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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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經(jīng)醫(yī)院確定,死者是屬于心臟病突發(fā)。此事就此蓋棺定論。 偵探事務(wù)所內(nèi)坐著一個身穿花色連衣裙的中年婦女,腰間特有的贅rou在連衣裙的禁錮下,有些更加明顯,跟大部分中年婦女都差不多,抱著旁邊一個身著青云校服的男孩子。 莫南打量著這個男孩子,他神色發(fā)灰木然的愣在那里,有些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失去了活力。 莫南見過許多家屬的反應(yīng),顯然這男孩被這消息嚇蒙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劉桂花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死于心臟病突發(fā),因為據(jù)她所有她的丈夫根本沒有什么心臟病,而且死的時候人的表情十分驚恐,肯定是遇上什么事兒了。 孫克在一旁詢問這劉桂花,一邊做著記錄,從自己衣兜里掏出紙巾遞給了這個中年喪夫的女人。 孫克起身拿著筆記向莫南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了。 孫克跟莫南進了辦公室,關(guān)上門。 孫克把剛剛記的筆記遞給莫南,莫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接手,莫南把照片洗了出來,還有醫(yī)院結(jié)果和筆記幾樣排開。 他左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右手拿一只筆,在一張空白的紙張,看看能不能記錄什么重點。 據(jù)劉桂花說,劉大是接了跑山西運水果的活,開過去大概兩天一夜,水果是保質(zhì)期不長,得趕時間,所以劉大一接到這活,在家換洗了,就出門了,根據(jù)妻子所說劉大出門的時候是半夜兩點。 他昨夜撿和尚回來的時候是半夜十二點,這之前西城區(qū)沒有任何異樣,他之后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去貨運公司查詢過,劉大接的活都是有憑證的,貨運公司這邊沒有問題。 西城區(qū)這邊因為是老舊房屋,沒有監(jiān)控,調(diào)了貨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莫南眼光盯著劉大死的照片,他瞳孔睜大,一副驚恐的模樣,像是看見什么妖魔鬼怪的模樣,尸體呈弓著的模樣,看來他當(dāng)時看見的一定是令他極度害怕恐懼的東西。 莫南跟著孫克送受害者家屬回去,順便去他家查看。 莫南在思考案情的時候,從來不開車,孫克開著車,莫南坐在副駕駛。 劉大他們住在莫南隔壁一棟居民樓,他們住在三樓,由于怕引起更多的居民八卦,孫克開的是莫南的車把她們送回來。 把車停在南馬路邊,跟著劉桂花和他兒子上了三樓,他們家的門是老舊的鐵門。 啪嗒一聲,門開了,家里的燈還江著,應(yīng)該是匆忙沒來的及關(guān),桌上還放著早飯和碗筷,陽臺還放著未洗的衣物。 “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莫南詢問著劉桂花,語氣十分輕柔,在征詢她的意見。 劉桂花點了點頭,此時她因哭泣太多,聲音有些沙啞,臉上的淚痕卻一直沒有干過。 這房屋的格局跟莫南的一樣,都是兩室一廳的格局,莫南走進了臥室,進去一看臥室房間的衣柜放著許多男女的衣服,應(yīng)該是劉桂花和他丈夫的。 臥室床頭放著一個鬧鐘,莫南看了看,鬧鐘調(diào)的是六點鐘,應(yīng)該是劉桂花那個時候起床給讀書的兒子做早飯。 推開臥室窗戶從這里能看到巷子,不過看不到劉大死的地方,莫南又去另一個臥室看了看,這是劉大兒子劉鵬的房間。 進去看了看,房間里的氣氛有些陰沉,房間內(nèi)有一張一米八的床,對著床邊是一張書桌,書桌上堆滿了書,窗戶兩邊的窗簾是灰色。 莫南走到窗戶邊向外面看去,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劉大命喪的地方,窗戶兩邊打開著,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二樓的陽臺外面延伸處好像有一張類似于大頭貼的照片。 他回頭看了看孫克一眼,孫克安慰了兩句劉桂花,便向他走了過來,靠近他小聲的詢問道。 “怎么了?” 莫南側(cè)過身子,看著客廳的那母子,他發(fā)現(xiàn)劉桂花頻頻地向他們看過來,而劉鵬始終都沒有回頭,背對著他們看著他的母親。 莫南回過身子,巡視著屋內(nèi),余光看見劉桂花一直頻頻的向他們看來,而劉鵬卻一直沒有回頭,卻只盯著他的母親看。 “二樓陽臺延伸處有東西,你等下假借下樓點煙,去看看。” 孫克于是心領(lǐng)神會,向客廳走去,一會兒就下樓去了。 莫南看見床上被子掩著的有什么東西的一角,他走過去把被子掀開,發(fā)現(xiàn)只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個小男孩摟著肩,笑得很開心,其中一個男孩就是劉鵬,另一個應(yīng)該是他同學(xué)。 照片被封了膠,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舊,兩邊的膠封都有些開了,看來劉鵬很珍視這照片。 他放下照片,走到桌子邊,桌子上寫著有一本筆記。是翻開著的,上面都是空白的,只寫了一句話。 若是從未見過陽光,我必不會如此厭惡黑夜,千方百計的逃脫,直至精疲力盡,掙不開黑夜,就此在黑夜中沉淪。 桌子旁邊有一個玻璃瓶,里面裝滿了許多紙折的千紙鶴。莫南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愛好籃球,像喜歡這些文藝的,還折千紙鶴的男孩子還真少見,瓶子旁邊還有一疊彩色的小方紙。 以前莫南也見過女孩子用彩色的便利貼來折千紙鶴,他拿過剩下的便利貼,最面上的一層有些淺淺的印記。 應(yīng)該是寫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劉鵬站在了他臥室的門口,緊盯著莫南手上的東西,有一絲不喜別人碰他東西一般。 莫南也知道十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是叛逆期,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于是他很快的放下。 這時候?qū)O克也從樓下上來,沖他點點頭。 莫南走到客廳,沖還在哭泣的劉桂花說道。 “劉姐,我會盡快的找到大哥死亡的真相,給你們家屬一個交代,之后有什么后續(xù)工作,請你們多多配合,還請節(jié)哀順變?!?/br> 劉桂花右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左手擦著淚,激動的跟他說:“莫探長,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將他繩之以法,讓我老公在天之靈得以安息?!?/br> 說著說著她還想向莫南跪下,莫南扶住她的肩膀,沒讓她行此大禮。 “我會的?!?/br> 莫南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他這句話就像不用練習(xí)一般,鏗鏘有力發(fā)自內(nèi)心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