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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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大驚,臉色發(fā)白地問:“那顧東籬他有沒有受傷?!?/br> 護(hù)衛(wèi)搖頭又點頭,“顧大人只受了輕傷,但是顧大人的母親卻因此事已經(jīng)西去了。” 李悠然聽到顧東籬沒有事后不由松了口氣,只要他沒事,天塌下來都無所畏。 顧東籬如今是寧王一脈,九公主的夫婿,太子第一個想對付的怕就是毫無根基的他。 果然,護(hù)衛(wèi)說三天前顧東籬便被冠以一個莫需有的罪名被罷官了,原本是要入獄的,被寧王硬保了下來才得以保全。 李悠然突兀冷冷一笑,萬分不屑道:“這寧王還是有點作為的,至少沒有像當(dāng)初隨意放棄霍然那樣將顧東籬放棄?!?/br> 此時剛下早朝,宮門口幾位大人面色凝重地向前走去。從一個月前開始,他們才真正認(rèn)識一遍燕珩,原來仁慈的太子也是可以這般暴虐的。 這一個月以來,被太子燕珩整下臺的朝中大臣無數(shù),被暗殺掉的大臣也不少,寧王如今都不敢踏出王府一步。 皇上多次暗里言語警告,太子卻執(zhí)扭的我行我素。再這樣下去,下一個倒霉的便該輪到他們這些曾經(jīng)和寧王示好的人了。 一人嘆息道:“哎,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人回:“怕是被寧王逼急了,上一回在避暑山莊寧王在皇上面前使計坑殺太子,今得力助手楚天行回京途中遭伏生死不明,多半是寧王所為。太子這是在反擊,在應(yīng)戰(zhàn)?!?/br> 一人突兀扯了扯兩人的衣服,兩人抬頭。幾人見消失許久的李悠然迎面,不由退到一旁行禮。 李悠然沒理,頭也不回地往東宮而去。 一人不滿道:“這李世子也太過高傲了,我等退他、讓他、敬他,他居然無視我們。” 另一人幽幽嘆道:“畢竟,我們是被俯視的人?!?/br> 幾人沉默,臉色陰沉得很…… 燕珩得到楚天行找到的事后非常高興,連夜出城去尋他。 但是,他對政敵的報復(fù)卻沒有停下,寧王的存在卻讓他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剛好寧王在京中勢力不深,如今正好趁機(jī)將其一網(wǎng)打盡,以免夜長夢多。 黃昏夕陽西落,顧東籬一襲白袍站在宮門口,風(fēng)拂過他的頭鬢,吹起絲絲碎發(fā)…… 李悠然停住了腳步癡癡地望著這個如嫡仙的男子,心臟狂跳。 終于等到了李悠然,顧東籬見面的第一句是:“我母親之死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若我知道,我不會讓顧府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崩钣迫粨u頭否認(rèn)。隨后,李悠然猶豫地反問:“楚天行出事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顧東籬慘然一笑沒有回答,又問:“我母親之死是不是因為太子?” 李悠然目光復(fù)雜地望著他,點頭說:“是?!?/br> “果然是他?!鳖櫀|籬眼中閃出仇恨的光芒,沒有絲毫顧忌地承認(rèn)道:“楚天行被埋伏襲擊是我一手策劃的?!?/br> 李悠然很不解地問:“為什么?” 他們是同窗,不應(yīng)該守望相助么?為什么要自相殘殺。 顧東籬緊緊地盯著李悠然,反問:“那太子為什么要殺我?要殺我母親?” 李悠然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話。 顧東籬:“我們身處于不同陣營,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忌憚他楚天行,想殺他,有何不對?” 李悠然苦澀地?fù)u了搖頭,望著眼前被仇恨蒙蔽的顧東籬,苦澀說道:“沒有,你沒有錯,是我錯了。” 果然世間事皆有因果,若非昔日他顧東籬讓人襲殺楚天行在先,今日他母親又怎么會因他而死。 顧東籬搖頭,“你沒有錯,錯在太子。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顧東籬在此發(fā)誓必斬殺了他為我母親報仇?!?/br> “胡鬧,你一白身怎么可能是太子對手?!崩钣迫粴饧睌牡睾浅?,“楚天行遇襲這事太子動了真怒,他不會輕易就此放過你的,等你母親喪事一過,我安排人送你出京避避風(fēng)頭吧?!?/br> “我不會走的?!鳖櫀|籬幽幽看了李悠然一眼,道:“悠然,這件事要么你幫我復(fù)仇,要么袖手旁觀。