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卓方舟來到柳華的家中，二人也沒有客套，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件事的點點滴滴匯總。

    當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二人還是不敢相信。

    “這么說，當時秦浪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幫程書記拉票數(shù)?！弊糠街凼遣怀闊煹?，“把煙拿出來！”

    柳華拿出煙來，抽出兩支，一支遞給卓方舟，一支自己叼在嘴里，幫卓方舟點煙時，柳華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發(fā)抖。

    長長地吐了一口煙：“程書記初來贛江，省委常委的票數(shù)自然少之又少。不過經(jīng)過那件事之后，至少紀委書記何迎雄、常務副省長黃遠是站定了程書記這一邊。盡管程書記在常委會的票數(shù)看起來不多，但是自從那事之后，一般還沒有人敢反駁他的意見?！?/br>
    “這秦浪到底是什么來頭？”卓方舟想不明白：“難道是太子？”

    “也只有這種解釋了，當時就是程書記也不敢將兩大常委的公子給帶走?！?/br>
    長長的沉默，柳華額頭的汗冒了出來：“這小子這次竟然惹了這么大的麻煩?！?/br>
    “是啊，現(xiàn)在想來當時那一巴掌還是打少了的?！北M管巴掌甩過去，心是痛的，可是程書記發(fā)話了，樣子還是要做的?？墒侨思也活I(lǐng)情，盡管論級別，秦浪不過是個處級，難以入二人的法眼，可是有程書記的護身符，所以二人還是要作出樣子的。如今，事實不是這樣，固然有程書記的影子，但是不見得就不是秦浪本人的意思。

    “這下該怎么辦？”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對方。

    “要不弄出國去？”

    柳華苦笑：“這和尚跑了，廟不還在這里嗎？”

    卓方舟眼睛一亮：“那個電視臺的小丫頭不是你的手下嗎？”還是卓方舟腦子靈光。

    在海苛臨時租住的房間，那不過是個一室一廳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有十足的小女人的味道，這與海苛干練的外表有點出入?？蛷d的一切布置齊全，而且很簡約。秦浪點點頭：“嗯，不錯，是個持家賢惠的人?！?/br>
    ?？涟琢怂谎?，不過內(nèi)心里還是小小甜蜜的。她打開飲水機，然后打開電視：“你坐吧，菜都是現(xiàn)成的，我炒兩個就行。”說著系了圍裙，進了廚房。

    看電視的時間，很是無聊。秦浪走進廚房，被?？两o趕了出來，因為廚房小，容不下兩個人。秦浪出來，推開臥室的門，床上放著一個超大的布娃娃，小窗靠墻的墻上貼著一大張劉天王的海報。

    一張抽屜上，放著一本影集。秦浪打開，里面極少有男孩子的身影。就是有，也只不過是合影。里面有張?？临u萌的照片，彎彎的發(fā)卡上有一個大大的粉紅蝴蝶結(jié)，海苛睜大著眼睛，鼓起腮幫子，很是可愛的樣子。

    海苛進來：“不許亂動我的東西?！笨匆娗乩四弥约旱挠凹?，急忙撲過去：“不許看！”

    “是不是有寫真啊？”秦浪笑笑道。

    “有寫真又怎么了？”海苛鄙視道：“有也不給你看！”

    ?？翉那乩耸种心眠^影集，雙手緊緊握著抱在胸前，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出去了。忽然又退后幾步，后仰著身子：“不許亂動的!”

