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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容哼了一聲,“我說的就是你?!?/br> 許笑靨:…… 得嘞,失戀的女人惹不得。 岸容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許笑靨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如果是的話,為什么許笑靨會變成她嘴里的人渣感情騙子? 因為人都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岸容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一閉上眼就是上一世許笑靨的模樣。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暗戀呢? 岸容覺得暗戀的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傻子,總是因為許笑靨的一舉一動憂心忡忡。 一點小動作就要思前想后,可她又愿意相信今天晚上許笑靨說的話,她不是那種人。 岸容被兩個想法拉扯,不知道哪邊是對的。 許笑靨也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失眠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個無精打采,一個愁眉苦臉。 夏春花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忍不住問岸容:“你跟笑笑姐昨天晚上干嘛了?” 岸容揉揉眼,“???沒啊,什么也沒干?!?/br> 夏春花擠眉弄眼,指指許笑靨。 許笑靨哈欠連天,眼上一汪淚水。 岸容抿唇,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是許笑靨昨天罵自己太狠,做噩夢了? 夏春花捂著嘴偷笑,一臉欣慰的看著岸容說:“小meimei可以嘛,知道和朋友談心了?!?/br> 岸容:…… 岸容咳了一聲,問她:“你跟肖瑜熟嗎?” 夏春花瞪眼,“我們是室友,你說呢?” 岸容點頭,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見夏春花補充道:“當然不熟了?!?/br> 岸容:??? 岸容面無表情,“你這兩句話直接,有什么邏輯聯(lián)系?” 夏春花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小聲和岸容說:“不熟,真的,你看她和誰熟?就算笑的時候,也是冷冰冰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岸容扭頭看著正在訓(xùn)練的肖瑜,她和其他訓(xùn)練的人一樣,訓(xùn)練的時候也會遇到困難,有些地方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有些跳舞的基礎(chǔ),平時訓(xùn)練也很努力,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她好像是真的不愛說話,也不愛交朋友和人客套,只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就連一起住了一個月的室友,都說不熟。 這樣的肖瑜,為什么會和她說那些話呢? 是因為許笑靨? 岸容腦子里想著事情了,陳欣忽然來叫她,表情沒有一點不愉快,還笑瞇瞇的。 “去把你那首歌錄一下。”陳欣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之前談判的樣子了似的,一邊帶路,一邊說:“戴老師在,他是個非常專業(yè)的音樂人,公司的音樂總監(jiān),人很和善,你去了之后不要緊張?!?/br> 岸容點頭說:“謝謝陳老師?!?/br> 她也沒有一點反抗,好像也忘了那天的不愉快一樣。 也不問那個合同怎么樣了,也不問錄歌做什么,配合的好像那天強烈反抗的人不是她。 陳欣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TS的音樂總監(jiān)叫戴逸,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平頭,穿著一身休閑服,可能總是慣性的皺眉,也可能是家族遺傳,抬頭紋特別明顯,四十來歲看著和五十多一樣。 岸容點頭乖巧的說:“戴老師好,我是岸容?!?/br> 戴逸點點頭,手里還拿著一沓紙,隨意的說:“上午沒開嗓呢吧?不著急,你先去里面找找感覺,我聽了你淘汰賽唱的歌,很不錯。” 這邊下午和晚上已經(jīng)定了別人來錄,所以就把岸容提到了上午,也是擔心她一時半會找不到狀態(tài),太浪費時間耽誤事。 岸容進去之后,先自己清唱了一遍。 戴逸忽然說:“副歌部分稍微改一下,前面有停頓,到這里干脆直接開口就把調(diào)升起來,后面慢慢往下降,從你的歌詞上來看,可以理解為質(zhì)問的力度由強變?nèi)?,最后無奈接受,而且這樣比較能一瞬間抓住觀眾的心,你試一試。” 岸容比了個OK的手勢。 等她錄完出來,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戴逸挺滿意的夸她:“很不錯啊,音域?qū)?,聲音干凈也有感染力,好好努力。?/br> 岸容開開心心的點頭,“謝謝戴老師,今天辛苦了?!?/br> 從錄音室出來,陳欣又把她送了回去,路上跟她說:“天天去錄歌的人那么多,能讓他滿意的可沒幾個,說明你很有天賦,也很有潛力,希望你不要辜負自己的天賦?!?/br> 岸容點頭。 上樓出了電梯,陳欣嘆了一聲,說:“那個合約已經(jīng)做廢了,宣傳還是一樣宣傳,公司決策就是這樣,你也別往心里去?!?/br> 岸容點頭說:“我理解,多謝陳老師。” 陳欣還真是有點欣賞她了,能屈能伸的人可不多見,過剛易折,她這樣倒是剛好。 等岸容回到練舞室,上午的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好在夏春花記得住,又給岸容教了一遍。 許笑靨擦著汗,過來問她:“干嘛去了?” 岸容說:“去錄歌?!?/br> 許笑靨笑著沖她比了比大拇指,“可以啊,感覺怎么樣?” 岸容說:“挺好的,戴老師人也很好,又幫我修改了一下。” 許笑靨想起那首歌,心里就不舒服,她克制了一下,點頭說:“那就沒別的事了,公司會宣傳的,你就等著漲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