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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喬看向他,這點事情還用再開會? 豐毅捏了捏他的手,我喜歡跟你一起坐在會議室里的感覺。 徐北喬心中一暖,笑道,那好辦!回頭我把臥室重新裝修,裝修成會議室,怎么樣? 豐毅先是一愣,隨即兩眼放光,低聲說,說真的,我們還沒在會議桌上做過。 徐北喬咬咬嘴唇,誰無恥也沒有你無恥。 豐毅挑挑眉毛,應(yīng)該說,有創(chuàng)意的人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會有創(chuàng)意。 徐北喬笑著轉(zhuǎn)頭去看窗外,沒有接話。豐毅不善罷甘休,將徐北喬拉了過來樓進懷里,說說!拆了我的迷藏,打算用什么有創(chuàng)意的設(shè)計來補償我? 徐北喬垂頭,就那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是對你的設(shè)計心存期待。 徐北喬抬頭看了看他,說,設(shè)計圖已經(jīng)寄給了張靜好,等你下次去LA,應(yīng)該就能看到。 豐毅一愣,真的?這么快? 徐北喬笑著啄了啄豐毅的下頜,因為我了解你。 豐毅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總是會因為徐北喬一句平平常常的話而觸動心扉。在自己的車里也不需要掩飾,瞥了一眼認真開車的Tony,捧住徐北喬的臉便吻下去。徐北喬還想著有Tony在覺得緊張,但很快滿心滿腦就只想著豐毅一人。這個人的吻技,恩,不是蓋的。 很多人都羨慕富豪的生活。不缺錢,享受的是最高級優(yōu)雅的生活,處處都被人關(guān)注,一個人的生老病死甚至?xí)绊懙揭粋€行業(yè)的興衰。但有作為的富豪們也會羨慕普通人的生活,沒有大堆大堆的會議要開,沒有幾千人的飯碗扛在肩。其實人們不知道,當富豪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富豪時,每天的努力工作和苦心經(jīng)營,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族和社會。 豐毅放下行李,拉著徐北喬到浴室洗了個簡短但深入的激情澡,再出來卻沒有抱著美人睡一會兒的福氣。徐北喬靠在床上,看著豐毅苦著臉穿衣打領(lǐng)帶,笑了。 豐毅嘆著氣,爬上床索吻,親了又親,才說,記得我們還有個會議要開。 徐北喬點頭,等你通知。 Tony還等在外面,已經(jīng)將所有的資料整理妥當。見豐毅出來,便將文件夾遞過去,邊走邊說,今天會議主要有三個議程…… 徐北喬聽見了關(guān)大門的聲音,心想做人助理真是不容易。要為老板接機,要照顧老板家人,還要等在外面準備下一步的工作。 正想著,就聽見自己的電話響。家中的座機也被分了兩條線,徐北喬和豐毅各有各的私人電話,對方電話響,自己絕不會接。這是很好的隱私保護意識,不過現(xiàn)在作響的是徐北喬的專線。 喂? 師兄!設(shè)計圖已經(jīng)收到了!是張靜好。 徐北喬打起了精神,看了嗎?怎么樣? 張靜好在那邊笑了,我們覺得這好像是連續(xù)劇。 怎么說? 迷藏是第一部,這是第二部。二者一脈相承,豐先生會喜歡的。張靜好說,有沒有名字??? 徐北喬笑道,人老了,就沒有多少浪漫情懷 。這個沒名字。 或者,等裝修好了,讓豐先生自己起吧! 都好。反正是送給他的。徐北喬問,一個月時間夠不夠?我想下次豐毅過去就能看見。 夠了。我的工程隊專門負責你的case三個星期,沒問題。張靜好又說,我看見迷藏有一塊背板有你的LOGO,新設(shè)計是不是也把這塊背板用上? 徐北喬想了想,這個建議好,就直接利用吧!還放在老地方。 說完工作,張靜好忍不住八卦,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豐先生,迷藏就是你的設(shè)計?知不知道保守秘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徐北喬呵呵笑了,他自己沒發(fā)現(xiàn)的話,我就不用說了。這種好玩兒的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哦~~~~~~張靜好拉了長音,你是要他自己發(fā)現(xiàn)?師兄,你的小心思不輸給女人嘛!怎么這么別扭??! 不是別扭,而是故意提起這件事,覺得很怪,這么多年了,也沒必要。 好吧!隨你。那……我們就等著聰明睿智的豐先生自己發(fā)現(xiàn)嘍!張靜好似乎話中有話,徐北喬沒在意,寒暄幾句,照例催了催張靜好和周正的婚事,放下了電話。 躺在床上,心說,是啊,這種機緣巧合的事情,總要人自己發(fā)現(xiàn),才覺得震動、有趣。