    一會兒，海苛就炒了一個青椒rou絲、一個土豆片和一個紫菜蛋湯。

    海苛給秦浪盛了一碗飯，飯碗很小，大約只要幾口就可以吃完的。秦浪謝了接過：“有酒沒？”

    海苛把瞪了他一眼：“本小姐的閨房這是第一次進來個公的，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不僅不知道感激，還得寸進尺。你那么喜歡喝酒？”最后的那句話，很有詢問的味道。

    “倒也不是！只不過是想那情調(diào)弄的浪漫一點。”秦浪賊笑著。

    ?？敛豢此俅魏吡艘宦暎骸跋氲妹?！”

    海苛的電話響起來，“這誰呀？”她看著電話，還是接了：“你好！是唐臺長啊，您好！請問有什么事情嗎？你說他啊。”

    秦浪知道肯定是曲線救國的電話，朝海苛擺擺手，?？恋溃骸拔抑挥兴碾娫?，本來是一起吃個便餐的，被打斷之后出了交警隊他就走了。我跟他聯(lián)系？不好吧，這件事秦縣長很生氣，特別生氣。對！對！我是當事人之一？怎么又扯上了我？那我試試看。好的，現(xiàn)在就打，我還在吃飯呢。嗯！掛了！”

    秦浪道：“別理他們，飯都冷了！”往?？恋耐胫袏A了幾塊瘦rou，“快吃吧！”

    ?？量粗乩?，心頭一暖?！疤婆_長可是我們電視臺的權(quán)威，我這個欄目如果沒有得到他的首肯，制定是辦不下來的?！?/br>
    “假如我想追你，你本來就想，你是等對方一開口就答應，還是要吊吊他的胃口。”

    “當然要吊他的胃口啊。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先拖拖?！焙？梁鲩W著大眼睛：“為什么說你想追我？我們今天可是第一次見面哎！”

    “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秦浪看著想問題入神的?？痢?/br>
    ?？敛桓铱辞乩耍財?shù)著飯粒，耳根部位都已經(jīng)紅了不少。

    “?？?，你很美，美得讓我無法拒絕?！鼻乩朔畔嘛埻?，將海苛的臉抬起來，?？恋念^部被抬起來之后，又扭向了一邊。

    “可是，你的美不能褻瀆?！鼻乩诉€要再說，?？恋碾娫掜懫穑？磷テ痣娫?，放下碗筷，如同受驚的小鹿逃到了臥室中。

    “唐臺長，我跟他聯(lián)系過，電話無法接通。嗯，我會繼續(xù)聯(lián)系的，一旦有了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你。好的！”?？翏炝穗娫挘瑓s沒有出來。秦浪走過去，看見海苛站在窗戶邊，眼睛望著窗外。

    “你下午不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的嗎？”

    ?？联q豫了一下：“不了，今天不想去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可口的飯菜！”秦浪轉(zhuǎn)過身，直到關(guān)上門，也沒有看見?？脸鰜硐嗨汀?/br>
    ?？翆τ谧约嚎隙ㄊ怯泻酶械模皇撬奈雷屒乩擞X得不配。這是秦浪重生之后的第一次良心發(fā)現(xiàn)，與秦浪既定的原則和宗旨背道而馳。秦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來他是要跟?？琳f自己有很多的女朋友的，被電話打斷，幸好沒有說出口。

    蔡文慧的小居室里，只有蔡文慧在家。連小鳳和唐虹出去購物了。看見秦浪回來：“?？列〗忝啦幻腊?？”

    秦浪奇怪地看著她：“今天的節(jié)目是直播的？”

    “是不是見到漂亮的女孩子，你的眼神就是那么的無恥？”看見秦浪撲過來，蔡文慧哈哈大笑著跑開，可最終還是被秦浪給摟在懷中。

    “看見漂亮的女孩子，不僅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無恥，我的動作更是那么的無恥?！鼻乩死吨涛幕鄣囊路匆娮约旱囊路患患磺乩藙兿?，蔡文慧沒有拒絕。秦浪把半裸的蔡文慧抱進臥室，蔡文慧就雙手緊緊抱住秦浪。

    唐虹打開門，“秦浪來了？”

    “你怎么知道的？”連小鳳問道。唐虹指指秦浪的皮鞋，還有沙發(fā)上、地上散落著蔡文慧的衣服。連小鳳奇怪地看著唐虹，難道秦浪和蔡文慧在那個？頓時臉紅起來，幸好是走在唐虹身后，等唐虹悄悄地伸頭望過去，自己就偷偷地跑向衛(wèi)生間，關(guān)上了門。

