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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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顧平章站著不動(dòng),顯然不打算上去。 陶姜看了看他的樣子,哼哼。 算了,投資,投資,等顧平章當(dāng)了大官,要讓他給多多的錢,給她仗勢(shì)欺人,劃掉,狐假虎威…… 她熟練地挑起桶,爬到了小山頂上。 “哇好大的泉眼!”她滿眼驚嘆。 她拿出葫蘆瓢,一瓢一瓢往里裝水。 兩桶都裝得滿滿的,她又喊:“夫君,我要下來了??!” 顧平章抬頭看去。 陶姜晃晃悠悠地挑著兩桶水,水桶晃得厲害。 陶姜昨天腿抖,今天腿疼,這條小路很抖,村人挑水撒濕的地方很滑。 她走得很小心,幾乎是半天才敢挪一步。 但是走得太慢,肩膀壓得很疼。 擔(dān)子越來越重,她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又沒辦法放下來。 她的腿開始發(fā)抖,眼睛被汗水打濕,她被汗水蟄得眨了眨眼睛。 一只腳踩下去,突然滑了一下。 “??!” 顧平章看著她從小山上滾下,摔進(jìn)湖里。 他靜靜看著湖里掙扎的人。 雖然不知變化如此大是不是跟他一樣重生,但他不打算在陶姜身上多浪費(fèi)一分心思。 陶姜會(huì)水,她只是摔得頭暈,落水后憑本能往上鳧水。 就在快要浮出水面時(shí),她看見一個(gè)紅艷艷的東西墜落湖底。 她露出腦袋吸了口氣,又縮回水里往下潛去。 顧平章眼神一動(dòng),視線跟隨她移動(dòng),直到湖水深到看不見影子。 他的目光平靜無波。 過了不知道多久,山中回蕩著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 顧平章抬頭,看向陽光穿透的地方。 “儀哥兒!”吳阿大的驚呼傳來,“你家的擔(dān)子怎么從山上摔下來了,桶也摔破了!誰摔了?” 他扔下空桶急忙跑過來,見顧平章身上干干凈凈,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湖里:“怎么回事?” 顧平章剛要開口,水面?zhèn)鱽怼皣W啦”一聲。 他緩緩回過頭。 陶姜滿臉高興地鳧過來,手里還拿著一顆紅紅的小小的野蘋果。 顧平章視線停在蘋果上,又看向陶姜,睫毛輕輕一顫。 她眼睛極亮,整個(gè)人都在發(fā)光。 那些水在陽光反射下波光粼粼,她漂亮的臉不似人間之物。 好像生來就該在這干凈的湖水里。 陶姜拖著滿身水,吳阿大不敢看她,將她一把拽上來:“平章媳婦,太危險(xiǎn)了,這湖底太深,我都不敢下去,你膽子太大了。”同時(shí)還有驚嘆。 陶姜冷得瑟瑟發(fā)抖,但是仰著臉看顧平章,眼睛很亮,她拿著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嘶——”那張小臉皺成一團(tuán)。 “好酸啊?!彼逕o淚。 顧平章:“為了個(gè)酸蘋果,不怕淹死了。” 這男人真的狗啊。 陶姜無語,她抹了把臉:“我差點(diǎn)淹死了,你差點(diǎn)喪妻!你居然幸災(zāi)樂禍!” 她后怕道:“湖底有道水草纏住了我的腳,我弄了半天才掙脫?!?/br> 顧平章視線在她腳上一頓。 她的腳上只剩一只鞋子,一只白皙纖瘦的腳踩在青翠草地上,圓潤的腳趾頭調(diào)皮地動(dòng)來動(dòng)去。 吳阿大早背過身去了,他也后怕:“平章媳婦,下次可不敢了,這湖底淹死過很多人。我送一桶水,順手的事,你別再挑了,滑下去多嚇人?!?/br> 陶姜撓撓頭:“不好意思,我把路都撒濕了?!?/br> “沒事,太陽曬曬又干了,快回去吧!”吳阿大推了一把顧平章,“快帶你媳婦回去換衣裳,湖底那么冷,再發(fā)燒了?!?