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xué)禮學(xué)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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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書苑以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名家典籍和禮儀教育為主。但為了不讓學(xué)生成為只懂埋頭讀書之輩,還設(shè)課外余修,有騎射,樂行,棋室,畫廊等課目。 課外余修可學(xué)可不學(xué),但技多不壓身,眾人還是各挑了兩門學(xué)科。 李悠然選騎射和對弈,顧東籬和楚天行選了樂曲和畫畫。金胖子好逸惡勞,硬一科沒選就把表呈上去。 秋名山看了眉頭一緊,劍目一橫,金胖子嚇得像見到貓的老鼠似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伸手點了騎射。 秋名山點頭,一板一眼說:“騎射,很好?!?/br> 金富貴不明他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上騎射課,見到教騎射的老師是秋名山時頓抹了把辛酸淚。還真是不想見到他便越與他有緣?!八麐尩恼l要和他有緣了!嗚嗚嗚……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br> 學(xué)校統(tǒng)一了服裝款式,但也只是款式,若你有錢想將發(fā)下來的衣服照款式換成別的喜歡的顏色和更好的布料,或者繡上花紋什么的學(xué)校也是允許的。 顧東籬對衣服沒有半分嫌棄,拿回來便放進(jìn)衣柜,轉(zhuǎn)身鉆進(jìn)李悠然的房間中看書去了。 素色向來不是李悠然特別喜歡的顏色,他喜歡熱烈張揚(yáng)的紅,衣服是箭袖的,穿著不舒服,得改,衣擺太長也得改……他按自己的喜好特點給自己的衣服添添減減,描了幾花樣拿去山下的四宜坊。 四宜坊是大夏有名的連鎖店,手下的繡娘個個都是針下活花之人,手藝一直很受貴族們喜歡,李悠然的四季服裝有一部分出自四宜坊。 去了四宜坊,李悠然毫無疑問地遇到了同樣來訂做衣服的金富貴。 兩人一見面先是不約而同不爽地瞪了對方一眼,冷嘲熱諷又互毀了對方幾句。 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們的言語一句比上,一句激烈傷人,直到他們把對方貶到泥里去他們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 “……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至古今來,棋法走式都在變化,棋理之奧秘如道家之法,萬變不離其蹤。窮則禁、禁則變、變則通、通則終。與易經(jīng):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兩者相通……” “《周禮·保氏》:‘養(yǎng)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書,六曰九數(shù)?!梢娪渲匾赢?dāng)不只是會風(fēng)花雪月,還當(dāng)能仗劍走天涯……” 蘭苑兩班共有三個老師,院正秋名山,主教四書五經(jīng)和騎射。抱一老人,教棋,有時會講些兵學(xué),與人相處之道。無憂子教樂與畫,書學(xué)…… 這三個人除了秋名山比較年輕,余兩人是兩個頭發(fā)斑白留有胡須的老頭,是兩個有趣的老頭。當(dāng)然,因他們不比秋名山嚴(yán)肅,自然也多受學(xué)生喜歡。 抱一老人道:“悠然,你說說,這棋藝有哪些不好?這蘭苑四十來人,竟只有你一人選了課修?!?/br> 望著空蕩只有一人做陪的屋子,想到隔壁坐了滿苑學(xué)生的苑子,抱一老人氣得有些牙疼。 李悠然沒大沒小悠然自得地喝著抱一老人親自泡的茶,嘟囔說:“為什么?還不是因為開學(xué)后在學(xué)生中間傳流傳來蘭苑教棋藝的老師是個怪人,所以學(xué)生們下意識的避開這一課目。” “老夫是怪人?!?/br> 抱一老人氣翹了胡子,責(zé)問:“老夫哪里怪了?” 試問,哪有老師給學(xué)生泡茶喝還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這離經(jīng)叛道的行為在別人眼中不是怪異? 抱一老人,抱一老人……抱一老人被尊稱老人并非他年齡有多大,而是這老人家的資歷高,學(xué)識深,而旦脾氣如老頑童。頑童的脾性如六月的天,時晴時雨,老頑童也算頑童,讓人不得不小心伺候,自然列為怪一列。 好在,李悠然家中就有老將軍那么一個老活寶,這會要應(yīng)付起抱一老人來也不難,只遵著對付老將軍的方法事事追捧著:“老師平易近人,乃慈師,世人多愚昧,不懂裝懂多有謬傳。既是世人愚昧,老師又何必芥蒂?!?/br> “嗯?!?/br> 李悠然的話如清泉一般注入抱一老人的心中,抱一老人很受用的撫須頜首,“你這娃娃不錯,有眼識。他們眼拙不識貨,那是他們的毀失??取窭戏蛑坏媚阋桓咄?,老夫倒也自在,定將畢身棋藝教之。來,從今日老夫便獨自傳授你棋之道?!?/br> “是。” 李悠然拱手拜之,與抱一老人對坐窗前,屋中青銅香爐青煙縹緲,棋子落無聲。 “??!受不了了?!?/br> 黃昏,正要去食堂用餐,不想剛近食堂,食堂內(nèi)傳出一聲哀嚎。餓瘦了一圈多的金胖子崩潰的從里邊沖出來,一路不停往下,好似下山去了。 有人問:“怎么回事?” 一人答:“菜不合胃口?!?/br> 李悠然挑眉,不解。但當(dāng)看到桌上一成不變的炒蘿卜白菜和白水豬rou湯時,頓時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兩個多月??!整整兩個多月這菜式都沒變過,連咸淡都沒有變一分,難怪那胖子會崩潰。不只他崩潰,李悠然也有些崩潰了。 縱觀食堂,沒有一個人不同他一樣皺眉的,不由的李悠然有些樂了,興致勃勃地看別人吃不下卻不得不咽下去的痛苦表情。 這些學(xué)生當(dāng)中也有個別不同的,比如顧東籬,他似乎沒有味蕾似的,面無表情的吃著飯,優(yōu)雅的喝著湯。 吃完用帕子擦了嘴,見李悠然未曾動筷,正欲問,李悠然忙答:“那個,我吃飽了。” 顧東籬道:“你都未曾動筷子。” 他毫無顧忌的拆穿他的謊言。李悠然不由辯解:“我不餓。” 顧東籬皺眉,似想到了什么,警告道:“院正說,讓你別無顧捉殺山中鳥獸,否定記你大過一次。記大過三次,學(xué)生將被書校譴退?!?/br> “……他怎么還記著這事。”李悠然心中無力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