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復(fù)婚的事2
生完孩子的許桐是放心地昏睡過去了,把從沒這方面的冬晨弄得手忙腳亂的,一直把許桐和小家送進了病房,他才想著給備戰(zhàn)多日的岳母大人和大姨姐打電話報平安,許阿娘與大寶沒想到這么快就生了,趕緊都往醫(yī)院趕。 牽著毛毛,拎著雞湯,走進病房的大寶看到冬晨立刻就:“這夫妻就是夫妻,我跟媽守你多少天多少夜,結(jié)果都沒守到你生,人家一來,你就生了!”說完就趕緊把那個被她吵醒張著嘴要哭的小東西抱了起來說,“我的小心肝了,這下毛毛可有伴了!” 許阿娘趕緊也伸手去接說:“哭得這厲害,怕是餓了!” “我去兌奶粉!”大寶拿起奶瓶便說,“小東西的眉眼跟他爹一個模子!” “是呀,眉眼,嘴角都象爹,就除了鼻子有點二珍的模樣,不過還好,二珍這張臉就鼻子長得最好!” 冬晨聽了有點愕然。不知道這大寶和許阿娘是心里認(rèn)為,還是許桐總看到他緣故,所以說那個軟軟的小東西“象”他,并且還不太明白鼻子長得最好是怎么個意思! 大寶兌好奶粉便說:“來,媽,我喂他,對了。冬晨,趕緊的,給你兒子取個大名,否則我們就叫他小蛋蛋,小蛋蛋!” “外婆,讓我看看弟弟,看看小蛋蛋!”毛毛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冬晨看著忙碌的一家人,忽然“明瑄”兩個字就跳了出來,于是便說,“叫岳明瑄吧!” “明瑄,這個名字好聽,明瑄,爸爸給取個好聽的名字了。但是大姨還是喜歡叫你蛋蛋,小蛋蛋!”大寶開心地逗著剛剛有了大名的岳明瑄,毛毛就不滿地嘟著嘴問,“媽,我的名字沒有弟弟好聽嗎?” “怎么會,權(quán)兵這名字也很好聽呀!” “可我覺得弟弟的名字更好聽!” “都好聽!” 幾人吵吵鬧鬧把許桐吵醒了,許阿娘一見便說:“醒了,累壞了吧,才褒好的雞湯,正好趁熱喝兩碗!” 許桐坐起來一邊接過碗一邊哭了起來:“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再也不要生了!” “只要你家冬晨不要你生,沒人強迫你!你知足吧,這是紅愛醫(yī)院,媽挑了幾個月挑中的醫(yī)院,怕別的醫(yī)院不好,選中這家,除了最貴還連醫(yī)??ǘ加貌涣?!” 許桐心虛地看了冬晨一眼,生孩子的痛苦和生過孩子的空虛,讓她的眼淚淌得更厲害了,卻聽許阿娘抱著明瑄樂得一臉菊花地說:“你媽和你姐都生過孩子,生個孩子有什么好哭的,你快看這孩子,跟他爹長得多象,除了鼻子,沒處象你!” 許桐更是心虛加不安地看了冬晨一眼,把眼淚抹了,才低著頭喝著湯,許阿娘便說:“這當(dāng)媽的怎么都不看看孩子?” 大寶便說:“媽,生的時候那么痛苦,那痛還沒過,二珍本就是個沒有胸懷的人,說不準(zhǔn)還惱著她兒子呢,不看拉倒,來大姨看,大姨天天看,看個夠!” 許桐沒想到大寶對自己的評價這么低,不由得用淚眼瞪著大寶,一噘嘴連湯也不喝了,許阿娘忙說:“大寶,別說了,讓她把湯喝了!”說完許阿娘又和大寶、毛毛興高采烈地逗弄明瑄去了,冬晨看著這許阿娘、大寶和毛毛更象把剛出生的岳明瑄當(dāng)成了一個玩具。好在明瑄被折騰得太多了,適應(yīng)力超強,倒也不哭不鬧的,偶爾才發(fā)不滿意地哼哼聲,于是大寶和毛毛更樂了。 許桐喝完湯,大寶把碗接過去,把明瑄從許阿娘、毛毛手里對許桐說:“看看你自己的兒子吧!” 許桐有點怕怕地去看那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爹是誰的兒子,不過這一看倒放心了,自己生怕肚里小東西的爹是個什么丑八怪之類的,沒想到這五官端端正正,甚至還真幾分岳冬晨的模樣,于是便放心了,只是那股生孩子后的空落落讓她特別委曲。 