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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笑靨架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抬,按著她的臉就給扳了過來。 “看什么?!?/br> 岸容含笑小聲說:“肖姐開玩笑的?!?/br> 許笑靨半邊身體都靠在她身上,哼了一聲道:“你又知道了?” 岸容抿唇。 許笑靨松開手,倒在床上,煩躁的說:“好了,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替你做主,想搬你就搬吧。” 外面還真的有人在搬東西,聲音挺大,很熱鬧,都傳到這里來了。 許笑靨一想到岸容要搬走,換另一個人住進來,心里就又郁悶又煩躁,而且這小傻子竟然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是不是也嫌她煩想走呢? 哼! 白眼狼!沒良心!失了智! “走就走,你別想著我?guī)湍惆釚|西?!痹S笑靨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岸容。 岸容心里美得冒泡,甜的都快化了,哪兒會真的走。 “沒有?!卑度萘⒖谭裾J,認真的看著許笑靨說:“沒說要搬,肖姐開玩笑的,她跟小花住的挺好的,怎么可能要換室友。” 有點道理,許笑靨腦子一轉(zhuǎn),恍然大悟,肖瑜就是故意挑撥離間???想不到此人衣冠楚楚高冷文藝,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壞東西啊! 許笑靨轉(zhuǎn)過來彎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似乎有那么一丟丟的弱智…… “那個……”許笑靨坐了起來,舔了舔嘴唇,不太自然的絞盡腦汁解釋:“那什么,我的意思主要是現(xiàn)在換宿舍很不合適,因為什么呢?” 岸容默默不吭聲,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聽她能編出什么花來。 許笑靨一拍手,提高了音量,說:“因為老師們沒說過可以換宿舍!你懂了吧?別看她們現(xiàn)在搬得挺開心,明天一早全都得再搬回去,我是為了不讓你白費功夫。” 合情!合理! 岸容一臉無辜說:“可老師們也沒說過不許搬啊?!?/br> 許笑靨:…… 反擊有效。 許笑靨一時語塞,眉頭皺得老高,盯著岸容目不轉(zhuǎn)睛看了半天,惱羞成怒說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嗯?你怎么那么聰明呢?嗯?我就是不想換室友,需要給你提交一個小論文分析理由嗎?嗯?話那么多呢你,不想理你了,睡覺?!?/br> 三連“嗯”,靈魂質(zhì)問。 許笑靨翻身躺下,面朝墻壁,給岸容留了個滿是生氣跟拒絕的背影。 岸容心里藏著笑,無辜的憋出奶聲奶氣的音,“你還沒洗澡呢?!?/br> 許笑靨:…… 岸容含笑溫柔的看著她,故意捏著嗓子慢吞吞的,奶里奶氣的說:“……也沒卸妝?!?/br> 許笑靨嗖一下翻身坐了起來,氣呼呼的蹙眉看著岸容。 岸容無辜抿唇,彎成了薄薄的粉色的貓咪唇。 許笑靨:……忽然又想生氣又想笑是怎么回事? 但是,要嚴肅!要正經(jīng)!不能被拆了臺一賣萌就讓這臭小孩蒙混過去,長此以往,家長的威信何在? 許笑靨板著臉,起身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洗漱用品就走。 岸容被晾在原地,慢慢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輕輕的搖著頭,活像一只偷吃成功心滿意足的貓。 挺好,她現(xiàn)在對許笑靨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吧?至少比其他人要更親密一點的吧? 許笑靨站在浴室里,困惑又有點煩躁的蹙眉,不應(yīng)該這樣,她太沖動了,不過就是換宿舍,有什么大不了的,夏春花換進來應(yīng)該也不錯吧?她有什么好緊張的。 可笑,換個室友而已,這不是經(jīng)常換的嗎?嗯……都怪肖瑜話里有話的暗示,還有那小傻子,竟然跟肖瑜合伙擠兌她,真是稍微寵一點就想造反! 許笑靨覺得自己找到了理由,于是飛快的想到了對策,剛好現(xiàn)在分組了,趁機冷落岸容兩天,讓她知道什么是一家之主隊長的威嚴。 岸容對許笑靨的計劃一無所知,自己在宿舍里看琴譜,聽見門口傳來動靜的時候,岸容手里的書還沒有放下,一邊轉(zhuǎn)頭一邊問:“回來了?” 許笑靨先嗯了一聲,又想起自己剛下的決定,于是表情冷了冷,板著臉不說話了。 岸容一頭霧水。 許笑靨彎腰往桌子底下放盆,故意站在岸容對面,表示自己還在生氣不想跟她說話。 岸容一抬頭,目光恰好落在許笑靨的領(lǐng)口上。 許笑靨睡衣領(lǐng)口稍微有點寬松,一彎腰,里面的凝脂雪白呼之欲出,綠的滴水的翡翠項鏈擋的恰到好處,從精致的鎖骨越過雙峰到后面白玉一樣的雙腿。 岸容血脈噴張,不敢多看,啪一下就伸手捂住了攝像頭。 許笑靨起身,皺眉看著岸容,“你干嘛?” 岸容目光游離,輕輕落在許笑靨身上,她頭發(fā)還有些濕潤,雖然卸了妝,但洗過澡之后臉頰還是粉粉的,一生氣,眼睛里的水光好像都在晃動…… 岸容忽然覺得,重生后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流氓,而且是個每天都要克制自己的流氓。 岸容左手捂著攝像頭沒松開,右手就把手里的琴譜蓋了上去,正在拍攝,岸容也沒法說的太詳細,只抿了抿唇,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的項鏈很好看,很大,很飽滿,很圓潤,我很喜歡?!?/br> 許笑靨微微一愣,手捂在胸口,臉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