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斬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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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楊戩什么,玉帝并沒有說出口。 啟明曉得自己猜不到,世界上唯一能猜到的可能只有楊戩,既然如此…… 如果人活著是為了思考,那么思考玉帝和楊戩,就跟死了也沒有區(qū)別。 沉香被何仙姑送去學(xué)武,白牡丹也沒必要再看著沉香了,因此張伯時給她委派了一個工作,聯(lián)絡(luò)她收過的一個徒弟,李師師,辦些事。 李師師是在白牡丹處學(xué)習(xí)過唱曲的青樓丫頭,如今已是名滿東京的名伎,數(shù)不清的浪蕩公子都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其中,還包括了風(fēng)流成性的皇帝。 白牡丹初聞此事時,是在劉府其他下人的口中,說是皇帝對李師師的歌喉仰慕已久,因此微服私訪,結(jié)果喜歡上了李師師,若非李師師出身低微,怕不是早就招進(jìn)了宮里,封了妃子了。 白牡丹雖是李師師的老師,但從未想過與李師師這個凡人深交,不過這次收到任務(wù),還是去聯(lián)絡(luò)吧…… 白牡丹來到李師師所在的青樓,選的是早上人較少的時候,不少留了夜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整個迎客的院子都空空蕩蕩的。 白牡丹拜見了老鴇,這家的老鴇穿著打扮倒是素雅,畢竟是做高檔生意的,當(dāng)初白牡丹就是見這邊裝修品味不錯,才認(rèn)識的這家老鴇,進(jìn)而收了李師師。老鴇見了白牡丹,臉都笑成了一朵花,“牡丹娘子許久不見,你怎的回來了?” “路過,想來看看師師?!卑啄档た蜌獾男π?。 老鴇佯裝嘆息,“那可真是來的不巧,師師她啊,還在接客呢?!崩哮d低聲喜道,“初承恩露?!?/br> “原來如此?!卑啄档ぬь^望了眼天,現(xiàn)在是上午過了一半……李師師原本是清倌,也受她影響,輕易絕不賣身,“聽坊間傳聞,師師受了上頭的恩典?!?/br> 老鴇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指了指李師師屋子的方向,似乎并不打算外傳,然而白牡丹曉得,定是老鴇放出的風(fēng)聲,以此來招攬生意,否則如何能傳遍大街小巷? “這是喜事?!卑啄档た诓粚π牡?,“我在此多等等,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想見見?!?/br> “行,只是不曉得牡丹娘子要等多久?!?/br> “無妨,待你們熱鬧了,我先走便是。” 白牡丹找了把椅子坐下,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一個衣著富貴的中年男人頂著兩黑眼圈,帶著一個無須的中年男人從樓上出來了,看樣子昨夜過的是相當(dāng)?shù)目旎睢?/br> 男人一眼便見著了白牡丹,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突然就來了精神,“這位姑娘是?” 白牡丹昔日也是名伎,也被這位名叫趙佶的皇帝看上過,不過她身負(fù)法力,輕而易舉消除了趙佶的記憶,他來幾次,就消幾次,因此沒讓趙佶得懲。 老鴇尷尬笑笑,“這位是白牡丹娘子?!?/br> “我怎么沒在樓里見過姑娘你?”趙佶驚喜問。 “白牡丹已被贖身,嫁與商人為妻?!卑啄档さ?,“今日路過來見見昔日的徒兒。” “姑娘徒兒是?” “李師師。” “原來是師師的師父。”趙佶樂了,“姑娘可愿與我一同上去見見師師?” “不必了,我該離開了?!卑啄档ふA艘幌卵劬?,趙佶腦子立刻一懵,隨后什么也沒說,看著白牡丹離開之后,才晃了晃頭。 “怎么?我怎么?”趙佶迷茫的望了一眼侍從與老鴇,那兩個也是懵懵懂懂。 白牡丹行的轉(zhuǎn)了一個街角才停了下來,她曉得自己應(yīng)該跟趙佶虛與委蛇一番,但面對那個皇帝,自己實(shí)在是做不到。 深呼吸幾口后,白牡丹猜想趙佶已經(jīng)離開,因此掉頭回去。 “牡丹娘子,你怎么來了?”老鴇見著白牡丹笑道。 “路過,想著來見見師師?!卑啄档の⑿?,“師師現(xiàn)下方便嗎?” “師師才接完客,可能還睡著呢,但牡丹娘子是她老師,師恩重于山,怎么能賴床?”老鴇神秘兮兮道,“不過請牡丹娘子擔(dān)待會兒,她呀,初承恩露?!?