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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業(yè)中心,余子期顫抖的指尖翻找顧瀾笙的微信,她們好久沒聊天,她沒舍得刪掉的對話框在最下面。 余子期:瀾笙,衣服,你想買什么樣子的? 顧瀾笙:我相信你的眼光,都行。 眼光,呵呵,她沒有眼光啊,她就是垃圾,男朋友和工作,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她都挑選不好。 哦,也不是完全不行,她至少還和顧瀾笙做過朋友,顧瀾笙是個好姑娘,余子期挑選時,店員拿來毛巾給她,余子期搖了搖頭。 余子期就濕漉漉地給顧瀾笙挑裙子,沒給自己買任何東西,顧瀾笙正跟蹤得小心翼翼,陸思羨突然打來電話,嚇了她一跳。 “不是說下班了嗎?怎么沒動靜了?!标懰剂w已經(jīng)到家了,卻不見顧瀾笙。 “寶貝,你猜我遇見誰了?”顧瀾笙小聲地告訴陸思羨,“我感覺她好像遇到了很大的問題?!?/br> “……”陸思羨沒做聲,反問道:“那你現(xiàn)在在哪?” “我不放心她,跟著她呢?!?/br> “之后呢?” “什么之后?” “你要一直跟著她?” “那也不是……”顧瀾笙感覺陸思羨似乎不開心了,“我也是擔(dān)心她,萬一出事怎么辦???” “……你在哪,我去接你?!?/br> 陸思羨堅持,顧瀾笙只能告訴她了,陸思羨下樓,翻開手機(jī),有她拒接余子期的電話。 這點(diǎn)小事就走投無路了嗎?沒本事為什么不乖乖的呢?陸思羨很快就趕到了商業(yè)中心附近。 余子期也終于在麥當(dāng)勞里看見了顧瀾笙,顧瀾笙坐在門口,“我給你擋著,你去洗手間吧。”余子期過來時還是稍微地整理了下自己,看起來沒那么落魄。 “子期,你坐。”顧瀾笙拉起她的手,涼得嚇人。 余子期也確實(shí)有點(diǎn)累,坐到旁邊手拎袋遞給她,低頭啞著嗓子道:“你要想自己去也可以?!?/br> “子期,你怎么了?”顧瀾笙握著她的手,溫暖的手心讓余子期想哭,她別過頭拼命忍淚,“我沒事?!?/br> “怎么了嘛~”顧瀾笙央著,“跟我說說?!庇嘧悠谝幌?qū)ν獾男蜗蠖际菑?qiáng)悍,如今落魄如此,一張嘴就掉眼淚,顧瀾笙知道肯定是大事。 余子期的淚水撲簌簌往下落,顧瀾笙抱住她,哄著:“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痛快些?!?/br> 余子期縮在溫暖的懷抱里,冰凍的心似乎有點(diǎn)活過來了,所以她開始感知到了疼,心好疼。 陸思羨過來時,看見的就是兩個人抱頭大哭,她無言地走過來,看著這對“苦命鴛鴦”,真是礙眼的很。 陸思羨站在旁邊半晌,兩個人哭的過于專注,都沒發(fā)現(xiàn),陸思羨忍無可忍,蹙眉問:“你們兩個還要哭多久?” 顧瀾笙猛然回身,淚汪汪地望著陸思羨,可憐巴巴的。余子期很識相地立刻放開顧瀾笙,她慌忙起身要離開,顧瀾笙哇嗚一聲,抓著余子期的手哭得更兇,余子期根本掙脫不開。 “放開?!标懰剂w拍了拍顧瀾笙的手背,顧瀾笙哭唧唧地望著她,陸思羨一手握著余子期,一手握著顧瀾笙,“放開?!?/br> 顧瀾笙這才放開,余子期掙扎,陸思羨握緊,“余子期,聊聊吧?!?/br> 三人就就進(jìn)找了家餐廳,余子期低頭抹淚,顧瀾笙靠著陸思羨點(diǎn)餐,軟弱無骨似的,“我要吃這個嗚嗚?!?/br> “家里還有團(tuán)子~”陸思羨哄著問,“你確定要吃這個嗎?沒有我做的好吃?!?/br> “嗚~”顧瀾笙抓著陸思羨的手不放,“那我要吃甜品?!?/br> “那給你點(diǎn)一個~” “我要吃三個嗚~” “只能吃一個,吃多了你牙齒該疼了~” “我不要~我就要吃三個~”借著哭泣,顧瀾笙任性,陸思羨拿她沒轍,“那就兩個,不準(zhǔn)再鬧?!?/br> “好嗚~” …… 余子期也是苦逼,最悲慘的時候,還要被強(qiáng)塞狗糧。 “余子期,我給你機(jī)會,你現(xiàn)在自己說,你說的內(nèi)容決定了你之后要走的路,所以我勸你慎重?!标懰剂w臉色淡然,在顧瀾笙看來,是陌生的冷漠。 顧瀾笙真切地感受到,陸思羨的溫柔,真的是僅限于她一個人。 顧瀾笙覺得陸思羨無情時,又覺得她有點(diǎn)帥氣,心臟撲通通亂跳,她捏著陸思羨的指尖,跟余子期說:“子期,你好好和陸思羨說,她不是壞人,她只是有她的原則和底線,今天把問題都徹底說開,就像今天我們那樣?!?/br> 我們……陸思羨反手捏了一下顧瀾笙的指尖,顧瀾笙巴巴地往她一眼,討巧地笑。 余子期揉揉哭紅的眼睛,半晌輕聲說:“對不起,陸思羨?!?/br> ※※※※※※※※※※※※※※※※※※※※ 顧瀾笙真是一只不錯的小姬崽,是不是? 下章預(yù)告:對不起。 第236章 監(jiān)控 萬念俱灰后的重生, 說一句對不起,似乎也沒那么難。 余子期對于之前在雅奈爾的種種道歉,盡管她不愿承認(rèn),甚至怨恨過陸思羨, 但真的來到華洋國際后,她不得不承認(rèn),雅奈爾的企業(yè)文化要優(yōu)于華洋國際。 只是自己選擇的路,即便不好也不想說得那么糟糕。 “我真的沒有向華洋國際的高層提起過雅奈爾的創(chuàng)意。”余子期低頭歉意道:“我再那什么……也不會連最基本的準(zhǔn)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