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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南山公寓嗎?”何遇遇扯著沙啞的嗓子繼續(xù)說。 劉大牛還是搖搖頭。 “啪??!”何遇遇將手里的照片一扔到桌上,發(fā)出巨響。 “你說你不知道??”何遇遇起身走到劉大牛身旁,俯下身在他耳邊說到。 劉大牛吧唧兩下嘴:“我就是不知道啊,你問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的手機最后通話記錄定位,就是在南山公寓,你說你不知道?”何遇遇嗤笑。 “那是個sao擾電話,我怎么知道在哪兒?”劉大牛死鴨子嘴硬。 何遇遇抱著手,靠在劉大牛身前的桌子上:“sao擾電話你接了一分五十三秒?” “我就心情不爽,這丫|的撞我火氣上了?!眲⒋笈Q了個姿勢坐著,將腳往椅子后邊伸。 這么明顯的謊話,劉大牛為何要說出來? 別說何遇遇不相信了,隨便街上捉一個人來,這番話,誰都不信。 劉大牛到底在隱瞞什么,他和“南山女尸”的案子又有什么聯(lián)系嗎? 通常不說實話的嫌疑人,要么是在包庇別人,要么是受人威脅…… 何遇遇叫阿昌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繼續(xù)和劉大牛對峙。 “你如果把指示你殺人的人指出來,戴罪立功,或許法律會對你有所寬恕,對你的家人……”何遇遇還沒說完,就被劉大牛打斷。 “你們要對我家人做什么?”劉大牛吼到。 何遇遇張開手,看著自己的指甲:“對你家屬多多照顧咯?!?/br> 劉大牛喘著粗氣,他的鼻孔隨著呼吸放大縮小。 “你說,這個冉立你不認識?那他可認識你呢?!焙斡鲇鰧⑵桨迥贸鰜?,調(diào)到冉立的監(jiān)控。 畫面里顯示出冉立近來十幾天都和劉大牛有過接觸,而且,在昨天晚上何遇遇偶遇他之后,冉立又回到劉大牛關門了的燒烤攤面前徘徊很久。 阿昌這時走進來,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何遇遇:“何隊,冉立已經(jīng)全都招了?!?/br> “行,”何遇遇笑著接過阿昌手里的文件:“你要看看嗎?”何遇遇舉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在劉大牛面前晃了晃。 “不可能,不可能……”劉大牛的防御底線破裂了,他完全慌了神。 何遇遇看了看上邊的字,念出來:“冉立,男,1987年8月5日出生……” “你閉嘴!”劉大牛唾沫橫飛,吼得審訊室里的燈都晃了。 “怎么,我還沒開始念關鍵部分呢?!焙斡鲇鐾鎩味的說到。 劉大牛幾乎快哭出來了,他的心理防線真的太容易攻破了。 “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們幫幫我。幫幫我!”劉大牛的小眼睛被淚水遮住,都快沒了。 “先,先去把我家人接過來?!眲⒋笈Uf到。 何遇遇給阿昌使了個眼神,阿昌立馬派人去接。 等劉大牛的家屬到了后,他的小兒子一進門,就撲了過去。 “爸爸,你怎么被鎖住了呢?”小男孩兒天真的說到。 劉大牛為難的看了一眼何遇遇,何遇遇將男孩兒拉過來,說到:“小朋友,爸爸做了錯事,現(xiàn)在要向我們道歉呢?!?/br> “那爸爸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男孩兒疑惑的嘟囔著嘴。 “很快的,爸爸認完錯,就出來看你啦~”何遇遇摸了摸小男孩兒的頭。 雖然劉大牛十惡不赦,但他孩子是無辜的。 做她們這行,看多了人間真情,見過了殺人狂魔,唯有這孩子的童真,是最為珍貴的。她不想破壞小男孩心中父親的形象,就算以后他總會知道。 小男孩兒和他母親一起出了審訊室。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何遇遇將門關上。 劉大??戳丝醋约旱亩亲樱骸拔叶亲永镉斜O(jiān)聽器,冉立恐怕也跟你說了,他身子里也有?!?/br> ??? “怎么回事兒?”何遇遇皺眉。 劉大牛搖搖頭:“這已經(jīng)安裝很久了,是某天晚上我被敲暈后安裝的,那人我沒見過,和我聯(lián)絡的一直都是冉立?!?/br> “然后呢?!?/br> “進警局,如果我說實話,這人會立馬處理掉我家里人。”劉大牛嘆了口氣。 何遇遇無語:“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們警方嗎?你有什么困難,第一時間跟我們說,我們會幫助你的。你這一包庇,所有的線索都有錯?!?/br> “冉立不也是嗎?”劉大牛說到。 何遇遇想起今早發(fā)生的“死亡四八”,糟糕,冉立…… 她先出了審訊室打電話給阿本:“抓到冉立了嗎?” 阿本那邊剛剛收網(wǎng):“抓到了?!?/br> 剛才她是騙劉大牛的,從劉大牛將腿往椅子后邊縮開始,他的防線一點一點被攻破,不費吹灰之力,畢竟是個普通人。 第10章 從劉大牛那里獲得了一些新線索,等冉立抓回來后或許離真相就不遠了。 “秦沫厙家屬那邊情況怎么樣?”何遇遇走到辦公室,問劉楊。 劉楊剛剛才從醫(yī)院那邊回來,秦沫厙養(yǎng)母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養(yǎng)父倒是已經(jīng)醒了過來。 “他們愿意配合警方調(diào)查。”劉楊起身跟何遇遇行了個禮。 何遇遇點點頭:“安排一下,一旦能夠正常交流,就進行審問?!?/br> “是?!?/br> 何遇遇剛準備坐下,小干警就進來:“何警官,有你的快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