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師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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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干脆地答應(yīng)著,見傅鴻沒叫他退下,又不好自己說走,想想最近的事,忍不住揣摩著他的心思邀功,“邵先生看著老實,其實也有些花花心腸,小人有個舊識十分欽慕他,到如今還動不動就尋上門去呢,三公子看著不說話,心里總歸不自在?!?/br> 傅鴻心里一動,思忖了半天緩緩笑了起來,看著來人的眼神帶上了一點贊賞,“我說黃文啊,你是越來越成人精了?!?/br> 黃文笑得更加諂媚,“小人私心想著,就算是皇上賜的婚,若是邵先生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折磨三公子,主人也不好坐視不理的,再者邵先生妙手回春,若能治好三公子的身子,豈不是意外之喜?” 傅鴻被他說得更加興奮起來,老皇帝的病已經(jīng)一天重似一天了,將來兩腿一伸,他就是皇帝,強搶□是不好聽,但若搭救一個被負(fù)心郎欺辱的苦少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管他什么先皇賜婚不賜婚,年號都改了,誰敢再提? 一想起皇位,不論如何傅漣這個心腹大患都得放在第一位,萬一許雁庭當(dāng)真忘恩負(fù)義,老師可能也會幫他,畢竟是親身父子,真到了那一步,那他可能也很難顧上不去傷害許鳳庭的感情了。 當(dāng)即又鄭重其事地叮囑黃文,“好好盯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來報。” 黃文應(yīng)聲而去,經(jīng)過許鳳庭所居的小院時甚至微微駐足,他很了解自己的任務(wù),監(jiān)視許家兄弟,并時不時多給許鳳庭小夫夫找點兒不痛快。 或許后者太不厚道,但他一個做下人的,當(dāng)然主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太子信任他才把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他呢! 因為晚宴時候的不愉快,接下來的幾天賀瑜和樂筠都有些悶悶不樂似的,傅鴻卻好像渾然不覺,只管拉著許鳳庭陪他下棋,邵明遠(yuǎn)想起師父的筆記里曾記載過這附近山上有不少稀罕的藥材,便自己背著個背簍扛著藥鋤上了山。 許鳳庭不太放心,別看溫泉別館里富貴繁華,可出了這一小片,整座山脈都是極荒僻的,再往山里走點兒的話幾乎沒有人煙。 傅鴻善解人意地笑了,“明遠(yuǎn)想去你就讓他去吧,難得上這兒來,要是能挖上幾棵靈芝仙草什么的可不樂死他了?你放心,我叫幾個可靠人跟著他?!?/br> 被傅鴻這么一說,邵明遠(yuǎn)更躍躍欲試了,許鳳庭見他興致盎然,也不好再潑冷水,千叮萬囑他一定要在大霧起來之前回來,夜里的深山老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傅鴻果然說話算話,當(dāng)場派了自己身邊的四位心腹保鏢出去,許鳳庭瞅著他們都是熟臉方才沒說什么,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幾個的背影遠(yuǎn)遠(yuǎn)地看不見了,方有點魂不守舍地轉(zhuǎn)過身。 傅鴻笑著打趣他,“不過半天功夫,就這么如膠似漆如隔三秋了?” 許鳳庭沒好氣地瞪他,“不知為什么,我這心里覺得特別慌,總覺得要出事?!?/br> 傅鴻的臉色微微一變,迅速又恢復(fù)了從容,“別胡思亂想的,這一帶為皇家所用,從前的綠林草寇早就給剿完了,連平民百姓也不許靠近,要說猛禽猛獸,那是更沒有的,來,咱們殺一盤,我看你啊就是你男人不在悶得慌?!?/br> 許鳳庭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知道他一向棋癮很大,既答應(yīng)了他必纏著自己鏖戰(zhàn)到天黑,也不再多說,利利索索地落了座,兩兄弟興致勃勃地廝殺了一陣,卻聽見外頭有人說話。 “參見小君,小君當(dāng)心門檻兒,爺和許公子對弈呢?!?/br> “知道了,我來看看我們爺,你們只管忙你們的?!?/br> 悅耳的笑聲傳來,許鳳庭和傅鴻默默對視了一眼,不由心里嘆氣,這賀瑜年紀(jì)輕輕,卻知道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收手的時候收手,著實不容小覷,看來這一局是筠哥哥輸了。 皇家的婚姻,拼的從來都不是情,而是心機。 果然見賀瑜扶著肚子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jìn),先儀態(tài)萬方地給傅鴻問了安,又彬彬有禮地跟自己打了招呼,他一介無職草民哪里好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坐著,忙要起身回禮,卻被傅鴻一把按在座位上。 “你我兄弟,你無需對他行禮。” 這其實是并不合禮數(shù)的,許鳳庭并沒有去想傅鴻的深意,賀瑜卻心領(lǐng)神會了。 就算他是太子的好兄弟,但無官無職又不是皇家人,關(guān)系再鐵也要矮他這個小君一頭,傅鴻這么做,分明是要告訴他許鳳庭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這是一個警示,也是一個試探。 試探他賀瑜到底能有多利的眼光,能有多大的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