    “哈哈，現(xiàn)場直播！”唐虹推門進去，可是秦浪早就聽見了唐虹回來，所以對于她的闖入，有人沒有什么值得遮掩的。

    秦浪頭一仰，吹了個口哨：“美女，一起來吧！”

    見唐虹很是鄙視，將蔡文慧遮住眼睛的雙手拿開，下面一挺一挺的。唐虹想起不還有連小鳳嗎？急忙過去關(guān)門，最后想想還是自己出去了，把門關(guān)上。

    秦浪接到程明坤的電話，要秦浪和他一起去接馬明成。秦浪看看手表，心里還想著唐虹呢，“我這里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后一定到?！?/br>
    “還要一個小時??？”蔡文慧道。

    “你不正是喜歡的嗎？”秦浪賊笑道，雙手墊著蔡文慧的臀部，蔡文慧呻吟著，“不是連小鳳在這里嗎？”

    “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遲早是要知道的?！?/br>
    唐虹最終還是進來，盡管連小鳳不知道是在另一個房間還是在衛(wèi)生間，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經(jīng)過現(xiàn)場直播以后，自己的身體就需要的。

    秦浪心滿意足地出來，開車離去了。蔡文慧和唐虹偎在被子里：“這秦浪大白天的，要是被連小鳳看見，不知道她會怎么想？”

    “要不讓秦浪把連小鳳也給收了，不就方便了？”

    蔡文慧伸手在唐虹的身上摸素著：“我看秦浪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值得你這么給他拉皮條？”

    唐虹笑呵呵地躲閃著：“秦浪現(xiàn)在可是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的。再說了，你不也是我拉皮條拉過來的?！?/br>
    “有沒有想過嫁人？”蔡文慧停止了侵襲，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下。

    說到嫁人，唐虹的眼神也是黯淡下來。可能每個人的心思都一樣，希望嫁給秦浪，可是那得排隊啊。如果按照現(xiàn)在法律，可能要等到十幾二十幾個輪回，才轉(zhuǎn)到自己了。

    “秦浪已經(jīng)跟組織上打過報告了，組織上批復的是可以結(jié)婚，但是絕不能透漏身份?？墒悄壳?，不是沒有合適的人，就是合適的人不屬于我一個人?！碧坪鐕@道。

    蔡文慧也是嘆氣，唐虹的心思不正是和自己一樣嗎？秦浪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就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來湊這個熱鬧。

    秦浪趕到贛江省委大院的時候，正好程明坤下樓來。

    “你準備怎么處理？”程明坤問他，事情的經(jīng)過柳華和卓方舟絲毫不敢隱瞞，已經(jīng)跟他打過電話的。盡管已經(jīng)狠狠地批評了他們，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子女，但是這件事畢竟牽涉到秦浪，最終的處理結(jié)果就要看去哪里的態(tài)度了。

    “其實我也沒想怎么樣，只是就這么著好像有點不是那么回事，太便宜他們了，等過些時候再看吧?！边@里是省委大院，是比較敏感的地方，所以秦浪和程明坤簡單地說了幾句，就一前一后地開著車去接馬明成了。

    吃飯的地方不在省委大院附近，所以秦浪還是開著自己的車。馬伯伯過來，顯然是有事情找自己。盡管大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特殊了，但是也可能是電話里說不清，所以就過來了。應該是馬伯伯遇到了難題，否則就不會找程明坤了，當然最終還是找的是自己。

    不是高速公路的事情，就是常委會的事情了。不過，見到馬明成之后，秦浪才知道這次馬伯伯過來，真的是看看程明坤和自己的成分居多。

    經(jīng)過上一次的整體調(diào)整后，董長來去了東湖，江南省新來的省委書記于大江，原是江北省的省長，秦浪知道這是郭家一系。郭家本是北平顔家的人，現(xiàn)在有顔家的支持，已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而秦浪更知道的是，當顏總書記退居幕后之后，接位的將是郭家。