大寶見許桐看著明瑄不說話,又把明瑄遞給許桐問:“是不是想抱抱?” 許桐搖搖頭,大寶就有些不滿了:“自己生的孩子,居然不想抱抱!” 許桐猶豫一下才伸出手,大寶便把明瑄遞給許桐,許桐笨手笨腳接在手里,有幾分驚奇地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小東西,軟軟的,小臉紅黑紅黑的。想這小東西的爹膚色一定不太好,正好大寶問:“這小東西是不是挺象他爹的?” 許桐看了并不黑,有著小麥色健康的冬晨一眼,有點不安地點了點頭說:“只是膚色不象,黑了點,象個小黑炭!” “什么小黑炭,這月子里的小孩子都這膚色,滿了月才是真正的膚色!” “哦!”許桐有些不太相信大寶的話,許阿娘為了證實大寶沒說謊立刻補充了一句,“你們?nèi)阈稚碌臅r候都這樣,紅黑紅黑的,現(xiàn)個個個都白白凈凈的!” 正說著小貝沖了進來:“姐,都生了,是這個小東西,我又當(dāng)舅舅了!”小貝說完就從許桐懷里把明瑄搶了過去,大寶忙說,“小貝你小心點,毛手毛腳的!” “怎么還不放心我這個舅舅,毛毛出生的時候,大姐夫忙,我還少抱了。我那時才多大呀,起名了沒?” “他爹才給他起,叫明瑄!” “這小東西跟毛毛一樣的可愛!” 噘著嘴看著一堆人都圍著明瑄的毛毛,聽了才開心了起來,冬晨看著更熱鬧的病房,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冬晨一轉(zhuǎn)身走出來就見東風(fēng)哥跟他媽來了,陳大娘一看到冬晨就假假地招呼一聲:“這不是二珍的老公嗎,岳…岳什么來著!” 陳風(fēng)哥卻哼了一聲一仰頭就進去了,冬晨只得沖陳大娘點點頭說:“岳冬晨!” “對,對,對,岳冬晨,你瞧我這記性,二珍可有生了?” “生了。早上問寶麗,還說沒動靜,這么快就生了,我得進去看看!” 冬晨點點頭順手替陳大娘推開了門,一眼就見小貝有幾分不悅地看著陳風(fēng)哥和陳大娘,陳風(fēng)哥沖小貝很臉皮厚地一笑說:“小貝呀,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你現(xiàn)在是吃公家飯的,還是在公家重要部門,哪里還有閑心關(guān)心我們這些貧苦大老百姓呀!” 陳風(fēng)哥自然知道小貝這不高興是為個什么,卻依舊笑著說:“什么話呀,什么重要部門,混飯吃的部門?!闭f話間看到了明瑄,便又酸溜溜地問,“二珍,這么快就生了?” 小貝沒搭理陳風(fēng)哥,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沒話找話!” 許阿娘一見忙伸手拉了小貝一下說:“佩珠、風(fēng)哥來了!” “是,寶麗,我算著二珍該生了,帶風(fēng)哥一起來看看!”陳大娘說話間,陳風(fēng)哥把手里的一個禮品花藍放在許桐旁邊的小桌,許阿娘忙說?!皝砜淳秃昧死?,還帶什么東西,跟我們還客氣什么?” “寶麗,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不過是些個補補身子,生孩子的人身體最虛,是順產(chǎn)還是剖腹產(chǎn)?” “順產(chǎn)!” “順產(chǎn)好!” 陳風(fēng)哥卻把目光轉(zhuǎn)向明瑄??戳艘粫苷也淼卣f:“二珍,你這么白凈,你這兒子怎么這么黑?” 大寶便說:“在月子里都這樣!” “不對吧,八月二十六結(jié)的婚,四月就生了,我媽講,日子根本對不上!” 