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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說的不對?”齊齊喝了口茶,“就連邢濤,看見越秀書店時的表情也是怪怪的,一次還問我,就那么喜歡楚秀?被騙了一次還被騙第二次?” “他那么說?”徐北喬神色一正。 齊齊隨意擺擺手,“喝酒的醉話,已經(jīng)被我鎮(zhèn)壓過了?,F(xiàn)在說的是你!將心比心!” 一句話,讓徐北喬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齊齊的功效是非常必要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受,人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能保持清醒的,總有一個別人看起來很容易,自己做起來卻很難的死角。齊齊的話,也許能給徐北喬一些觸動,換個想法也說不定哦! 還有豐毅,現(xiàn)在大家對豐毅又表示出了同情,其實徐北喬也未必沒有動搖。因為豐毅并不只是一個他欣賞熱愛的人,還代表著擁有他所有的渴望,接受一個豐毅,或許就代表著得到一個很好的家庭,這個誘惑是巨大的。 另一方面,豐毅雖然表現(xiàn)出來的誠意足夠,但是理解卻不一定足夠。他也需要徐北喬的這種折磨來認(rèn)清楚,徐北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愛情之中,他應(yīng)該怎么做??傄岩粩偹?dāng)嚮炝?,才能夠看清楚慢慢沉淀的過程啊~~其實沒有幾章就要結(jié)束了,大家耐心一點啊~~~ 特別感謝,flycat510扔了一個地雷,1010403扔了一個地雷,多謝多謝! 留言是本分,收藏是情分,長評是緣份啊~~~ 71、畫像 “他不愛我?!?/br> “噗——”齊齊一口紅茶噴出去,咳了半天,才抓了紙巾擦擦嘴,“你說什么?” 徐北喬也愣了,“我說什么了?” 齊齊顧不得滿是茶水的桌子,看了看徐北喬,“你剛才說,他不愛你?” 徐北喬有些尷尬地眨眨眼睛,“呃……我是說……” 齊齊的手指忽然貼上徐北喬的嘴,“別打算敷衍我,你很不對勁!” 徐北喬張了張嘴,終于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點問題?!?/br> 齊齊睜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徐北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地擺擺手,終于決定有限度地說點實話,“就是……有些事情,我很猶豫。” 齊齊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徐北喬,“感情問題?” 徐北喬輕輕點頭。 齊齊看了徐北喬半晌,嘆了口氣,說,“知道你心思重,當(dāng)初那個王八蛋離開,你一個月之后才告訴我們。其實,感情的事,沒什么可想的。他愛不愛你,你愛不愛他,多么簡單的事情。再說,你們都結(jié)婚了!” 徐北喬看看齊齊,忽然問,“那你呢?覺得邢濤好?能夠定下來了?” 齊齊托著腮,涂著晶亮甲油的手指好看地在腮上點了點,“什么叫做定下來?有感情,床上也合得來就行了。還要求什么?我不用他養(yǎng),他也不用我養(yǎng)?!?/br> “覺得能跟他過一輩子?”徐北喬又問。 齊齊“撲哧”一笑,“能一輩子當(dāng)然好,不能一輩子也沒什么。哥,這年頭,就連男女相愛也難承諾什么永遠(yuǎn),何況我們?只要在自己還愛的時候,能愛,就好了。有朝一日愛不下去了,也就是該分開的時候了。” 說著,齊齊一拍桌子,“感情的事情就讓感情自己去解決好了,反正半點也不由我們自己!啊呀……怎么全都是水?” 齊齊一手全是自己噴出來的紅茶水,怪叫著起身去洗手,留下徐北喬,看著桌上的水漬發(fā)呆。 齊齊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說說春節(jié)的事情。以往幾年,每年春節(jié),李靖都要回家吃團(tuán)圓飯,徐北喬就和齊齊在一起,吃個飯,逛個花市過年宵,香港春節(jié)的假期又很短,沒怎么在意。 今年不同了。徐北喬是個有“家”的人,齊齊也找到了“多夜情”的對象,于是年前齊齊過來打個招呼,說要和邢濤到馬爾代夫度個假,享受私密生活。徐北喬這才意識到,自己怕是還要在豐家過一個特殊的春節(jié)。 新年過后是春節(jié),春節(jié)過后又是元宵,節(jié)日來得兇猛,百貨就賺得翻天。今年豐氏百貨的業(yè)績又特別好,豐亦鑫到公司開董事會的時候,出乎意料地提醒豐毅,大年三十要帶回家吃飯,還提了提徐北喬。 一年來,只有這一天榮玉玲是要親自下廚的。從中午開始,她就帶著張嬸和幫傭開始在廚房忙碌。幸好豐家的廚房大,三四個人也轉(zhuǎn)得開。 半下午,豐毅就離開公司,開車到“橋”設(shè)計所在的大廈門口,一會兒,就見劉錚和徐北喬出了大門,見到了豐毅的車子,兩人笑著揮手告別,豐毅也下車為徐北喬打開車門。兩人短暫的目光相碰之后,又各自收了回去。 一路向半山開去,兩人都很沉默。不管是豐毅還是徐北喬,都將手頭的工作趕班完成,這時候都有些疲憊,沒什么興致說話。 在一個紅燈前,豐毅忽然說,“謝謝你,跟我回家過年?!?