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不見就不見7
中年男人聽了許桐的話沒有惱,依舊不急不緩地說:“本來,是準備了一大筆錢給許小姐的,但一見許小姐的面,我就改變了初衷!” 許桐一聽對方的意圖明確而直接,就是要來拆散自己與冬晨,口氣立刻由尊敬變?yōu)椴恍嫉貑枺骸澳怯质鞘裁丛蜃屇愀淖兂踔???/br> “雖然許小姐也是一個俗人,但和你說了兩句話,我就知道用金錢買不來許小姐與晨少感情的!” “你知道就好!”許桐的聲音一下提高起來,血往頭上涌,眼淚也往上涌,那人很平靜地等著許桐平靜下來才說,“那我用親情來買換你這份愛情呢?” 許桐愣了一下,表示不解,那人繼續(xù)說:“你家小貝不是馬上要調(diào)回市法院,你答應不與晨少往來,就算七年后他出獄來找你,你也可以做到不與他往來,當然你再婚本來是最保險的,但我前面講了不逼迫你,所以只人你自己做到了。我可以保證你家小貝一帆風順!” 許桐沒想到對方把自己家什么都摸得清清楚楚,眼淚都涌到了眼瞼,她還是生生地把眼淚壓迫回去才問:“這位先生,你的問題都問完了沒有?我能不能也問你幾個問題?” 中年男人很有禮貌地點點頭,許桐便說:“那冬晨坐牢這一切,是不是你們安排的?” 中年男人搖搖頭說:“許小姐,你誤會了。晨少坐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是毀晨少前程的事,我們怎么會安排這樣的事!” 許桐點點頭說:“雖然你們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聽明白了,晨少的前程是非常重要的,你們不會毀,別人的前程就是無所謂的,可以任由你們搓扁捏圓,對嗎?” “許小姐,請原諒,你這話,我聽不明白!” 許桐看了那人一眼說:“我去西北監(jiān)獄見不著冬晨,還有寫信給他都被退回來。都是你們的杰作?” 中年男人聽了好一會才說:“許小姐,你太沖動了!” “不,這是我必須弄清楚的!” “你必須弄清楚什么?” “到底是冬晨所為,還是你們所為?” “如果是晨少所為如何,如果是我們所為如何?” “如果是冬晨所為,不用你們找我,我對他也避之不急;如果是你們所為,對不起,我的感情是不用任何東西來交換的!” 中年男人看了許桐一會才說:“許小姐,講這番話的時候,可有考慮清楚!” 許桐迎上中年男人的眼光說:“我的話講得非常明白了?!?/br>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那與許小姐的談話,該談的都談了!” “但是我的話還沒有問完!” “許小姐還有話?” “我的大兒子明瑄,是不是被你們帶走了?” “許小姐此話何講?” “不是你們帶走,這案子,市公安怎么會一拖再拖,拖了快一年還沒有任何進展!” “在許小姐的眼里,我們是這樣的人,那就由許小姐認為好了,不過雖不知道瑄少的下落,但是我個人認為,如果想瑄少將來有一番作為,有別的家庭,也許更利于他,許小姐也應該懂得放手!” “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好殘忍,用所為的作為,就可以離散人家母子的血rou親情,在你們眼里,作為比親情顯然重得多!”許桐悲憤地叫了一聲,“你們把瑄兒還給我,我不要瑄兒有什么作為,我只愿意他快快樂樂在我的身邊平平安安地長大!” 中年男人聽了便說,“許小姐,你別太激動了,我只是打個比方!”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打這樣的比方,我想你之所以打這樣的比方,是因為沒親情,所以不明白其中的寶貴之處!”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誰沒年青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許小姐,該講的。我都講完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的今天,我們在這里見面!” 許桐一下站起來說:“不用,我現(xiàn)在就考慮好了,我的愛情是不用任何東西來交換的!” 中年男人聽了搖搖頭說:“許小姐口口聲聲說,我們破壞你的親情,好殘忍,讓你選擇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選擇親情?” 許桐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說:“這,你更不明白,冬晨之于我不僅僅是愛情,他早就是我親情中的一部分了!”說完,許桐便拎起自己的袋子轉身走了。 許桐是挺胸昂頭離開咖啡館的,一走出去,她就覺得手腳都軟了,雖然自己的這種選法,冬晨也許同樣見不著,還耽擱了小貝的前程,但她還是自私地按自己的想法選了,其實冬晨真的就是她做的一個夢。一個可遇而不可得的愛人,自己早就該清醒了,她與冬晨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早就應該各回各的軌道,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愿意接受別人的憐憫! 