    郭廣昌原是黔江省省委書記，當清甘省的少數(shù)民族聚居地不穩(wěn)定的時候，郭廣昌臨危受命由黔江省調(diào)往清甘省。當清甘省那里的少數(shù)民族在西方勢力的煽動下，試圖發(fā)生暴亂的時候，郭廣昌親自穿著迷彩服，帶著清甘省的黨政領(lǐng)導站在軍警隊伍的最前沿，因而被一號首長看重，所以不僅很快就被調(diào)往北平，而且很快入常，進入華夏國的權(quán)力中心，成為為數(shù)不多的華夏決策層之一。

    于大江被調(diào)往江南省，強勢是肯定的。不過現(xiàn)在肖老爺子在世，自然不會對馬伯伯太過對立。但是，當肖老爺子一旦辭世，這種狀況很快就會改變的，所以，在吃飯的時候，閑聊道這些關(guān)系的時候，秦浪的意思就是盡量配合好于大江的工作。

    程明坤和馬明成奇怪地看著秦浪?！霸趺磿@么說？”程明坤問道。

    “縱觀華夏決策層，今后的走向當然是顏總書記，之后很有可能會是郭家。我們現(xiàn)在的勢力固然有老爺子在幫襯，目前不足為慮，但是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要建立起自己的人脈網(wǎng)絡。”想起老爺子在世的時間不過一年多了，秦浪還是有點傷感的。

    “是不是你爺爺說了些什么？”馬明成問道。

    秦浪搖搖頭：“老爺子只是引進門的師傅，怎么做就要看徒弟的悟性了。我們這些做徒弟的，就該知道如何壯大自己?！?/br>
    “你不看好年副總理？”程明坤很奇怪，當然如果是年副總理今后當政，或許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擔心了。

    “年副總理本身就是江南省人，對于江南的情況自然會關(guān)注。但是年副總理的性格剛直不阿，是不會長久的。體制中有史以來，在位最久的不是忠臣，而是圓滑的人?！鼻乩朔治龅溃骸敖鲜∮辛苏?，當然是你們這個班子的，不是哪一個人的，所以這些不用擔心。但是你要注意于大江這個人，他在北江省的情況想必你們也了解過。”

    畢竟是吃飯的時間，時間不是很長，所聊到的事情不多?；氐劫e館后，三人就接著話題聊。秦浪問起高速公路的事情，馬明成道：“于書記好像有點看法，不過沒有跟我說。他是擔心財政的問題?！?/br>
    “這個，你就cao作你自己的，畢竟這不是于大江來了之后才開始做的事情，而是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你們搞好之后，我就再去一趟北平，反正年副總理是答應過的?！鼻乩说溃骸斑@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雖說我現(xiàn)在身在贛江，但心理還是在關(guān)注著這件事的?！?/br>
    “你自己那里怎么樣？”馬明成問道。

    “還好！”秦浪就回答了兩個字，但是看見馬明成不是很滿意，“第一個主要的任務已經(jīng)基本完成，你們把那個方案搞好之后，正好跟年副總理邀功去?！?/br>
    “提高稀土價格，是年副總理的意思？”程明坤道，對于這件事，秦浪從沒有提起過。如果是年副總理的意思，當然就明白為什么要把秦浪放在春來的真正原因了?？墒菑膰耶a(chǎn)業(yè)的角度來講，國家出臺相關(guān)政策不是更好嗎，為什么非得要地方上的人自己去cao作？

    可是，秦浪不好說，也不肯說。畢竟年副總理上面還有領(lǐng)導，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事情。“國家目前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所以省里面還是可以規(guī)范起來的。”

    三個人聊了三四個小時，秦浪看看時間。程明坤問道：“晚上還有事？”

    秦浪點點頭，馬明成道：“你有事就去忙吧！”

    “明天有時間的，晚上就早點休息吧！”秦浪站起來，跟馬明成和程明坤打了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