/br> 白牡丹繼續(xù)道,“是我來的突然?!?/br> “牡丹娘子在這里等等,我上去叫她?!?/br> “好?!?/br> 很快,李師師便下來了,一晃多年過去,她已非見楊戩時的小丫頭,而是出落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頭烏黑長發(fā)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身著一身青衣,不施粉黛也漂亮的沉魚落雁,她驚喜跑下來,“老師!” “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毛毛躁躁的?”白牡丹不禁一樂,但一想到昨夜李師師是承歡于誰身下,當(dāng)即又冷了幾分顏色。 “老師你?”李師師是混跡煙花之地多年的人,怎能瞧不出白牡丹細(xì)微變色? 白牡丹嘆道,“我們師徒入房內(nèi)慢慢說吧?!?/br> 李師師面上紅了,“老師還是與我去后院花園里聊吧。” 白牡丹一愣,明白房中定未收拾,此時進(jìn)去委實(shí)尷尬,也是怪她太久沒有在此地呆了,某些規(guī)矩都忘了,“好?!?/br> 康安裕認(rèn)為最近真是快要忙昏頭了,楊戩不在,什么事都得他這個當(dāng)老大的敲板。 每天起碼幾十份方案資料送到他的面前,這還是經(jīng)過郭申與張伯時二人篩選過的,今日大事件就包含了,東岳大帝在十殿閻王的幫助下成功取回地府控制權(quán),凰修換掉了百鳥國其中一位掌兵大將軍,李靖扶持了一個叫完顏阿骨打的凡人反遼,多半是看遼國搞不定大宋,因此換個人打。 “星象怎么說的?”康安裕坐在梅山廣場上那座議事大堂內(nèi)的首座上問輔佐他的張伯時與郭申,這座大堂名叫聚義堂,堂內(nèi)上下裝修古樸雅致,首座乃是玄色木椅,后有座流云江山圖,下邊兩列共六把一模一樣的木椅,此堂輕易絕不開啟——其實(shí)是商量事情的時候懶得搞那么正式,不想開。 張伯時在下座的次三座上——楊戩不在,因此康安裕落了首座——懶洋洋抽了口煙道,“老五說,完顏阿骨打確實(shí)有皇帝命,宋的氣運(yùn)也確實(shí)有次大波折,只是王朝氣運(yùn)這種事是天機(jī),除了那幾位教主大人,誰也算不出來,但據(jù)我觀察,李天王應(yīng)當(dāng)是選對了人?!?/br> “那玄女此次恐怕是要慘了?!笨蛋苍@道,“咱們白帝這邊被玉帝搞的有點(diǎn)慘啊,酆都大帝被搶了權(quán),玄女在宋的勢力又要被打擊,宋被弄了,也代表道教要……” 郭申落座于次六座上,無奈道,“太上老君應(yīng)該不會在意的?!?/br> 康安裕趴在那張玄色木椅上,“我真懷疑太上老君究竟是修道的還是修佛的,怎么能佛系到這種地步?” “算了算了。”張伯時擺了擺手,“別指望那位了,下邊干嘛他都不會管的,除非是闡截兩位教主又打起來?!?/br> 康安裕道,“老二,咱們就算是暗里幫玉帝,但是名利還是得做點(diǎn)什么幫忙白帝啊,不然白帝又縮回去了,小戩豈不是危險了?” “我們不是派了白牡丹嗎?”張伯時道,“再說了,白帝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哪里是說回去就回去的?” 康安裕搖了搖頭,“就靠女人的枕邊風(fēng),說實(shí)話,我不太信。” “老大,我倒是覺得老二想的周全?!惫甑溃芭说恼磉咃L(fēng)可不能小覷??!這方面,你可不能帶入自己,昏君可是多的是。” “好好?!笨蛋苍5溃霸蹅兏椎奂s定的是啥時候上天反叛?” “還沒商量好。”張伯時道,“最大的障礙還是玉帝手下李天王與紫薇大帝手下的兵馬,所以玄女必須贏,唉,得委屈委屈李天王了,但最傷心的,還是小戩吧?!?/br> 康安裕磨著牙道,“老子真是恨死白帝跟玉帝了,否則老子怎么會給小戩代這么久的班?” 張伯時苦笑勸道,“息怒,老大,息怒啊?!?/br> 龍吉公主自從成為了紅鸞星君,在天上月老手下掌管人間姻緣,便甚少回到瑤池看望東華與王母,因此青鳥見著龍吉公主,著實(shí)驚訝了一番,尤其是龍吉還面色陰郁。 “公主,你怎么回來了?”青鳥拜道。 “近來表弟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然而父帝母后還遲遲未有動靜,這滿天庭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你叫我怎么坐的住?”龍吉?dú)獾?,“母后人呢??/br> “王母娘娘在寢殿呢?!鼻帏B大氣也不敢出,龍吉素來脾氣好,眼下如此氣急敗壞,令她恐懼。 “那我進(jìn)去找她?!?/br> “公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