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阿本看了一眼旁邊的何遇遇，她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

    陶力的眼神擺在那兒，意思就是沒有證據(jù)休想動老子。

    “大花呢？你為什么要?dú)⒑λ！焙斡鲇鍪执钤谝巫拥姆鍪稚稀?/br>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要是有證據(jù)，直接槍·斃我得了，懶得跟你們廢話?！碧樟εみ^頭不看他們。

    何遇遇笑了笑：“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陶力不說話也不和何遇遇對視。

    “你想過你自己的未婚妻和家人嗎？”何遇遇將沒喝完的水喝掉。

    “你父母為了養(yǎng)育你成人，多么不容易，你現(xiàn)在是多少次進(jìn)警察局了？”

    她見陶力依舊不說話，便繼續(xù)道：“還有你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看它出生嗎？”

    “想著，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被殺害了，你是什么反應(yīng)？”

    陶力兇神惡煞的盯著何遇遇：“你踏馬在咒我？”

    “我咒你？”何遇遇嗤笑：“這算嗎？這比你直接殺害別人還惡毒嗎？”

    “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你的父母被人從身下抽出腸子，你會怎么樣？”何遇遇聲音逐漸生硬起來，完全沒有平常溫柔的樣子。

    她一把推開身后的椅子，直接沖過去擰起陶力的衣領(lǐng)：“說話?。∧阏f??！你會怎么樣？”

    陶力的嘴唇緊閉著，就是不說話。

    “怎么？害怕？心虛？”何遇遇目光鄙夷，像是一頭餓獸捕獵。

    “既然你自己都說不出來，為什么要去傷害別人！”何遇遇一腳踢到陶力的小腿上，阿本見狀立馬過去將何遇遇拉開。

    何遇遇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審訊DV被阿本擋住，她使勁朝陶力臉上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在審訊室里“余音繞梁”，這是恨。這一巴掌，是為了躺在驗(yàn)尸房的卓冷和住在醫(yī)院的大花打的。

    陶力坐在凳子上不吭聲。

    阿本也看不下去了：“你想怎么樣？”

    “我要喝牛奶?！碧樟Φ哪槺缓斡鲇瞿且话驼拼虻眉t撲撲的。

    阿本被氣笑：“我沒聽錯吧？”

    他轉(zhuǎn)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何遇遇：“他還要牛奶？”

    何遇遇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他拿?！?/br>
    阿本罵罵咧咧的出去，留下陶力和何遇遇在屋內(nèi)。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何遇遇用紙巾擦了擦手，她的指甲上還有之前捂著脖子的血。

    陶力語氣平淡：“等我喝到牛奶。”

    “你別得寸進(jìn)尺！”何遇遇吼到，她真想把這個掏腸惡魔暴揍一頓，到現(xiàn)在了，他還那么執(zhí)迷不悟。

    阿本將牛奶拿給陶力，他立馬喝了起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何遇遇問到。

    陶力喝完一瓶牛奶，將空瓶子拿在手上：“他看不起我。”

    “他怎么看不起你？”何遇遇示意阿本快做記錄。

    “我在他打工的家電廠買東西，”陶力回憶了一下：“他服務(wù)態(tài)度不好?！?/br>
    “怎么對你的？”

    陶力把玩著手里喝空了的牛奶瓶。

    “他不給我介紹清楚電視機(jī)，是認(rèn)為我沒錢嗎？”陶力看著手中的牛奶瓶。

    何遇遇忽然想到什么，陶力的情緒忽好忽壞，作案的手法也不是千篇一律。加上之前很多次入獄，出來之后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再看看身邊的人，就越來越敏感。

    “所以你就因?yàn)檫@樣，就把卓冷殺了？”何遇遇真沒有想清楚這人的腦回路。

    陶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大花呢？”

    “我認(rèn)錯人了。”陶力撐了撐眼睛，他的眼皮有些松弛。

    何遇遇真是聞所未聞：“認(rèn)錯人了，你當(dāng)時掐她的時候怎么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只不過我怕她報復(fù)。”陶力抬起頭來看著何遇遇，他面色平靜。

    “你本來可以直接掐死她，為何要將她的腸子掏出來。”這一點(diǎn)何遇遇沒有想明白，明明直接可以用簡單的方法殺人，陶力為什么要用掏腸這種方式呢？

    “我害怕。”

    何遇遇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本，他那里還在做記錄。

    “你本來打算殺誰的？”何遇遇見阿本那里寫完了，繼續(xù)問道。

    陶力伸了伸腰：“一個女服務(wù)員。”

    “什么地方的?！?/br>
    “酒吧，當(dāng)時我在喝酒，本來玩得好好的，這女的掃興?！碧樟φf話的時候完全和第一次何遇遇見他時大不一樣。

    何遇遇脖子后越來越痛，身子有些坐不直了：“后來呢？”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白天在城邊那里洗頭，就跟了過去?！碧樟@時候差不多將所有的案子都承認(rèn)了。

    “她們還罵我‘勞改犯’，我非常的生氣！當(dāng)時我就掐了她脖子搶了她手機(jī)，后來又還給了她?！?/br>
    何遇遇用手揉了揉脖子后包扎著的傷口周圍，她揉著便沒有之前那么痛了。

    “那天下午，我去了城邊，喝了點(diǎn)酒，半夜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就認(rèn)錯人了?！?/br>
    “你當(dāng)時戴著口罩嗎？”何遇遇問到。

    陶力搖了搖頭：“掐她的時候沒有戴，之后才戴的?！?/br>
    何遇遇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靠在椅子上繼續(xù)問到：“你為何要用這種方式殺害卓冷？”

    “以前我在獄中聽到過可以掏腸殺人?！碧樟πα诵Γ男κ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