/br> “夫君,把你衣服脫給我吧?!碧战蛄藗€(gè)噴嚏,跟在他身后可憐兮兮。 “沒有衣服?!鳖櫰秸侣朴频?,“下次再去撿蘋果吧?!?/br> 陶姜又打了個(gè)噴嚏,跟他吵架也沒有力氣。 不知道為啥,她覺得腦袋暈暈的。 “顧平章。”她眨了眨眼睛。 顧平章半天沒聽到腳步跟上來,不由頓住,回頭一看,陶姜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第14章 014 014 顧平章走到陶姜身邊:“陶姜?” 陶姜臉色發(fā)白,蜷縮在一起,渾身都在抖。 他緩緩彎下腰,將陶姜臉上濕發(fā)拂開,凝視著這張臉,眸子里情緒風(fēng)起云涌。 “顧平章,冷?!碧战路鸩煊X到熱源,迷迷糊糊抱住他的腿,可憐兮兮的。 半晌,顧平章伸出去的手一頓,將道袍脫了,蓋在陶姜身上,將人打橫抱起來。 陶姜拼命往他懷里鉆,仿佛要把那點(diǎn)熱氣吸收殆盡。 顧平章低頭看她一眼,腳步比之前快了一些。 太陽熱辣辣地炙烤著大地,顧平章臉色發(fā)白,額頭滲出細(xì)汗。 站在山頂上,四下無人…… 他盯著陶姜看了一會(huì)兒。 路過阿婆的那塊地,阿婆還彎著腰顫巍巍割著稻子,顧平章眼前浮現(xiàn)陶姜拿著紅蘋果鉆出湖面那一幕。 他又喚了一聲:“陶姜?!?/br> 陶姜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顧平章!大壞蛋!” “呵?!?/br> 到家以后,顧平章將人放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她額頭。 不燙。 衣服一路上曬著,幾乎干了。 頭發(fā)也干了。 他盯著人看一會(huì)兒,突然開口:“聽說針扎人中可以醒?!?/br> 陶姜沒有反應(yīng)。 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么,轉(zhuǎn)身出去了。 沒一會(huì)兒,身后跟著一個(gè)婦人回來。 “嫂子,勞煩?!鳖櫰秸抡Z氣溫潤。 “不麻煩,”吳阿大媳婦道,“要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害羞,都是夫妻,給你媳婦換個(gè)衣服有什么的?!?/br> 即使關(guān)上了門,顧平章依然走遠(yuǎn)了一些。 一盞茶時(shí)間,婦人將屋門打開:“好了,我摸了摸,你媳婦沒發(fā)燒,待會(huì)叫劉大夫來看看吧?” “好,多謝嫂子?!?/br> “客氣什么?!眳前⒋笙眿D笑呵呵地走過來。 “啊呀!”她臉色發(fā)白,驚訝地指著顧平章兩條胳膊,“壞了!你傷口又出血了!我去找大夫!” 顧平章這才低頭看了眼,兩條衣袖染得血紅。 他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竟沒有注意。 他抿唇,坐下來,揭開繃帶看了眼,結(jié)痂的傷口,抱人的時(shí)候又崩開了,鮮血淋漓,看起來有些恐怖。 劉大夫拎著藥匣子,一口氣還沒喘勻就開始罵人:“你那傷口深著呢,不好好養(yǎng)著日后寫不了字,考不了科舉,書都白讀了?!?/br> “劉叔。”顧平章笑了笑,“我知道了,會(huì)注意的。勞煩您。” 劉大夫看著他那張清雋出塵的臉,捋了捋胡須,放下藥匣子給他重新上藥包扎。 “小小年紀(jì),這么能忍痛?!彼止局?,“你喊一聲,哪個(gè)嬸子不能幫忙把你媳婦背回來。這胳膊再不好,你還考不考試了!” 顧平章溫和地聽著:“我記住了。” “好好養(yǎng)著,不能干重活?!?/br> “好?!?/br> “你這身體在牢里虧損很大,得虧底子好,慢慢養(yǎng)幾個(gè)月也就養(yǎng)回來了,大夫說的話要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