許桐氣壞了:“陳風(fēng)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陳大娘伸手就拍了陳風(fēng)哥的后腦勺一下,陳風(fēng)哥哼了一聲說:“好了,好了,我說錯了,我說錯了,二珍,長得真象你呀!” 大寶搖搖頭,罵了陳風(fēng)哥一句:“風(fēng)哥,你呀,長這么大,還跟小時候一樣,你就一肚子壞水,這瑄瑄明明跟他爸一個模子出來的,只有你說象二珍!” “明明就象二珍,尤其是他笑的時候!” 大寶瞪了陳風(fēng)哥一眼說:“這才剛出生的孩子,哪會笑,陳風(fēng)哥,你一張嘴凈瞎說!” “我可沒瞎說,反正我覺得不象他爸!”陳風(fēng)哥這話讓許桐心更空了,冬晨聽了更不舒服了,但冬晨認(rèn)為這么多人中,只有陳風(fēng)哥講了句真心話。 小貝就生氣了說:“陳風(fēng)哥,你這講的是什么話呀,你是故意的吧!” 陳風(fēng)哥卻不生氣,在小貝身邊一靠說:“小貝,我怎么故意了?” “陳風(fēng)哥,我媽病剛好,你…” 許阿娘連忙喝住說:“小貝。風(fēng)哥和他媽是客人,你怎么一點禮貌也沒有!” 陳風(fēng)哥立刻就對小貝得意地說:“對呀,小貝,我和我媽是客人!” 小貝看了陳風(fēng)哥一眼,哼了一聲,走出了病房,陳風(fēng)哥沖小貝得意地晃晃身子,陳大娘忙生氣地把陳風(fēng)哥給拉著坐下來說:“我們是來看二珍的,你什么時候都沒個正形!” “我是來看二珍的,但…”陳風(fēng)哥話還沒說出來,陳大娘就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陳風(fēng)哥只得把后面半句話給咽了下去,然后沖許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二珍。你這孩子也有了!” 許桐反感地問:“陳風(fēng)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風(fēng)哥嘴一撇,剛要說一句任性的話,陳大娘趕緊又用手狠拍了陳風(fēng)哥一巴掌,陳風(fēng)哥很不滿地看了冬晨一眼才說:“那你真的要跟岳冬晨白頭偕老了呀!” 陳大娘只好又出一巴掌:“你個混帳東西,今天偏要跟來,偏要跟來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講人話!” 陳風(fēng)哥一下就站了起來說:“我就是…就是…不高興二珍跟岳冬晨白什么頭偕什么老!”他忽一轉(zhuǎn)身就氣哼哼地走了,大家面面相覷,陳大娘才說:“不理他,那個混小子!” 這許家的人大約太了解陳風(fēng)哥了,所以很快又恢復(fù)正常,宛如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一樣,陳大娘略坐了一會會,到底不放心她那寶貝疙瘩,便匆匆地告辭了。 冬晨見許阿娘、大寶都在這里,只是產(chǎn)后的許桐神情略有些落落寡歡,冬晨覺得自己更落落寡歡,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醫(yī)院不許抽煙,他就落落寡歡地往花園走,剛一走到花園,陳風(fēng)哥一下就竄了出來說:“岳冬晨,你很得意,是不?” 冬晨不屑地看了陳風(fēng)哥一眼,沒搭理,一邊掏煙一邊繼續(xù)往花園走,陳風(fēng)哥氣沖沖地沖到冬晨面前說:“你必須對二珍好,你如果對不住二珍,我隨時從你這里把二珍搶回來的!” 冬晨點上煙又看了陳風(fēng)哥一眼才說:“你又不是沒搶過!”