請別讓我恨上你。” 李悠然:“……我不會幫你復(fù)仇的?!?/br> 顧東籬:“你不幫我,我不怪你?!?/br> 李悠然:“不能放下仇恨嗎?” 顧東籬:“不能,這世間只要有我顧東籬一天,燕珩就別想有一天好過。李悠然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你我從此割袍斷義,再無瓜葛?!?/br> 匕首一揚,布料撕裂的聲音傳入耳朵,一抹白色被丟在風(fēng)中…… 李悠然不可置信地盯著顧東籬,顧東籬絕然轉(zhuǎn)身離去。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清晨的京城,灰蒙蒙天空低垂壓抑著大地,整個京城有種風(fēng)雨欲來之感。一支送葬隊伍從街道拐到大道上,黃色的紙錢被拋向空中,如落葉飄落在街道上…… 顧東籬身穿孝子服失魂落魄地走在隊伍中,顧老太太的忽然離去像生活給了他致命一擊,讓他感覺前路一片黑暗。 李悠然站在樓上,目光有些心疼,神色有些黯然…… 顧東籬娶了寧王的親meimei燕珍,無形的便被打上寧王的標(biāo)簽被迫上了寧王的賊船,他只能幫他出謀劃策,共同進(jìn)退,與他背道而行。 顧老太太的死是一個前兆,顧東籬與李悠然之間注定越行越遠(yuǎn)。 回到家中,脫去孝子服,顧東籬獨自一人走入寧王府。 見到寧王,顧東籬開門見山道:“王爺,太子借口楚天行被伏擊一事對我們這番趕盡殺絕,我們是時候該反擊了?!?/br> 寧王手在案上敲了一下,目光森冷道:“是該反擊了,我青州的部下不日將會入京。只等他們一到,我們便開始反殺?!?/br> 這些日子被太子壓得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宛如一只喪家之犬,此仇不共戴天。 重新坐下,寧王問:“李悠然最近沒去尋你?” 顧東籬冷冷一哼,眼眶發(fā)紅,仇恨道:“我母親是被太子殺死的,他不幫我復(fù)仇卻反讓我放下仇恨,他該死?!?/br> 當(dāng)憑李悠然對太子的忠誠,顧老太太的死顧東籬無法不牽恨于李悠然。 寧王端起茶抿了一口,幽幽道:“李悠然這個人重情重義,對你更為不同,這一點還是可以利用的?!?/br> 顧東籬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他可以恨李悠然,怨李悠然,但卻不想利用他。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點了頭。只因顧老太太臨死前竭斯底里的那句:“一定要……重現(xiàn)……家族……的……榮……耀……” 老人家一生的心愿,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完成,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李悠然,他是他顧東籬殺母仇人的兄弟,也應(yīng)該是他的仇人。 望著書案上李悠然送他的鹿嗅梅花筆架,顧東籬忽然叫人把它收了起來。 小廝道:“老爺,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以前這東西顧東籬踫都不讓人踫一下,每日他都會用布擦拭一番,今日怎么讓人收起來了呢? 顧東籬頭也不回道:“不喜歡了。” 小廝撓了撓頭,把東西收進(jìn)箱子中,放在箱子最里處。 他霍然又回來了,以皇族燕氏后裔燕然的身份。 十年前,明親王燕明之子在一場混亂中走失,身上所戴唯一可證明身份的玉佩被青云侯無意中所得,不想昔日一時興起眛下的東西起了大作用。 站在皇城下,給過一番改頭換面,面容全改的霍然雙眼微微瞇起。 為了報仇,霍然在一個西域巫師的cao作下,臉上、身上被動了上百刀子。但是能再次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底下,出現(xiàn)在昔日仇人面前,這一切非人的疼痛都值得。 霍然微翹起嘴角,大搖大擺地帶著明親王昔日的部下走進(jìn)京城。 霍然的到來沒有引起一絲水花,對于闊大的皇族宗氏面前,一個失蹤又被尋到?jīng)]有一點權(quán)勢的皇孫貴族對于眾人來說沒什么值得光注的。 霍然進(jìn)京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后跟著無數(shù)的樓蘭高手。 望著京城城門上那古老流著腥紅血跡的字,霍然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殺人者人,人恒殺之。燕氏,你們滅我滿門,我必攪得你大夏江山天翻地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