/br> 徐北喬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哦,沒什么,應(yīng)該的?!?/br> 豐毅轉(zhuǎn)頭看了看徐北喬的臉,心中忖度,這個既溫和又戒備的人說的“應(yīng)該”,究竟是哪一種。考 慮到他有可能說的是合同上的“應(yīng)該”,豐毅就沒再說話。紅燈變綠,車子又駛出去。 幾天來,兩人的生活還算平靜。豐毅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對徐北喬關(guān)注,但不會讓他覺得壓力;在細(xì)節(jié)上關(guān)心,卻不執(zhí)著于關(guān)心的效果。似乎每次在徐北喬需要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豐毅,但他就是在合適的距離外站著,安靜地看著,讓徐北喬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沒有殷勤的關(guān)切,沒有緊密的跟隨,好像下定決心不在給徐北喬刺傷他的機(jī)會、拒絕他的理由,也讓徐北喬自己的心更加猶豫。 這好像應(yīng)該是他想要的狀態(tài),但徐北喬又覺得,這樣的狀態(tài)太磨人,有時候,磨得人心都在痛。 春節(jié)的當(dāng)口,街上匆匆回家的人多了,也更加熱鬧。車子在奔馳,車上的人卻都在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到了半山,看見了迎在門口的張嬸,兩人臉上才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徐少爺!”張嬸見了徐北喬就迎上去,一把拉住徐北喬的手臂,關(guān)切地捏捏,“沒住在家里,湯也喝不上,瘦了!” 徐北喬一笑,“喝得上,家政每天都過來?!?/br> 張嬸嗔怪,“那些家政做的,怎么有我煲的補身?那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沒有經(jīng)驗,有味道就算是好的了!” 徐北喬但笑不語,就聽身后豐毅在發(fā)牢sao,“張嬸,有了北喬,你都不要我了?!?/br> 張嬸最喜歡少爺們爭寵的模樣,更加高興,“大少爺我也惦記的!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獅子頭!” 徐北喬走進(jìn)院子,一種特殊的感覺從心底升起?;ń嘲⒎揭呀?jīng)放假回家,院子里的花草還是那么漂亮。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客廳傳來豐琪的笑聲,間或還有豐亦鑫低沉的呵斥,有一瞬間,徐北喬覺得,好像這里真的就是自己熟悉的家。 張嬸早就快步進(jìn)屋到廚房幫忙了,豐毅見走在前面的徐北喬忽然停住腳步,心中一沉,快走幾步將人摟住,“什么都別想,我們好好過個年。”卻見徐北喬忽然轉(zhuǎn)頭看向自己,一臉茫然的模樣,一段時間以來的戒備不見,心中又是一動。 “大嫂回來了?” 兩人聞聲轉(zhuǎn)頭,見豐黎靠在門邊,看著他們發(fā)笑,“一回來就秀恩愛?” 看見許久不見的豐黎,徐北喬也沒在意他的不客氣,笑道,“過年好!” 豐黎撇撇嘴,“年還沒到!再說,給紅包的應(yīng)該是你吧!”在香港,的確是有給沒有結(jié)婚的家人紅包的習(xí)慣。 徐北喬沒有準(zhǔn)備,豐毅倒是從懷里掏出兩封紅包,遞給豐黎一個,“過年好!” 豐黎看看,不情愿地伸手接了,“謝了,老大!” 說話間,豐琪也迎了出來,上前一把將豐毅手上的紅包奪過來,還叫著,“這就對了!” 身后的房里有人問,“女孩子,叫什么!” 徐北喬聽了不禁一笑,那是豐亦鑫又在呵斥。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情緒翻騰得越來越厲害,這些,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太熟悉。 “父親!”豐毅進(jìn)門招呼,徐北喬也跟著叫了聲“老爺子”,就沒再說話。 豐亦鑫看了看徐北喬,答應(yīng)了一聲,起身叫豐毅到書房,那邊張嬸已經(jīng)端來了甜湯。 豐琪沖徐北喬打了招呼,回身去看在廚房忙活的榮玉玲,等徐北喬也到廚房叫了聲“母親”再出來,發(fā)現(xiàn)豐黎正在講電話,而最清靜的地方就是樓上的房間。 張嬸的一句話給了他出路,“徐少爺,累了就到房間去歇歇,換身衣服,開飯再下來?!?/br> 上了樓,進(jìn)了豐毅的套房,時才在豐宅門口的感覺更加強烈。目之所及,都是熟悉的陳設(shè);打開衣帽間,里面是自己刻意留下來的衣飾;床上鋪著的華蓋是他喜歡的質(zhì)地和顏色;床頭柜里,應(yīng)該還放著自己的筆和本子…… 徐北喬嘆了口氣,進(jìn)浴室洗了洗臉,出來換上一身舒服的薄毛衣,隨手拿了本雜志,靠在了床頭,這才覺得真是累了。翻了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豐亦鑫的為父之道似乎只有教訓(xùn)。面對已過而立之年的兒子,再談什么溫情早已來不及。父子兩人的主要話題還是豐家的產(chǎn)業(yè)。豐亦鑫拿著豐氏百貨5間大廈的銷售說事情,一直說到了張嬸來敲門送茶,才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