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去LA豐毅的公寓,進門那一剎那,有種感覺,貌似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轉(zhuǎn)眼間,也五年了。 徐北喬環(huán)顧左右,這些年忙著感情糾葛,忙著建功立業(yè),忙著生活,忙著zuoai。豐毅忙著求婚,自己忙著視而不見。其實,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早就在不經(jīng)意間,將人死死地纏住。安于這個安樂窩,不想掙脫也掙脫不了。當身邊的人成為自己的習(xí)慣,甚至骨血的一部分,哪怕不去想,也知道這就是自己最后的歸宿。 想著,徐北喬又想到了李靖,如今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父親的中垣百貨掌門人。時間能夠帶走一切,無論愛恨,好像之前的10年也變得模糊不清。 徐北喬閉上眼睛,心想,那也許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這五年來的點滴自己都渴望牢記,于是該清理的內(nèi)存被占用,不愉快的會議被清除。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認,就不存在。 徐北喬暮地起身,攏緊睡衣,到家中的工作室,搬了梯子,登上去,摸上書架的最高一層。一會兒,一個積了灰塵的盒子拿在了徐北喬的手里。 擦洗干凈,輕輕打開,里面是一架小型手持烙畫機,看起來像是個笨重的變電箱,但徐北喬還記得那繁復(fù)花紋的走勢,那是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為自己設(shè)計的私密LOGO。 組裝停當,徐北喬拿著烙畫機滿屋子走??蛷d、廚房、書房,最后來到了臥室。蹲在自己一側(cè)的床頭看了看,覺得這個地方的背景墻板是個好地方。平整美觀,不惹人注意。 他坐在地毯上,給烙畫機通了電,手問問地持著畫筆,在床后的墻角畫出了曾經(jīng)在LA的迷藏背板上一模一樣的花紋。 一筆剛剛結(jié)束,便聽到的自己的電話響。 喂?徐北喬接起。 那邊是Tony的聲音,徐先生,豐先生請您明天下午2時在豐氏總部開會,商量百貨換裝的事情。 徐北喬笑了,好。 95、迷藏(三) 聘禮這個東西,豐黎和周媛媛都覺得沒有必要。但現(xiàn)代社會也有舊時代的影子,美其名曰的一些傳統(tǒng)還要保持,聘禮和回禮就是其中一項。 明明婚事已經(jīng)談好了,小兩口的婚房也已經(jīng)選好了,就連酒店、司儀之類的婚禮籌備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然后豐老頭和周老頭一商量,還是覺得遵循古禮比較踏實。于是,明面上的聘禮和回禮,加上暗地里的股份交換,更加坐實了這樁婚事。而此時的豐黎和周媛媛都覺得,只有婚后的蜜月旅行和婚房裝潢是他們真正在意的所謂結(jié)婚的標志。 你到底有沒有審美?豐黎皺著眉頭看周媛媛。 周媛媛白了他一眼,你還配問我這個?你個審美錯亂! 哎!你們大陸人都這么說話?豐黎挑起眉毛。 怎么樣?周媛媛的眉頭挑得一點都不比豐黎差,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語言是如此的貧乏,以致于吵架都不夠生動? 豐毅還沒說話,徐北喬已經(jīng)笑出來了,邊笑邊說,婚房設(shè)計是好事,不用這么針鋒相對吧! 看了看徐北喬,周媛媛有些不好意思,平時我真的很淑女,就是對著他會火大。 豐黎撇撇嘴,徐北喬笑道,應(yīng)該的,不然怎么叫做歡喜冤家? 徐北喬是這么說的,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大家都對豐黎和周媛媛的婚事樂見其成,卻都沒琢磨其中的原委。在徐北喬看來,是豐黎終于遇上了一個不矯揉造作、真實率真的女子,更幸運的是雙方家世相當,不存在更多的阻礙。于是,一樁十分難得的商界聯(lián)姻也有可貴的真感情。 看了看豐黎繃著的臉,周媛媛無奈,放軟了語氣,jiejie呢?要不等她回來,幫我們看看? 周媛媛叫豐琪jiejie十分順口,也多虧了周媛媛在,豐琪的壞心情才不會一直讓她臉上滿是陰云。大家從側(cè)面了解到豐琪和朱浩分手的事情,但誰也沒明說。 榮玉玲每天拉著豐琪為豐黎準備婚禮的事情,周媛媛也見縫插針地邀她出去游玩,說要度過女孩子的最后時光。豐黎看著jiejie難過,只是陪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豐毅,拉著豐琪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豐琪雖然哭過,但精神好了許多。 聽了周媛媛的建議,豐黎眉頭一皺,別拿這些事去煩她,北喬,你說哪個好些? 擺在徐北喬面前的是同樣顏色的兩種墻面花紋,一種精致些,一種古樸些,都很好看,但豐黎和周媛媛委實難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