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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遇的手電筒也不好直接照別人的臉,就只能將手電筒照在男人的腳上,他穿著一雙灰白相間的運動鞋。 “請問你是陶力嗎?”何遇遇問到。 既然只有他一人,那眼前的不就是他們要找的嗎? 黑暗中的影子僵硬了一下:“嗯,要不有什么事兒嗎?” “是這樣的,我們有些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蔽好氛f到。 “行,先進屋吧。”陶力沒有打手電筒,從荷包里掏出鑰匙,摸著黑直接開了門。 何遇遇們進了屋。 “你們先坐會兒,喝點什么?”他問到。 何遇遇觀察著屋內(nèi)的設(shè)施搖搖頭:“謝謝,不用麻煩了。” 陶力家里裝修得很好,在墻中央還貼了個大大的囍字。 “那行,”說著,陶力就坐到了何遇遇們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警察同志,請問你們找我啥事呢?” 陶力的坐姿很優(yōu)雅,是那種氣定神閑的男人作風。 他長得也很標志,形象氣質(zhì)俱佳,在身高的承托下,顯得人十分出挑。 “我市‘掏腸案’想必陶先生也有所耳聞吧。”何遇遇手放在膝蓋上,坐得規(guī)規(guī)整整。 陶力瞇著眼睛仔細想了想:“略微有些聽聞。” “那陶先生昨晚是在做什么呢?”阿本問到。 “昨晚啊,我就在家里看書?!碧樟φf話不疾不徐,他看了一眼茶幾上還未看完的書。 阿本繼續(xù)追問:“陶先生一直在家里?” “對啊,一直在家?!碧樟σ娝麄儾恍?,繼續(xù)補充到:“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咱們小區(qū)的監(jiān)控?!?/br> 何遇遇點點頭:“陶先生準備結(jié)婚了?” “嗯,是準備近期結(jié)婚,我愛人還在外地沒回來呢?!碧樟φf著,滿眼笑意。 “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復婚?”魏梅之前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過陶力的婚姻狀況。 陶力的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是的,你們問我這些做什么?” 何遇遇笑著道:“那我們先在這兒祝陶先生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br> 陶力看著他們幾個人笑了笑:“那么晚了,幾位警官想必還有事,陶某就不多留你們了?!?/br> 何遇遇看了他一眼:“打擾了?!?/br> 他們下樓時,眾人的氣氛都很凝重,似乎是被陶力感染了。 “你們說這陶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阿本若有所思,他總覺得這個陶力說不上來的怪。 何遇遇手里拿著資料正借著路燈看:“準備新婚,選新房卻選這么偏的位置?!?/br> “什么意思?”魏梅不明不白。 “這人挺有意思的?!焙斡鲇鱿胫阈α艘幌隆?/br> 另一個叫童慶,N市人,在C市做美容院,做得倒是風生水起,之前因為一起走私案入獄,出獄后對自己妻子拳腳相待,是個家暴男。 他家住在三樓,何遇遇們便直接走上樓去。 開門的是他老婆。 “請問你們找誰?”她老婆臉邊上有些淤青,應該是三五天前被打的。 何遇遇將警察證舉起來:“警察,我們找一下童慶?!?/br> 童太太朝里邊看了一眼,自己將門打開讓到一邊讓何遇遇他們進來。 童慶從里屋出來:“喲,警察啊?!?/br> 何遇遇點點頭。 “我們有點事情想問你?!焙斡鲇鲆荒樌淠?/br> 童慶挑了挑眉,一臉不屑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家的茶幾上擺滿了啤酒瓶,煙灰缸里不知放了多久的煙頭,煙灰缸的一個角上還有凝固的血跡。 其實對于家暴這件事,如果當事人不報警,或者她不承認自己被家暴,警方也無能為力。 童太太走進來,手一直收在身后:“警察同志,我給你們沏壺茶。” 何遇遇本來想說不用了,可童太太一下子竄進了廚房,顯然是不想在這兒待著。 “啥子事情?”童慶腳搭在茶幾上,他的鞋底還沾著一根抽了半截的香煙。 “你昨天晚上在哪兒?”何遇遇問到。 童慶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關(guān)你什么事兒?” 魏梅忍住自己想抽他的沖動說到:“最近的‘掏腸案’你知道嗎?” 童慶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從嘴里吐出濃煙,味道刺鼻。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童慶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他完全沒把何遇遇們幾個放在眼里。 若不是何遇遇穿著這身警服,她真想上去一腳將童慶踹翻,從三樓扔出去。 童太太從廚房里端出一壺茶放到茶幾上,倒了五杯。 何遇遇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對著童慶說著:“我們只是調(diào)查一下,你心虛了?” 童慶嗤笑:“嘁,我有什么可心虛的?” “那你昨晚在哪兒?什么地方?和誰一起?”何遇遇冷眼看著她面前的男人,那副惡心的嘴臉讓人看著想吐。 童慶一把摟過童太太,將她攬入懷中,朝她吐了口煙:“噓~寶貝兒,你告訴他們,我昨晚在哪兒?” 童太太怯生生的抬頭:“在,在家里。不是童慶做的,真的不是?!?/br> 第36章 “不是他做的什么?”何遇遇盯著童太太, 她眼角的淤青被面部動作扯得1變形。 童太太看了一眼童慶:“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br> 童慶用手撫上童太太的臉頰:“嘖,怎么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