這個道理,許桐想得通,只是怎么想,心都一抽一抽地疼,回到家,把華嬸嚇一大跳:“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可能是東西買多了,拎不動!”許桐掩飾地說。 “快放著吧,下次我跟你一起去買菜!” “華嬸不用,家里只有媽和明玨,我不放心!” 華嬸忙把東西接過去說:“你快去歇著吧!” 許桐放了東西,見明玨在搖搖車里睡著覺,許阿娘半躺在沙發(fā)上曬太陽,很安寧祥和的一幕,許桐給許阿娘蓋了一下被子,就回了房間,關上門。就哭了起來。 晚上,一家人吃過飯,許桐侍候完老的和小的,才對要去看書的小貝說:“小貝,姐有話跟你說!” 小貝有些驚奇地問:“姐,有什么事?” 許桐把小貝拉到陽臺上,小貝有幾分好奇:“姐,這么神秘,到底有什么事?” “小貝,你覺得我們家眼下與以前相比如何?” “姐是指哪個以前?” “當然是指不包括冬晨的那個以前!” 小貝便說:“那自然不知好了多少?” 許桐看了小貝一眼又說:“你對現(xiàn)在的日子滿足不?” 小貝一聽就笑了:“姐,我希望家里過得更好,我有信心讓家里人過好的!” “小貝,我知道,只是…” “姐。有什么,你只管講!” “我今天做了一件事,可能會耽擱你!” “耽擱我?” “對,甚至耽擱你回市法院,你會不會怨姐?” 小貝愣了一下才說:“姐,雖然回不了市法院,我會有那么點舍不得,但你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為了你的幸福,就算是拼卻前程也無所為的話!” 許桐一聽眼淚就掉了下來說:“小貝,這跟姐的幸福無關,姐沒有什么幸??裳裕阒皇歉速€了口氣,可能這口氣還毀了你的前程!” 小貝聽了就笑了,伸手拍拍許桐說:“姐,你現(xiàn)在動不動就哭,真的不象你了,我之所以能進法院,是因為姐夫,那不能只得益于他給我?guī)淼睦?,而不承擔他給我?guī)淼膿p失。雖然區(qū)法院不象市法院那樣有光環(huán),但卻可以做許多實際的事,這些事雖小,卻很鍛煉人。并且沒有姐夫,我連區(qū)法院也是進不了的,現(xiàn)在不管我在市法院還是在區(qū)法院,我都在做法官呀。這已經(jīng)是我的夢想了!” “小貝!”許桐伸手抱著小貝的頭說,“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姐還好怕,好擔心!” “姐,就算是法院待不了,以小貝的本事,說不定混得更好。這樣也許更不欠什么了!” 許桐沒想到小貝連這樣的打算都有了,聽了才破涕為笑了:“以前,我好想自己能把一家人全都顧到,其實,現(xiàn)在看來,我還全得依仗一家人!” “姐,你還有這么大的野心,以前呀,我最擔心的是大姐,現(xiàn)在看樣子大姐倒比誰都滋潤,其實人一旦把自己認為特別重要、特別在意的事看開了,反而還快樂一些!” “小貝,你講話越來越有哲理了!” “姐,我的哲學本來就學得不差,上學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哲學,如果不是一個男人,肩上的有擔子,我更想做個哲學家!”小貝做出一副極深沉的樣子,許桐忍不住又笑了,好一會才說,“小貝,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催瑄兒的案子,也還在想查出冬晨案子的問題?” 小貝點點頭說:“那是,這兩件事是我的心事,這市公安,我都想去投訴他們了,不過我聽說這公安局長是就執(zhí)行大隊那個副隊長的爹。估計投訴也是沒用的!” 許桐有些詫異,不過一會嘆了口氣說:“我有種預感,他們是故意的,弄不好就是…” “姐,姐夫到底是個什么出身,我覺得這里怪怪的,現(xiàn)在所有的事就象遇著一面墻,那墻不僅沒一絲縫,還是鐵鑄的!會不會這一切跟姐夫有關?所以我們只能在原地動彈不得!” 許桐苦笑了一下說:“現(xiàn)在想來,冬晨的一切就跟夢一樣,我對他壓根就不了解,也許你講的很有道理!” “對了,那天我從法院出來,遇到一個叫王波的!” “王波!” “對。一個混子,聽人說跟這執(zhí)行大隊副隊長是表兄弟關系!” “執(zhí)行大隊副隊長,那個姓宋的?”許桐一聽有些詫異,小貝點點頭,許桐搖搖頭說,“這么巧!” 小貝就大約把見到的王波的模樣、身高說了一通,許桐一聽便說:“跟關押我時遇到的那個王波,很相同!” “那我想辦法把我看到的這個王波用電腦繪出來,這個就不是我善長,我可能要略花點時間!” 許桐點點頭,小貝又說:“如果是這王波,那可就奇怪了,他根本就不是市公安的人!” “不是公安的人?那他這種行為算什么?” “非法綁架!”小貝說完就急急忙忙回他的房間。 雖小貝說不善長,也不不過第二天就把他大致見著的王波的模樣繪出來,許桐一看便說:“我的視力雖不是特好,見到這個王波的時候,也基本都在光線特別不好的情況,模樣不特別肯定,但神態(tài)很象!” “他們弄那些效果,本來就不想讓你看清,這個王波,我見著的那次,光線不好,也是在路燈下看到的,也只能畫個神態(tài)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