月異的發(fā)展,在飛機航行中,也能保持網(wǎng)絡(luò)、通話暢通。 “知道啦!” 聽到他輕掩上門出去,下樓的腳步聲沉穩(wěn),紀見星的意識慢慢渙散,后面便什么都聽不到了。 正午時分,金色的陽光安靜停泊在窗外,夢境又長又重地拖著紀見星,忽然間,腳下踩空,身體被失重感拽下去,她驚醒過來,手機正“嗡嗡嗡”地震動著。 是外婆打來的電話。 紀見星抹掉額上細汗,劃開接通:“外婆?!?/br> 那邊沒有回應,好一會兒后,外婆絕望而壓抑的嗚咽聲傳進她耳中:“行、行彧,乘坐的……飛機,在、在海里……墜毀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別慌,抱緊魚鵝。 幸運星護體! 對了,小白臉談總,有沒有什么話要說? 繼續(xù)掉落紅包~ 第72章 第七十二顆星 紅豆行星(08) 第七十二顆星 “行、行彧乘坐……的飛機, 在、在海里……墜毀了。”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命中注定的那場劫難,逃不過。 紀見星思緒頃刻間清空,為深深的絕望所俘虜, 三魂七魄被迫離開身體, 感覺、知覺、聽覺、視覺全部消失了, 她呆呆地坐著, 全身發(fā)抖, 淚雨滂沱,覆面而下,茫茫然不知所措。 掉落床上的手機,在歇斯底里地哭泣, 外婆一遍遍喚著,聲聲泣血:“行彧,行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